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男人心海底針
而且,我躺在寒陌遲的懷裏,他的大手就扣在我的腰間……
我這是睡得有多死沉?
自責過後,我想,非常想捶死了寒陌遲,他就不能有一個病人的正常樣子嗎?
不過,我也就是想想而已!
寒陌遲手臂上有舊傷,肋骨又斷了四根,這舊傷加新傷的,我下不去手。
我挪開他的手,拿過來手機看了看,鬧鍾還在呢,我怎麽就沒有聽到呢?
男人慵懶柔弱的聲線浮起,“小如,我倒是被鬧鍾吵醒了,見你睡得很香,就沒舍得叫醒你!”
寒陌遲被鬧鍾吵醒了?
在我躺下時,這家夥走馬燈似的,走來走去,精神抖擻的!
我飛快地穿上了裏裏外外的衣服,警告寒陌遲,“下不為例!”
當我坐在書桌那兒時,寒陌遲似是解釋,“女人裸著睡,不會得乳腺癌,還可以長壽!”
我咬咬牙,假裝聽不見,特麽的,摸夠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男人打開話匣子,就關不住了,“女人四點多就起床,容易長皺紋和白頭發!”
我想,真想將寒陌遲踹回寒玫的肚子裏,回爐再造!
戴了耳機,我調出來一首喜歡的歌曲,就打開筆記本,忙碌起來。
七點多時,我拔掉耳機,想再眯一會兒,剛躺下,寒陌遲開腔,“小如,我餓了……要麽,我去喝幾杯白開水充饑!”
這說的,就好像是我虐待病人似的!
我隻好蹦起來,簡單洗漱了一下,進了廚房。
半個多小時後,我端了一大碗粥,進來了。
寒陌遲已經坐起來了,不過卻陰著一張俊顏,仿佛我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人家是病人,我隻能哄著,“陌遲,你看,這粥是我的新發明,有西紅柿,胡蘿卜,肉末,海帶絲,菠菜,豆腐塊,雞肝,雞蛋,正適合你的身體狀況。”
寒陌遲這才臉色好看了一些,我一勺勺喂,他一勺勺喝,碗見底了,他來了這麽一句,“我喜歡吃整個兒的白雞蛋,以後不要弄碎了!”
我沒有多想,一口答應,進廚房洗了鍋碗,折回來躺下補覺。
寒陌遲輕輕地捉握住我的手,“小如,粥裏放了那麽多輔料,是不是切了很久?”
我哼了哼,擠出幾個字,“廢話,不切很久怎麽弄?難道用牙咬碎?”
試得男人拉著我的手,放到了他唇邊,碎碎密密吻著,我依舊沒有睜眼……他現在這樣子,也就是這點本事了,肯定是做不成了,不足為患。
晚上,我在淩晨一點合上了筆記本,在床邊鋪了涼席,打算打地鋪將就一段時間。
畢竟我的睡相不好,睡床上肯定會碰觸到寒陌遲的舊傷加新傷,但是我剛關了台燈,躺下,男人歎了一口氣。
我立即蹦起來,開了台燈,“陌遲,哪兒不舒服?還是想喝水了?”
柔柔的燈光中,男人的俊顏隨之溫潤生動,好看得要命,我丟人現眼地咽了一口口水。
他似是沒有聽見,“小如,你不在我旁邊,我睡不著,一閉眼,就看見自己一身血,快死了!”
於是,我又睡到了床上,捉了他的大手,關了台燈,很大女人地哄著,“陌遲,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睡!”
男人嗯著,輕鬆地掙開了我的手,大手鑽進了我的睡衣,停在我的小腹處。
我試著推了他幾下,他似是疼痛地悶哼了一聲,我隻好停手,隨他去吧!
男人的大手在我小腹處摩挲了片刻,就直線攀上,最終在阿左,阿右這兒流連不知歸路……
他曾經對我的好,一樣樣在腦海間沉浮,我終是失控低嚀一聲,又羞又惱,轉過身去。
男人輕易地將我扳過來……主要是我擔心他的傷勢,不忍執拗抗拒他。
涼涼軟軟的薄唇覆住了我的唇麵,染了些許薄荷牙膏的清香,輕易地喚醒了我對他的濃濃愛意……我隱忍著,裝死屍。
男人輕喃,“小如,你剛才不是看著我饞了麽?”
我心跳慢了半拍……這家夥長得那麽帥,還這麽溫柔,孽緣啊,我假裝沒聽見寒陌遲的話,繼續保持死屍狀態。
男人低笑,還咳嗽了幾聲,我立即伸手拍著他的背心,輕嗔,“別鬧,睡覺!”
寒陌遲慵懶嗯著,委屈的,“想鬧也鬧不成,小如,我真的想你了,真希望一直這樣,我時時刻刻都能與你守在一起。”
我冷嗤,“這無奈的,寒大總裁是對生活無可奈何的人?鬼才信……”
一語未落,寒陌遲封住了我的唇,極致輕柔綿密地吻起來,與他慣有的強勢霸道不一樣,仿佛以吻述說著什麽。
最終,我摟住了他的脖子,任他吻夠了,才提醒他,“陌遲,你歲數不小了,這傷口要是養不好,會留下後遺症的,你別想太多了,養好身體要緊!”
說完,我就轉過身去,男人的大手適時地摟住了我的腰,下巴就搭在我的肩頸處。
沒有多久,我試得脖頸濕了……寒陌遲哭了?
這一瞬間,我非常想轉過身去,吻他,對他說我愛他……
但是,我與寒陌遲之間有個寒玫,還有個慕妤萱,我想想就累。
但是,濕意越來越重,我忍不住煎熬,轉過身,捧住了男人的臉,慌亂地吻起來,依舊笨拙,生澀不堪。
寒陌遲起初動也不動,我還以為他對我的吻技絕望了,想睡覺了,不過,當我正想撤離他的薄唇時,他熱情反吻我……
我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滋味,拚命哄自己,寒陌遲還是愛我的,他現在受傷了,我應該對他好一點。
翌日,我們倆一起睜眼醒來,寒陌遲看了眼手機,“小如,還不到六點,再睡一會兒!”
我信以為真,打了個嗬欠,繼續睡。
等我睡到自然醒時,寒陌遲不在身旁了,我一看手機已經十點多了。
擔心寒陌遲的身體狀況,我蹦下了床,衝進了洗手間,他不在裏麵。
最後,我在廚房看見了寒陌遲,他正在流理台那兒切胡蘿卜呢,姿勢好看的,我移不開眼。
聽到了腳步聲,寒陌遲轉頭看著我,眸光落在我兩隻光腳丫子上,“木頭似的杵著幹嘛?穿拖鞋去!”
我穿了拖鞋,進了廚房,原來粥已經熬好了,寒陌遲才發現少了胡蘿卜,想補上。
我失笑,“放進去倒是可以,不過喝粥時,不容易吞咽,還是生吃吧!”
說著,我就拈起來一片胡蘿卜,咬了一口,又脆又甜。
寒陌遲也拈著吃起來,不一會兒,一根胡蘿卜就被我倆消滅了。
幾分鍾後,我將一大碗粥端上小餐桌,放到了寒陌遲的麵前,遞給他小勺,“陌遲,你有力氣切胡蘿卜片,就有力氣自己喝粥!”
寒陌遲深邃如夜的眸光鎖著我,薄唇抿了抿,低頭,優雅地喝粥。
我則一邊啃蘋果,一邊肆無忌憚地欣賞他的吃相,相比較而言,我就是女土匪的吃法。
晚飯後,男人取掉了彈力胸帶,然後就拽著我進了逼仄的小浴室。
身上的累贅衣物去掉後,我看著他手臂上的新痂,“裏麵癢麽?”
寒陌遲點點頭,“上午挺癢的,最後就睡不著了!”
我解釋,“好現象啊,用不了幾天就脫痂了,你這體質真是好得沒法說,不過,還是不能浸水,你躲著點兒!”
就這樣,寒陌遲擁著我衝淋浴,半個小時後,我們返回了小臥室。
我剛要走向小書桌,寒陌遲長腿揚起,將我按趴在床上,“小如,陪我睡覺!”
我隻好爬上了床,見寒陌遲躺下,關了台燈,我乖如貓咪般縮在他懷裏。
他緊緊摟了我一會兒,鬆開,輕歎,“完了,天天喝著鹿鞭湯,也舉不起來,老子陽痿了!”
我失笑,耐性地對他解釋,他這體質已經很棒了,一天兩頓的那個不是鹿鞭湯,是柴魚湯。
寒陌遲有點不太相信,“真的?我覺得裏麵的魚肉像是你刻意偽裝遮掩的,擔心我發現了你的陰謀!”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一副他愛信不信的樣子,閉眼睡覺。
寒陌遲摸過來手機,查閱了一下,信了,摟住了我,輕柔地吻了我的臉一下,“小如,你怎麽不早說?我還擔心以後滿足不了你呢!”
我的回複是這樣的,“你擔心得多餘了,就算我以後願意做你的女人,也沒有你那麽牲口。”
男人絲毫不惱,“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是我的女人,我都是你的牲口老公,無法改變。”
我不想與一個病人理論,裝聾作啞,醞釀睡意。
接下來,我依舊悉心照顧著寒陌遲,還將小蘇打弄成了膏體,塗抹他手臂上的瘡痂。
一周到了,慕千帆打電話說他要出差一周,讓我好好照顧寒陌遲的同時,也別委屈自己。
我了然又是寒陌遲暗中施了手段,看在他受傷的份上,我隱忍著火氣。
終於夠兩周了,我陪著寒陌遲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恢複得不錯,骨折部位已經形成了骨痂,隻要後期注意營養食補,正常作息就可以了。
不用再佩戴彈力胸帶了,寒陌遲顯然心情不錯。
我們折返回研究所乘坐的是計程車,一路上,寒陌遲捉著我的手,一直是俊顏染笑的慵懶模樣。
他這張妖孽禍水臉太好看了,我連眸角餘光也不敢往他那邊隨意瞎溜達,擔心會被輕易地勾走了魂魄。
昨天晚上,寒陌遲抱著我洗過澡後,我在他手臂的瘡痂上細細地塗抹了小蘇打膏。
今天早上,我整理床麵時,看見那塊瘡痂脫落了,我就收在一個小塑料袋裏。
我的意思就是時不時拿出來看一眼,可以提醒我遠離寒陌遲,就可以避免互相傷害。
但是,寒陌遲想得是另外一回事兒,他笑得雅痞邪肆,大肆演繹寒牲口理論。
“林醫生,你這是想紀念啥?好男人是捅出來的,捅捅更健康?靠!怪怪的,女人的結構嘛,就不適合捅男人!下次,我再惹了你,幹脆這樣吧,你把我的男人特有割了,裝在小袋子裏,恨我時就看一看,想我時就親一親,不過這麽小的袋子,肯定是放不下滴!”
見我不理睬他,寒陌遲就將那塊瘡痂衝入馬桶了,然後捋起來袖子,讓我看他手臂上的那道一字型紅痕。
我告訴他裏麵還沒有完全長好,發紅,癢以及麻痹感都很正常。
他盯著我,驀然抱住我就吻起來,將我吻得軟趴趴的,大口喘氣,他低笑著。
“老子身上有林一刀的獨有印記了!林醫生,你不放心,老子再教你一招,在老子男人特有那兒刻行字……林一刀鎮宅之寶,敢染指者,殺無赦!”
那時,男人眼底碎開了柔麗的光澤,如燦燦星辰碎在其中,似極了一個二十左右為愛瘋狂的毛頭小夥子。
回到了宿舍,我開始收拾寒陌遲的衣物等生活用品,當我要將他用過的毛巾以及情侶牙刷,牙杯放入他的拉杆箱時,他捉住了我的手,手指冷涼。
從我收拾他的第一件東西時,室內就開始降溫,我不傻,早就感覺到了。
但是,我還是忍著心裏的五味陳雜,咬著牙,一樣樣地收拾,此刻寒陌遲終於出聲了,“小如,你別忙了,我今天沒有什麽日程安排……明天一早,我就離開。”
我隻好停下了收拾,坐在書桌旁,打開了筆記本。
半個小時後,寒陌遲削好一個蘋果,遞給我,於是,我不得不停下了手指的敲打,接過來,咬了一口,隨口一說,“今年的蘋果挺甜的,你也削一個吃!”
寒陌遲探手捏了捏我的耳垂,指尖穿入我的短發,與他本人一樣短的短發。
他指尖摩挲著我的頭皮,末了,輕歎,“再甜也沒有你甜,老子心愛的女人最好,最甜,無人企及!”
嘎噌……蘋果吃到了最後一口,我咬到唇裏了,怕寒陌遲看見蘋果核上的血痕,我就趕緊將蘋果核丟進了垃圾桶裏。
於是,這最後一口蘋果多了血的甜息,我慢慢嚼著,咽下。
聽到寒陌遲這句話,我不覺得他指的是我,篤定他指的是慕妤萱那個嬌媚的女人。
人往往都會趨利避害,我也一樣,不想再失望,不想再陷入其中,因此,這句話,我視為耳旁風,拿起了手邊的資料,翻看起來。
“小如,我肋骨這兒還疼,一碰就疼得厲害,你摸一下,我試試疼不疼!”
男人說著話,已經捉住了我的手,拉起,放入他的襯衫裏,不是受傷肋骨那兒,而是心口處……我再傻,也明白他想聽我說肉麻情話。
但是,我真的想撤身出局了!
我很忙!
修出了雙博士後,我要找回來我的孩子,然後,我要收回來小南和小北的撫養權。
未來的我,主要的任務就是養家糊口,真沒有精力談情說愛。
因此,我的視線依舊停頓在資料上,以專業語氣敷衍某人,“正常,有道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身體還需要好好調養,最好不要熬夜加班。”
寒陌遲緊了緊我的手,歎了一口氣,扣在我腰間的手猛然用力,就這樣,我們一起向後跌倒,並列躺在了床邊。
他不耐煩地搶過去我手裏的資料,“林醫生,這些枯燥的文字沒意思,不如研究我的身體構造有趣!”
他的視線在那幾頁資料上一掠而過,隨口念出來標題,“‘石女也有美麗的春天’?石女!啥意思?”
我揉揉眉心,解釋,“這是慕千帆指配給我的臨床研究課題,石女有真石和假石之分,假石那種實施手術的難度小,術後就與正常女人一樣了,可以做,可以懷孕,但是真石這種很麻煩的,涉及到發育不良的器官需要手術修複,缺失的器官需要實施再造術等等。”
寒陌遲慵懶嗯著,將資料丟到了一旁,側躺著,大手鑽進了我的衛衣,為所欲為。
“愣丫頭……我愛你,每天都想看見你,想聽見你的聲音,即使是你飆髒話罵我,也是絕美的情話,小如,別再拉黑我了,好麽?”
這個帥氣得不像話的男人一旦溫柔起來,我縱然有萬般幽怨也會秒秒鍾煙消雲散。
不知是誰說的,情感總是先於理智,這話在我身上適用,我閉了眼,嘴上逞強,“看我心情!”
男人慵懶低笑著,手上依舊忙著,俊顏壓近,從我的耳垂吻起來,吻到了脖頸咽喉那兒,直線攀越過我的下巴,俘獲到我的唇,熱吻……
結果毫無疑問,我當著寒陌遲的麵兒,將他從黑名單中放出來。
男人似個執拗的大男孩,拿起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我的手機號,給我發短信,發語音微信消息,內容都是一樣的,“林醫生,老子愛你,沒有你,生不如死!”
我軟軟地躺在他身旁,笑著,看著他折騰……
下午,寒陌遲幫我擦洗衛生間時,蘇茜給我發了一條微信消息,我看過後,心裏涼颼颼的。
“芫荽,老寒這次真上心了,真怕他親媽和慕妤萱攪擾你們來之不易的二人世界呢,若軒說他對外界聲稱自己去歐洲出差,歸期未定。”
說到底,我還是一個見不得光的角色,隻要在陽光下遭逢了寒玫和慕妤萱,我就得靠邊站。
不等我回複,蘇茜又丟過來一條,“笨香菜,你就不能藏個種,等到你肚子大起來了,老寒肯定會對你負責。”
我秒回,“這條對於你適用,因為若軒的心思不在顧紫嫣的身上,因為你有我羨慕妒忌的雲媽媽和雲爸爸,再說了,我是攻讀雙博士的人,忙成狗了。”
我承認寒陌遲對我挺好,比如今天,他不僅擦洗幹淨廚房和衛生間,還將臥室的床單被罩,窗簾都手洗幹淨了。
因為衛生間太逼仄了,根本就放不下洗衣機,所以我總是將外衣和床單被罩等等,拿到如苑那兒清洗。
至於窗簾嘛,那麽高,取下來,掛上去挺麻煩的,因此,我假裝看不見早已經是髒痕密綴的窗簾君。
晚飯是我和寒陌遲一起做的,吃飯時,我刻意放慢了風卷殘雲般的吃飯速度,喋喋不休地叨叨著飲食禁忌等等,尤其是警告他不要抽煙喝酒。
寒陌遲一直蹙眉聽著,末了,斂唇一笑,“林醫生,如果我每天晚上都可以在你這兒過夜,我就戒了煙酒!”
我低了頭,夾起了碗裏的肉片,送進嘴裏……原來好吃的肉肉也禁不起咀嚼,咽下去的那一秒,遠沒有剛入嘴時那麽香。
“陌遲,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們已經離婚大半年了,已經不是夫妻了。”
寒陌遲給我夾了一個香酥雞翅,語氣輕飄飄的,難以捉摸其心思,“林醫生,當初,你常常嚷嚷著要離婚,現在呢?嚐到離婚的滋味了?”
我沒有再接話,低頭吃起,寒陌遲輕笑起來,“林醫生,我對你說過的話,你多想想,不妨告訴你一個毫無疑問的事實,如果我哪天不高興了,慕氏康複醫院這塊牌子會徹底消失,這個研究所也會徹底消失。”
這一瞬,我苦笑,寒陌遲才是一匹狼,我與他共伍這麽久,才認清這個事實。
飯後,寒陌遲搶著要洗碗筷,我推開了他,“你已經幫我大掃除一天了,去屋裏歇著吧!”
其實我想讓他洗洗睡吧,但是我了然說了也沒用,他已經養成的習慣不會輕易改變……
果然,他守在小餐桌邊坐等我一出廚房,就打橫抱起了我,這也是這半個月以來,他第一次這樣抱我。
沉澱於心底的美好記憶,因為這一個熟悉的動作,一起冒泡浮上來,心湖無風自皺,泛起一片柔美的漣漪。
我不敢掙紮,擔心會碰到了他的肋骨……反正明天他就走了,隨著他吧!
幾分鍾後,逼仄的小浴室裏,一派旖旎。
寒陌遲將我抱放在小小的洗漱台那兒,看著小鏡子裏的我,眸光柔情繾綣。
他一寸寸地看過,摸過,吻過,我看著自己的身子上長出來一顆顆紅草莓……
然後,他抱我到淋浴花灑下,打開了水閥,溫熱的水傾流而下,澆灌著兩具渴求什麽的身體……
關鍵時刻,我想起了慕千帆的那番話,同時也擔心寒陌遲的身體吃不消,決絕抵觸。
簡單地擦了身子,我套上了睡衣,出了小浴室,進了臥室。
寒陌遲將我用過的浴巾裹在了腰間,不緊不慢地跟著我進來。
一進門,他就抱起了我,將我輕柔地放到床上,剝去睡衣,再次從上到下,無微不至地親了我一遍。
然後,男人似是解釋,“小如,你從Y城回來後,我一直沒有親過你的腰腹以下,我是個平常男人,也不喜歡綠帽子,我不在床上做,是擔心自己會一時失控弄傷你……你離開前,若軒對我說他看見你頸上的掐痕了,我清楚你身上更多,那次我是牲口!”
這些天,寒陌遲抱著我洗澡時,或者回到臥室後,無微不至地親了我幾次。
但是我未置一詞,就像是現在,他這種解釋對我有什麽意義呢?
過去,我因為愛他,傷痕累累;將來,如果我還愛他,那個最受傷的人肯定還是我。
見我不說話,寒陌遲摩挲著我的小腹,痞笑,“小如,你是近三十的女人了,我不相信你不想做?”
好看的俊顏壓下來……
我極快地挪到了床邊,拉過被子,掩住了自己,攤牌,“寒陌遲,你腳踏兩條船,你嘴裏的愛我,就是愛做我而已!我是正常人,不是隨時有需求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