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哪個造孽的.
螢草漁洲雲諾做了什麽?不就是幹了蠢事容易被執法堂定罪嗎?
洛書城還沒來得及上告執法堂,這白迢月倒是在這個時候提起來了,雲諾再不聰明也知道白迢月話裏有話。
“你這是在威脅我?”
白迢月漫不經心道:“我威脅你什麽?洛書城是個正義的人,他的眼皮子底下怎麽能容許殘害同門子弟的惡人活蹦亂跳?你應該燒香祈禱一下自己,不然我隨便說個什麽,這執法堂也算有人跟我一起兜底的。”
“你……”
“再者,我不過是欠雲萍兒一塊石頭,按照門規製度來說我必須還上這塊石頭,還要處罰五百學分,這都是小事,就算在執法堂的小黑屋再呆上一年半載,也無所謂。反正……有你陪著我。開心嗎?”
“你……”
“我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明天也不用和理事長爭執什麽既然無人看見,所以無人證明我沒給,也無人證明我給了。那我就自認倒黴,一塊石頭,五百學分而已。大不了螢草漁洲再去兩次就夠了,反而是你,下次還能不能去?你爹的臉都要給你丟盡了。”
“白迢月!”
雲諾怒火攻心,簡直是要氣死。
“最近摘星派的人那麽囂張,咱們一起在外麵折騰摘星派的多好?為何都要去那不見天日的執法堂,守著冷被喝著塞牙的冷水度日呢?”
這話一說,雲諾腦子也是一懵,這炎炎夏日似是吹過一陣冷風,驚的人好似墜入冰冷的地窖中一般。
“哢嚓!”
一陣電閃雷鳴,嚇了雲諾一跳,她的那個心髒好似驟然緊縮,涼風襲入後腦勺。
天邊這一陣異象也讓白迢月與周挽風都抬頭望了一下。
周挽風皺眉不悅說:“這個天氣,真是陰晴不定。”
她今日回來還洗了不少衣物呢,看來又要潮濕一夜了。
白迢月回應一句,“世事無常,沒必要一件事情吊死。”
白迢月說著話,似笑非笑的看著雲諾,後者狠狠瞪了她一眼往回走,要下雨了,可不得回去避雨填衣。
她現在心裏頭又氣又慌,她忿聲道:“你能有本事攔得住洛書城?”
那是洛書城要找麻煩。
“相信與否,那就簽字畫押。”
雲諾停下腳步,扭過頭看她,咬牙說:“不要跟我玩什麽文字遊戲!”
若是在白紙黑字上白迢月耍心思,萬一栽了可如何是好?
白迢月說:“我也不是次次都這麽走運,恰好你都會陪我進執法堂。”
這廂,周挽風抬手撫著額頭,頓覺一陣頭疼!
雲萍兒是一顆棋子,也隨時是一顆棄子。
這天邊的雷霆劈裏啪啦,雨水下的歡暢。
摘星派,男子住所,溫雲墨看著舉棋不定的蘇季,他笑話一句。
“你看看你這心不在焉的樣子,不是說和白迢月都說好了嗎?心裏都有數,叫我們都別多問,你知道該怎麽辦?”
蘇季強調說:“不要試探,我有數。”
但是他誤落一子讓溫雲墨笑了笑,“承讓承讓。”
蘇季覺得這棋下的實在是沒有意思,站起了身,溫雲墨也收起棋子,說:“算了,早些休息吧,明日晨起還要訓練。”
“訓練?訓什麽練?”
蘇季一聲納悶。
他說罷,還沒來得及懊惱解釋自己的異樣,就聽得刑霄霄翹著二郎腿看向他。
“我覺得你現在心不在焉是因為答應我們搞砸上清的喜事,但是現在苦於沒有萬全之策,所有頭疼,以至於神遊天外連明日訓練都不知道。而且依照你的棋力,你們兩個雖然下的是不相上下,但是基本上都是你贏,今天輸的這麽慘,可真是奇怪。”
蘇季回頭看刑霄霄半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看著小人書。
再看一旁的錢暮雨正打坐呢,又睜開眼睛附和說:“可不是嘛,之前訓練還挺歡,繞著零星峰跑路,其他煉金堂的子弟別說溫雲墨了,就是白葉卓也心甘情願叫你一聲師兄。”
白葉卓叫我師兄?那真是開玩笑的!
刑霄霄一合小人書,想起白葉卓與蘇季的關係,他覺得小人書也不好看了。
他指了指手,說:“你跟白葉卓啊,真是,搞不明白了,現在關係怎地那般親近?那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
我怎地了?
蘇季心裏頭一陣納悶,可是麵上卻不能表現的明顯。他覺得這就是兩個人互換之後的弊端,你根本不知道你不在的那個時候,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而且你還不能問,沒有人會給你解答,除了當事人。
一陣涼風刮進來,聽著外麵哢嚓兩聲,電閃雷鳴,這一陣妖風襲來,讓人覺得渾身發冷。蘇季哆嗦一下,轉過身去關上窗戶。
邢霄霄撇嘴說:“平林最近的這個天呀!像是大姑娘出嫁一樣,天天嚎,天天哭。”
蘇季轉念一想,他聽白迢月也說過這每天晚上下雨都這麽凶,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天有異象?和他們有什麽關係嗎?
算了,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說,今日先休息好,最近一段時日把他累得夠嗆。
呼呼一覺睡到大天亮,已經是被人拽了起來,跑去食堂吃兩口飯,然後趕往零星山。
這是哪個造孽的講師,哪個造孽的長老,居然讓他們煉金堂的人跑來訓練?!真是要了老命了!
剛是奔赴到半山腰,一股子清香的味道順著山風一點點飄過來,勾起人心裏的酒蟲,撩人心魄,就像是一出門迎麵撞見心愛的姑娘,挪不開眼,邁不開腿。
這講師甩了甩衣袖,正兒八經的嗯了一聲。
“嗯!突然想到一個急事需要去處理一下,你們自行上去,不要偷懶,這修煉呢,鍛煉也是自己的身體。”
大家這腦子暈乎乎的,就沒聽明白他說的每一個字,但是呢,卻又聽明白了他的話。
講師扭過頭聞著酒香味飄走了,眾人覺得這酒香味有點稀奇呀。
遠遠的,萬劍堂的子弟早就是上了山頂和他們分道揚鑣,沒辦法,他們就是這麽弱勢,緊趕慢趕,也隻跑了一小半的路程。
講師跑了,眾位子弟好似卸去了千斤重,開心的不得了。一個個懶懶散散的就地坐了下來。
“都休息休息,別跑了。”
眾人喘著粗氣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蘇季一屁股癱倒,可也撐著倚靠在旁邊樹墩上,他心裏頭覺得納悶,這酒香的確是奇怪。
想著,他就把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
有人擺手說:“你想那麽多幹什麽?能有什麽事兒啊?”
“上清那些人你們又不是不了解,這地方少出亂子了嗎?”蘇季皺眉說。
這檔口,你說講師還成了他們的護身符了。
但是!
“怕什麽?來就來了。”
眾子弟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