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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打一頓怕啥ii.

  雖說眾人瞧著身體不行,但是一個個心氣兒高啊,也很有骨氣,很有誌氣,蘇季聽著心裏頭也舒服,但是這身體疲憊了,他也往石頭上坐一下,難受的不想說話。


  “蘇季?你今日怎地這般沒精神?”


  說罷,白葉卓溫柔柔的手就要探到蘇季的額頭上,還關切道:“是否是昨日落入水中不舒服了?你說他們打架你湊什麽熱鬧?別說什麽所謂的歡迎,那都是假的,無非是楊糾遊理事長當時貪杯出去溜達,所以不管你們的閑事,畢竟事情沒鬧大。”


  蘇季扭頭朝後就躲過去,你這手莫挨老子!


  不過他也真是納悶了,這白迢月做什麽了?


  白迢月也覺得自己挺委屈,自己什麽也沒做,可能這就是人緣?

  你要說人緣這就笑話了,你白迢月那清高的模樣,在上清仙門屁股後麵就跟著提劍,還有誰?誰都不樂意搭理你。


  可能就是蘇季那張臉,人緣挺好。


  有些人啊,打眼一看就是沒有眼緣的,他和白葉卓向來就是互相瞧不上眼的,他覺得白葉卓假努力,虛偽。白葉卓覺得他是個紈絝子弟,好好的天賦非得吃喝玩樂,哪怕他比不上蘇季。


  但是現在,二人成了煉金堂雙壁,講師看在眼裏都開心瘋了。


  蘇季無奈的瞥了白葉卓一眼,他要不是口幹舌燥,真想大罵白葉卓,你怎麽這麽囉嗦,比溫雲墨還話多?


  正煩惱著,突然聽見半道上穿過過來的呼啦啦一群人。


  “瞧瞧你們這一個個的,跟個病秧子似的弱不禁風,手無寸鐵,在那哈著腰,麵紅耳赤的。一點用沒有!”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提劍打了頭陣。


  眨眼間的功夫,兩方人馬對峙開來,摘星派的人也都直起了身板,防備的看著他們。


  “你們想幹嘛?”


  “想幹嘛?這還需要想嗎?我們也不帶利刃,就空手赤拳。”


  提劍這個動作那是真的快,不給人任何的反應,上去就是一腳。頓時啊一聲尖叫,因為疼,所以喊,因為毫無反手之力,所以破口大罵。


  白迢月三兩步剛過來,就瞧著鬧劇已經打開,這打人都是要爭分奪秒的。


  他立刻搜尋到蘇季的身影。


  好家夥,這小子上了樹。


  她抬頭那麽一看,直挺挺的砂白樹上他這手腳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利索,踩著那樹蹲三兩步就上了四五米高。


  白迢月心裏頭忍不住想笑,是早知道蘇季跑得比兔子還快,今天倒也見識了他上樹的本事。或許是以往他還沒遇到過這種實力碾壓的時刻吧?


  “你給我下來!”


  隔著人頭,白迢月朝著蘇季的方向喊了一聲,這一聲是幸災樂禍,充滿了趣味,蘇季瞧著她的明眸綻放著豔麗的光彩,他笑著回應說:“我就不下去,有本事你上來!”


  提劍一看蘇季這小子,大喊道:“瞅你那鬼孫樣子!”


  煉金堂的人完全是肉牆推了上去,雖說咱們打不過你,但是勝在咱們人多,一時間,噪雜混亂,夾雜著罵架的聲音此起彼伏,人聲鼎沸,這寂靜山野訓練之處,活脫脫一個鬧市。


  舒壺給白迢月使了個眼色,“上啊!”


  白迢月因為舒壺和提劍等人攔在麵前,她使不上勁兒,還在這裏幹站著,她知道提劍什麽意思,來時,食堂裏,提劍就惡趣味說,叫她今日裏護著點蘇季。


  眾人都問他為何,提劍嘿嘿笑說,這是秘密,天機不可泄露。


  瞅著他那賤兮兮的模樣,神叨叨的,也不知道腦瓜子裏在想些什麽糊塗湯。


  可是有人突然反應過來,拍案叫絕!舒壺說這也是挺好!

  大家想想啊,你說蘇季這人如此猖獗,目中無人,如今把他打了跪地求饒,咱們女孩子跑過去來一場英雄救美,不,美人救狗熊,你瞧瞧這多羞辱人!

  這話一聽,提劍這嘴角上的笑容落下來了,這好像和他想的不太對。


  畢竟白迢月是想要去勾搭蘇季,引誘他下手,但是現在這情況逮住蘇季好一番羞辱,再去救人,這個確實有點變了味似的,提劍也說不上來是哪裏變味?

  但是他可不能叫堂堂男子漢當眾被女子這麽羞辱,別說是自詡高傲的蘇季了,就是那個沒臉沒皮的刑霄霄也受不了啊,到時候白迢月引誘人的計劃完全落空了。


  這可咋整?


  遂,提劍猛喝下一口南瓜湯,一時間推翻了自己的提議,但是舒壺彭濤那些人起哄起來他根本壓不住!你看這天大的好機會,如果當時隻有煉金堂的人在場,那絕對的咱們碾壓的局勢。


  全場皆由他們說了算!


  就算白迢月都想不出辦法來澆滅他們臨時起意的決定,這事就這麽拍板了。


  所以這會兒,舒壺幾個人給白迢月使眼色,叫她趕緊上手,他們這邊也撥開人群,湊近那棵砂白樹下。


  你要說這要是平時白迢月也恨不得把人腦袋踹入地底下埋起來,但是此時此刻她瞧著他那羸弱看似不禁風的樣子,總覺得這種做法有點缺德了。


  隻是她想想這個計劃讓大家夥這麽開心振奮,她覺得也沒錯,你想想蘇季以前幹事有多麽缺德?她不能被他一時的假象所蒙蔽了,雖然最近幾日她對這個人沒有那麽大的偏見了,但是歸根究底她跟這個人,苦大仇深!

  非要說說什麽仇深,譬如說他引據小人書,對她人身攻擊,各種隱射。


  特別是那個刑霄霄,給你講一段故事,說這個人是如何的清高冷傲,平時屁話沒有,但是在那柔軟的席子上,叫聲不絕於耳,有時候生怕聲音太大,畢竟青天白日的影響,叫旁人聽見了不好,可追尋著這種刺激,隻能拿個東西把嘴巴堵上。


  別說是女孩子了,是個男的也忍不了。


  縱然有人覺得刑霄霄等人是胡說八道,可是任誰一聽都要火冒三丈。有段時間,白迢月在書籍上看到刑霄霄蘇季這些人的一個字,都無法冷靜修煉下去。


  這後遺症還是蠻大的。


  但是你說白迢月的反擊是如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都是被逼出來,沒辦法的。


  所以眾人都說白迢月粗鄙不堪,下賤又風流。但是聽到這些話,白迢月說不上來傷心,也說不上來心累,反而還挺開心,畢竟成功報複回去了,把對方氣夠嗆!


  自那以後,對那些肮髒的話語以及醃臢事件,白迢月成功免疫了。刑霄霄等人也不再提這話茬,畢竟占不到什麽便宜。


  也是這事之後,刑霄霄覺得她根本不是什麽女孩子,哪家女孩子不說是大家閨秀,就說大大咧咧沒腦子,也不會沒腦子到這種地步!


  那段時日,刑霄霄也是食不下咽。


  晚上一抬頭看見天空上的月亮,都得罵那麽兩句才能睡過去。


  梁子結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溫雲墨也明白,而他之所以這麽支持蘇季那‘真摯的感情’,無非是覺得冤家宜解不宜結,那些往事,都是漫漫修煉途中的趣事罷了,多少年後,打耳那麽一聽,也就笑笑過去了。


  實在沒必要搞的對方非要家破人亡才作數。


  而且刑霄霄講那些小人書裏的小故事,溫雲墨也聽說了,提劍當時安慰白迢月,白迢月毫不在意,隻說別說是在席子上,就是在他邢家的列祖列宗牌位麵前,她都能把他打的七竅流血,但是怕吵醒那些揭棺而起的祖宗,才拿了東西堵上刑霄霄的嘴。


  如此一想,好好打你幾次,當天也就解氣了。隔天這火氣又上來了,如此反複多年。


  要說作對的話,其實也是習慣性使然了,提劍這些人隔三差五的不搞點事情心裏頭不舒服。不說是昨天早上因為對方瞧熱鬧試圖搶雷獸的齷齪舉動,他們今日也會卯足勁兒衝出來讓他們摘星派的這些人不好過。


  白迢月此時看著蘇季這樣子好笑又有點……不知所措,是的,白迢月這手腳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若是往日那必然大步流星一腳上去踹翻砂白樹,把人震下來,然後群毆一陣暴打,如此方能解了心頭之氣。


  但是現在,這火氣也沒那麽大了。


  最開始的開始,還是雲諧那小子盛氣淩人惹了人家,這就踢了鐵板,開始不依不饒,他們僵持多年早已經忘了為什麽仇怨這麽大,就是習慣性了,一天天不找你點麻煩心裏不痛快。


  這段時日,白迢月心裏頭也覺得疲倦了。你看往日,蘇季和刑霄霄等人總是口吐芬芳,特別是刑霄霄這個人粗鄙不堪,瞧著一點教養都沒有,說起話來那是不如禽獸。


  可是當她的靈魂安在蘇季身上活著的時候,她發現這個刑霄霄雖然看著也是個邋遢,不修邊幅的人,但從來不會將屎尿屁放在嘴上,沒那麽粗鄙。人家時不時還跟蘇季吹個蕭,和溫雲墨還奏個琴,跟錢暮雨探討一下修為。


  當初她看不慣他們的作為,一是覺得自己是上清仙門的人覺得要為自家人說話,二還是認為自己深受宗主夫人大恩,不容許旁人欺辱上清仙門。縱然有些子弟與她也不對付,但是放在摘星派眼前,她還是願意維護上清的子弟。


  各有立場不同,如此想想,便是沒了那些針鋒相對的念頭,情緒也不會被勾起這般澎湃,非得打得頭破血流才罷手。


  “白迢月,發什麽呆!打啊!”


  白迢月被提劍這一聲叫回了魂,“哦!”


  她頓時配合著舒壺提劍二人衝開人群,往砂白樹方向逼近,蘇季瞧著白迢月那生猛的樣子,心裏頭真是捏一把冷汗。


  他一直知道她修為高深,刑霄霄都不是她的對手,平日裏也嗤之以鼻,絲毫不怵,但是現在不知道怎麽的,他倒是有點慌了。


  慌什麽?!


  白迢月打你一頓就打了,怕什麽?蘇季心裏頭這般安慰自己,他這手心裏摸著水漬,是昨夜那滂沱大雨侵襲留下來的水珠子,這樹還挺滑,他覺得他有些僵持不住了。


  但是扭頭一看,白迢月那利索的身影順著樹杈飛奔而上,那窈窕輕盈的身姿叫蘇季看的一愣,他手裏突然使不上勁兒了,腳底下一滑……


  蘇季已經想象到自己早有報應今日是躲不過去了,奈何手心裏那麽一暖,一個柔軟的小手猛地抓住了他,他抬頭一看,那纖細的手腕不是白迢月又是何人?!


  舒壺仰頭一看,“啊”的一聲,話沒說利索。


  提劍一拍自己腦門,立刻嚷嚷道:“哎呀!要說誰跟蘇季仇恨最大,還不是白迢月?你看看他,想打人都悄摸的自己動手,不讓大家摻和,生怕大家多打一拳,她少提一腳,心裏頭不舒服。”


  這話是怎說起?

  舒壺納悶的看著提劍,現在不是應該說你看蘇季你個廢物,上樹都費勁,還得靠一個女子拉住你,要不然你早就摔地上臉著地了,不應該這般惡心他嗎?


  正是疑惑呢,一拳上來險些正中他那濃眉大眼,他趕緊應付眼前這三四個人。


  他們煉金堂人太多,這麽近距離作戰僵持住了,失策,失策!

  餘光中他還瞟著樹上,就瞧見白迢月一掌拍飛了蘇季。


  這還不是白迢月聽見了提劍的那句話,現如今不管陰謀陽謀還是私心與否,她麵對摘星派的人,已經就是一個態度,打!就對了。


  所謂快刀斬亂麻,白迢月拉起了蘇季,後者還沒站穩,她反手就把人打下去了。


  她看著蘇季那震驚、詫異的目光,她心裏有那麽一絲絲的愧疚感,不過隨著一陣嘈雜的涼風,這一絲絲的愧疚感蕩然無存。


  她有什麽可愧疚的,還不是蘇季平日嘴賤,人品敗壞,活該……挨打!

  蘇季已經就地打滾護住自己腦袋,這還沒起來呢就被一腳踹下去了,這事兒鬧得,真的是被打得爬都爬不起來!


  蘇季心裏正怨念今日起太早了沒燒個香祈禱一下,可是那一腳剛下去,就聽得一股子威壓伴隨著怒喝而來。


  “都在幹什麽?!”


  抬頭一看,講師正提溜著彭濤而來,還有那兩壇子酒。


  彭濤這五大三粗的人,此時就像小雞一樣被揪著衣領而來,叫人忍不住想笑,但是大家嘴角那笑容揚不起來,整個人的行動好似都被禁錮住,那就是來自金丹後期高手的威壓。


  高高立在樹上的白迢月險些沒控製自己身形,這要是摔下去不得被蘇季笑話死?!

  她正想著,這一腳還沒有踩穩,朝著方才掉下去的方向就撲了過去。


  她頓覺頭痛欲裂。


  那一陣陣的威壓好似熱浪撲麵而來,讓人意識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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