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穿幫
不過秦長生現在也明白，鼠擎天的問題可以過後再追究，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搞清楚這個申老六背後還有沒有人。
秦長生也沒追問鼠擎天的犯罪細節，在他看來鼠擎天這輩子應該都是在妖獄里度過了。
看了看筆錄。
「現在讓你去認人你能認出來么？」秦長生說道。
鼠擎天鼠臉一怔。
「額，應該可以……」
什麼情況？已經抓住申老六了？這和約定的時間不對啊…
鼠擎天腦子裡瘋狂風暴，但鼠臉還鎮定自若。
秦長生點頭。
「行，那先跟我們去認認吧。」雖然沒看出鼠擎天有什麼異樣，但秦長生的第六感瘋狂的在提示他鼠擎天有些慌。
說著話秦長生一把握住了鼠擎天就走。
「？吱！我們老鼠也是有鼠權的！你不能這麼對待我！讓我自己走！我要去路妖協會告你去！」
秦長生可不慣鼠擎天那套，還攥著還是攥著走。
栗子更是出言威脅：「喵！你再叫就吃了你！」
鼠擎天只能認命的被秦長生握在手裡。
……
透過觀察窗，審訊室里的對話還在進行，到目前為止，這個申老六還沒交代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一直在試圖套劉雯和王佳的話來獲取辦案信息。
劉雯還好，滴水不漏，但王佳就會被套話，好在一旁的劉雯時刻提點，王佳才沒把所有的多東西都抖出去，不過這些信息也是劉雯故意透漏給申老六的。
像申老六這種人警惕心都很重，所以想讓他去相信某些錯誤信息，就得靠這種手段。
比如，王佳就不知道早在梁永發說出申老六之前，李勇勝和楊毅就調查過這個人，當時雖然是沒抓到他，但也從別人口中獲取了他的一些具體信息。
現在申老六的老媽已經在來濱海市的路上了。
還有趙礫看監控時發現當時信息庫的保潔里同樣有這個申老六的身影。
這些信息只在組長以上並且是相關辦案人員才流通，其他的探員知道的只是一些表面信息。
秦長生帶著人進了觀察室。
「來，看看，這人是不是申老六？」鼠擎天仔細看了看，面無表情，但心裡卻咯噔一下。
這不是申老六！
它很確信這個人絕對不是申老六，或者說，它見的那個申老六絕對不是眼前這個人。
他為什麼會自稱申老六？或者說他為什麼現在的身份是申老六？那原來它認識的那個申老六又是誰？
轉瞬之間鼠擎天的各種想法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然後轉過頭冷靜的說道。
「這個人就是申老六。」它不懂這個「申老六」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但這肯定不是它和那個「申老六」所計劃好的事情。
既然這個人出現在這，那就一定有他的意義，現在他的身份是申老六，那他就是申老六。
鼠擎天不會做多餘的事情。
秦長生看著鼠擎天若有所思。剛才鼠擎天在那可是看了半天，根據它的說法，它對申老六應該很熟悉才對，為什麼會花費這麼久才辨認出來？秦長生心裡有一點後悔，剛才讓鼠擎天描述一遍申老六的樣貌就好了！
眯起眼。
「他就是申老六？」
「嗯，他就是申老六！」
「你可看準了。」
鼠擎天又回頭望一眼。
「准了！」
秦長生手一伸按住了鼠擎天，並掐住了它的脖子。
「鼠擎天，你當我傻，還是自己覺得自己的演技很好？這明顯不是你認為的申老六！」秦長生勃然大怒，手上也開始用力。
鼠擎天被掐的無法呼吸，它不知道自己哪裡出了錯，但剛才自己確實做的不是很到位，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壓力和窒息的感覺，鼠擎天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再思考的時間了，現在就是在抉擇，秦長生到底會不會要自己的命。
秦長生瞳孔一縮，手中突然加大力度。
鼠擎天感受到力度后立馬用爪子拍秦長生的手表示求饒。
秦長生略微鬆開了手。
「我說！他不是我知道的申老六…他是假的…咳咳……」
摩挲了下鼠擎天的脖子。
「這次說的是真話？」
「真的真的！」
「嗯，那就好。」
說完就把鼠擎天隨手扔給了身後的胡澤生。
栗子也有些好奇的跳上了桌子看向審訊室里的申老六。
貓咪的好奇心一般都很重。
秦長生出了觀察室，默默捋了下思路。
這個申老六是在李勇勝和劉雯主持下抓的人，陸向陽也跟過去了，那就說明這個申老六就是陸向陽高中的申門衛。
所以鼠擎天口中的申老六應該是另外一個人，只不過他在見鼠擎天的時候，用的身份是申老六的身份。
這就說明一個問題，那個人是認識申老六的，並且他還能完全屏蔽掉鼠擎天的偵察。
「嗯……」秦長生沉吟了一會，他越發感覺這個幕後黑手有些強大的過分。
調整了下心情和姿態，秦長生便推門進了審訊室。
劉雯一愣和身旁的王佳對視了一眼，便連忙起身。
「秦局？」
秦長生擺手示意王佳出去，王佳乖巧的出了審訊室。
來到王佳的位子上，秦長生開口問道：「申老六，你知道鼠擎天么？」
申老六原本還在觀察這個濱海立命司的一把手，猛然被問了個問題，下意識就回答了出來。
「認識！」回答后才警覺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其實這也不怪他，從他一開始被審訊的時候他就被劉雯以一種方式對他進行催眠，就是劉雯手中筆，她通過敲筆的頻率來對申老六進行一種心理暗示和精神消耗。
剛才秦長生推門打斷了這種節奏，讓申老六的所有注意力瞬間集中到了秦長生的身上。
從而忽略了其他東西，這是秦長生提出問題，他就會產生下意識的回答而不是深思熟慮的編造謊言。
這種審訊技巧很老套也很好用。
這不，這個受過訓練的申老六就著了道，雖然他能在瞬間反應過來，但他已經回答了一個問題。
「來吧，說說，你和怎麼知道這隻老鼠的？」秦長生問道。
申老六保持沉默，雖然他沒說話，但秦長生和劉雯都知道，他們找到了突破點。
這個讓申老六知道鼠擎天的人，就是申老六的上線，那隻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