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怪帶來的曖昧氣氛
「噬魂怪的模樣瞧清楚了?」琳娜打趣還處於愣神狀態的德拉科,手指自然的撥弄開他額前方才嚇出冷汗而粘上的金髮,這個小動作讓他身子向後一震:「我可不認為那東西有什麼好看的,琳娜•華納斯小姐。」男孩像是刻意念出她的全名:「要不是為了斯萊特林免受爭議,我可不會去鬧哄哄的格蘭芬多聚集地。」他恢復了以往那副傲世天下的模樣,就好像他從未被嚇得愣住。
「當然當然。」琳娜隨聲附和兩句,遞過去一塊銀色包裝的巧克力:「吃一點,可以讓你覺得好些,從驚嚇中緩神。」她作勢伸過去,胳膊撐起來有十五秒,男孩才氣鼓鼓從她手裡接過:「哼,我可沒那麼怕,倒是那個波特,嚇得直接昏過去了,他真是膽小的不行。」德拉科一想到波特昏倒的樣子就隱隱發笑,近距離看他望見噬魂怪那害怕的表情。
「你是個斯萊特林,琳娜•華納斯,總和格蘭芬多的人在一塊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就好像前兩年一樣。」德拉科小口咬著那塊白巧克力,嚼了嚼裡面的花生仁發出輕微的「咔擦」聲,帶著不滿卻也沒有說什麼重話,這不像是德拉科•馬爾福會勸解的話。
「那些都只是個意外,不過我會著重思量這些問題的,我始終是斯萊特林,我深知這一點。」琳娜並非是一定要和他們呆在一塊,她來這裡可不是為了當什麼救世主,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完成,整日混在一塊心性多少已經受到了影響,這可不是個好的兆頭。
一旁的德拉科似乎很意外琳娜會這麼回答,他本以為她會反駁自己,維護格蘭芬多那些個人,可她卻沒有這麼做,不明意味的有點愉悅,談不上有多高興,不過這一定是個好事情。
「噬魂怪的樣子也沒什麼的,骷髏模樣就和翻倒巷裡博金博克商店的飾品差不多,我爸爸說它們沒人能徹底解決掉,所以就被雇來看管阿茲卡班監獄。」德拉科解開胸前的兩顆扣子,身子向後靠了靠,以一個舒服的姿勢倚靠著,學著他父親的樣子擺起姿勢,不得不說一句,挺好看。
「既然沒那麼可怕,為什麼當我進來的時候卻瞧見你一臉呆愣要往裡縮的樣子,那時候怎麼不見得嫌棄哈利•波特。」琳娜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拆台似的挑眉。
「我只是不想錯過波特昏倒的囧模樣,不過話說回來,你來找我的時候用的是呼神護衛,這種魔法你什麼時候學會的?」他突然想起女孩衝上前拉自己的場面,呼神護衛,一種古老的保護咒。
「嗯…抱歉,我也不記得了。」琳娜兩手垂放在大腿上,呼神護衛大概是她最難掌控自如的魔法,因為施展這一魔法需要調動使用者最快樂的記憶。
「嚯,也對,純血家族裡提前學一些魔法也是常事。」火車裡的燈久久不見亮起,外面傳來刺耳的尖叫聲:「噬魂怪又上來了?」琳娜看向車廂門再轉頭就見德拉科咬著唇瓣,一副害怕硬撐著不願表露的樣子:「你怎麼了?又沒真的過來。」
話音剛落,「咔擦」車廂門被什麼劃過,桌上玻璃杯里的水結成了冰,那骷髏形態的生物在外漂浮著,說什麼來什麼。
噬魂怪又回來做什麼?想讓哈利•波特被成功嚇暈過去,吸食了更多恐懼情緒厚才肯老老實實離開,它們是當鄧布利多是擺設了:「別怕,有我在。」琳娜迅速掏出魔杖對著車廂,只要有一個敢飄進來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施展魔法,她感覺到身後的男孩抓起了自己的袖袍,德拉科是真的在害怕,琳娜只得試著安撫他微微抖動的手臂。
那黑影逐漸靠近他們的車廂門,貌似有兩個,它們拖著長長的身軀飄進來,送來一陣令人反胃的味道,她當然不怕這種生物,畢竟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見得太多,一旁的德拉科可就沒那麼好了,他只瞧了一眼,甚至把腦袋轉過去,貼在琳娜左肩的位置,緊緊閉著眼睛,睫毛上下顫著,如受了驚嚇的小動物,令人心生憐惜:「expecto patronum。」魔杖頂端冒出銀白色的亮光,毫無意外的擊退了那兩個想著蹭進來的噬魂怪,比想象中還要快。
到達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各院的同學們聚集在禮廳里,等待鄧布利多校長宣布新一學期開始:「琳娜。」琳娜剛回過臉,就被愛麗絲一把拉過去:「說真的,布雷斯•扎比尼先生其實挺友善的。」她磕磕巴巴講出一句,這話愛麗絲本人都不會信。
「是這樣的嗎?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的愛麗絲•亞克斯利小姐為什麼要一個人溜走呢。」琳娜看著她頻繁舔著唇角像在醞釀什麼,愛麗絲開口:「嗯—額哈,布雷斯•扎比尼先生是我們斯萊特林的優秀學生之一,他為人很和善。」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離開。」愛麗絲拉著琳娜,附上她耳朵嘀嘀咕咕幾句:「偷窺?愛麗絲,你現在花痴的程度快超越米里森了。」布雷斯•扎比尼的確長相在霍格沃茨里的確有幾分姿色,但他是個什麼品性的人大家多少都清楚,所以常常不會有人願意或是能夠和他交流超過二十分鐘。
「啊呀~別這樣琳娜,我都是良苦用心啊。」愛麗絲露出一抹沒有悔改意思的笑容,就這麼在琳娜眼面前晃蕩。
嗯,良苦用心,這種話她不明白愛麗絲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良苦用心,對誰?
「我知道你的。」愛麗絲說出的一句話搞得琳娜更加莫名其妙了:「布雷斯•扎比尼很英俊對吧。」她問話的語氣有那麼點怪,哦不是,是非常奇怪,加上愛麗絲那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是還行。」琳娜從客觀的角度來看,布雷斯•扎比尼樣貌還是不錯的,不然斯萊特林院草里怎麼會有他那麼一株,可是,愛麗絲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有這麼個英俊的男朋友一定會很棒吧。」
等等,愛麗絲之前還還窮追不捨的追一個拉文克勞學長,現在又換成布雷斯•扎比尼,不得不說她換的可真快,布雷斯可不是那麼好得手的,他周圍的女孩子沒有二十個也有十幾個,各院好像都有那麼幾個迷戀他外貌的女生。
「善意的提醒愛麗絲,布雷斯•扎比尼身邊的爛桃花可不少。」他太能招蜂引蝶了,而且從不做出回應,這樣的男孩,像愛麗絲這樣的,布雷斯•扎比尼身邊有太多,無特點的女孩他往往都不會理睬。
「能簽個名嘛,琳娜•華納斯學姐,我是薇爾森•皮特芬,非常崇拜您。」他們的話題被打斷只見一位個子嬌小的女孩走到她面前,似是有些害羞的埋著腦袋,只顧舉起那本藤綠色的筆記本和羽毛筆,依然穿著黑色素袍,還沒有分院的一年級新生。
簽名?她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可以讓一個新生崇拜自己,仔細想想真沒做過什麼:「額嗯、謝謝你的喜歡,薇爾森•皮特芬小姐。」琳娜禮貌性的在簽完字后對她微笑,低頭輕摸了摸這小女孩的深咖色長發,這可能就是單純一個孩子的好奇心吧,如果這個叫薇爾森的女孩看了那個瘋婆娘的報紙的話,緊接著又來了兩三個要簽名或合照的。
「火車上那一幕簡直太酷了!」一個小男孩滿眼冒著星星,雙手交叉著站在那。
「是啊是啊,這個姐姐揮動魔杖的樣子帥呆了。」褐發女孩學著模樣揮動那根新買的魔杖。
「只是沒想到她是個斯萊特林,要知道那學院裡面的人往往不會這麼做。」家族世代格蘭芬多的芬狄詩•格尼克拉砸吧了下嘴吧,撓了撓他那頂楓葉紅的捲髮。
「聽說斯萊特林每一年開學晚宴之後都會舉行首席挑戰賽,通過挑戰和守擂的方式選出各年級的首席,一年級由於剛剛入學,很多方面都需要適應,於是取而代之誕生了引導者制度。」芬狄詩思考著,被一旁的玩伴打斷了話題:「呦嘿,芬狄詩,看來你是做了功課來的,怎麼,想要打破你家世代格蘭芬多的慣例嗎?」芬狄詩後背被黑髮男孩推了一把,隨著芬狄詩說的話,眼光也不自覺向斯萊特林那桌飄過去。
「你真的太厲害了,琳娜。」愛麗絲坐在餐桌前對著她竊竊私語:「如果你說的是關於那些新生的話,我並不覺得那有什麼厲害的,更何況,我根本什麼都沒做。」琳娜還是有些不適應和別人貼的這麼近說話,輕輕推開愛麗絲一臉興奮的臉,向右邊挪了挪。
「快看看吧,看完你就知道了。」愛麗絲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的幾張羊皮紙,哦,看這文筆覺得有些熟悉,和上次那傳言風格相像:「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做過這些,真的是越來越荒繆了。」這回,上面不僅僅是有那令人無語的幾角戀情了。
「他們認為是真的就行,而且,這幾張照片做的真假難辨,要不是老和你呆在一塊,我就相信了。」愛麗絲摸著她自己的斯萊特林徽章,嬌羞怪嗔道:「說真的,現在你在霍格沃茨里的人氣熱度,可不比哈利•波特那個閃電疤男孩小,哪天你倆在外面同框了,麗塔•斯基特這個瘋婆子一定會寫出更誇張的故事,激動的跟老母雞似的上躥下跳。」
「幸災樂禍,小心哪天她把你也寫進去愛麗絲。」琳娜扶了扶額頭,她還沒從剛才那份羊皮紙里的荒誕故事裡走出來:「啊哈哈,我可沒那個榮幸,還是你比較有曝光點,我身上可沒什麼可以挖掘的大新聞。」愛麗絲一邊笑一邊上手在琳娜肩膀上亂拍:「嗯嗯,愛麗絲•亞克斯利,既然你這麼感興趣,我可以幫你。」聽到這話愛麗絲立馬就停止了笑聲,一臉認真的看著琳娜岔開話題:「話說回來,琳娜,你在火車上趕跑攝魂怪,那些小學弟學妹們現在都可崇拜你了,呼神護衛這個咒語很難學的。」
「我記得那時候沒人出來。」琳娜回憶,當時她一路朝格蘭芬多學生狙擊的那塊車廂走去時,走廊里根本沒人,空蕩蕩的,不然她是不可能這麼輕鬆的有空間舉起魔杖去施展那魔法。
「怎麼樣?」愛麗絲探過腦袋問。
「什麼?」琳娜不經意避開愛麗絲試探伸過來搭她肩膀的手:「格蘭芬多車廂里的波特,他怎麼樣?」愛麗絲眉毛齊齊上下挑起。
說半天還是和男孩有關的話題,現在又扯到哈利•波特了:「不清楚,我當時沒有注意這些。」琳娜敷衍的應付一句。
「怎麼會呢,他不是感動的暈過去了嗎?」愛麗絲吃驚的捂住嘴巴:「那他有沒有對你擁抱或者是拉手之類的?」她越問越激動,以至於面部表情管理整段垮掉,眼神還不斷朝格蘭芬多桌波特那個方向瞟:「或者說,韋斯萊那兩個雙胞胎。」
「你從哪得到的消息?賓斯教授會喜歡你的想象力的,愛麗絲。」琳娜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去回應身邊這個剛步入青春期,從而容易春心蕩漾的小女孩,她又小聲地貼過來:「那就是馬爾福?」愛麗絲未有停止的念頭,繼續猜測著,直到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送給愛麗絲一個不友好的眼神才停下。
新生們的分院儀式結束了,這一屆的小朋友們似乎在一開始對斯萊特林有了初始的好感,再加上這個年級的好奇心,今年進入斯萊特林的比去年多了近一倍:「我真沒想到你會和我一起進入斯萊特林,芬狄詩•格尼克拉,不過我認為你祖母可能會對你寄來吼叫信,畢竟她是那麼古板的。」那個黑髮男孩說道吼叫信時臉上的笑容依舊瞞不住了,幸災樂禍的樣子和愛麗絲有的一拼。
「歡迎,歡迎來到霍格沃茨度過又一年,趕在大家還沒有舞動刀叉之前,我現在想先說幾句話。」鄧布利多一身海藍色的長袍站在講台前:「首先,我很高興地歡迎R.J盧平教授,他能夠同意受任,黑魔法防禦課的職務,真是幸運啊教授。」
萊姆斯•盧平雙手合併著舉在胸前向大眾彎了彎腰,謙虛的微微點頭后坐下,大廳里徘徊著熱烈的掌聲,教師席上除了斯內普依舊板著一張臉以外,其他教授都挺開心的。
霍格沃茨里的同學們幾乎都知道斯內普一直對黑魔法防禦課有著特殊的執著,他非常想要教授那門科目,可惜每回鄧布利多都拒絕了他的請求。
「真可惜,不是院長來教我們黑魔法防禦課。」愛麗絲反常的來一句,語氣里卻沒有絲毫有字面上惋惜的意思:「我認為你挺高興的。」布特接上,順著拿走了愛麗絲手裡的羊皮紙:「斯萊特林里除了那三個傻大個以外,就只有你讓斯內普教授留堂最多。」他像是在故意挑逗愛麗絲,示威一樣把羊皮紙塞進寬大的袍子里。
「隨你怎麼說布特,目前為止我還不想和你有什麼衝突。」愛麗絲「切」了一聲,不屑的瞟了眼一秒前還洋洋得意的布特,不就是一份羊皮紙么,大不了買份新的。
「鄧布利多真的是越來越不靠譜了,台上那個什麼盧平教授,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能力出色的巫師。」布特將羊皮紙塞進袖子里,胡亂吐槽著萊姆斯破舊年代久遠的巫師袍:「看看他的臉,那麼多疤痕,我覺得他一定有狂躁症之類的,以後得離他遠遠的。」斯萊特林絕大部分的同學好像都帶著有色眼鏡看待這名新教授,在他們的印象里,優秀的巫師可能不會全部都是富豪,但也絕對不會過得如此緊吧,拮据到連換個新袍子的錢都無。
「我們魔法生物護理教師,已經決定退休,他希望帶著僅存的殘肢度過更多閑暇時光,幸運的是,我在此宣布,這個職位的接替者,除了魯伯•海格之外無人可以勝任。」鄧布利多大手揮向海格,海格龐大的身軀站起來,興奮的模樣讓他有些站不穩,桌面上的酒杯顯得十分小巧,米勒娃•麥格教授也有些控制不住笑容。
「最後還有一件會引起轟動的事,因魔法部要求來自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將入駐霍格沃茲,直到我們抓住小天狼星布萊克攝魂怪們將駐守在每個出入口。」鄧布利多的語氣嚴肅起來,一隻手在半空搖擺:「但我可以保證他們絕對不會幹擾到我們日常教的工作,只是提醒各位同學小心攝魂怪是非常兇惡的生物,它們不太分得清楚,自己的獵物和妨礙自己的人。」是的,噬魂怪從來不區分善與惡,它們只想攝取生物的恐懼,誰要是能夠提供這些給它們,它們就會無條件的服從你。
「因此,我必須警告所有的同學,不要招惹它們,這種生物天性並不和善,但是你們也知道即使是最不幸的時刻,也有歡樂存在,只要有人還惦記著帶來光明。」他揮過袖子,一排蠟燭燃氣火光,附有深意的看向廳里一個個學生,最終視線落在格蘭芬多桌那,準確的來說是停留在哈利•波特那。
哈利•波特被噬魂怪嚇得不輕,到現在還沒能緩過勁來,一臉茫然的坐在桌前,從新生分院開始他就開始游神了,直到鄧布利多提到噬魂怪會駐守這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