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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咱們也算配合的默契

  “來,今天咱來豪賭一把……”呼延寧浩有些興奮過度,窮其穀裏,以及後來所有這間屋子以外的地方,自己完全沒有存在感。


  可是從一進這“天地堵坊”的院子開始,自己身上的每一個骨頭節兒都在喊著,嗯哼,你怎麽舍得來到我的地界。


  “你眉眼雖清秀,架不住進得門來時兩眼放光,一看彼此彼此,同道中人也……蒼天呀,大地呀,你讓我找得好苦呀!”於個喧囂中,呼延寧浩中氣十足,聲音吐納之間,悠哉傳入耳中。幾個小廝一路架著無邪和花粥過來。


  “咦?今天少東家怎麽抬了兩個人進來?”底下知道呼延寧浩底細的賭客們紛紛議論。


  “莫不是又要搞什麽生死賭局?!”


  “前天,有個人也是這位死的。”


  “你怎知我就要聽你的……人沒人,銀子沒銀子的……如何賭的?”無邪未置可否,他人被小廝兒橫抬著,放在了一張大桌子前,無邪掏出來他的綠竹笛,拎了出去,把眼前桌上各色籌碼色子一掃而空,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麵。


  “歡脫。我喜歡……你說。求你……千萬不能不跟我玩!你以為我找個賭友容易嗎?沒有賭友就像生活在孤島上一樣,你知道的!……你肯定知道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那貨居然死皮跪著伏於我腿上開始哭,哭得稀裏嘩啦撕心裂肺地哭。


  花粥徹底有點失神,問:“無邪哥哥,這廝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無邪也笑道:“這個,你不知道。如同喜歡你,我可以為你去死!”


  花粥啐道:“誰要你去死了?要死要活了?!”


  轟……


  一眾賭客全都笑了。


  “這今兒個抬來的賭客卻是個傻子,每個生死賭客都是高手,高手進賭場之前,是不近女色的。”


  “哦,誰說我近女色了。”無邪坐在紅色桌沿裏麵的綠色絨布上,還挪了挪屁股,以便使自己坐得更舒服感些。“我們還沒行合巹禮,近女色的說法有些欠妥。”


  “是有些欠妥!”一眾賭客繼續圍攏過來,一起探了腦袋進來看熱鬧。因為不想和無邪產生爭執,馬上改口順著他說。


  “老呼,呼延公子。我叫你老呼,想賭,好說!賭資沒有,條件倒是有一個。”無邪見呼延寧浩不懷好意,嘴角微微泛起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蔑視道。


  花粥本有些怵場,想胡亂找個理由方可以抽身。但另一方麵無邪卻肯定不會改變主意的。


  一個長方形大桌被扛過來立在中間,被分成三部分,荷官中間白手套舉個權仗;無邪和呼延公子各守一端。


  桌子上綠?白條描金彩繪上麵畫好了格子:單雙,小中大,單注號碼、兩碼押注、豎排三碼押注、方形四碼押注、二豎排六碼押注、十二碼押注等等。


  這家夥真是太興奮了。


  滿魔域大陸沒有一個人敢跟自己賭。


  因為自己是開賭坊的。論賭資誰也不會有自己多,論經驗,自己穿開襠褲的時候,把骰子當玩具玩,自己自從養了這八個小廝兒當打手,誰都知道自己生死賭局的名號。

  這名號就是,但凡被八個小廝兒橫著扛進來的人,要麽錢留下,要麽人留下。


  當然留下並不是為了讓你給呼延家當女婿。


  呼延家本就沒有女兒。


  “沒有錢,那還賭什麽?”


  “這不隻是開玩笑嗎?呼延宰相家丁數萬,個個武藝高強,讓你留下是為了讓你粉色碎骨才對。”


  一眾人議論紛紛猜測之下,無邪卻笑了:“賭個錢嗎?關鍵並不在於錢多,錢少能賭贏才算本事。”


  呼延寧浩,他雙腳蹲在椅子上,由於瘦弱直接向後轉了一圈,蜈蚣一樣越到了桌子上,臉和我的臉直接對著,距離太近,裏衣都被我看見了,揚眉問我:“無邪兄,惺惺惜惺惺,你不知道真真是喜歡你……錢可以借給你。條件你可以隨便開……”


  “呼延公子,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我是懂的。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既稱上我為友,我便認你為友。你既對無邪喜愛有加,我便對你亦當故友重逢……可是……不妥,非常不妥……”無邪丟下花粥,把她按在該給自己坐的椅子上,一條腿蹬在椅子邊兒上,起身衝呼延寧浩一個諾道,沉吟半晌才說。


  “你,‘既’‘既’‘既……’了一堆,條件,快說條件就行……”呼延寧浩又蜈蚣一樣縮回了座位,兩手搭拉在椅扶手上,小廝忙不疊拿個茶壺嘴對著他的嘴,“吱溜——”一口。


  這喝水的毛病當然是進了一趟宮之後,跟太後學的。


  “哈哈哈哈哈……哈……花粥神女你可以要求回去的吧?”呼延寧浩見那個花粥神女神情緊張,總覺得她有些礙手礙腳。怕一個女人會影響自己與無邪之間的對賭。


  呼延寧浩二十二歲的生命裏,所有的活力,所有的激情,所有的一切都是為賭場而生的。


  所以當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對手的時候,他會自動選擇不惜一切代價清除妨礙賭局賭下去的一切障礙。


  “哈哈,你怕了,怕我們兩個連手,你就輸了?”無邪有些神情倦怠,拉了椅子上的花粥要走:“咱們走。今天爺為了辦合巹禮,花光了所有銀兩!”


  “不準走。生死賭局上,從來沒有人能想走就走!”呼延寧浩肯定不想讓煮熟了的鴨子飛走。


  無邪牽了花粥的手在椅子上躍了一下,重新落在地上時打滾掙脫了八個小廝兒,又一次牽了花粥的手想走,說:“怎麽?在下又沒同意要賭不是?!”


  呼延寧浩一個滑步擋在了無邪和花粥前麵:“你本來就是來賭的。雖然幾次在下邀你,你都沒來,但是在鬼市街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你往這個方向來的。”


  無邪又說:“往這個方向走,可以辦的事情太多了,又不是光有來這裏一件事情。”


  兩個人拉扯之間,花粥的神情就更加詛喪,眼睛都睜不開了,最近這是怎麽了,一到晚上,心腎衰竭的感覺就越來越嚴重了。


  血力嚴重不足。

  伍月老師燈光驟亮之下,突然看呼延公子的樣子真不敢故意笑出聲,一個小廝兒早已過來扶著神女的胳膊,準備起身要趕她走。伍月胳膊肘一直捅無邪,輕聲嘀咕:“無邪,不要笑了,笑惱了那貨,看你怎麽耍滑頭……”


  “不準走——真不準你走……”呼延寧浩急赤白臉的手一揮,那八個小廝呼拉拉把無邪和花粥了個水泄不通。


  其餘荷官看官們臉上均是吃驚不小的感覺……


  “條件——條件……真真不怕條件……”呼延一個撲倒在地,一把摟住兩個人那四條腿,??無辜的小眼神看兩個,燭火通明下,伍月才看清他的眼睛,狐狸一樣黑黝黝,骨碌碌轉。心下已知道了個七八分。


  他生性好賭。


  這個人設被他現場的表演表現得淋漓盡致,以致於現場的觀眾紛紛感歎,

  “這真的是為了賭錢,什麽禮儀廉恥都不要了。”


  “真是的,上了呼延公子的生死賭界的人,十死一喪,能留著這命出不了這門。”


  伍月聽花粥無意間說過,魔玨國彈丸小囯,但卻呈現三足鼎立格局,一是凱越皇帝,二是宮裏的太後早欲專權垂簾聽政,另外第三方力量卻是呼延宰相,驕縱放任花良廈作為太子性情古怪飛揚跋扈……


  伍月終於說出來她條件,一吐為快的感覺好爽……


  問題是,這條件倒是不難完成,但是較為複雜繁瑣,說起來太拗口,一時有些語無倫次。


  最最重要的是,全場聽完,一片呱噪嘩然……伍月覺得自己一貫特立獨行慣了,可也不致於到萬人景仰應者雲集的程度吧……


  就連慣見神女不按常理出牌,“為非作惡”多年的無邪都發了抖,非要拉著神女快跑,不停神女身邊說:“使不得,粥兒,使不得……”


  “——我的條件,咱們要成為賭友,要賭一局。呼延老兄必須要先受‘笞教’,具體來講就是,神女要打老兄的屁股。區區二十下。不足掛齒,不足掛齒……”伍月粑他耳朵邊上小聲說道。


  那個呼延公子,就那個老賭徒,先是一愣,一把奪過小廝手裏的那把茶壺,嘴對嘴兒,咕咚咕咚喝了個幹淨,順手朝地上一扔。那個小廝一個猛子紮過去,海底撈月般順滑柔軟細膩地上一鋪,把個茶壺墊底,收到了手裏……


  “咦……好功夫——看來今天算是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無邪兩股戰戰,幾欲先走……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害怕,還是為了襯托一下恐怖的氣氛,反正都隻見魔域大陸戰無不克的蠱太子大人居然抖的太曆害了。


  伍月能想像自己和無邪兩個被人滅成了渣渣,死無葬身之地的畫麵了。


  呼延公子悠悠然吐了一口氣,輕聲細語笑道:“原來你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呀。打屁股嘛?好說!好說呀……來,現在開打……”


  無邪道:“粥兒,你不知道,人家一旦答應了你的條件。同時意味著雙方協議達成了呢?”


  呼延寧浩迫不及待的嚷到,甚至於是要衝過來,扯了神女的手直往他屁股上摁,叫道:“打了,屁股你都打了,打了你就不準反悔了。”

  那八個小廝前前後後猶豫了半天,一時唯唯諾諾不知所以然……他們囉囉嗦嗦哆哆嗦嗦半天也不知道打誰。他們慣見主子動不動棍棒教育,想來是那個新認識的瘸子要遭殃。不過他們還是左右麵麵相覷,等主子的進一步示下。


  “我等的好累呀!你……到底是打還是不打……你們要我等著不累嗎?”桌子上蜈蚣一樣爬著,眯眯著眼睛養神半天呼延寧浩,睜眼不耐煩道。


  “主子歡脫,是吾輩唯一生存目標。加強訓練,萬般統籌,誓將歡脫,進行到底……噢?!”四二得八,八個小廝一字排開,全體下跪又唱了一遍。唱完忽拉一聲全體消失。一眨眼功夫不知從哪裏抬來四卷子厚敦敦的黑布,團團將我、酌墨和登兄圍在個正方形幕布裏。


  “神女花粥,咱輕點的,啊……”呼延寧浩斜身一個美人躺,身姿妖嬈,眼神迷離,無限享受地等著。


  “不對呀!本來是為了脫身,就算是為報仇,痛苦的應該是呼延公子才是……為什麽感覺自己是吃了虧,難道神女我又被調戲了……”這句懦弱的聲音,呢喃自語,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神女花粥一個勁兒的嘀嘀咕咕:“老師,咱還是不要惹禍上身比較好……”


  “為什麽,你以為隱忍能解決問題嗎?你想想清楚好嗎?”伍月氣不打一處來,人家都打上門來,欲先除之而後快了都,你卻埋怨我惹貨上身。


  “不是我惹禍上身,明明禍本來就在你身上呢。”


  “不是。你老惹他們幹嘛?”


  “不是。我必須打一下去。”伍月氣得,這花粥老是主張息事寧人,你怎麽不知道這忍字頭上一把刀,你不拿這把刀刺敵人,倒來刺向咱們兩個“自己”。


  伍月老師恨不能大哭一場。


  這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將此心賦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來啊……無邪兄……可不要讓我失了望噢……”呼延半邊眉光一揚,倒像是在看笑話,意思是:“嗯!我看你怎麽打的!”


  憑什麽!你說要打,卻沒人敢打……要不是你夥同你爹,裏勾外連,個個表麵上立得功徳牌坊,暗底裏出賣了多少魔玨利益。何至於我如此這般受罪……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鼓作氣,揚開手掌狠狠打下去。


  “這是又是誰遭殃了。好久沒見……沒見這位打人屁股了……”


  八個小廝兒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一長塊大黑布,一人一角連輔助,扯成了一個正虧方形。把三個人圈在了裏麵。


  伍月花粥,無邪和呼延公子,聽黑色幕布外麵有人議論紛紛,不過很快就被另外的歡聲雷動給淹沒了。打的開始幾下,聲音很響,無奈打到中間,那人屁股石頭一般堅硬,手頂得生疼,力道減少,聲勢卻未減,嚇到一些膽小的人,捂著個臉扭到一邊不敢看。


  伍月向無邪一豎大拇指,擠眼弄眉:

  這,咱們也算配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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