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化解危機
“啪”,郭柔玫的父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自己的寶貝女兒的臉上。
郭柔玫的小臉,很快變得紅腫。
“你瘋了!”郭柔玫的母親尖叫道。
她想用手去碰郭柔玫的臉,被郭柔玫推開。
郭柔玫的父親從愧疚中蘇醒過來,說:“我這是讓她清醒清醒。她是郭家的女兒,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她整天為了兒女情長淒淒慘慘,像什麽樣?為了齊同,她割過腕,低三下四求過人。她還想把郭家的臉丟成什麽樣?齊同又是怎麽對她的?把她像一塊破抹布一樣扔了。”
“爸爸,我不喜歡齊同哥了,求求您,收手好不好?”郭柔玫捂著臉,軟了語氣,哀求說。
“小玫,你要記住。我們郭家的女兒,不是誰都可以隨便欺負的。齊同虧欠你的,爸爸一定連本帶利全都要回來。”郭柔玫的父親說。
“爸爸,這世上的東西,什麽都可以談條件,唯獨感情不可以。咱們別強求了,好不好?我真的已經清醒了。不信您問媽媽,我早就不惦念齊同哥了。是吧,媽媽?”郭柔玫可憐巴巴望向自己的母親。
郭柔玫的母親歎了口氣,說:“把事情鬧大,對誰都不好看。齊家,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手上有實打實的證據,他們還有什麽好說的?那個金米,現在還好吃好喝養著,也該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她丁唯為了錢,連殺人滅口的事都能做得出來。這樣的齊家,不垮我就不姓郭。”郭柔玫的父親冷笑。
“爸爸,您別忘了。丁唯不姓齊。”郭柔玫說。
郭柔玫的父親,盯著自己的女兒看了會,說:“無論如何,齊家逃不了幹係。”
丁唯在樓下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郭家的人下來。她知道戲唱完了。她手腳冰涼出了郭家的門,在去丁家和齊家之間,她選擇了先去丁家。她不敢指望,齊家會念在她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會伸手拉她一把。齊家的冷漠,她很早就體會過。他們是一個特殊的家族,對敵人很友善,對自己人卻要求極為嚴苛。也許隻有自己的父親出麵,齊家才會賣他個麵子。
丁唯離開郭家大院沒多久,舒琬驅車來到了郭家大院。她本就提前跟陳之請假了,所以今天就幹脆不去單位了。
“跟你們老爺說,齊同的未婚妻找他。”舒琬對門衛說。
過了沒一會,大門打開了。
舒琬將車子開進院子,下車進屋,正好看見郭柔玫一家三口下樓來。
舒琬在樓道口垂手站著,衝大家微笑,說:“不好意思,不清自來冒昧打擾。我叫舒琬,是齊同的未婚妻。”
郭柔玫的父親開口,說:“坐吧。你找我們什麽事?”
“我就不坐了。就幾句話。我希望你們把在“天下第一卦”關於齊家的報道撤了。”舒琬微笑著,開口。
郭柔玫的父親輕輕笑了下,說:“理由呢?”
“理由,哦,對理由。你們也知道,我本人無法得到未來婆婆的認可,一直在尋找原因。所以,我用了不道德的手段,在她的包裏裝了針孔攝像頭。你們應該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我看見了什麽。如果你們的做法能達到我的預期,那麽我承諾,這些影像永遠都不會麵世。齊家也許因為顧念兩家的交情,手下留情。但是我呢,卻隻想過我自己的小日子。我並喜歡,別人染指我的男人。我的話,就說到這。再見。”舒琬話不多說,轉身往外走。
郭柔玫的父親遲疑了兩秒,掏出手機給郭柔玫的哥哥打電話,讓他撤下在“天下第一卦”的報道,換成另一個爆炸性的醜聞。
舒琬開車出了郭家大門,心還在噗通噗通劇烈跳動。她就怕郭柔玫的父親淡然一笑,說:“我們任何人進入房間之前,都會檢查是否有監控設備。”
他們確實有檢查,不過因為丁唯是老人了,所以很久沒檢查了。而舒琬,她隻加了定位器,並沒有加針孔攝像頭。
這是一步很險的招,需要運氣。幸好,奏效了。
過了十分鍾,舒琬登陸“天下第一卦”,看見版麵換成了,演藝圈演技爆表的某老臘肉偷吃的全方麵多維度報道。相對比豪門的存在傳說中,演員卻是大家的電視電腦手機屏幕可隨時看見的。除了與丁唯案有利害關係的人,其他人的視線很快被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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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山友家。
丁唯跪在丁家祖宗的牌位前。
丁山友在一旁鐵青著臉站著,聽著丁唯一筆一筆,算著她這一年多來欠下的債。
一年前,丁唯第一次進入郭家的地下賭場。當天一晚上,她贏了五百萬。出來的時候,她興奮得雙腿發軟,渾身直哆嗦。之後半年,有輸有贏,每次的輸贏都在一百萬上下。總體算下來,她算是輸贏持平。
半年後,賭局升級,以千萬起步。丁唯當時已知自己無力承受。她所有資產加起來,也不過上億。但是她控製不了內心的惡魔。總是忍不住去,忍不住賭上一賭,賭博不論輸贏,那種等結果的驚險和刺激,讓她上了癮,欲罷不能。她的人生太平淡了。她需要這種刺激,來證明自己還活著。
短短一個月時間,她就投進去了所有的積蓄,整整五千萬。她的心理開始不平衡,和所有賭徒一樣,她需要翻本。她手頭贏得最多的時候,一晚上手頭有上億的籌碼。她想,她肯定能回本。
她在一個奢侈品店機緣巧合,認識了一個女孩,叫江月月,化名為金米。她是煤老板兒子的情人。煤老板的兒子很寵她,每個月給她五十萬的零花錢。可是這五十萬對於愛買奢侈品的她來說,不過是一件首飾的價格。
她看這個女孩機敏,便招她為齊氏集團的員工,讓她負責運營地下錢莊,她給她每個月一百萬的報酬。地下錢莊的錢,用以她賭博資金的周轉。地下錢莊剛開始運營得很不錯,可是有一次,她一時沒控製住,一晚上輸掉了五千萬。
地下錢莊崩了,金米卷走剩下的款連夜逃走了。
因為所籌的錢都是高利、秘密性質的,別人都以為是金米個人的行為,找不到金米,便當吃了啞巴虧。
最後這兩個月,丁唯依舊在地下賭場出入。她已經有魔障了。她向郭家前後借了,有上億的錢。她向他們承諾,她一定能把齊同和舒琬拆散。而郭家也向她承諾,隻要齊同跟郭柔玫能成婚,這些年當是孝敬她這個婆婆的,不用她還一分錢;而地下賭場的大門,永遠向她敞開,贏的錢算她的,輸的錢算郭家的。可是她手氣太背了,一直在輸,從未贏過。她想,肯定是因為舒琬是個災星,把她的好運全都帶走了。
“就是這些嗎?”丁山友問。
“是的,就是這些。所有的錢加起來,不算利息的話,不到兩億。”丁唯回答。
“好一個不到兩億!”丁山友冷笑,“你爸爸我把所有的家產全賣了,撐死也湊不到一個億。”
“爸爸,我不需要您出錢。我隻想您,去賣個麵子。齊家有錢,隻要齊家肯出手,一切都會風平浪靜。”
“那你之前為什麽不去求助齊家?”
“我怕,齊家會在所有債務還完後,將我掃地出門。”
“你活該!”
“爸爸,您也不希望我被逮進去吧?”
“被逮,也是你咎由自取!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就這些?沒有犯其他事?”
“沒有,絕對沒有。”
“我怎麽聽說,你還殺人滅口了?”
“沒有,絕對沒有。金米是她自己自殺的。我的人找到她的時候,她的房子已經著火了。”
“是你們放火燒房吧?”
“沒有。爸爸,殺人放火是十惡不赦的人做的,我怎麽可能會做?我的人不知道火是怎麽起的。”
“你的人找她幹嘛?”
“就是想問問她,地下錢莊的賬本在哪裏。那賬本我沒有,隻有她有。”
丁山友歎了口氣,說:“牙嫂做了你愛吃的糯米飯團,你去吃兩口吧。我猜齊家的人,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丁唯“哇”得哭了起來,抱著祭桌的桌腿不撒手,說:“媽媽,媽媽,我對不起您的教誨!”
丁山友轉身走了。
喀拉大廈的會議室一片寂靜。
“天下第一卦”總算將版麵撤下來了,齊同舒了口氣。一上午的時間,他已經將上麵的爆料查了個七七八八。確實有齊氏集團的員工卷入此次事件中,人數多達百人。他已在爺爺的授意下,將所有欠款悉數奉還。
至於這個金米。
他不知道,這個金米怎麽會跟自己的母親扯上關係。據他所查得知,這個金米從舒家莊卷走的錢,全都由她自己揮霍殆盡。光上百萬的名牌腕表,她都一口氣買了十個。她葬身於大火,所有的奢侈品也付之一炬。但是無論如何,隻怕舒家莊的鍋,也得齊家來背。
他有些感激許誠和舒琬,如果當初他們沒有將舒家莊的事情處理了,發酵到今天,這絕對會演變成惡性社會事件,會在齊家的家族史上,抹上烏黑的一筆。
他已通知警局隨時待命,萬一輿論壓不住,隻能犧牲母親已平民憤。但是既然所有網站的新聞已經撤下,那麽這事,也有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