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清點收獲【改】
“唔……這裏是哪！”
待鄧凡從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小院中找到祝家兄妹之時，天色已然泛起了微光。
“道長.……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牛魔呢？”
滿臉驚疑的打量著四周，祝家兄妹眼中滿是迷茫。
“這話卻是說來話長了.……”
在祝家兄妹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中，鄧凡一臉感慨的把牛魔的來曆一一敘出。
“知人知麵不知心，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這等豬狗不如的禽獸！”
心地善良的祝雲苓，表現得卻是尤為激動，一口銀牙咬得吱吱作響，滿臉憤慨。
“阿妹！你需要記住，這世間之妖魔，若全是異類，尚且還能一眼看得分明，但若是披了人皮，卻行妖魔之事，反倒是沒辦法分辨，危害更甚！”
倒是祝雲茯，沉默了良久之後，似是感慨，一臉複雜的說道。
“祝兄說的不錯，人心之惡，最是難以防範，此理千百年不變。”
聽到祝雲茯這番話，鄧凡卻是頗為詫異的望了他一眼，他也沒有想到，這位看似粗狂的苗疆漢子，對人性，卻是有著這樣一番深刻的體會，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一夜的苦戰，鄧凡此時早已身心疲憊，也沒有心思和祝家兄妹多說，在小院中隨便找了間還算完整的廂房，鑽了進去，倒頭就睡。
……
一覺足足睡了一天，待鄧凡醒來之後，隻感覺神清氣爽，昨夜的疲憊卻是一掃而空。
“總算是沒有白忙活一場.……”
想到昨夜被神性控製的身不由己，又望了望本源之眼上，那代表著能量刻度的籇文已經化作了一個模糊的‘叁’，鄧凡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鄧凡看來，這才是他昨夜最大的收獲，相比其五彩牛黃等外物，這本源之眼的能量，卻是他在此世立足的根基。
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麽似得，鄧凡從懷中掏出那卷來自白臉道人的猩紅卷軸，隻感覺入手滑膩溫潤，也不知是何種材質製成。
卷軸鋪開的一瞬間，鄧凡隻感覺一種壓抑、煩悶之感籠罩心頭，特別是那卷軸上記載的文字，好似擁有靈性一般，閃爍這異樣的邪光，讓人情不自禁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好邪門的東西.……”
好一會，鄧凡才從如登極樂的快感中回過神來，一臉凝重的望著手中的卷軸。
就剛才那片刻的功夫，他的心神就好似被著卷軸上的文字所誘惑一般，心中欲念叢生，如墮極樂幻境，若非他的靈覺驚人，及時警醒，恐怕都要忍不住受到其中內容引誘，不顧一切的修行其中的法訣。
這卷軸中所記載的法決，卻是一篇正宗的魔道真經，喚做‘六欲天魔真經’，不過可惜的是，這卻是一部殘篇，隻有修行‘色欲’一道的法門。
盡管如此，但也不失為一篇不可多得的魔道法門，要知道，並非什麽法決，都有資格喚作‘真經’的，隻有那些直指真流，仗之足以開宗立派的法門，才有資格喚作‘真經’。
這‘六欲天魔殘卷’中，卻是記載著一部欲魔大真氣的根本修行法，講究勾起人心底最深處的欲望，以陽納陰，采補天地，采補的對象囊括，天、地、人、神、鬼，甚至包括成精的妖類，換句話說，隻要是母的就行，簡直就是葷素不忌。
“難怪.……”
想到那白臉道人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再結合這篇法門所述，鄧凡卻是心中了然。
這個時候，他也明白了過來，為何這白臉道人，能夠不懼那不詳晶石的異化。
究其原因，乃是他所修行的法決本就是異化自身，成就魔物，難怪他會把那讓人避之不及的不詳晶石，當做寶物。
不過這次也算他倒黴，恰好遇到了鄧凡，這要是換做別的修行者，就算是修為強過他，恐怕也難免死在他手中，也難怪他會如此猖狂。
這六欲天魔真經殘篇，也許對尋常不願走入魔道中的修行之人，乃是食之無味的雞肋，但對擁有本源之眼的鄧凡來說，卻很有借鑒作用，特別是其中一些精妙的修行理論，更是讓他眼前為之一亮，大受啟發。
最為讓他看中的是，此篇修行法門，走的乃是‘氣元道’的路子，這就更為難得了，不管是精元道，還是神元道，鄧凡都有接觸過，他前世家族所記載的根本修行法，大多也都是粗淺的精元道，神元道雖然罕見，但也並非沒有，隻有這氣元道，還是一片空缺。
……
第二日，深夜。
鄭家莊外，一片燈火通明，無數村民舉著火把，站在村口。
“仙長，此次鄭家莊遭此大難，幸得仙長慈悲，指點迷津，救我等度過此番劫數，我等山野小民，實難報答此番大恩，唯有立下生詞，世代供奉，以全仙長再造之恩。”
在一眾村民的目視下，中二少年作為代表，手中捧著一方由紅布包裹的木質托盤，一臉恭敬的舉到鄧凡麵前。
“經此一難，萬望爾等能夠記住，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日後多行善果，萬不可重蹈先輩覆轍……”
“多謝仙長教誨，我等一定銘記於心，奉為祖訓，永世不敢忘。”
“這個你拿著，待神廟建好之後，鑄於神像之內，有助於那五彩神牛，早日蛻去魔殼，複歸本源。”
望著中二少年手中的托盤，鄧凡也沒有拒絕，收好後從懷中掏出一張‘淨神符’作為回贈。
一臉恭敬的目送鄧凡一行消失在夜幕中，中二少年這才小心翼翼的收好符籙，帶領著一眾村民回村。
後世鄭家莊祖訓有載：丙子年驚蟄日亥時，應祖宗之孽，縱使祥瑞化魔，妖道趁虛而入，縱牛魔禍亂鄉裏，百姓民不聊生，時有仙師降世，天生三眼，疑似神人，禦神將降魔，刀芒橫空，降牛魔、斃妖道、立神廟！
臨別之際，賜神符！留八字箴言曰：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吾等依之為祖訓，萬望後輩子孫以此為鑒，多行善舉，萬不可重蹈先祖之覆轍。
正是：善性難填千秋欲、清濁逆轉魔念生！因果複返報應起、天道輪回終有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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