第61章 救方丈
第六十一章救方丈
肖安和肖婆回來了，總管擺擺手讓肖安退下去，對老婆說：“你和方丈的衣服是我讓肖安給你們送去的。你跟誰不好，偏偏跟一個禿和尚！讓我的臉往哪放？你說吧，今天這件事怎麽辦？”
“老娘我敢作敢當，你想怎麽就怎麽辦。哼，你們男人三妻四妾都行，老娘喜歡一個和尚又怎麽樣？你問我怎麽辦是不是？這有什麽難的，你立刻滾蛋，讓大元寺的方丈還俗做這個莊園的主人就行了。”
汪霖：“你這是什麽話？多大年紀了還想著禿和尚，不怕下人笑話！不要說總管如何想法，就我的臉也在發燒呢。無論如何你們是老夫老妻，一日夫妻百日恩，磕磕碰碰也不是什麽大事，誰家的兩口子都一樣，說過撂過就行了。”
“你好大個膽子竟敢教訓我了，你趁早給我閉嘴滾蛋，少管我的事兒，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總管：“我的姑奶奶，可別把話說絕了。俺們都滾蛋了，你和那個禿和尚就能好過嗎？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就是狗急跳牆來個魚死網破，說不上誰滾蛋誰做莊主呢。”
汪霖：“總管說得也過分了，什麽狗急跳牆魚死網破，全是氣話。夫人別生氣，他這是讓那個老道氣瘋了說了胡話，千萬別和他一樣。”
總管婆：“看看，還是我知府聰明，哪像你長了個豬腦子。你不是要狗急跳牆嗎？你跳一個給我看看哪？不管怎麽說我和方丈還是兩廂情願，隻是俺倆的毛病，可你呢？搶男霸女禍害了多少人家？多少家庭妻離子散？現在你說一句話，不想在一起混日子咱就一拍兩散，想在一起誰也別挑誰的短，你痛痛快快說句話。”
汪霖：“總管，還是夫人說的在理，你就聽我她的吧。”
總管：“好好，我都聽你們的行吧？”
總管婆：“那我就不用再廢話了。汪霖兄弟來一趟不容易，我和下人去準備晚飯。”
汪霖看著夫人出去小聲對總管說道：“你和她說那些話有什麽用？咱們把禿驢做掉就完事了，再說下去可能壞了咱的事兒。”
“我咽不下這口氣。”
“你有什麽氣？你想想你在外胡鬧夫人能不能有氣？你應該學會將心比心。你不能再和夫人提禿驢的事兒，你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就行了，我走了，去安排禿驢的事情。”
“急什麽？吃了晚飯再走也不遲。”
“不吃了，我得趕快走，今晚就解決禿和尚。”
汪霖走出房門，隱身道長跟了出來。
夜，大元寺的方丈和小和尚在佛堂說話，隱身道長飄了進來聽小和尚說道：“奇怪了，無緣無故的怎麽刮進來一陣風？差點把蠟燭吹滅了。”
“是啊，這陣風來的蹊蹺，咱們得小心點兒。”
道長現身嚇壞了方丈和小和尚，方丈問道：“你、你是人是鬼？”
“我是法明道長，專程來搭救你們的。”
“我們吃齋念佛與世無爭，誰能害我們？”
“你們吃齋念佛是不假，可你們色膽包天。老和尚，你和肖總管的老婆是怎麽回事兒？還有你這個小和尚也不老實，和肖總管家的丫環秋月又是怎麽回事兒？這些是能說是與世無爭嗎？難道這些都是我編造的謊言嗎？現在你們承認與否都沒關係了，因為今晚你們大難臨頭就要死於非命了。”
方丈：“這不可能啊……”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連我都知道的事兒，能瞞住肖總管他們嘛，真沒想到你們這兩個出家人還有這個惡習。我告訴你吧，知府大人對你們的行為非常生氣，今晚派獨行大盜夜蝙蝠取你們性命，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躲過這一劫。”
“獨行大盜夜蝙蝠？這是殺人不眨眼的大盜，這、這可怎麽辦.……”方丈和小和尚馬上跪在地上磕頭:“我、我有眼無珠，求法明大師救救我們。”
“你們起來吧。我本不想管這個閑事，可我覺得你們雖然在佛祖麵前有罪，但罪不至死，今晚稀裏糊塗丟了性命就有點兒冤枉，所以我要救你們。”
“大師，我們怎樣才能逃脫這場惡緣？”
“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跪在佛祖麵前誦經懺悔，不可有雜念，我保你們安全無虞。”
“謝謝大師，多謝大師。”
方丈與小和尚趕快跪在佛像麵前誦經，道長卻在一旁打瞌睡，一黑衣人飄然而至。
道長：“來者可是大俠夜蝙蝠？”
“你怎麽知道是我？”
“大俠，我知道你是一條好漢，可你聽信讒言手持利刃欲加害大元寺師徒兩個，有人說方丈武功高強少有對手，官府拿他沒辦法，殺了方丈你就可以赦無罪，對嗎？”
“你怎麽知道這些事？是官府派來監視我的吧？”
“我要是官府派來的就不會攔你行凶了。我是法明道長，特來救你出苦海。你好好看看，這樣的老和尚會有武功嗎？”
“那知府大人為什麽要殺他？”
“老和尚奈不住寂寞，和知府的總管夫人有染，他們懷恨在心設計讓你殺了他，然後為了滅口給你罪加一等立即處斬。你在他們眼裏就是死犯，早殺晚殺都是一回事兒。”
“你說的可是真話？”
“那你有什麽辦法能證明我說的是假話？我是出家道人，沒有說謊的必要。老和尚雖無德但無死罪，望大俠明察。”
“不殺他可以，那我以後怎麽辦？”
“你回去便是死，不如就此遠遁他鄉可保性命。”
“那好，我現在就走。”
“大俠，山高路遠多加小心。”
“謝道長。”夜蝙蝠出門越屋離開大元寺。道長扶起方丈，方丈說道：“感謝道長大恩大德，貧僧沒齒難忘，請受貧僧一拜。”說著一躬到底。
道長再次扶起方丈說道：“我是因為實在看不慣肖扒皮他們胡作非為才出手救你。不過肖扒皮他們動了殺心，就不會放過你了，不如早作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最好。依我看，你們先做一段行腳化緣僧人，離開此地躲過這個風頭再回來。”
“謝謝道長指教。”方丈又對小和尚說：“夜長夢多，咱們現在就得走，要不然就來不及了。”方丈和小和尚收拾東西連夜離開大元寺。
第二天早晨，肖安、肖成來到大元寺門口，肖安說道：“裏邊沒有動靜，是不是都死光了？”
“那還用說呀。夜蝙蝠是殺人見血的強盜，為了自己的活命能放過兩個禿驢嘛。咱們進去看看，老禿驢是不是攢下了金銀財寶，運氣好的話咱倆發財了。”
道長從裏麵出來對他倆說道：“老和尚什麽都沒有，我找了大半夜什麽都沒找到，這老東西太窮了。”
肖安：“你是……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是在金鎖廟見過的那個老道，你怎麽到這來了？”
“你忘了嗎？你們在廟殿打過我呀，我是來找你們算賬的。你們說說，那筆帳怎麽算好？”
“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道長，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千萬別跟我這樣的小人一般見識。”
“你很會說話，我願意聽，咱倆的帳就算了結了。”道長又指著肖成說：“你呢？那天數你最賣力，差點兒把肖總管打死了。”
“那天我打了自己的主子沒打你呀，我和你沒關係。”
“是嗎？這麽說那天是我讓你打自己的主子了，你敢下手說明你的膽子不小哇。”
“我那是打錯了人，根本沒想打主子。”
“那你就是想打我了對不對？你現在應該向我道歉了。”
“我沒打著你道什麽歉？”
“你不老實，這種態度很不好，以後會吃大虧的。我給你指條明路，不當奴才怎麽樣？”
“誰是奴才？你算什麽東西敢來教訓我？”
“看來你是不可救藥了，沒辦法。就你這種人狐假虎威帶著一付狗腿子的嘴臉到處幹壞事，像你這種人是人世間最壞的人。肖安，你千萬別學他的樣子，我和你說實話，他不僅會受到懲罰，還得死於非命，我和他的這點小帳就不值得計較了。”
“妖道，你敢詛咒我，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喲，沒想到你還會吹牛。你說實話，你扒過人皮嗎？”
肖安：“道長息怒，他就是吹牛，他連狗皮都沒扒過，更不要說扒人皮了，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饒過他一回吧。”
“行，我看你的麵子饒了他，你要好好教他怎麽做人，做好人，以後再這樣無禮我就不客氣了。”道長說罷揚長而去。肖安說道：“我說肖成，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得罪他幹什麽？”
“哼，他是一個土埋半截的老道，用得著怕他嗎？”
“你可別小看了這個老道，當時在廟殿明明是打他怎麽就打在咱們主人身上？你不感到奇怪嗎？邪魔鬼道可不是咱們肉眼凡胎能看明白的事，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招惹他們，除非你不想活了。”
“他算什麽邪魔鬼道？我怎麽沒看出來？邪魔鬼道哪有閑心管咱們的閑事？”
“你這是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我該說的可都說了，聽不聽在於你和我就沒有關係了，以後吃了虧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看你那個熊樣兒，一點兒骨氣都沒有”
“好好好，你有骨氣行不行？走著瞧吧，你的骨氣會要了你的命。”
“別說廢話了，趕快進去看看老和尚是死是活，回去好有個交代。”
肖安和肖成進了寺在佛堂和偏房亂翻一氣，最終還是一無所得，肖成道：“這兩個禿驢什麽東西都沒留下，讓咱們空歡喜一場。”
“他們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回去怎麽交代？”
“夜蝙蝠一夜未歸，咱們就說禿驢用重金收買夜蝙蝠和他一起跑掉了。千萬別說見著老道的事兒，要不然咱倆還得帶人到處找老道。”
“你這個主意不錯，我保證不說見著老道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