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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晨起未燒香.

  正立在零星峰山頂的刑霄霄等人正歇半口氣,準備下山,突然聞風而動,這空氣當中隱隱而來的威壓從半山腰蔓延上來,刑霄霄敏銳的察覺到出事兒了。


  這要不是講師在這裏,他早就跑出去眺望遠方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腳丫子雖然不能離地,但是這嘴巴撅的老高。


  “講師!”


  刑霄霄喊了一句,那背對著他們瞭望高山大河的講師悠悠然的,微風吹著他的衣袖,有種仙風道骨的意味,這種仙風是他的那種懶散,不用看也知道此時的他雙手端著,別樣慵懶悠閑。


  他深呼吸一口氣,總覺得早上那韭菜盒子吃的有點重,借著山河的風吹一吹。


  他明知故問道:“何事?”


  “講師,半山腰一陣邪門的威壓,您感受到了嗎?”刑霄霄直言說。


  “講師,確實有點稀奇。”錢暮雨也點頭說。


  雙手在小腹前揣著的講師扭過了頭,笑嗬嗬的說著話。


  “上清仙門的小夥伴們跑來了,正和煉金堂的子弟敘舊呢,無妨。”


  這輕飄飄的語氣讓刑霄霄蹭一下攢起來,“講師!那不完了嘛!”


  “煉金堂講師看著呢,能出什麽事?”講師笑嗬嗬說著話。


  “那萬一講師不在呢,他們有備而來。咱去看看?”


  “有備而來什麽?你不是說你們和上清仙門的子弟比鄰而居,情如手足,人家敘個舊你還嫉妒了?”


  敘個鬼的舊!


  刑霄霄這汗流浹背,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急的。


  錢暮雨挑了挑劍眉,趕緊說:“講師,時辰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還是想著去湊熱鬧。”講師揣著手悠悠道,一語道破他們的想法。


  錢暮雨狡辯說:“不是,哪裏有熱鬧可湊?這不是修煉緊要,我最近一時半會離了劍,我就渾身不舒服。”


  “你還是缺靈力,靈力不夠,心法不通,光拿劍於形式有何用?感受天地間的自然氣息才是最重要的。”


  錢暮雨張了張口,腦子空白,到嘴邊沒唾沫可吐了。


  講師抬了抬手,繼續說教道:“聽講師的,講師也是這麽過來的,先呼吸呼吸這清新的空氣,吸收一番日月精華,稍等這天邊日頭漸起,靈氣也缺了。”


  說著,講師自己閉上了雙眼,扭過頭繼續對著山風養神。


  錢暮雨看看刑霄霄,刑霄霄這五官扭曲在一起,想不出個什麽好主意來,擅自跑了,他能跑得出去?也不知道這臭老頭到底想幹啥?這山頂吹風有啥好吹的,空氣當中一股子韭菜味。


  難受!


  夏瑩珠低聲提醒他說:“刑霄霄,那威壓不似白迢月她們的修為,定然是講師在場的。”


  “不明情況,我難受!”刑霄霄這百抓撓心。


  “不許說話!要靜心靜氣!”


  悠閑的講師張開雙臂迎接大自然的風,喝了一聲,眾人才老實閉嘴了。


  夏日的熱風轉著圈的吹,拂麵燥熱,半山腰處。


  講師這及時趕來算是製止了一場躁動,子弟們那躁動不安的心啊,就如同這盛夏後即將慕夏的知了的聲音,聲聲不絕!

  講師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那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有擔憂,有失措。


  “一個個啞巴了,說說,怎麽回事?!”講師一把丟下彭濤,收回了威壓。


  一時間,眾人那提起的一口氣重重吐出去,伸出的手,抬起的腿,梗著的脖子都回到了原位,本該老老實實的。


  提劍與舒壺等人看著彭濤的樣子,心裏都直呼不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彭濤也朝著他們訕訕一笑,你說這個講師咋不上道呢?


  原本以為這講師碰麵後,咱能進行一番友好的交流,磨嘰磨嘰時間,而後我把酒給你喝兩口。誰知道這個老頭直接從他背後出現,一把就奪過了他手裏的兩壇子酒,順帶著他人都被提溜過來。


  哎!

  今日定然是晨起沒燒香的緣故了。


  此時,摘星派一個子弟立刻伸手指著說:“都是他們上清仙門的人搞事情!”


  這子弟滿臉怨憤,今日這災難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


  他一向都是深居簡出,不與宗門外的人打交道,雖然平日裏每每聽說蘇季提劍這些人,這些事,他們哪天遇險了,他們哪天被團了,他們哪天報仇了……但是他從來不參與,也不八卦其中。


  可沒想到今天遭了這無妄之災,心裏頭不勝委屈!

  舒壺等人剛想辯解,就聽講師衣袖一掃,負手而立。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們幹嘛了!”


  這話一出,摘星派想張口爭辯的人也少了幾分氣勢,心裏頭琢磨著這講師今日打的什麽主意?

  提劍方才瞧著白迢月掉下來,心裏頭一陣詫異,剛想跑過去看看她怎麽樣了,就聽見講師這話,他都忍不住想笑,你不是摘星派的講師?不是應該向著摘星派?怎麽突然這麽講理了?

  在他看來,這各派的講師多少都有些不講理。


  不過他沒動,他覺得,就白迢月那筋骨壯實的人,應該是沒事,何況那方向,還有蘇季這個人肉墊吧?

  提劍這腦子裏胡亂猜想著。


  這邊溫雲墨趕緊跑去看蘇季,白葉卓也喊了兩聲。


  這話喊的蘇季從地上爬起來,趕緊應了一句,“怎麽了?”


  清爽的聲音,好似帶著寒冬的涼意,蘇季頓覺自己四肢百骸的血液都被冰封了,他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我的天……


  再看白葉卓與溫雲墨詫異的扭頭看他,“白迢月,你……”


  你自己幹了什麽你不知道?蘇季被你一掌風拍下來還能不傷筋動骨?這小身板是剛好,如今又要備受折磨!好不容易說互相切磋切磋,如今怕是又要往後提日程了。


  白葉卓這心裏也挺生氣,你們上清仙門的女子怎麽都這般粗魯!


  但是他那些想要說的話都被溫雲墨攔住。


  見得溫雲墨還率先朝著‘白迢月’問一句,“你沒事吧?”


  我沒事?

  我……


  蘇季心裏都險些被氣笑了,怎麽又換過來了,又換了!

  溫雲墨好似看到了蘇季那眼裏的痛楚與難受,他認為,‘白迢月’肯定是覺得自己把蘇季打下來,心裏頭痛惜不已,正難受的慌。


  他低頭一看地上正被白葉卓攙扶起來的‘蘇季’,他覺得‘蘇季’應該是無事了。


  溫雲墨心裏也歎息一聲,你說這二人為何有情人不能成眷屬?這是上天對他們的考驗嗎?

  他扭頭看密密麻麻的人頭,他朝著講師行禮,認認真真的說話。


  “講師,沒事,一點事情沒有!昨日我們歡迎他們從螢草漁洲歸來甚是開心,所以他們今日特來看看我們訓練如何。方才互相擁抱,甚是熱切。蘇季,你說是吧?”


  溫雲墨拱手之後,扭過頭看還被白葉卓攙扶著的白迢月,眼神示意她別犯傻呀,趕緊逃脫罪責呀!


  白迢月揉著疼裂的腦子,這見鬼的情況!


  蘇季也詫異的看著那個神色不自然的‘自己’,他心裏升起一絲無力感,這世間,他活得向來是隨心所欲,如今到是被困住了手腳,讓他終日提心吊膽,這互換久了不是讓人發現端倪?他還是要老臉的!

  你說白迢月今日跑來幹什麽?她要是不跑來,說不定都不會互換!他也隻能心裏頭這麽罵一句,事實上,他覺得這互換和碰麵關係不大。


  白迢月皺著眉頭,冷冷的視線掃視著眾人,這白葉卓和溫雲墨對她噓寒問暖,問她,“是不是方才一路跑上來累了?你看你滿頭虛汗。”


  有人嚷嚷說:“你們看看,蘇季被你們上清的欺負成什麽樣子?”


  被欺負?這是瞧不起誰?蘇季立刻不樂意了,他兩步上前拍了一下白迢月的肩頭,笑著與她說:“咱們兩個宗門關係如此好,我們這從螢草漁洲回來好不容易休息了就來看望蘇季她們,蘇季這是太感動了!你看,大家都很感動。”


  眾人就瞧著‘白迢月’在這扯謊,一本正經笑靨如花的模樣扯謊,眾人揉了揉眼珠子,覺得有點不現實,這‘白迢月’神經了?


  就連提劍都看了舒壺一眼,低聲嘟囔說:“我沒看錯吧?白迢月為了達到目的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你看看,平日裏白迢月看摘星派誰人都輕蔑的眼神,此時這般套近乎,是否是她引誘蘇季的計劃正漸入佳境?走勢大好?

  舒壺一愣,目的?你說今日來搞事,白迢月也隨機應變學了蘇季那個狗東西昨日晨起在摘星河旁的胡言亂語,如此,倒真是解圍了。


  不過難為白迢月了。


  舒壺也順話點點頭說:“白迢月厲害啊!為成大業委曲求全,能屈能伸。”


  什麽能屈能伸?提劍想不明白。


  但是他怎麽看著蘇季臉色不大好,都不給咱們‘白迢月’好臉色?他滿心納悶,你說‘白迢月’引誘蘇季的每一步計劃是如何‘獻身’的?


  太好奇了!


  眾人見蘇季站了起來,雖然冷著臉,可也應話說:“剛才我與白迢月雙雙上樹,不過是鬧著玩的。若有不妥之處,還請講師原諒這次的無理。”


  講師一聽兩個宗門的子弟都這麽受教,沒有麵紅耳赤的,皆算是平靜的解釋此事,他重重的嗯了一聲。


  “嗯!”


  “我相信你們之間能夠和睦相處。”


  這青天白日謊話連篇的,煉金堂的某些子弟都看不下去了,他們平日不惹事,但是這麽被人欺負卻也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可是蘇季這幾個當事人都這麽說了,他們再多說有何用?蒼白無力的爭辯罷了,這是越想越氣,越想到上清子弟那囂張的模樣,就越想要加入蘇季他們這大軍當中,日後好好出氣!


  畢竟門規限製,大家不好任意而為,但多少能擦邊球。


  你瞧瞧,這就是提劍蘇季這些人為首為何多少年來都能恩怨不斷的緣由,人越來越多。


  講師有時候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你不妨礙宗門的日常運作,隻要不鬧出大事,隨意你們怎麽‘切磋’,這修為倒也有所長進。


  畢竟我看你不順眼,但是我打不過去可不就得去修煉?

  所以說,摘星派與上清仙門在每年打榜上,總能位列前茅不是沒有原因的。人家勞逸結合。


  這事兒就算這麽過去了。


  講師手裏頭提著點分量的東西,正散發著讓人蝕骨的清香,他扭頭一看,笑嗬嗬道:“彭濤啊,你這酒?”


  彭濤趕緊哈著腰笑說:“方才弟子就說了,孝敬您的,您看您帶著煉金堂這一幫子弟每日晨練,多累,閑了的時候喝兩口,舒服舒服。不夠了,我們還有,多得是,管夠。”


  彭濤扯在身後的手揚了揚,暗地裏給舒壺等人打手勢。


  舒壺也趕緊附和說:“誰讓咱們與您這些子弟關係好呢?大家禮尚往來,孝敬您應當的。”


  “看在你們關係如此友好的份兒上,我就收下了。你們也各自先回去吧,現在正在晨練,不能亂了時辰。”


  “是,講師!”


  匆匆而來的人,也就匆匆而散了。留下煉金堂的子弟心中鬱結難耐,這跑起步來是更加有勁兒了。


  回去路上,彭濤呸了一聲。


  講師沒一個正經的!


  舒壺惋惜說:“他也知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隻是可惜了那個酒,我還沒打痛快呢。”


  提劍揚眉道:“明日繼續來啊,我認為講師隻要覺得不出人命,多的估計也管不上,哪有那麽多的閑心?”


  “白迢月,喊你幾遍了,怎的不說話?那麽出神想什麽呢?”


  蘇季一愣,他們說啥了?不過他麵無異色道:“我在想一兩次的借口換個講師可信,說多了那也就沒意思了,搞得我們就這麽幾斤幾兩。”


  “那你說如何?”


  眾人紛紛詢問,那言語中的熱切,都是很積極參與此事,蘇季一時間覺得看到了他們摘星派的子弟,往日說要打架一個個也興奮的睡不著覺。


  但是現在互相鬥毆一事還是要延後較好,如若不然,這互相都知道何種計劃與安排,沒什麽意思了,再者,他也害怕白迢月知道太多,搞事情。


  現在刑霄霄做夢都搞不過白迢月了,白迢月已經打入敵人內部與他們朝夕相處,那刑霄霄以後還不是處處受製於人?他不得更受不了?

  蘇季說:“自然是休息的時候約一架,咱們痛痛快快離了山門去折騰。”


  舒壺皺眉又展眉,點頭說:“那你說下次什麽時候?你跟蘇季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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