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赫歇爾
「公告欄上貼著引導者的名單,每一個一年級學生都有一位二年級以上的前輩作為引導者,琳娜,你的小學生會是誰呢?」愛麗絲伸過臉來,這小姑娘似乎很高興成為別人的引導者,愛麗絲可能早就想嘗嘗那種做老師的癮了。
「我不認為我會有這個多餘的精力。」琳娜順著白蕭的尾毛,指尖勾動著小狐狸的下巴,小狐狸發出舒服的「呼嚕」聲,享受模樣歪著腦袋,整個身子縮在琳娜懷裡,他此刻享受著獨有的寵愛,至少現在是,而且這樣的時光可能還會維持很久,白蕭的容顏依舊和從前一樣俊俏魅人,一時還沒有誰能夠把他從位子上擠下來。
「哦!天吶,琳娜,快看快看!快看看你的學生是誰,我的天吶!」愛麗絲忽然放大了聲音,搖晃起琳娜的肩膀,一隻手指著牆壁。
「停、停下,愛麗絲你鎮定一點。」琳娜有些受不了的偏了偏肩膀,向前走近了些,只見上面的一排文字:德莫法斯•帕金森
「那是潘西•帕金森的侄子,你是他的引導者,梅林的褲子啊!」愛麗絲還在驚嘆這該死的緣分:「她的侄子怎麼了?」琳娜感到疑惑的向旁邊退了一步。
「哦!」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人,琳娜象徵性後退一步卻被攬住了腰肢:「小心點,華納斯小姐,我可不想自己的引導者受傷。」說話的人是個新面孔:「我們今晚就開始好嗎?」張嘴說的話是讓人難以形容的感覺,注意這才只是個十一歲的男孩,所以帕金森家族裡的人從小說話都這樣老成嗎:「我是德莫法斯•帕金森。」他的長相不算是十分帥氣,但其行為如此大膽,談吐間總有些令人遐想非非的話,德莫法斯自認為很帥氣的行了個標準禮儀。
「琳娜•華納斯。」琳娜禮貌性的客氣了一番才開口:「帕金森先生是個對學習魔法具有熱情與天賦的人,我認為你需要找個有豐富經驗的,這樣,或許在以後使用魔法時更加得心應手………」話里話外都明確表示著意圖。
「不,華納斯小姐謙虛了,我不需要別人,只有你是我的最佳選擇。」如上文所說,這個叫德莫法斯•帕金森的小孩,談吐間總有些令人遐想非非的話,只有你是我的最佳選擇,這話聽著總覺著有說不明白的彆扭。
「謝謝你的誇讚,德莫法斯•帕金森先生,但如果你有了想要指定的引導者,隨時可以找院長,他可以幫助你解決問題。」琳娜講完幾句,連同著愛麗絲逃離現場。
「德莫法斯•帕金森他好像對你有意思琳娜…」愛麗絲好死不死又把那畫面重複的講一遍,把日常八卦的形態搬出來,愛麗絲現在的狀態就像是著急給人介紹對象的媒婆,她腦補了太多太多,要不是琳娜知道愛麗絲的文字水平,她就以為那故事是愛麗絲寫出去的了。
「我現在只想知道這是由誰安排的。」琳娜繞過愛麗絲坐在沙發上,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目前沒有多少人,看來是有些同學已經迫不及待去充當教師身份了,引導新生。
「不知道,但德莫法斯•帕金森他挺聰明的,引導他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愛麗絲順著坐在對面,難道愛麗絲這個小孩看人只知道看臉蛋嗎,但願德莫法斯是真的聰明。
「Good afternoon, schoolgirls.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Can I join you?」德莫法斯•帕金森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了休息室里,棕黑色的捲髮直至下顎,整個人完全沒有十一歲的單純,搭訕起來熟練於心:「只是午餐的問題。」愛麗絲那顆八卦之心快要蹦出來了,目不轉睛的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望,她可能是斯萊特林里,唯一的一個喜歡看麻瓜世界的愛情圖書的學生了,那眼神里明擺著像是在期待著什麼,期待德莫法斯下一步的動作。
沒等愛麗絲回應完,他就非常自然的坐在距離琳娜只有十五厘米的位置,手輕輕拖著下巴靠近:「我很期待今天晚上和華納斯學姐的練習,所以現在一起去吃午餐嗎?」德莫法斯•帕金森擺著他那一張看著單純無害的臉蛋,充分利用好了他自己這雙含情桃花眼:「學姐大概也看得出來我很想提高自己,所以請別拒絕我。」在琳娜快對這死纏爛打的語句所屈服時,另外幾個進來了,她是頭一次見著潘西這麼高興。
「德莫法斯,你的指導只會是在引導者有空的前提下進行,格尼克拉家的那小子比不過你的。」潘西在學校收斂了些沒去攏著德拉科的肩膀,西奧多也和往常沒什麼大區別,但是,相比之下布雷斯•扎比尼的眼神就太不正常了,那種相似於探究玩味的眼神讓人非常不舒服。
「我只是想快點學,潘西,而且你是來找馬爾福的吧。」德莫法斯回應潘西時收斂了剛才的老套語句,一本正經的點頭,一語道破潘西來這裡的目的,惹得潘西熏紅了臉,擺手離開。
well,很好,愛麗絲又一次被別院的帥氣男孩吸引了,位子直接選坐在了偏左邊的位子,瞧她看的方向估計是塞德里克·迪戈里沒錯了。
但是—把她也拉著坐在那算什麼?愛麗絲這小孩壓根就不會控制自己愛慕的眼神,要不是中間位置坐著布雷斯,她才不會陪坐在這:「他真不錯,剛剛他還看了我幾眼。」愛麗絲慢吞吞插起一小塊小羊排塞進嘴裡,時不時冒出幾句誇讚,趁著這傢伙犯花痴的時間,琳娜悄悄向右邊移了移,雖然她已經大致了解了愛麗絲現在的狀態,但她可沒耐心一直聽愛麗絲絮叨。
「我們午飯後就開始好嗎?」德莫法斯•帕金森是有多心急,她前腳剛用餐不到十分鐘,雖然早就想離開了:「德莫法斯•帕金森先生還真是勤奮好學。」琳娜放下裝著葡萄汁的杯子:「因為是琳娜•華納斯學姐教學,所以勤奮是必然的,叫我德莫法斯就好。」一通話下來琳娜已經無言以對了,帕金森家裡都是這麼粘人的嗎。
「這裡?」德莫法斯•帕金森看著四周:「如你所見,天文塔,這兒通常不會有人上來。」琳娜雙腿向上跳了一下,坐在木箱上:「說出你想學習得內容,德莫法斯•帕金森先生。」
「叫我德莫法斯。」德莫法斯•帕金森糾正道。
「烏龍出洞(Serpensortia)?」很好,這男孩一定是受到潘西的熏陶:「那麼好的,德莫法斯。」
「我再演示一遍德莫法斯,看仔細點。」琳娜輕輕揮動魔杖,一條墨綠色的長蛇頃刻出現在地面上,吐著信子,不停扭動它那條布滿條紋的尾巴:「你的這條看起來好像沒什麼攻擊性。」德莫法斯•帕金森看著眼前的這條大蛇溫順的樣子,就這麼本能的說一句,下一秒就被那張血盆大口給嚇到了,連著後腿了幾步。
「現在還想它兇殘了嗎?現在到你了。」琳娜魔杖向前一指,上一秒張嘴的大蛇消失不見。
「我認為,可能你需要多練習些時間,德莫法斯•帕金森先生。」琳娜尷尬的看著揮了多次而始終不成功的德莫法斯,這男孩她教了沒有二十遍也有十遍了,是咒語的問題還是揮魔杖出了問題,原諒她真的沒有找到問題點。
「我可以再試兩次。」德莫法斯•帕金森又重新揮起魔杖:「烏龍出洞!」魔杖尖端「噌」的一聲鑽出開個玩意兒,但這和德莫法斯•帕金森相像中的形象要差的很多。
「或許,我需要親身指導才能發揮出最好的效果,所以就麻煩學姐幫幫我好嗎?」德莫法斯•帕金森像小白兔似的歪過腦袋,還未發育,奶聲奶氣的嗓子。
「要這樣,像這樣揮動,連貫的念出咒語…」琳娜站在德莫法斯•帕金森的身後,一隻手拖著他的膀子揮動魔杖:「麻煩認真點,德莫法斯,我不希望我的時間沒有價值的流失。」她注意到身前的男孩注意力飄忽的狀態,微微低下頭不著提醒一句。
「嗯,,嗯,我在認真。」德莫法斯•帕金森被忽然靠近的距離弄得有些結巴的回應:「Serpensortia!」非常迅速的揮起,一條紅綠相間的長蛇成功的鑽出來,兇狠的在中間遊走:「成功了!」德莫法斯•帕金森雖然比同齡人要老練些,但也終究只是個十一歲的男孩,他咧著嘴笑:「這下芬狄詩•格尼克拉輸定了!」
「時間快到了,記得從那裡的小門回去。」琳娜下意識的指向某個方向:「您是不是記錯了?那裡並沒有小門。」隨著德莫法斯•帕金森回應的一句話她才反應過來,神態自然的走到德莫法斯面前,稍地下頭:「我的意思是,小心避開皮皮鬼,你們一年級下午的第一堂課是麥格教授的變形課。」
「喂,琳娜。」琳娜正往公共休息室那趕,忽然聽見一陣聲音,向上望去,那個平時腆著個笑臉的皮皮鬼反常的沒有諷刺意味地說起了話,一臉認真的絮叨:「我以前在城堡里應該見過你,而且是很長一段時間。」它圍著琳娜轉起圈圈,左右觀摩:「就是你吧。」
「皮皮鬼先生,我想現在這個時間,血人巴羅該是在找你的路上了。」琳娜走著頭也不回的伸手招呼了兩下,便再沒有跟皮皮鬼搭話:「哦~真是討厭,每個人都用這個威脅我。」皮皮鬼原地打轉,灰溜溜的往相反的方向回去,一邊飄著一邊嘟囔:「見鬼的熟悉,我的記憶力一向很不錯,完全是一樣的嘛。」
「怎麼樣?看德莫法斯•帕金森那麼著急的拉你教學。」愛麗絲悠閑的坐在凳子上,悠哉悠哉從盤子里拿起一塊紙杯蛋糕往嘴裡送。
「比我想象中要好一點吧。」琳娜撥過頭髮仰靠在沙發上,把玩著手裡的魔杖:「他很期待今夜的挑戰賽。」她有些疑惑的看向愛麗絲,這兒貌似就只有愛麗絲出奇的清閑,大家幾乎都在引導新生:「別看我,我本來是負責引導一個叫什麼芬狄詩的新生,可是他看起來對我不怎麼服氣。」愛麗絲為她的偷懶找起了借口,芬狄詩•格尼克拉來找她時,剛好撞見愛麗絲跟蹤一名拉文克勞學長,自此以後愛麗絲就給芬狄詩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你有一定的能力,而且他別無選擇不是嗎?」琳娜淡淡開口,提手捏起一顆櫻桃捲入舌尖,細細咀嚼,腦袋稍稍向後,靠在軟墊上,緩緩吐出一口氣在即將放鬆的時候,愛麗絲打破了她寧靜的心情:「還記得二年級那個送你情書的那個學長嗎?」
愛麗絲提一句,沒料想琳娜的回答:「沒印象。」她看著慵懶卧躺在沙發上的琳娜,巴巴的哼一句:「哦~那他可得傷心死了,斯伊萊德對你好像挺認真的,都已經快兩年就要畢業了,還專門去和校長求情從赫奇帕奇轉來斯萊特林。」愛麗絲有些同情斯伊萊德,那個風趣幽默的赫奇帕奇學長,因為根據愛麗絲的長時間觀察來講,斯伊萊德絕對是眾多男同學中和琳娜情侶感最低的一位。
「我認為,你還是想想下午怎麼從斯內普教授那逃出來。」琳娜沒有理會,去討論那個什麼轉院學長,愛麗絲有意無意的向石門那看過去,一個個子瘦高的黑茶色長發男孩,一雙榛子色眼睛把他冷白膚色襯托的十分帥氣,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薄荷草香,一開口便是濃濃的親意:「琳娜,你還好嗎?」他不知所措的掠過擋在面前的椅子。
尼泊爾特•斯伊萊德說話的口吻就好像是在慰問分開不久的前女友,但大概也能夠理解,因為這個從表面上看著沉穩霸氣的男孩,內心是有多幼稚且魯莽:「我是說,那封信給你帶來了麻煩,嗯、額,你也知道的麗塔·斯基特那個記者最會胡說八道。」
「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琳娜應付的簡單回過一句,要知道她的好精神都快被德莫法斯•帕金森壓榨乾了,現在她只想趁著午休好好休息休息,眼皮上倒過黑影,琳娜慢慢睜開眼睛,斯伊萊德不知什麼時候坐了過來,他誠懇的遞上一份東西就快步跑開,嘴裡還念叨:「這個你會喜歡的,解除疲勞。」
「不、這、」沒等一句完整的話講出來,斯伊萊德就跑的無影無蹤,真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好好的呆在赫奇帕奇,非要轉來這裡,以斯伊萊德這樣性格的男孩,在那堆人裡面不會有什麼好處,況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男孩還是赫奇帕奇預備隊里的追球手。
「道歉的你就別給人送回去了。」愛麗絲上揚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她上下打量著琳娜,眼神停留在那盒餅乾上,砸吧砸吧嘴巴:「雖然斯伊萊德那封信的文筆讓人不敢恭維,但已經表述的有夠明顯的了,每一次在大廳,我都能發現斯伊萊德在瞧瞧關注你。」愛麗絲髮誓,她為斯伊萊德說話絕對不是因為這盒灑滿巧克力醬的餅乾。
「吶。」琳娜把盒子打開放在中間的小桌子上,向愛麗絲那推了推:「如果他真的有在關注我,就會知道我從不喜歡吃這類的甜口。」斯伊萊德到底是因為厄尼的話起了好奇心,難不成他和某些人一樣,麻瓜世界里的童話書看多了,自然而然就習慣了腦補?但拜託,這種腦補竟然能維持到現在,支撐他那麼想的又是什麼呢。
「我現在已經開始後悔跟著你選這個占卜課了,琳娜。」愛麗絲環顧四周,它看上去根本不像教室,倒更像是閣樓和老式茶館的混合物,裡面至少擠放著二十張小圓桌,桌子周圍放著印花布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蒲團。
房間里的一切都被一種朦朦朧朧的紅光照著,窗帘拉得緊緊的,許多盞燈上都蒙著深紅色的大圍巾。這裡熱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在擺放得滿滿當當的壁爐台下面,火熊熊地燒著,上面放著一把很大的銅茶壺,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讓人噁心的臭味兒。
圓形牆壁上一溜擺著許多架子,上面擠滿了髒兮兮的羽毛筆、蠟燭頭、許多破破爛爛的撲克牌、數不清的銀光閃閃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杯。
但更令愛麗絲無語的是那個手舞足蹈,瘋瘋癲癲的西比爾·特里勞尼,特里勞妮亂糟糟的邋遢形象讓喜顏的愛麗絲每分每秒都想閉上眼睛,哦,對還有特里勞妮講起話來那神叨叨的鬼模樣。
「你來這的根本目的貌似不是這樣,愛麗絲。」琳娜覺著有些擁擠的靠在教室里最偏的那個位子,那裡她可以將腿舒展的更舒服些,為什麼愛麗絲沒有提出換位置的要求呢,因為那同樣也是觀看帥氣男孩的最佳視角,愛麗絲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被點破的愛麗絲隔著一點距離輕搓著袍腳,眼神卻不住的朝那排瞟:「昂、嗯、是的。」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那位拉文克勞被愛麗絲盯得看著有些尷尬的出聲,赫歇爾•凱倫斯克用手輕輕的將將他金色眼鏡扶上了鼻樑,雖然他是笑著說話的,但直覺告訴琳娜,那個笑容並不真實,顯得有些刻意:「要一起坐過來嗎?你的朋友現在似乎需要休息。」聽這話,愛麗絲跟著點頭,就這麼丟下琳娜一個人坐了過去:「琳娜,那你好好休息吧。」
雖然很不舒服愛麗絲這種遇「美」男就失去理智的性子,但不得不說那個拉文克勞算是幫了她,她現在的確需要一個人安靜安靜:「歡迎,終於在物質世界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特里勞妮身形消瘦的很,一副老款圓框大眼鏡把她的眼睛放大成了原來的好幾倍,身上披著一條輕薄透明、綴著許多閃光金屬片的披肩。
又細又長的脖子上掛著實話的珍珠和無美感的鏈子,連同胳膊和手上也戴滿了戒指、鐲子這類的裝飾品:「歡迎來上占卜課。」特里勞妮掃過教室里每個孩子的面孔,這節課來上課的孩子看著都非常安靜,這讓特里勞妮顯得更神經了。
特里勞妮坐在火爐前的一把安樂椅上,用她的方式來打破尷尬:「我是特里勞妮教授,你們以前大概都沒有見過我,我發現,經常下到紛亂和吵雜的校區生活中,會使我的天目變得模糊。」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拉文克勞的同學們已經開始質疑眼面前這個裝瘋賣傻的教授了,但也沒說什麼。
顯然特里勞妮沒有意識到,自顧自的整理她的披肩:「這麼說,你們選修了占卜課,這是所有魔法藝術中最高深的一門學問,我必須把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們沒有洞察力,我是無能為力的,在這個領域,書本能夠教給你們的也就這麼一點點……」從特里勞妮嘴裡講出來的預言有很多,可是誰能保證裡面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呢:「許多巫師儘管在乒乒乓乓的聲響、各種各樣的氣味和突然消失等領域很有才能,但他們卻不能看透未來的神秘面紗。」
如果真的有絕頂的才能,那麼看不看透未來又有什麼關係呢。
特里勞妮瞪大了眼睛,那緊張的模樣演的十分拙劣,實話講就像是病院里跑出來的瘋子:「這是少數人才具有的天賦,你,孩子。」她突然指向坐在最前頭的納威,聲音的抬高讓處於發獃狀態的琳娜回了神。
「你奶奶還好嗎?」她一隻手摸上納威的肩膀,小納威這學期換了新髮型,他終於沒有前兩年那種憨憨頭了:「我想還好吧。」納威戰戰兢兢的回答。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麼肯定了,親愛的。」特里勞妮身後的火光照得她長長的綠寶石耳墜熠熠發光,那寶石相品要老些:「今年我們將學習占卜課的基本方法,這學期我們集中學習解讀差壓,第二學期我們開始學習看手相,順便說一句,要警惕一個紅頭髮的男人。」特里勞妮朝帕瓦蒂•佩蒂爾甩過一句,使帕瓦蒂驚慌的搬弄椅子,離著蒙圈的羅恩老遠。
「在夏季學期,我們開始學習水晶球,我的意思是,我們如果學完了火焰預兆的話,不辛的是,二月份會因一場嚴重的流感停課,我們會失音,我們中間的一位會離開我們。」特里勞妮沒意識到深沉的氣氛,她向里她最近的拉文德•布朗說:「你能不能把那隻最大的銀色茶杯遞給我?」在拉文德遞給她之後,她對拉文德爆出了一個壞消息,嚇得拉文德開始發抖。
在講了一大堆廢話后,特里勞妮終於開始了她的課程內容:「現在我要求你們分成兩個人一組,每人從架子上拿一個茶杯,到我這裡來,我給杯子里倒滿茶,然後你們坐下去喝茶,喝得只剩下茶葉渣,用左手把茶葉渣在被子里晃蕩三下,再把杯子倒扣在托盤上,等最後一滴茶水滲出來了,就把杯子遞給你的搭檔去解讀………………」
「琳娜沒有搭檔。」哈利非常友善的露出可愛的笑容,他一直都有關注著後排的情況。
「啊哦,那麼華納斯小姐只能自己完成這堂課的任務了,抱歉………」特里勞妮有些近視,當她湊近了琳娜為她倒滿茶水時像受了驚嚇似的抖了一下,茶水滿的溢出來,灑在琳娜的胳膊上,滾燙的茶水透過單薄的校服,讓她的手有些紅腫:「抱歉小姐,讓我來幫你看看吧。」特里勞妮像是早有目的,拉過琳娜的右臂,挽上袖子,嘴裡小聲嘟囔:「不會的,不會的、、、、」
琳娜抽回手腕,冷冷的語氣:「我想我現在需要去醫務室處理一下教授。」
「可課程才剛剛開始,而且你的預言—」特里勞妮的話被打斷了:「她需要敷藥,特里勞妮教授,而且會很快,我想以華納斯小姐的學習能力耽誤個十幾分鐘並不影響。」一側悶不吭聲埋頭看書的赫歇爾•凱倫斯特突然開口,他說話的語氣讓她覺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