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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你愛我就好了

  寧蘇意個子高挑不假,體重還是偏輕的。井遲經常鍛煉,毫不費力就把人扛上二樓,用腳踢開房門,彎腰將她放在沙發上。


  隨後,他兩隻手臂架在沙發靠背上,形成一個圈,將她整個人困在其中。


  寧蘇意臉都紅了,不是害羞,是腦袋朝下憋出來的,伴隨著紊亂的喘息。她這個被扛的,看起來倒是比扛人的還累。


  “你先去洗澡,我到樓上給你拿東西。”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井遲大掌在她頭發上挼了一把就轉身下樓去,腳步飛快,基本上三兩個台階一跨。


  出了門,井遲走進電梯,按了十六樓。


  一層樓的距離,眨眼間就到了。


  他出了電梯,開鎖進屋,徑直去樓上臥室,也沒細看,將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打包裝進一個紙袋裏,再到衣帽間裏取了條睡裙,拉開底下的抽屜,找到貼身衣物,一股腦裝進去。


  他一邊收拾一邊在心裏盤算,這些護膚品、化妝品,回頭他全部重新準備一套,放在他家裏,以備不時之需,衣服也要多準備幾套,免得總是跑上跑下。


  井遲提著一個紙袋下去,鎖門,再回到自己的十五樓。


  聽到腳步聲,寧蘇意愣了愣,不敢相信他動作居然這麽快,感覺也就過去三分鍾?還是五分鍾?

  臥室門被推開,井遲走進來,疑惑道:“你怎麽沒去洗澡?”


  寧蘇意沉默不語,她才不要洗澡洗到半途,叫他進來送衣服,怪怪的。


  井遲將手裏的紙袋放她懷裏,抬抬下巴,神色自然:“看看有沒有遺漏的,要是有就吱一聲,我再上去給你拿。”


  寧蘇意無話可說,他倒是不嫌麻煩。


  她打開紙袋,往裏看了看,驚得差點咬到舌頭,他這是把她的梳妝台都搬空了嗎?

  見她神色露出異樣,井遲在她邊上坐下,問:“缺什麽了?”


  “不缺。”


  “那就好。”


  “我去洗澡了?”


  “嗯。”井遲點點頭,目光落在她去往浴室的背影,微微彎唇,又做作地抬手撫了撫胸口,隻覺胸腔裏有隻兔子在上躥下跳,難以叫他平靜。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手撐著膝蓋起身,到衣帽間去拿了套幹淨的衣服,出了臥室,到客房的浴室去衝澡。


  淅淅瀝瀝的水珠自頭頂淋下來,他閉了閉眼,手掌捋起掉在額前的打濕的碎發,露出光潔的額頭。


  清俊的麵龐籠了層霧蒙蒙的水汽,顯得眉眼格外深邃,眼睫都被水沾濕,閉眼時,烏黑的一簇簇,耷拉在眼瞼處,鼻峰高挺,嘴唇紅紅的,像吃了漿果染上的顏色。


  浴室裏很快升騰起白霧,熱騰騰的。


  井遲胡思亂想,他提議讓酥酥晚上留下來,她嘴上拒絕了,可他抱她上樓時,她也沒有表現得太抵拒,還同意他上樓給她拿洗漱用品,是同意的意思吧?


  他抿抿唇,告訴自己,她應當是默許了。


  她一貫那麽疼他,沒什麽原則,但凡他提的要求,她都是能滿足就滿足,更別提他現在是她男朋友了。


  井遲想的事情有點多,澡就洗得漫長了些,出來時,一身清新的沐浴乳氣息,是檸檬混合天竺葵的氣味。


  他穿著最尋常的白色T恤和寬鬆長褲,褲腰上的抽繩沒係,鬆鬆垮垮地垂下來,手裏拿了條幹毛巾,歪著頭擦拭頭發,趿拉著拖鞋踱步到臥室裏。


  浴室裏的水聲未停,顯示寧蘇意還在洗。


  井遲聽著這聲音,有點心不在焉,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麽,摸摸這個薅薅那個,有多動症一樣,滿屋子亂轉。


  驀地,“啪嗒”一聲,浴室的門響,隨之打開了。


  寧蘇意腦袋裹著毛巾出來,穿一條煙粉色的真絲睡裙,吊帶的款式,胸前鎖骨和肩膀都露了出來,燈光下白生生的,沾著潮濕的水汽,像扒了皮的圓潤荔枝。


  井遲有點恍惚,想起來吊帶睡裙外麵好像帶著一件睡袍,他忘了給她拿……


  寧蘇意把髒衣服疊好放在一旁,明天要拿去幹洗店的。她抬手拆了腦袋上的毛巾,看了眼杵在房間裏的人:“你洗完了?”


  井遲慢半拍地“啊”了聲,丟下擦頭發的毛巾,多餘補了一句:“在客房裏的浴室洗的。”


  說話間,他去拿了吹風機過來,叫她坐在沙發上,而後牽了個插座到沙發邊,給她吹頭發。


  不是第一次給她吹頭發,井遲自然熟稔無比。


  寧蘇意靜靜地坐著,耳邊是吹風機嗡嗡的聲響,頭皮熱乎乎的,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發間,撥弄著長發,能感覺出來動作很輕柔,快趕上專業的了。


  她許久沒有開口說話,幹脆踢掉拖鞋,縮在沙發裏,眯著眼享受。


  注意到她的舉動,井遲還蠻驕傲的,不自覺單邊挑了下眉,愈發溫柔耐心,像對待世間珍寶。


  他覺得,此時的酥酥特像一隻剛從水裏撈出來的貓,是毛色純白的布偶貓,高貴優雅又嬌軟。


  十幾分鍾過去,漸漸地,寧蘇意都有種自己快要睡著的錯覺。


  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井遲拔了插頭丟在一邊,把她頭發攏了攏,撥到一側,低下頭在她頸側落下一吻。


  寧蘇意正困著呢,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刺激得打了個激靈,偏頭瑟縮了下,睜大了眼睛,扭頭瞪他,不客氣地伸手捏住他下頜:“不許再弄出痕跡。”


  今早從酒店裏離開,因為趕時間,出門時匆忙混亂,直到進了辦公室,到休息室裏換衣服、對鏡化妝,她才發現脖頸一側留了吻痕。


  一路過去,不知被多少人瞧見,隻想想她就臊得慌。


  在公司職員麵前,她一向高冷板正,今早那一出,夠毀形象的,不曉得那些看到的人怎麽想她。


  寧蘇意補充一句:“遮瑕膏都很難蓋住,我早上蓋了兩層。”


  她一本正經地跟他解釋掩飾吻痕有多難,井遲莫名其妙就笑了,一股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皮膚上。


  寧蘇意眯著眼,一臉茫然,不知有什麽好笑的。他卻笑得愈發放肆,胸腔都在震顫:“對不住,是我的錯,以後我一定注意。”


  記著了,往後隻要她隔天要去公司,他一定顧惜寧總的形象,不亂來。


  寧蘇意凝神思考兩秒,覺得他這話說得好有歧義,還沒等她細思,井遲就繞到沙發前,將她抱起來。


  她低呼一聲,下意識伸手攀住他肩膀,轉瞬間就到了幾步開外的床上。


  寧蘇意的身體著陸,立馬卷著被子劃分陣地,跟他說,今晚不可以,她好困,想要早點休息。


  井遲不語,給她指了指床頭櫃上碩大一個電子鍾。


  寧蘇意看一眼,不到九點,怎麽了?

  “時間還早,你要這麽早睡覺啊?”


  井遲像一隻大狗,撲過去抱住她,心頭悸動得不行,隻覺四肢百骸都竄動著名叫“興奮”的因子,完全沒辦法理智。


  她怎麽就能這麽冷靜呢,不像他,見著她就好興奮。


  “我想你一天了。”井遲湊上來,毫無章法地親她。


  寧蘇意躲都躲不開,這回是真的臉紅了,不再是憋的。她也確信,他話裏的“想你”不止是單純的思念。


  果真,井遲克製著情緒,嗓音低啞地在她耳邊念叨:“以前沒有過,做夢都是細碎的片段,沒有太具體的畫麵,經曆了昨晚,我一整天都在回想。”他不停地追問,“你會想到嗎?我會。我老是控製不住想。”


  寧蘇意簡直想捂住自己的耳朵,或者捂住他的嘴巴。救命,他怎麽什麽都說!

  她是會忍不住想,可……她不會像他這麽直白地承認。


  還有,他說的什麽?做夢?什麽時候?

  寧蘇意腦子暈乎乎的,懷疑自己現在就在做夢,要不然怎能如此顛覆認知,眼前這人還是她印象裏單純冷酷的小遲弟弟嗎?


  她吞了吞口水,小心地問出口:“做夢是什麽意思?”


  “裝什麽傻,不信你聽不懂。我剛成年那會兒就做過我和你的夢,最近的一次,我想想啊……是去年,你喝醉了,親了我的那一晚。”


  那一晚,他幾乎沒睡好覺,迷迷糊糊做了好幾段夢,一直在半夢半醒間。


  寧蘇意腦子有點轉不過來,推了下他的胸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等會兒,去年,去年我什麽時候親過你?”


  他們今年才在一起,在此之前,她有親過他嗎?完全沒印象。


  “你傻不傻?我都說你喝醉了,你當然沒印象了。”井遲搜刮了下腦海裏的記憶,拖著音調說,“啊,我想起來了,你得知爺爺有意讓高修臣入贅寧家,你心情鬱悶,跑去跟葉繁霜喝酒,不小心喝多了,我送你回來的。”


  “然後呢?”


  “然後,我把你抱到床上,你就親我了。”井遲彎起嘴角,笑得甜蜜蜜,指尖點了點自己的下頜,“當時就親在這兒。”


  寧蘇意抿了抿唇,表情頗為一言難盡,這也叫親?


  井遲歎口氣,無奈道:“別這麽看著我,你明明知道的,我喜歡你那麽久,你給一點點回應,我就好開心,哪怕是無意識的。”


  寧蘇意開玩笑的心思瞬間散了個一幹二淨,目光幽邃地凝視著他,望進他一往而深的眼裏,她的心霎時就軟了,不知是動容更多,還是心疼更多。


  她伸手摸著他的臉,輕闔眼眸,主動吻住他的唇。


  “對不起,我以後好好補償你,好不好?”


  “是我自己要愛你的,不需要補償,愛我就好了。酥酥,你愛我就好了。”井遲閉上眼,加深了這個吻。


  補償當然不需要,不過,他眼下想要得寸進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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