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色字頭上一把刀
西門姬領著老頭來到一家小飯館內，要了四個菜和一瓶白酒，兩個人坐下推杯換盞的喝了起來，仿佛認識多年的老友。
“大爺，您貴姓啊？”
“我姓朱。”
“您別客氣，多吃菜，多喝酒，怎麽樣，這些菜還和您的口味吧。”
朱老頭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笑蜜眯的說：“合口味，小夥子，讓你破費了。”
“朱大爺，你這麽說不是見外了嘛，來，我給您把酒滿上……”
半個小時之後，這一瓶白酒被二人給喝光了，西門姬沒有什麽反應，朱大爺卻精神煥發，臉上紅光滿麵的，顯得很亢奮，話變得多起來。
“小夥子，你這人可真不錯，熱情好客，將來一定有出息……”
“朱大爺您可千萬別誇我，要不我該驕傲了，咱們爺倆再來一瓶白酒怎麽樣？”
朱老頭急忙擺手，“不行，千萬別來了，我喝到量了，再來的話非喝多不可。”
“那行，聽您老的，白酒不喝了，咱們爺倆喝點啤酒簌簌口。”
“啤酒還行，這玩意度數低。”朱老頭平常的時候不喝啤酒，因為這東西太貴，一瓶要四五塊錢，不過別人請客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西門姬喊道：“服務員，來兩瓶啤酒。”
等到服務員把啤酒放到桌上，他抓起來一瓶，大拇指抵在瓶蓋底下朝上一彈，瓶蓋即飛起來落到地上。然後站起身，拿過一個杯子，側身開始倒酒，恰好擋住朱老頭的視線，在啤酒流入杯中的時候，夾在他手心的一個小紙包被抖開，裏麵細碎的粉末撒到杯中，融化在泡沫中消失不見。
西門姬心中暗歎，便宜你這老東西了，這可是正宗的M國偉哥，一百二一粒呢，看我對你多好，一次就買來兩粒研成粉末給你服用了，管保教你東山再起，英姿勃發，如果不找女人都會憋的嗷嗷叫！
紙包丟在地上，殷勤的把這杯摻料的啤酒遞過去，西門姬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啤酒，舉杯說：“朱大爺，能認識您來真是三生有幸，為了咱們爺倆的投緣，幹一杯。”
朱老頭舉起酒杯，咧著大嘴笑嗬嗬的說：“幹了。”
西門姬嘴一張，那杯啤酒直接被他倒進肚子裏，嘴角露出幾分笑意，看著朱老頭將摻雜著偉哥粉末的啤酒全部喝下去。
這一老一少邊喝邊聊，又喝了五六瓶啤酒，不知不覺間，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西門姬仔細觀察對方的動靜，心裏暗自嘀咕，藥效應該發作了吧？
果不其然，朱老頭開始變得扭捏不安起來，說：“小夥子，這酒喝得差不多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西門姬心中暗笑，說：“那行，咱們撤吧。”他喊了聲，“服務員，結賬。”
西門姬結完帳，背起綠色的軍用小挎包，說：“朱大爺，咱們走吧。”朱老頭慌忙跟在他身後走出飯館。
朱老頭說：“小夥子，感謝你的招待，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西門姬忙說：“大爺，別著急回去，我再領你去個好地方。”
“去哪啊？”朱老頭納悶的問。
西門姬朝前方不遠處一指，說：“那邊有幾個發廊，聽說有按摩的，不如咱們過去按一下，鬆鬆筋骨，怎麽樣？”
朱老頭嚇了一跳，還以為對方要自己請客去呢，忙說：“那可不行，我兜裏沒揣錢啊，要不這樣，改天我再請你去。”
西門姬笑著說：“朱大爺，你放心吧，我還有錢呢，這點消費還負擔得起，走吧，我請客，咱們放鬆一下。”
朱老頭來回上下班也曾看到過，發廊裏麵有好多年輕漂亮的女人，據說都是為男人服務的，不過，他從來沒進去過。此時聽說不用自己花錢，不由得怦然心動，說：“那咱們可說好了，你花錢請我，不然我可不去。”
“您老就放心吧，肯定是我請你。”
西門姬領著他走過去，隻見幾家發廊的櫥窗裏麵的長椅上都坐著不少衣著暴露的女人，看著有男人在門口微有停留即嗲聲說：“大哥，進來耍一會唄，物美價廉。”
“快來呀，我們都會花活的，包你爽……”
目光掃到那家“玉倩”發廊，西門姬說：“就去這家吧，”領著朱老頭鑽進去。
裏麵七八個女人看到有客人登門，都站起來搔首弄姿的說：“老板來了，進去耍一會吧。”
“包您滿意的。”這些女人都咯咯笑起來。
“老板都著急了，趕緊選一個進去吧。”
“是啊，不然一會都憋壞了……”
朱老頭雖然滿臉通紅，眼睛卻盯在這些女人凹凸不平的軀體上，很想當時馬上拽過來一個將其就地正法，覺得自己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西門姬朝那個三十來歲身材高大風滿的女人一指，說：“就你吧，帶我們這位老板過去，把他給侍候好了。”
那女人一個媚眼飛過來，嗲聲說：“你就放心吧，保證讓他爽的。”她扭著靈活的腰肢上前，挽住朱老頭的胳膊，“老板，咱們進去吧。”
朱老頭忙扭頭看過來，說：“這不好吧？”不過，腳已經抬起來了，馬上就要跟著人家進去，心裏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西門姬笑著說：“沒事，趕緊進去吧，您放心，我會付賬的……”
他話還沒說完，朱老頭就跟著那女人走進麵走廊，進入一個小屋子裏。
我靠，老家夥這麽著急！
老板娘上午已經跟他見過麵了，也談好了具體的操作過程及價格，她走過來，說：“兄弟，你要整的就是這麽一個糟老頭子啊，我看他也不像什麽大人物呀？”
西門姬笑著說：“確實不是什麽大人物，不過對我來說很有用。”
老板娘說：“那你坐下等會吧。”
過了一會，好戲開始了，機會不容錯過，西門姬在挎包中取出一個陳舊的傻瓜相機，這是他上午在舊貨市場花五十塊錢買的，攤主還白送自己一個新膠卷，為的就是進行抓拍，他拿在手中走過去。
裏麵屋子是六個小房間，聲音是從2號房間傳出來的，到近前，那種放蕩不堪的聲音聽得愈加真切，他推開門即闖進去。
傻瓜相機的閃光燈哢哢的響個不停，將進行肮髒勾當的男女其醜態攝入其中。
朱老頭大驚失色，急忙從光溜溜的女人身上爬下來，西門姬又對著他正麵及後麵女人一頓猛拍，以此作為殺手鐧。
“小兄弟……你這是幹什麽？”朱老頭嚇得夠嗆，剛開始還以為是警察過來查房呢，待看清是領自己過來的小夥子，情緒才有點緩和，可兩腿也直發顫。
西門姬笑著說：“沒什麽，我是看大爺您玩的挺歡實，就進來給你拍兩張照片留作紀念，現在沒什麽事了，您接著玩。”
朱老頭哪裏肯信他的鬼話，忙說：“兄弟，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找我幫忙啊，咱們有話好說，你把那相機裏麵膠卷卸下來，把剛才拍的都毀掉行不行？”
西門姬說：“大爺，您猜對了，我還真找您有事。不過，現在您還是先玩吧，我的事趕趟，咱們待會再說，不然錢我都花了，那多浪費啊。”
朱老頭哪還有心情扯別的，忙搖頭說：“不玩了，兄弟，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西門姬對床鋪上依舊光著的那女人說：“行了，你出去吧，現在沒你的事了？”
那女人麻利的穿好衣服，扭腰晃腚的走出去。
朱老頭心中暗罵自己老糊塗了，天下哪有免費的晚餐，這小子請我喝酒又是玩女人的，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他一張老臉露出惱怒的神色，“你說吧，這麽做到底想要幹什麽？”
西門姬不屑的看著他，“怎麽，生氣了，剛才在那女人身上正好受呢，被我突然打斷，你心裏當然不爽了。不過大爺，我這也是為你好啊，俗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您老都六七十歲的人了，玩的差不多就行了，所以，您千萬別生氣上火。
朱老頭氣哼哼的說：“你可千萬別管我叫大爺，我可不敢當，我算是看透你了，別看年紀小，比狐狸還陰險，你是我大爺。說吧，你設這個套讓我鑽，有什麽企圖？小子，我可告訴你，你別想敲詐我的錢，我一分都不會給你的。”
這老家夥，還真是個財迷！
“你放心吧，大爺，我不會敲詐一分錢的，實話說吧，我這麽做，隻是想到南楓中學讀書，請您幫個忙而已。”
朱老頭怒道：“你去那讀書關我屁事？”
西門姬嘻嘻一笑，“當然關你的事了，誰讓你是教育局長的老丈人呢。其實這事很簡單，隻要您交代一下當局長的姑爺，讓他把我安排到南楓中學讀書就可以了。對了，就說我是你們的親戚，那個什麽借讀費及亂七八糟的費用都給我免了，這樣就好了。”
“那不行，我不能管這事。”朱老頭忙搖頭拒絕。
西門姬冷哼一聲，說：“那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隨便你吧，不給我辦這件事也可以，首先，我會向公安機關舉報你，估計會罰你三千塊錢，然後根據治安管理條例對你進行十五日拘留。這些珍貴的照片我會大量複製交給學校一部分，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聘請您繼續擔當看大門的職責，即便是他們看在你那個教育局長姑爺的麵子上，不解聘你，但是，那些學生家長能答應嗎，尤其是女生家長怎麽能容忍一個如此敗類用齷齪的目光盯著他們女兒上學放學。至於剩下的那部分照片，我會分發到你的家鄉，讓他們一睹你這老漢大戰發廊女的風采……”
朱老頭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越聽越是心驚，冷汗在不知不覺間流了一臉，心底無比懼怕，這麽一來，自己的老臉還往哪擱，真是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