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把刀

  楊翦在前，楊安落後了一小步，說道：“二公子，說到寶刀的話，李傕將軍手中可是有三把寶刀。”


  楊翦好奇的問道：“三把寶刀？這李傕很喜歡收集寶刀嗎？”


  楊安四處望了一下，見周圍沒人，這才回道：“二公子有所不知，自董卓那老賊入雒陽，遷長安，涼州軍便到處偷掘古跡古墓，以湊軍需。這三把刀便是李傕不知從何處掘得。二公子可知道龍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兵？”


  楊翦點了點頭，這三把刀他還真聽說過，因為這三把刀在後來的北宋很出名。


  龍牙虎翼犬神，被稱為上古三大邪器，鑄造這三把刀的人已無法考證，相傳鑄造時加入了諸多惡毒之物，並施有多種詛咒。


  夏朝末期為君主夏桀所有，被供奉於夏朝太廟，據史料記載，商湯攻入夏朝太廟之時，黑雲遮天，鬼哭神嚎，三大邪刀化為妖風，殺死商軍無數。湯王棄戈下馬，手持軒轅劍單人闖入太廟主殿，揮劍疾斬，將三大邪刀擊成碎片封印於地下。


  到了北宋，著名鐵匠韓蘄在深山之中發現商朝太廟的遺址，得到了龍牙、虎翼、犬神三邪刀的碎片，與宮廷鑄劍師合力鑄造，耗時一年零八天，鑄成降龍、伏虎、斬犬三把鍘刀，這便是包拯在開封府常用的龍頭鍘、虎頭鍘與狗頭鍘。誰能想到，這傳說中邪門異常的三大上古凶兵居然成了代表天下正氣的青天三鍘刀。


  “傳說中這三把刀不是成了碎片嗎？”楊翦再次好奇的問道。


  楊安搖了搖頭，說道：“具體如何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李傕每次上朝都帶著這三把刀，寶貝的很。”


  楊翦沒有再接話，心裏在暗自盤算。


  回到府中自己房裏，楊翦取出羊皮古卷粗略看了下，發現刀譜中夾了張布帛，才知道這刀譜槍譜為當年大漢開國名將曲達侯蟲達當年攻伐中所獲，被其子蟲捷一起葬入其父的墓中。


  蟲達，《史記》中也做蠱逢，大漢開國十八侯之一，他在曆史上出名，不僅在於這一點，更在於他的劍法冠絕天下，與春秋以一枝青竹盡敗三千越甲的越處女齊名，被世人譽為劍聖。越女劍法大巧若拙，大巧不工。而蟲達劍法以奇巧見長，刁鑽難測。


  蟲達的劍法，在諸多史書上皆有記載，確實無疑。《史記·日者列傳》雲：齊張仲、曲成侯以善擊刺學用劍，立名天下。王充《論衡·別通》雲：“劍伎之家，鬥戰必勝者，得曲城、越女之學也。兩敵相遭，一巧一拙，其必勝者，有術之家也。孔、墨之業，賢聖之書，非徒曲城、越女之功也。”


  “這個楊豐也不是個老實人啊，想來這曲成侯墓中一定還有他的劍譜。他身上的刀與槍，隻怕都是從曲成侯墓尋到的。話說，這個時代的人怎麽都這麽喜歡盜墓呢。”


  楊翦搖了搖頭，將那布帛放在一邊，順手將槍譜拿了起來。


  這槍譜所錄槍法為紮、拿、攔、崩、點、穿、劈、圈、挑、撥等十二基礎槍勁的訓練方法，與附之相適應的身形步法，強調周身整體用勁，槍與人隨，人隨槍動。


  一般的槍法沒有崩字訣，因為這本屬棍法，而且槍法流派很少講究步法。


  槍譜隻有最基礎的東西，並沒整套的槍法招式。


  然而楊翦並沒有多麽失望，他現在本就應從基礎的東西練起，更何況古卷中最後還有兩句話深得他的心。


  行槍不可有勢，他法行，隨法行，心靈手活。勢若存胸，僵於形而滯於心，取死之道也。


  槍法不可囿於招式套路，老惦記招式套路，難免被自己束縛了手腳。這個說法倒頗有金庸先生無招勝有招的意思了。


  楊翦笑了笑，又拿起刀譜來，這刀譜更離譜，就兩招。


  閃電拔刀術，奔雷兩斷斬。


  拔刀如閃電，斬落成奔雷。


  對方的人與兵刃，一刀兩斷。


  楊翦咽了咽口水，這刀法也太生猛了些吧，不過楊翦很快反應過來，這麽霸道的刀法怕是也隻能在關鍵時刻當做殺手鐧與絕地求生時的救命技才能使用，不然這得耗費多大的力氣啊。


  想通了此節，楊翦用心將刀譜記下，隨後便一把火燒掉了刀譜。


  看來還得另尋一套刀法才行。


  隻能先練槍法了。


  自此，楊翦很少出府，在府中早晚勤學苦練。


  這個冬天，依舊不得安寧，當朝太守、幽州牧劉虞之死，震動天下。


  劉虞與下屬公孫瓚徹底反目，率兵進攻公孫瓚，結果兵敗被殺。


  劉虞本是皇族，其賢德之名是實實在在用一樁樁政績撐起來的，絕非劉備此時的賢德虛名可比。


  劉虞安撫異族，以德化民，烏桓、鮮卑等族對他感佩在心，從不犯境。


  幽州地處邊界，費用甚巨，劉虞寬和為政，勸農墾植，又於上穀與胡族互市，開漁陽鹽鐵之利，幽州富足。時中原戰亂，青、徐士庶避亂至幽州者百餘萬口，劉虞皆收留撫恤，使其安居樂業。


  初平二年，袁紹等欲擁立劉虞為帝，劉虞堅辭不受。


  劉虞被殺後，幽州百姓痛哭流涕，如喪家人。烏桓、鮮卑等族更是群情激憤，欲為之起兵複仇。


  此時的公孫瓚誌得意滿，隻怕做夢也不會想到，殺了劉虞已然犯了眾怒，很快便會迎來自己的敗亡。


  對於楊翦來說，公孫瓚的興衰對自己沒有任何影響，做為知道曆史走向的人，當然知道公孫瓚雖然也稱得上一方豪雄，也不過是這逐鹿天下的棋局裏一名早早出局的棋子罷了。


  況且，楊翦沉浸於槍法之中，也沒什麽閑功夫理會遠處發生的事情。


  紮為槍法最基礎的手法，紮槍要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達槍尖，做到槍紮一線，出槍似潛龍出水，收槍如猛虎入洞。紮槍又有上平、中平、下平之分，以中平為要法，故有“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擋”的說法。攔、拿槍法，是擋撥防禦之法，動作繞圈不宜大，防對方兵乘虛而入。此外，還有崩、點、穿、劈、圈、挑、撥等，都是槍術常用方法，要求纏繞圓轉，勁力適當，方法正確。練槍時，身法要求靈活多變，活動範圍大，步法要輕靈、快速、穩健，故有“開步如風，偷步如釘”之說。腰腿、臂腕之力與槍要合為一體，並要勁透槍尖。


  槍術在十八般武藝中最是難學，故有俗諺雲：年拳，月棒，久練槍。


  楊翦知道練槍毫無花哨，必須將基本功打得紮實才行，所以下了苦功。這一點，連一向不怎麽待見他的楊修暗地裏都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