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執意要進行的合巹禮
“這裏是瘟疫鬼開級毒血感染傳播的第二天,自從瘟疫爆發後,邪靡亂鬥山之外已經變得非常混亂!隔離,遠離人群是最好的保命方法。”
“瘟疫鬼毒血升級。天。俺的薑央大神啊。”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程木心你已經不再是我們的程統領了。你說的話一定是騙人的。”
人群之中各種嘈雜的議論聲音紛紛響起,花粥先是一愣神兒,不可能吧。在故國的時候,瘟疫病也是開始流行起來了的,自己當然知道這是真的,但是身體卻響起另一個聲音,那是自己宿主的聲音。
“我必須跟無邪舉行完這個合巹禮。”花粥看向無邪。
無邪的眼光卻躲避了一刻,他把目光望向他心愛的女人。這個小小的,有些混沌不清的小女人,因為身處亂世,居然無端地要多承受太過壓力,她因為壓力太大,也無力再去麵對這可能再有的波折。
無邪從自己寬大的袍袖中伸出手來,自己的手指均勻細長,大姆指上臥著自己的蟲兒,那隻蛋殼兒。
蛋殼兒搖頭又歎息,這個動作讓無邪知道,程木心說的都是真的。
“好的。粥兒,沒關係的。合巹禮是一定會如期舉行完畢的。”他點點頭,是那種淡然,寧靜的一個表情。
相愛之初,他極盡全力耍寶,說渾話,調逗她。
如今卻心靜了許多,他已經好久沒有逗逗他可愛的粥兒啦。
“嗯,你可別想跑,反正今天晚上合巹合巹……”他曖昧的表情完全如同一個流氓,花粥的臉“騰……”地紅了,輕蹙眉頭,“登登,登”往前走了幾步。
當然這婚鞋確實有點硬。
一隻鞋就被甩了出去。
無邪彎腰拾起,拎著,就追上去,討好似地問:“那你說,合巹禮是幹什麽的?”
“真的是欲令智昏呢,蠱太子自然是個蠱惑高手,哪裏還管他人的死活!?”程木心見他一味地糾纏著花粥,人群卻囂塵中仍在等著答案。
沒有人願意相信這件事,但是大家還是想聽聽他們所愛戴的花粥公主的話是怎麽說的。
“什麽?難道瘟疫血毒是我放的。”無邪也是氣急,自己一味地為魔玨國人考慮甚是上心,老太監侯一個太監的事情我都放在心上,更何況普通老百姓了。
“程木心,好像你有多了不起似的。不過假借瘟疫血毒之名行破壞合巹禮之實而已。”無邪憐著那隻鞋,見花粥己經走到前麵去了。
果然木心氣到快吐血,鐵頭鐵腦地雍過來,要找無邪廝鬥。
抱成一團,木心笨重,無邪靈活躲閃了出去。
木心再撲,無邪再躲。
無邪躲閃不得,被木心趴在地上扯住了褲子。
花粥見狀,遠遠的,由行禮太監扶著又掂了腳尖兒往回走,罵道:“木心哥,你想幹什麽,能不能等我和附馬拜了這最後一拜。”
聽花粥這麽說,地上紅毯上的無邪越發得意,在地上仰臥,右手伸出手去舉了繡鞋,被扯住一條腿又走不脫,嘻笑道:“十八拜都有了,最後這一哆嗦,你倒忍不住了。”
他的意思隻是嘲笑程木心,合巹禮都快進行完了,你才來攪局,我和花粥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你著急也是白著急。
為了加強這種嘲笑蔑視的效果,他伸出舌頭,挑著眉頭,把手中的鞋子用食指挑著轉了好幾圈兒,嘴裏嚕嚕嚕配音。
程木心的鐵頭滾到了紅毯之上,自己的胳膊腿兒被東庭和碧璽一左一右的壓著,他們倆個想息事寧人,勸阻他道:“不了,不了。讓人們散開才是真的。”
“你越這麽打,人們會覺得你是吃醋呢?”
程木心也沒好奇地回擊兩個,“怎麽!你們倆個到底跟誰是一夥的。怎麽不拉他,倒來拉我?!”
人群當然剛開始有些猶豫。
而且由於程木心厚重的麵具雖然被取下來時,人們並沒有注意到,或者真正注意到他在講什麽。但隨之而來的情景卻讓大家恐慌起來。
“嗶哩……啪”
木心和幾個廣場中央的年輕人忽地驚覺身後,若幹牆皮脫落砸了木心的腳後跟。
無邪身著黑色滾邊,紅色打底的,滯重的新郎服上,落了好幾日未見動靜的,皇宮牆上的,那塊魔鏡不知什麽時候又啟動了。裏麵畢畢剝剝一陣亂響。
大家集中目力過去。
隻見畫麵上隱隱呈現出一些畫麵。一開始比較模糊,但是慢慢地就清晰起來。根據以往的經驗,魔鏡裏麵會告訴人們一些事情。
畫麵上先是出現了一些魂幡。
“出殯了!誰死了?”人們小心翼翼摒住呼吸。
畫圖上出現了一個年輕人,明皇冠子配戴著太子的厄雲冠,細弱儒白的臉色,讓人們一下子認出。
“太子,那是太子。”
“快,聽聽太子怎麽說?”
“魔玨國年十年前,瘟疫病毒在天元國傳播!當然問題的初步解決,這一切歸功於葉椰護國公,他迅速控人流量多,導致第一天僅有上千人瘟疫病毒!如今魔玨國已經被強製隔離,我們必須禁止大型集合活動。神女花粥的所謂合巹禮已被定義為非法集合。”
“據可靠情報得知,超級瘟疫血毒並非天然生成,而是人為製造;目前已經抓捕到了該病毒的傳播者,但由於特殊原因,我們不能知道具體情況。”
“砰!砰!砰!”鏡頭中的太子把他的太子拍了三下。
這三聲巨響,讓廣場上攢動的人頭,迅速擁擠疊壓起來,老弱婦孺們一眾尖叫,嚇壞了那些被抱在娘親懷裏的孩子。
一群一手手持火把,另外一手手持鐵錘的身著鐵甲的黑衣鐵頭的暴徒從皇宮照壁左右湧了出來。
他們將火把扔向人群,揚言要消滅瘟疫血毒,大火吞噬著最前排的人的衣服和頭發,這時候,人們才回過神來,不一會發生了爆炸。
因為人群裏原來就有太子的人。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
製造更大規模的混亂,以期奪取政權。
被炸飛的碎屑碎片紮進了女人孩子的眼睛裏,司儀官和眾多觀禮嘉賓被爆炸波震飛,主席台上他們手上的杯子和其他什麽果品酒饌被震飛了。
人也被轟然四散的人群給擠散了。
“程木心,看看,這麽你可算是如願了!”花粥拎著裙子角兒,頭上的鳳冠也被匆忙中震滾到了地上,而地上紅色地毯上麵原來沒有人,爆炸發生時,就近的人群就湧了進來,所以花粥根本沒有機會彎下腰去撿回來,就已經被不知道什麽人的腿腳給帶到了不知什麽地方。
程木心被人擁擠著已經放棄了無邪的腿。
聲音嘈雜中,頭一遍他沒有聽清花粥向他嚷嚷著說了些什麽。所以表情木然地看著花粥。
當木心進一步被擠出來又擠進去,與花粥無邪如同海上的浮萍終於聚到一起時,花粥恨恨地說:“嗯,程木心,你這回可算是如願了!”
伍月老師知道,己往曆史上有諸多相同城市,至少應該被隔離兩個月到半年,隔離區內的民眾發現政府正在清除超級瘟疫血毒感染者和患者,這導致了民眾的恐慌和不滿。魔玨國顯然缺乏足夠有效的組織,很容易發生踩踏事故,某些恐怖分子會趁機製造混亂,製造燃燒彈,襲擊別人。
盲目的群眾洪水猛獸一般,已經到了程木心這些人完全無法控製的局麵。
最終,人群算是如鳥獸般四散。
這不僅僅代表著人散了,也代表著大量瘟疫病毒被釋放出來,又被攜帶著傳遍了大街小巷,自己和自己宿主所生活的這個叫做“魔域大陸”的地方或可全線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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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哥哥,我想要!”花粥一片狼藉中終於抬起頭來了,四處尋找自己的鳳冠。
“不太好吧,都這樣了,還要什麽要呀!”無邪第二個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道:“這袍子花了我六十兩銀子呢。今天是可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呢,這袍子算是白瞎了。我還指望著那魔鏡直播本太子的合巹禮時,我能帥暈整個魔玨國的三百萬少女呢。”
“我要瘋了,帥你個鬼!”花粥更加沒好氣的道:“父皇,父皇去哪兒啦,為什麽,他不趕緊管管這些事兒?!”
“此時你的父親正抱著膝蓋,在主席台後麵等著咱倆個給他老人家行李呢?”無邪終於算是整理好了自己,兩個人一起手牽著手走向紅地毯的盡頭。
木心摔了一場,又跟無邪打了一場,到了地上,卻仍然沒有辦法,所以他決定不起來了。
剛才已經人滿為患,幾乎所有魔玨國人民都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他們與自己日常水乳交融,他們就如同自己的父母爹娘,但是即便如此,最關鍵的時候,自己還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勸說他們相信自己。
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
太真地以為自己能夠很好地組織這場疏散活動,勸他們有秩序離開廣場,並且接受自己的建議,一旦出門,必須配戴鐵頭盔和麵巾,驢皮手套。
當然他還計劃著自己那筆鐵打不動的巨額資金,或者動用自己的溫族執政太子的身份,開始大規模生產這些裝備。
“什麽情況?”這位魔玨國忠心不二的兒子心裏產生出了這樣的疑問。
“看,說不行,你還不相信。”屋影和碧璽把程木心硬要拖起來,道:“即便是好心,好心也有辦壞事的時候。”
久未說話的何東庭仍舊保持左右手倒換著端著他手上的東西,這場大突襲或者叫大逃亡,不但沒能讓他改變站木的位置,而且反而讓他更加從容了許多。他說:
“這花粥也算是情迷了心竊,我手裏的東西,她居然沒看一眼。”
當然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花粥與自己一樣是可以看見靈魂的。但是顯然這話對於兩個姑娘聽起來,果然還是很突兀,果然自己遭受了一頓左右捶打。
兩個姑娘罵他:“你瘋言瘋語了些什麽。你可安生些吧,怎麽,你嫌這世界還不夠亂的嗎?”
“並不是,木心,沒有解藥!原來瘟疫鬼沒有入國之前,我們還抱有幻想,有人或者有碧血,能解這僵屍血毒!”
“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沒有碧血,也無法修行成碧血!這次的瘟疫血毒爆發,將是魔域的浩劫!“
“為什麽?”三個問他。
“你們看,那個最有可能產生碧血的人,人家隻執著於人家的合巹禮呢!”何東庭前邊紅毯盡頭的那一對兒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