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交代
審訊室安靜的很，申老六打定主意不想再說話，他知道自己的節奏已經被打亂了。
被人抓住了關鍵點，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個鼠擎天關鍵時候可以捨棄的……
不過……我為什麼會被出賣……不應該啊……應該再過幾天才對……
……
梁永發回到了五金店，來到裡屋監控室，默默的拉開了地板，跳了下去。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埋人的小行家～哼哼哼～」
梁永發下了地窖后，隨手往臉上一抹，面容就開始變化，一張帥氣年輕的臉龐出現在梁永發的臉上。
「哼哼哼～」
此時的地窖中周圍充斥著各種電線和鐵架，地窖的中間有一個大罐子，裡面裝滿了深藍色的液體。
梁永發走到罐子前。
「咚咚咚！醒醒，恢復的怎麼樣了？」
深藍色的液體中浮現出一張褐色的臉龐，赫然就是已經被變異老鼠啃食乾淨的敖蜥。
「嗯？還行，身體已經恢復大半而且感覺自己又變強了！」
「那就好，呵，靈獸，妖獸，還有鬼精，嘿嘿，你要是血脈還沒有進化，那就出問題了。」梁永髮帶著欣賞的目光看向罐子里的敖蜥。
「真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梁永發自言自語道。
「咚！」敖蜥敲了下玻璃壁。
「再說一遍，不要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著我。」
「好的好的，我只是欣賞一下物種的進化而已。」說完梁永發順便舔了下嘴唇。
罐子里的敖蜥雖然不會翻白眼，但還是用眼瞼白了梁永發一眼，它現在都不知道跟這種變態合作是好是壞。
見敖蜥有些生氣，梁永發沒再撩撥它，語氣正經道：「現在鼠擎天，鼠大王，還有申老六都已經被送進了立命司，只要時間一到，整個立命司就會癱瘓，到時候就是你們海妖反攻陸地的絕佳時機，西南那邊的婆羅門靠得住么？」
敖蜥咧嘴：「當然靠的住，那群自以為是的傻子當貴族當習慣了，腦子已經不好用了，忽悠他們可太簡單了，我父親的使者已經得到了回復，放心吧。」
「啊，那就好，這樣我們才能在濱海站穩腳跟，只要在濱海站穩，東三省就是我們的了！」梁永發嘴臉上揚，眼中滿是野心。
罐子里的敖蜥卻嗤之以鼻，心中暗自思量。
「這個島國人已經傻了，看來事成之後要趕緊回老巢才行。」
……
申老六的母親到了，李勇勝去接的人，把他老母親接到申老六面前時，申老六的整個臉都開始扭曲。
「你們立命司做事這麼沒底線的么？威懾么要把我的母親接來！你們是要用她的性命威脅我是嗎！！」申老六怒不可遏，甚至有些失去了理智，對著秦長生就是一頓噴射攻擊。
秦長生立刻聽出了他話里的信息。
「嘭！」先是給了他一巴掌讓申老六恢復理智。
「你的意思是說，這時候帶你媽來，她會有生命危險？」秦長生盯著申老六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
申老六挨了一巴掌后稍微恢復了點理智，但還是處於一種憤怒的狀態。
聽見秦長生的問話。
申老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努力在平復自己的心情，眼神依舊憤恨。
申老六的母親叫李桂蘭，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農村婦女，文化水平雖然不高，但人卻識大體明大義。
立命司的人去的時候只是說申老六犯了事，想讓她去勸勸申老六主動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老太太二話不說坐上高鐵就來到了濱海。
聽完剛才的對話。
李桂蘭走到申老六面前，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
「怎麼跟警察同志說的話？還有，警察同志問什麼你老實交代，別在這四五六不懂！」老太太今年七十有九，但依舊老當益壯，剛才這一巴掌可是下了狠手，申老六的嘴巴當即就腫了起來，比剛才挨秦長生那一下可狠多了。
申老六沒有看向母親，不知道他是羞愧還是不敢，只是死死的盯著秦長生，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此時秦長生已經入了輪迴八百遍了。
母親跟他說話他也不理，只是死死的盯著秦長生，頗有初中生被叫家長惱羞成怒死盯老師的感覺。
秦長生也不急，反而拿起了暖水杯淡定的喝起了水，還吩咐了在審訊室外的王佳去倒一杯水來給李桂蘭。
劉雯也在一旁整理筆錄，只不過會時不時的掃過秦長生用的杯子，那杯子是她的。
「看來以後這杯子不能要嘍。」劉雯鄙夷的看著秦長生。
秦長生倒是一點不在乎。
李桂蘭苦口婆心的規勸著自己的兒子，掰過他的腦袋和他對視。
「兒，媽還想你能陪我走完這人生的最後一段路，你可不能丟下媽……」說著說著，眼淚就忍不住滑落。
劉雯趕緊遞上了紙巾。
申老六的眼中也有淚光再閃動，這時的他已經明白一個事實，他的母親能被立命司找到，肯定是拜妖教已經把他賣了，要不以拜妖教的能量，不可能讓立命司找到他的母親。
申老六崩潰了，他看了會母親接著看向秦長生。
「讓我媽出去吧，我跟你說。」
秦長生立馬安排王佳帶著老太太去休息，轉過頭，秦長生遞給了申老六一支煙並給他點上。
「來說說看。」
申老六抽了一口，開始交代。
「我叫申屠，十年前在老家犯了命案，後來自己跑到了濱海，隱姓埋名做了一個打更人。
大約在五年前，接觸到了拜妖教，當時只是被拉去參加了一個名叫開眼會的聚會，在那個聚會上知道了這個世界還有妖，在見識了妖族的強大以後，我就加入了拜妖教，一開始我只是一個小嘍啰，接觸不到教中核心，直到一年半前，拜妖教被你們摧毀大半，我這個小嘍啰才被啟用。
我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從高考考場偷走一個信號干擾器，我成功了，並把它按照指示賣給了一個回收站，就是永發回收站。」
秦長生皺眉：「你和梁永發是怎麼認識的？」
「我在來這的第三年，就認識了他，他給我找了房子，我們算是老鄉。」
「算是老鄉？」
「嗯，他祖籍是我們那個地方的。」
觀察室里的李勇勝瞬間察覺到這個梁永發有問題，從當時的表現來看，梁永發應該和這個申老六在老家就認識，但現在申老六卻說是來濱海才認識的……
李勇勝皺眉，他總感覺有哪個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