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而已
「oh,sorry。」淺棕色男人著裝簡樸、可以說是破舊長袍,倚靠在長椅上,一塊深色的毛毯蓋住上身,只留下一雙半合閉著的眼睛露在外面。他在為剛剛踩到他腳而摔倒的小男孩道歉,好像踩別人的是他一樣,牽著男孩的老婦人喋喋不休的人罵著。
「哦~真的是什麼人都有,又是個低賤的流浪漢,我的寶貝小艾比,沒事吧。」周圍的人也都對這畫面視而不見,沒有蹲在牆角睡覺是萊姆斯盧平最後的尊嚴。
他並不在乎面前這個老婦人對他的惡語相向,過不了幾天他就要去霍格沃茨,做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工作。
老婦人面對沒有掩面而泣表情的盧平,氣不打一處來,居然開始動手動腳:「讓我瞧瞧,你長的什麼樣!」
「倒是像個人,如果你能夠補償三百五十英鎊的話,我可以考慮原諒你傷害我孫子的行為。」
她喪心病狂的向看起來身無分文的萊姆斯訛詐,連同她身上的廉價香水裡都充斥著卑鄙,「我不明白,女士。」萊姆斯用溫和的語氣回應這個貪財的婦女。
「不明白?我那可憐的孫子手臂和退都受了嚴重的傷,都是因你而起,不想付錢嗎,那麼你就只能去警察局待著了。」
婦女驚呼起來,惹來了不遠處的警察:「不,這位女士,您這是在做什麼?」婦女不管萊姆斯的話,執意拖著他哭喊:「哎呦喂—來人哦—這個男士欺負了我的小孫子,他的手臂和退都收了傷,我讓他道歉,他卻動手打了我—哦~上帝啊!我不活了!」
婦女癱在地上,兩隻手緊抓著盧平的棕色行李箱:「不好意思女士,您的孫子呢?我們好查看他的傷勢。」警察聽著老婦女的胡編話:「對…我的孫子,我可憐的小艾比…??我的孫子呢?」演戲入神的老婦女忘了身邊的小孫子。
「把他交給我!女人不需要這麼多錢財!再不把這些交給我,我就讓你在大街上來一場超前的時裝走秀。」小男孩醜陋的無關凝堆積在一塊,粗魯的對著女孩大喊大叫,每一句話都帶著深深地惡意:「你不能這樣做先生。」少女梨花帶雨的哭泣聲引來了長椅上萊姆斯的注意。
「戴著個面具,難道不是去參加『舞會』的公主嗎?快把錢給我!」說話的正是老婦女年幼無知的、可憐的孫子,小艾比,艾比表現的樣子充分說明了他的心思是有多思齷齪骯髒。
他身高矮小,如同他的名字:小艾比
眼見警察步步逼近,琳娜不再與男孩爭執,故意鬆了松膀子,順勢向前沖了一下再向後倒去,半推半就的一下摔在地上:「那是我的書本費……嗚嗚嗚。」『柔弱』的少女手指輕揉著肩膀,好像是受盡了委屈,唇瓣抽泣著試著掩蓋哭泣。
「呵呵,喂!你……」要開口再次辱罵的小艾比被人抓住了手臂:「尼莎比女士,我想現在,你的孫子更應該去警察局一趟。」站在坐前面的高個子警察硬聲道,他曾經有個小妹妹但是得了疾病,死的時候和面前的少女士一樣的年紀。
那兩個胡攪蠻纏的社會渣子被警察拖走,看著走遠的那群人,琳娜一下就沒了剛才的嬌弱模樣,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來就要離開:「謝謝。」盧平看出了她為數不多遺漏的表演的成份,女孩抬頭,四目相對,那雙黑色明澈的眸子頓時勾起了他少時的回憶。
勾起了關於那個人的回憶,他自己都已經是個三十三歲的中年人了,那位就算是……還活著,也不會出現在這裡,短暫的對視,女孩的背影在人群中一點點消失。
琳娜在破金斧酒吧對面的一家福洛林•福斯科冰淇淋店外坐下,四周的人拿著報紙正激烈的討論關於布萊克逃出阿茲卡班的事。
一婦女驚恐的環抱著肩膀,哆嗦著說害怕哪天晚上單獨出門小命就丟了,婦女的黃邊蕾絲太陽帽配飾著那誇張的表情,雙手上下揮著,比劃著,顯得滑稽好笑,就像馬戲團里頂著帽子表演的大馬猴,這些人肆意猜測著。
女服務員端來了一杯草莓冰淇淋,拿過擺在桌上的小費,棕色自然捲髮配著微笑,暖色調的杯子放在她面前:「請享用。」就像是重複了有一百多遍的熟練。
麗痕書店今天裡面人滿為患,學生們都趕著這天購買新學期的課本,我想他們一定是假期玩嗨了,所有才會在離開學沒幾天的時候想起回來買書,要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能夠不忘了買課本已經是極好的了。
最受歡迎的還屬魁地奇精品店,一圈圍滿了人,他們貌似都對那把玻璃后的火弩箭感興趣,幾個孩子連續在這蹲了幾天,眼巴巴的看著玻璃窗內的掃把模型。
可以看出他們真的很想要那把掃帚,可能是因為價格的原因所以遲遲沒能拿到手。
「看啊~最新款,我敢打賭騎上它一定飛的特別快。」男孩裝作身下騎著個掃帚擺動著。
隔著差不多兩個桌子的位置,她瞧見了坐等冰淇淋的赫敏羅恩,這個學期她沒再有必要再摻和進這幾個孩子裡面了,他們這個鐵三角足夠自己面對困難,再者她也不是來這裡度假悠閑的。
想著便端著冰淇淋進了店,一邁進去就瞧見坐在店角落那個位置的潘西,她含情脈脈的望著坐在身旁發獃的男孩。
舉起小勺親自喂進馬爾福的嘴巴里,過了一個寒假她對德拉科的愛意更加明顯了,看他手上的戒指,我想他們正處於熱戀期,算了,這裡的粉紅色泡泡並不是她能待下去的地方。
「別靠的這麼近潘西,我不習慣這樣。」德拉科有些不適應的向邊上又挪了挪,顯然他是拒絕這樣的接觸的。
離著霍格沃茨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今晚索性就住在這,她得好好想想怎麼解釋康奈•元柯死亡的原因,現在他的死訊應該已經傳遍巫師界了,暴病而亡這個死因我想鄧布利多是不會相信的。
所有失去利用價值的東西就該解除掉,難道要擺在面前觀摩不成,唯一意外的收穫就是那枚玉佩,緹惜仙人平日里看著溫文爾雅,暗地裡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那個不自量力自認有幾分姿色的邪妖,現在呆在那府里過的是什麼日子不用想都知道,不過那邪妖倒是有些手段。
破釜酒吧的客房設計很樸素,單調的灰白色,這個房間唯一好處可能就是那扇窗戶,足以看到對面一排商店的情況,透過窗,哈利他們三人任然坐在那,赫敏興緻勃勃的掏出一堆書擺在桌面上,口型誇張的說自己選了所有的科目:「學習這些太有趣了難道不是嗎?而且…………」坐在對面的兩個男孩就這樣聽著格蘭傑發表感想,羅恩的腦袋瓜里好像壓根對課本就不感興趣。
走神的表情一點也不走心,藍色眼睛的注意力聚集在冰淇淋店前台那:「梅林的褲子啊,這家店的速度快慢出天際了。」
用時間轉換器攝取更多知識,不錯過任何一堂課,所需要的精力不是一般人誰都能夠承受的,不到一學期赫敏•格蘭傑的身體就得累垮,如果她樂意這樣的話。
「打掃客房,小姐。」打掃客房的女巫敲著房門,讓思緒亂飛的琳娜回了神:「進來吧」她隨身提著筆記本站在門外。
「請容許我為您簡單打掃一下,會很快。」女巫尖尖的大鼻子呼哧呼哧發出聲響,一口不整齊的牙齒經量包在她的厚唇里,拖著一身咖色破舊長袍,得到了容許就在客房裡大幹特幹起來。
「琳娜?!」剛在大廳享用完麥片的哈利從樓梯口走上來,就在剛剛他還想著什麼時候能看見她,這不下一秒就遇見了,眼神不注意就盯見了她手上的筆記,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那個…能借我看看你的縮身藥劑論文嗎琳娜,你知道的,斯內普教授總對我的魔葯作業不滿意,拜託幫幫忙。」梅林知道他是有多緊張,借筆記這種注意蠢爆了!
琳娜沒有注意到男孩的不對勁,她張望了下,哈利波特房間竟和他是同一層,還是隔壁:「可以借鑒中間夾的張備用草稿,上面記得詳細些。」說著就把本子塞過去:「在到霍格沃茨前給還我就行。」
因為清潔女巫的個人原因,她不得不再在外面呆一會,在哈利波特的盛情邀請下,進了他的客房:「有些亂,不好意思…」他隨性丟在桌邊上的圖書,不小心就撞翻了那本保護神奇動物課本,綁在上面的帶子解開,它冒出鋒利的牙齒朝這裡衝過來:「啊啊!」他受到驚嚇向她那跑過去。
「別害怕,別—」琳娜出聲,但這句安慰的話對第一次面對這種奇怪書本的哈利波特完全聽不進去,控制不了自己,驚的就轉臉拉她一起往床上蹦,連鞋子都忘了脫:「那書本長了張嘴巴!他的牙齒鋒利的可怕!」
透過古板的黑色框下卻無意瞥到這樣的一幅難忘景象,朦朧的陽光均勻的灑落,就連同那古怪的書本也好像沒了方才浮躁擾人的聲響。
明澄的長雲掩蓋下環繞著兩傲人的山巒,無心冒犯的闖入者不停眨巴著那雙含有純凈色彩的森林綠眸,愣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笨拙的想要彌補、逃離。
似是被這前所未見的景象所驚到,時間像是停止了一番,后又慌張的不知所措,受了驚而巧入美境的小牝鹿剛想用自己的方式表達歉意。
不料一不小心再次栽了進了瀰漫幽香的花叢,與之抱個滿懷在這春意盎然的季節,此時碰巧吹來了一陣微風,在陣陣柔香下似是漸漸安撫了小牝鹿那顆忐忑不安的心,變得平穩,小心翼翼的從起身生怕驚擾了,本能天性善良的,用小小的身軀和鹿角傻傻的為之抵擋那渺小的、已經不復存在的危險。
「嘶—」睜開眼睛的瞬間,預想的疼痛沒有落下,溫婉柔和的女聲漂浮著,就像是童話書里描繪的美人魚的歌聲:「看來霍格沃茨的伙食不錯。」一聲打破尷尬局面,哈利傻呵呵的撓頭笑著。
「那本書在床底下,引它出來。」終於點醒游神中眼裡充滿彆扭膽怯的小牝鹿。
「嗯…嗯好的。」他脫下鞋子的動作慢了些,想著施計牢牢控制住那『會吃人的書本』,一個跳下,裹住了奇怪課本那張口血盆大口,這才騰出手準備表達歉意:「小姐,你的客房打掃好了—額…不好意思打擾。」打掃客房的清潔女巫一雙大手遮住眼睛走了出去。
「Bloody hell!你們…你們…你們…我的上帝啊!你們什麼時候交往的?」上來抓老鼠羅恩呆立在門口,手裡的斑斑同樣呆愣住了忘了逃跑,從天而降的羅恩猝不及防的抓住了小牝鹿想要開口說話的嘴巴
哈利拉著琳娜袖子的手一時不知道該這麼放下了,只是胡亂一同的解釋:「不是的,是那本書,那本書瘋了似得向我們撲過來,牙齒非常鋒利,情急之下.……」哈利有些捉急的描繪那個『會吃人的怪物』:「你不知道,當時那場面是有多恐怖。」
羅恩這個腦袋裡裝滿火腿起司的大直男並沒有想太多,只是懷疑的態度不變。
「筆記在到校前還我就可以。」琳娜輕推開哈利的手臂,往自己的客房走去,站在門口的羅恩側過身讓出間隔,斑斑腦袋向前靠著:「琳娜怎麼了?我看她從你房間里出來。」赫敏抱著她的橘貓跑上樓,羅恩得以向裡面走去。
「嗯…沒什麼…嗯我也不知道,這你應該問哈利。」他們齊齊的看向面滿臉漲紅哈利,赫敏覺得她好像不用問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