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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我橫著走的ii.

  蘇季鄭重其事道:“我再想想怎麽說。”


  這麽嚴肅認真的事情自然是從長計議了。


  “行了行了,渾身汗臭味,回去好好洗洗,再提前吃個新鮮的中飯,免得其他子弟訓練結束了搶飯。”


  “說得是,趕緊回去。”


  正是晌午的功夫,蘇季原本想拿兩根牙簽用用的,這肉絲卡牙縫了,但是想想眾目睽睽之下的,白迢月可從來不幹這種事情,他就悄悄揣兜裏兩根牙簽。


  別了提劍等人,他往幽靜的小道上走,直奔藏書閣後麵,他想著看看高級煉金圖紙會不會有隻言片語在某些手劄上。


  正解決牙縫上的事情,鬼鬼祟祟丟掉牙簽之時,迎麵瞧見有人,他趕緊端正身子,走出那清高冷傲,六親不認的步伐。


  他學著白迢月的樣子目中無人。


  卻是被熟人從身後叫住。


  “怎麽?這就裝作不認識我了?”


  蘇季聞言微微一愣,扭過頭來看著這個不大認識的女子。


  雲萍兒不怎麽參與打架事件,與白迢月日常也不怎麽聯係,若非說石頭沒了,白迢月可能還沒記住她長相,這蘇季就更不認識了。


  而雲萍兒看著白迢月這張狂的態度,原以為迎麵對方能說什麽,因為她知道這事情白迢月沒錯,但是萬萬沒想到白迢月連個眼神也沒給她,這是瞧不起誰?


  雲萍兒這才擦肩而過叫住了白迢月。


  可站在這裏的人是蘇季,別說蘇季傲慢了,就說白迢月若是真的遇見雲萍兒可能也不會多費口舌。


  可是蘇季見對方叫自己,就回應一聲,隻是她語氣這麽囂張?我不認識你又如何?

  聽著對方不善的口氣,這女子難不成和白迢月有仇?


  蘇季想著不能露餡,也就拿那漫不經心的目光輕輕的瞥了她一眼,“何事?”


  他無需努力回想,也知道白迢月麵對仇人是個什麽樣的表情,他最近對著猶如鏡子般的螢草漁洲的水邊上練習,那是頗有心得的。


  “對你來說,區區一塊青玄石頭不應該賴賬,但事實就是你拿了我的學分,卻失約了。”


  雲萍兒陳述著一件事實,好像篤定這件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以此來給白迢月添堵,她想看著對方挫敗認輸的樣子,但她卻失望了。


  隻見蘇季雲淡風輕的瞅了她一眼,又試探性問了一句,“雲萍兒?”


  對方這算是表明了身份吧?

  她就是那個汙蔑白迢月沒給破石頭的雲萍兒?

  想著,蘇季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尖嘴猴腮,皮包骨頭,沒一點福相!可沒白迢月有一點肉嘟嘟的小臉蛋好看。


  他這挑剔的視線讓雲萍兒渾身不舒服,總感覺心裏頭發毛。


  難不成白迢月已經想出了什麽對策?

  遂她警惕地看著蘇季,“幹什麽?”


  蘇季瞧著她那防備的模樣,忍不住笑說:“我跟你說,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覺得你搞這麽一出你能得什麽?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看誰能笑到最後!”


  身正不怕影子斜?


  雲萍兒忍不住嗤笑出聲,嘴角帶著一抹譏諷的笑容。


  她也曾以為清者自清,覺得這世間是有正義的,但是越長越大她發現,她不是活在這世間的規則之下,而是活在那些世家的規則之下,隻要是他們說的,他們就是規矩。


  你不想仰人鼻息,那是不可能的。


  就像現在,雲諾就是要汙蔑白迢月,她向執法堂施壓,加上白迢月沒有十足的證據,她定然要有一傷,才能掀過這件事情。


  就算白迢月指名道姓跟雲諾說,是你害得我。我和雲萍兒之間的交易一切正常的,咱們心知肚明,可是話不是那麽說的。


  所以這時候的雲萍兒看到白迢月的態度,那就是你是做錯事的那個人,她需要麵對的事實就是白迢月沒給她那一塊石頭。


  所以雲萍兒的態度傲慢張揚,“白迢月,做了錯事就認了吧,掙紮也沒什麽好處,下午執法堂見。”


  雲萍兒高抬著下巴走了,那架勢當真有點刻薄陰毒,與雲諾如出一轍。


  蘇季朝著人家的背影喊了一句,“那我就祝你好運!”


  蘇季忍不住呸一句,這藏書閣也懶得去了,吃過午飯身體懶懶的,想回去睡一覺。


  蟬鳴聒噪的午後,蘇季從午睡中懶散起身,提劍早就在垂花門外叫魂了。


  他說通訊器上找不到他,隻能親自跑過來了,沒發現他居然睡得這麽死,不知道怎麽想的。這一會兒還要去執法堂?莫不是心裏頭已經有了主意?

  提劍問他,“想好對策了嗎?”


  “你說雲萍兒這事?”


  “可不是嘛,我叫你這麽半天,雲諾不在?”提劍倚靠在垂花門邊還往裏頭瞅了一眼,他現在特煩看到雲諾。


  “沒人,就我一個,這想著時辰快到了就起來了。”


  提劍皺眉說:“我與你說個不幸的消息。”


  “何事?”


  “你這個案件,昨天是執法堂理事長親自受理的,但是今天理事長請假了,人不在,休息了,你說這個事情?偏偏你現在一點主意都沒有,我也是覺得頭疼,若是理事長在的話,或許還能聽你娓娓道來,你就是胡攪蠻纏,也能說出幾分道理來。你也知道,理事長向著你。”


  “但如果是下麵的處理員,那該如何好說?那不是誰有錢權向著誰?牆頭草多的是。”


  提劍就直白說了,咱們也不怕隔牆有耳,但也是放低了聲音,暗自祈禱蘇季自求多福,讓他先去執法堂,他這邊去找白芙。


  蘇季一聽,也是皺了皺眉。


  雖然大家都說仙門之地應該高貴聖潔,不應該有如此齷齪之事,但是隻要有人的地方還是凸顯著人性。


  沒有哪一個人能夠看清所有事情,會讀心術,知道你們每一個人的所有想法,從而做出公平公正的判斷來。他也會被表象所蒙蔽,或者是根據表象來作出判斷。


  你不能說執法堂錯了,你隻能是說你自己沒有本事,你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推翻所有罪責,如果不能的話,那就老老實實接受門規的處罰。


  不然你當真以為你是修仙者,就真的是成了神仙了嗎?


  不過是個初入門的而已。


  這人情世故還是要會的,適者生存還是要了解的。


  蘇季這心裏頭本來就沒底,你說執法堂理事長不在,他和處理員瞎掰扯什麽?而且他現在是腦子空白,不知道掰扯什麽。再看人家早就有備而來,必然是置你於死地,這不好說呀。


  而且上清執法堂這些人他不了解,怎麽才能對症下藥?他更不知道。再看提劍現在都六神無主的模樣,那一看就是遭了難了。


  蘇季點頭說:“好,你去找宗主夫人吧,讓她來保我。”


  “得嘞!”


  說著,提劍就要走,蘇季趕緊又喊住,“算了,不要去,這點事情我能處理不好?別麻煩夫人。”


  提劍也立刻覺得蘇季說的沒錯。


  “說得有道理,你去吧。”


  蘇季心裏空歎一聲,咱們不欠宗主夫人的。


  算了,先去了執法堂咱再說,總得是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就不相信他運氣這麽背!

  執法堂,萬籟俱寂,那聒噪的知了都嚇得不敢往這個地方的樹上盤著。


  肅穆的大堂之上,處理員高高在上端坐著,聽雲萍兒神色尤為不自然,卻又鏗鏘有力的說話。


  “雖然時隔將近半年,但是我實在是想不起來當時她是否是遞給我了,還是我掉在水月亭附近了。所以我一直猶豫著是否找白迢月說明,可是也不知道怎麽說,都是同門之間,算了,就直接找執法堂裁決好了。”


  對於雲萍兒的修為來說,青玄石頭難找,也難得,到現在她那玉骨劍還沒鍛造出來。


  蘇季摸了摸自己的腦門,自己中午睡糊塗了?剛才還與他爭鋒相對的雲萍怎麽突然改口了?看著她那豬肝色的臉,難不成那塊長了青苔的青玄石頭真的是當時那一塊?

  雲萍兒可能收到了,但是轉頭就掉路上了?


  這不是笑話?

  他都忍不住想扇自己一巴掌,看看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再聽雲萍兒直接跪了下來,虔誠說道:“是子弟一時魯莽,胡亂上報,造成事端,子弟甘願受罰。”


  這事兒鬧得?

  蘇季再聽處理員嗯了一聲,“此事原委我已知曉,白迢月,你有什麽可說的?是否認可。”


  蘇季一聽,我認可什麽?

  這跟我,好像……沒啥關係吧?


  你說這白迢月是威脅雲諾什麽了?讓雲諾這麽聽話?


  蘇季在苦思冥想之際,渾渾噩噩就聽著那處理員拿起了印章蓋了下去,不過胡鬧一場,但是胡鬧也要有胡鬧的限度,這是在宗門,不是旁處,此事責任在於雲萍兒,罰了對方一個月的義務勞作。


  這事兒算是了了。


  蘇季低頭看著雲萍兒垂下去的視線,她額前墜落下的發絲完全遮住了她的神色,晦暗不明的目光,讓人看起來她是不高興。


  嗯,這能高興的起來嗎?蘇季心裏也是想笑。


  不過這個事情雖然他不知道這關節在哪兒,但是進了這執法堂,他也沒那麽想這麽輕易的出去。


  他想想石頭的事情與雲諾脫不了幹洗,再一想當時在螢草漁洲她這麽嘚瑟猖狂的樣子,他可不能放過了。他記得白迢月跟他說過,既然雲諾敢做就要敢當,那這事兒要交代給執法堂來處理,畢竟她白迢月啥錯誤都沒有。


  如此一想,蘇季當即舉報說:“弟子還有事要上報,當日在螢草漁洲,雲諾心懷惡意,當眾打傷弟子,因著同門,弟子並未還手,生生被打入螢草漁洲的漫漫海中,這在當時,所有人都能做主。”


  ‘哢嚓——’


  執法堂外,好似天雷滾滾。


  “白迢月,你!”


  我怎麽了?

  我說的是事實啊!

  雲萍兒都頗有些意外看著眼前這人頂著一張無辜的臉趕盡殺絕,不過她心裏也譏諷嘲弄出聲,這次她是被人算計了,但是雲諾也沒好過。


  既然雲諾不好過,那麽白迢月也不會好過。


  如此想著,雲萍兒倒是心裏稍微舒暢那麽一點,就像陰雲密布滂沱大雨的天,終於是雨停了,這就意味著還有陽光能出來。


  蘇季這個話說出來之後,那就不是兒戲,執法堂的人也沒有理由不去受理,當即讓他寫下陳詞,這邊叫人傳喚雲諾過來。


  正在煉丹堂的雲諾此時正看著爐火,往裏麵丟捏好分量的月下草,這珍貴的藥材她也是小心翼翼的放進去,心裏頭緊張又激動,生怕這清靈丹煉不出來。


  但是正把握著火候的時候,突然聽講師叫她。


  此時已經有人已經交頭接耳起來,說執法堂的人已經來了,候著她。起因很簡單,因為在曆練當中,惡意中傷同門子弟。


  白迢月!

  好啊,你好得很啊!


  雲諾想要把那一紙契約拿出來,但是拿出來又有什麽用?還不是證明了青玄石頭這事情是她故意安排,最終還不是她雲諾受損?!


  她當時就不想同意與白迢月簽字,她怎麽就突然被忽悠了?為什麽?!


  雲諾這個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黑,黑了又紅,是真精彩。


  執法堂的人在麵前,她隻能是認栽!

  “雲諾,你的月下草都灼了……”


  雲諾低頭一看,又毀一次!

  外麵大雨滂沱,執法堂內雲諾火冒三丈,前因後果仔細爭論,但處理員叫來的不少人證,包括洛書城雖姍姍來遲,卻也是放下那把油紙傘,放開隨手的洛術劍,行禮承認此事,事在雲諾和夏月影。


  原本蘇季還就隻說了雲諾,但是方才爭辯之中拔出蘿卜帶出泥,牽扯處了夏月影,雲諾就直覺不好,她明目張膽的惡狠狠瞪蘇季好幾眼,要不是她認為自己打不過白迢月,要不是她知道白迢月是故意激怒她,如果這時候她動手打了白迢月就更加坐實了罪名了。


  雲諾隻能是好氣,毫無辦法。


  夏月影也沉著臉走來聽審。


  事實上,蘇季哪有這麽多心思,要是他知道剛才雲諾心理活動這麽精彩,他肯定就‘害怕’了,畢竟蘇季自認為正麵可能打不過雲諾。


  但他現在是‘白迢月’啊,在上清仙門,毫無意外的情況之下,那是橫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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