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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隨口打一賭

  摘星派,月朗星稀。


  “二十遍門規啊!這不是掀掀嘴皮子就能做到的事情!”


  執法堂溜達一圈,還被冠以那麽難聽的緣由,刑霄霄都要氣死了。


  二十遍門規,這手斷了也三天之內抄不出來!

  溫雲墨笑話一句,“活該,誰讓你去女子澡堂?”


  “那我還不是為了蘇季?我容易嗎我?不過說到這裏,我真是想不明白一個事情,我從進去的時候就非常的順利,那種順利並不是什麽運氣,而是我踩點踩的好,可是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我也就納悶了,一切都好好的,那棵樹誰砍的?”


  錢暮雨折扇一晃,從床榻上下來,湊近細數這事,道:“可不是嘛,那明眼人都瞧得出來是有人故意砍的。”


  誰砍的,可不就是白迢月自己砍的,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嗎?

  砍了她就跑了。


  但誰也想不到她身上,畢竟她是那個手無寸鐵的‘蘇季’啊!


  白迢月讓自己降低存在感,不說話,就聽得錢暮雨上下打量了刑霄霄一番。


  “你這什麽眼神?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刑霄霄被他看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


  錢暮雨搖了搖折扇,與刑霄霄湊近腦袋說:“你說,這是不是夏瑩珠欲擒故縱的把戲?知道你想幹這種蠢事,所以請君入甕,然後再故意引起轟動。”


  “她故意的?”刑霄霄滿臉的肌肉都擰巴一起,寫滿了大大的疑惑。


  錢暮雨繼續說:“你想啊,那棵樹,不是萬劍堂的老手幹不出這種事情。那樹多粗壯?一般人會跑去女子澡堂?十有八九就是她們幾個其中的人。其中做事最果斷,武力值最高的,也就是夏瑩珠了。”


  “是啊,她們幾個唯有她手起刀落最快了。但是她這麽做圖什麽?平日裏我倆可沒什麽交情。”刑霄霄腦子也有點轉不過來,又好似轉過來了。


  ‘啪’!錢暮雨折扇一合,“說的是啊,往日無交情,現在不就有了?你是不是對她感恩戴德了?”


  “感恩戴德不至於,但這人還不錯,我欠她一個人情。”刑霄霄思忖著。


  “一個人情是多大的份量,如果是旁人,夏瑩珠無所謂用這些手段,但你是香餑餑,要家世有家世,要俊臉有俊臉,要實力有實力,這人中龍鳳誰不覬覦。”


  白迢月瞥了錢暮雨一眼,這人說話也是夠誇張的!


  不過聽刑霄霄回應一句,心想他還算有自知之明。


  刑霄霄回應說:“你看你說的,雖然她的家世與我相比的確是雲泥之別,但她這個人也算是對我胃口,雖然我們有些時候說話不合。但是……這個……你確定她是這個想法?我怎麽有點不相信?”


  “我見過多少女人?你見過多少?雖說女人心海底針,可是我偏偏能撈到,這不是你信不信的問題,而是事實擺在麵前。”


  “我還是不信,她能喜歡我?平日裏脾氣那麽暴躁……”


  “這就叫打是親罵是愛。這個人對你來說越是特別,你對她的做法就與旁人不一樣。”錢暮雨似乎抬出了畢生所學。


  刑霄霄若有所思說:“我最恨的是白傻子,我看她最不順眼,難不成我還喜歡她?”


  ‘咳’!

  白迢月這一口茶水險些沒把自己送走。


  “咳咳!”


  溫雲墨看白迢月一眼,她那臉蛋都被嗆紅了。


  他笑說:“你也聽出來這言語荒謬了吧?錢暮雨就愛捕風捉影,胡說八道。”


  錢暮雨那合起的折扇一抬指著溫雲墨與白迢月二人,說:“那是不是咱們就一試!”


  “你準備如何試?”白迢月問他。


  “山人自有妙計,如果我贏了如何?”


  “你家財萬貫缺什麽?還不是手可摘星辰,下洋捉海龜。人別太貪心。”白迢月忍不住笑了,這錢暮雨還想要點好處?


  刑霄霄身為當事人立刻湊起來熱鬧,“你就說吧,要是夏瑩珠真如你所說,你想要什麽?不過事先聲明,你想要什麽,全看我有什麽。”


  錢暮雨打開折扇扇啊扇,悠哉道:“別這麽小氣,如果我的猜測沒錯,我要白迢月頭上那根玉簪。”


  這還了得?


  溫雲墨率先拍桌而起,“你要人家姑娘的玉簪做什麽?”


  錢暮雨笑了笑。


  “別這般激動,咱們總要看看蘇季這進展如何,吃瓜總要雨露均沾些,都吃一點。何況蘇季這不是一般的重任,他總說一個人能行,卻隻和溫雲墨嘰嘰歪歪的,也不說出來讓咱們聽聽。”


  此話一落,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白迢月身上,她滿心無語,好不容易看見個刑霄霄的瓜,結果一句話吃到自己身上。


  她能說什麽?

  一根玉簪而已,為了刑霄霄的瓜事咱們豁出去了,不就是洛書城路邊隨意給她買的一根簪子嗎?值錢可能值點錢,但她都用了多年了,也算貶值了吧。


  她直接說:“玉簪而已,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何要玉簪。”


  “蘇季,我最近聽說,白迢月頭上那根玉簪是洛書城送的,也是多年的一根簪子,一個男子為何要送女子簪子?這簪子可非一般。”


  什麽意思?

  刑霄霄手一拍,“定情之物啊!”


  這個情況?溫雲墨都要急了,他立刻看向白迢月,他說:“縱然單身男子贈予女子發簪有說法,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分猶如家人,可能就是給妹妹隨手送的禮物。不然真是定情之物,為何這都多年了兩人也沒好消息傳出來?我們記著白迢月那根簪子很多年了是吧?”


  錢暮雨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少說四五年了吧?”


  “五、六年,六、七年了吧?那年零星峰打起來的時候她就戴著了。”刑霄霄也拉出回憶的大網,試圖從中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白迢月聽著這聲音頭疼的緊,她輕咳一聲,皺眉道:“據我所知,那根簪子很多年了,是下山曆練之時,洛書城在集市中碰到隨手送她的。”


  錢暮雨笑眯眯說道:“誰知道這隨手不是蓄謀已久?”


  那折扇後迎來的笑臉,白迢月真是想一拳給他打腫。但是她此時也不好解釋些什麽。


  算了,隨口誆騙答應他們,先著眼刑霄霄和夏瑩珠這件事情。


  但是多少,她心裏有個疑惑,這簪子好似是七年前她及笄那年,洛書城送她的。


  “好,我去了解了解白迢月與洛書城是何關係。那如果夏瑩珠不是這個意思呢?錢暮雨,你準備如何?”白迢月說。


  “隻要合情合理,我任你差遣。”錢暮雨那扇子‘唰’一聲打開,咱說話,一言九鼎。


  “好,就這麽說定了。”


  白迢月挑起眉梢,眼裏流露出一絲精光。


  錢暮雨看清她眼底的神色,他總覺得自己失策了呢?


  聽刑霄霄叫魂般嚷嚷道:“哎呀,這門規可如何?我真是太頭疼了!”


  “頭疼什麽,趕緊拿起紙筆開抄,免得三日後抄寫不完,這白日還要去訓練。”溫雲墨氣定神閑說著令人更頭疼的話。


  “你們幫我抄一些,是不是兄弟?”刑霄霄打起感情牌,也要挾起來。


  “自己擦屁股。”溫雲墨很是無情。


  刑霄霄又看蘇季,“你可不能不管我的死活,我都沒把你供出來。”


  是,你是沒那個時間供出來,在夏瑩珠作證前,他都沒被逼問什麽。她要是早知道這樣,還心慌什麽?她總覺得在蘇季麵前丟了場子,還丟了臉。


  她目光一轉,慷慨道:“好了,二十遍門規,我幫你抄寫一些。”


  白迢月笑了笑,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正麵無法攻破這幾人,那就找他們的錯處與缺漏,讓後院自己起火。唯有了解門規才能誘導刑霄霄破了門規。


  再者,幫忙抄門規對刑霄霄是一個交代,對蘇季也是一個交代,你看這個事情,沒讓刑霄霄出事。雖然刑霄霄這人掉了鏈子自己掉溝裏了,可也沒事啊,咱也幫忙善後了。


  所以你說,蘇季總怨不得她了吧?


  一舉三得,多好。


  溫雲墨卻說:“蘇季別幫他,他這個人就是欠收拾,太皮實,需要門規多束縛著。”


  白迢月正準備起身去提筆,這不對啊,她模仿不來蘇季的筆跡。


  她立刻說道:“我認真想了想,既然是你自己犯的錯誤,就要自己去承擔。”


  刑霄霄一聽,氣立刻不打一處來,他滿臉委屈說話。


  “咱們是不是好兄弟?我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落到如此下場?你的良心何在?被狗吃了嗎?”


  白迢月認真說道:“話雖如此,我也不是沒良心的人,但是這字跡若是不同,執法堂的人必然能夠查得出來,你如何去驗收?到時候再給你安個代過的罪名,你可吃不消的。”


  錢暮雨插話說:“你真是奇怪了,你這字跡是誰的都能模仿下來,怎麽刑霄霄那狗爬的字還寫不了?”


  這個……


  “蘇季隻是不想助紂為虐,時辰不早了,咱們先休息。”溫雲墨看向白迢月。


  雖然這話哪兒哪兒不對,但白迢月點了點頭。


  “嗯,說得對。”


  扭過頭,白迢月心中暗惱,這曆練怎麽還沒結束!


  最苦悶的是第二天早上醒來,還要上交什麽感想。


  她與白葉卓根本就沒有什麽比試,哪來的感想?但是從溫雲墨口中聽聞白葉卓讚揚了蘇季那一番深情重義,咱們修仙之人,雖然心懷天下,可是仗劍天涯,與子同袍,還是要肝膽相照,重情重義。


  你說她當時不過隨口一說擔心刑霄霄,事實上她也根本就不可能擔心刑霄霄,而且麵對兄弟落難她也什麽都沒做,還巴不得想要火上添油。


  但是這落在白葉卓眼裏,真是品德高尚。


  這麽一想,蘇季那對人家鼻孔朝天的模樣,多少有點不知好歹的。


  白迢月隨手就這麽一寫,白葉卓是一個可敬可佩的對手,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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