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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伍月老師被耍流氓

  四,對還四,就是無邪的血與花粥的血能相生相克。


  這一點很重要。


  大地已經沉睡了,偶爾從穹隆洞不知道什麽地方,吹進來的微風輕輕地吹著。


  當然除了偶然一兩聲狗的隱隱的吠叫,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眼前,甚至連老夫人那一堆也了無了生息。


  夜霧襲來,仲夏的夜晚倒有點涼意,朦朧的漸漸的沉睡之中。伍月知道因為久居恐懼中,久而久之,自己仍忍不住要顫抖,但是除了一身冷汗之後,再除了自己的心髒位置轟鳴作響的心跳聲。


  而在這陰森的夜晚下,疲憊不堪,混沌不分間,就聽到牆壁中或許什麽地方,隱隱約約作響著某種聲音,還有詭異的腳步聲。


  是的,達達聖主何其精明之人,定在深更半夜也在加強著防疫。


  “嗯……”


  一個女人的聲音。


  清晰,鬼譎,令人毛骨悚然。


  了無聲息的老婦人,在黑暗的背景光裏,身形極度扭曲。


  一根拐杖早己經碎成無形,衣衫襤褸,腰細腿雍腫,門外閃過一簇簇不知名的格外的耀眼的火光,從門口細碎地灑進來,好歹我們在暗處。


  控製不住的瑟瑟發抖中,身後及兩臂被一個滾熱的身軀緊緊抱住,無邪醒了,他的唇溫熱地吻在自己頭發上。他男性充滿力量的臂膀給了伍月少許安全感。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他的胳膊一個挽著袖子,而另一個則沒有,有衣服的袖子是冰冷絲滑的觸感。


  “粥兒,你不要一直抖。”


  氣若幽蘭的氣息打在伍月的耳垂上,接著他沿著那個耳朵廓一路向上,道:“好香!”


  “屁!”


  伍月不敢大聲,自己對這俱身體的駕駛感受還不算太清楚,反而這渾身滾燙的燥熱讓她很是害怕:“你說,他是通過聲音,熱度,還是別的什麽來辯識的………?”


  “應該是血腥氣。所以我們盡可以秀恩愛。”


  伍月這才想起來,自己腳底下在花粥想逃走,身體剝離時曾經留下一灘血……


  她下意識地蹲了蹲身體,想借以掩蓋那灘血。


  “可是,你不是蠱太子嗎,你不是會這破網而出嗎?”伍月想起百姓中盛傳蠱太子十幾歲就滅了他的叔父,而他叔父當時就想藏進這樣一張網中不出來。


  “粥兒,我要是說了實話你可別罵我!”


  咱們之間,也不過是利益交換。隻是由於自己想占有花粥的身體,而恰巧這無邪是想占了花粥的身體,咱們都有個共同點,我們都是好孩子,我們都想和宿主共用一個身體。


  “嬤嬤,這裏陰風陣陣的,我怎麽感覺不對勁。”這個胡子拉茬的男人,顫抖著身子,看著四周,有些害怕道。顯然他在故伎重施,好吧,我伍月老師順便替花粥神女接了這一招。


  無邪看著四周,眉頭緊皺,確實,溫族的穹隆洞本來就是密封的,這風又是從何處來?


  但是,伍月還是為他壯膽道:“這有什麽好怕的,不要忘了,我們可是雌雄同體,戰無不勝攻無不取的。”


  這句對白,頓時讓他來了精神,多日以來,他有些不甘心,當時那個舍身,當然是不顧禮儀廉恥的舍身,前麵這個神女保衛過自己的“重點”,後麵她竟主動貼了自己的後背。

  自己對她這如滔滔江水連綿的愛都起始於她的這一前一後。


  這滿魔域大陸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讓自己即使是麵對麵站著,也會抑製不住的想她。比如現在,他想著,哪怕就是一次,一生一次也好。


  把她按倒,把她蹂躪,和她的身體融為一體:“粥兒,你不知道,那日那一靠,多麽妙不可言。你就讓我要了你好嗎?”


  “屁,我看你真是色膽包大,不要命了。”


  伍月不停地想趴開他如鐵篐一樣的雙臂,不停地往後退,直到銀絲網完全離地,不可能再向後了,她才停了下來,看著前麵老夫人變異的僵屍僵直的身軀摸過來,不由得皺眉頭,難道就該死到這裏了。


  老夫人眼睛裏泛著赤紅,所以在黑暗中仿佛是兩朵燭光,一眨一停,一停一眨,好像不確信,她嗅嗅鼻子,又往前挪動了一步。


  三人對視。


  伍月瞪著老婦人,老婦人瞪著伍月,幸好,伍月手裏多了一副驢皮大袋,隻從自己意識到瘟疫必須隔離汙染源之後,她就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比如這一次這雙就是趁花粥出走之際從無邪身上弄到的。


  他起初隻是用這個驢皮袋子給自己裝得是各種零食。


  不可能。


  再怎麽害怕,她伍月老師不會做一隻待宰的羔羊。盡管有限,機會全無,但是要理性思維,科學對待,一恍惚的工夫,老夫人的雙眼中就立刻閃現出一抹冷光,而與此同時,伍月腦袋也一陣劇痛。


  無邪不是渣男,這是自己經過與之數次交手之後得出的結論。好在伍月很快回過神來,原來無邪把自己常帶著手邊的那杆鞭子伸了出去,那上麵滴滴噠噠往下淌著血。隻是稍微一走神,自己險些脫離了他的控製,這讓伍月頓時感覺到後怕不已。


  如果剛才自己不信任無邪,比如過激反應,比如驚聲尖叫,比如身體走位,走位向前。


  那麽僵屍一定會鎖定自己和無邪兩個目標。


  鞭子稍上的血迅速吸引了僵屍的注意力。自己在她身上已經迅速繁殖蔓延開來的第N代病毒感染麵前,可以說是毫無反抗之力,無邪自己估計也夠嗆。


  這裏不能久待,無邪趕緊操控著那根鞭子,往較遠位置外扔去。


  老夫人老態龍鍾,但是她的嗅覺異常靈敏,她低頭彎腰駝背,蹲到地上,嗅了嗅那條鞭子,鞭子上的血,新鮮血液的味道迅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在這種空氣稀薄之地,即便再怎麽小心,也難免會老夫人會回頭。


  而自己如今隻剩下了一個驢皮口袋,驢皮口袋的一麵已經被汙染。“你知道,瘟疫鬼們主要是通過人的呼吸來辯明噬咬對象的。”


  “是嗎?你剛才不是說是靠血嗎?”伍月突然想起神女幾次遭遇僵屍,第一次在清水鎮大批僵屍烏泱泱來臨,那時的他們僅是嚇人,但是顯然毫無攻擊力。在窮其穀三小隻變僵屍後,幾乎是見人就啃,包括自己當時冷眼旁觀,也應該不隻是靠血來辨別。


  “不是單靠血,還有呼吸!”


  好吧,我估且信你個鬼。

  無邪強行把神女在他四肢間的軀體返轉過來,悉悉索索,伍月老師不得不引用了一句花粥神女的一個詞,因為重力作用,其實這銀絲網中吊著的兩個人,臠手臠腳,四隻手和四條腿越纏繞越分不清楚。


  但是好歹折騰了半響。


  屏住呼吸,終於扭轉腰身,小心又小心地扭了過來,不得不說,雖然說脊背發涼,但好在有無邪的兩隻曖手放在自己背後,伍月心裏的安全值大增。


  沒想到的是。


  黑暗裏,無邪的頭臉緊貼著自己的頭臉,在略高於自己頭頂一寸的時間,他說:“粥兒,在下需要你的支持。”


  “什麽?支持?我什麽時候沒支持過你。”


  “不,你說,我要你說。”


  “說?說什麽?”


  伍月老師有點兒發懵,時刻窩緊拳頭,瞪著雙眼,信誓旦旦的說:“你想讓我幹什麽?”


  本來自己對這場戰鬥的必敗早已耿耿於懷。但當無邪暫時引走了老婦人時,無邪傳達的強烈攻擊渴望,卻讓伍月自身都感覺到了一陣燥熱。


  幹,活著幹,死了算。


  “粥兒,我想你!”從伍月轉過身來的一瞬間開始,伍月就明顯感覺到無邪身上散發出來的熟悉的味道。


  氣短,壓迫感,胸悶感,最大限度地激發。


  手軟,腳軟,喉嚨發幹。


  “我不行了……”身體的缺氧狀態完全讓伍月老師心底下泛起無邊的恐慌,難怪花粥神女想逃離,這個身體出了嚴重問題,她道:“我怕是要成為你的累贅的。”


  “哪裏?上次好不容易在一起,是為了救你。可是……”無邪又朦朧模糊的說。


  伍月心中頓時有了危機感,如果不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也許要不了多久,這俱本該不是自己身體的身體就要腐朽崩塌了,界時,自己和花粥怎麽辦,難道要成為遊蕩於這異世的兩個孤魂野鬼?

  到時候別說幫花粥神女逃離這苦難,還會害她死無葬身之地。想到這裏,握緊了手裏的驢皮袋,直接紮進了無邪的懷裏。此時兩人周圍,老夫人呆立著,而她正將其中踩蹋間被嚇死的那個老臣的腦袋擰下來,餘光裏見無邪的表情充滿了精張。


  但不知為何,從伍月心底升騰起一股狂暴氣息,卻讓她在舉起驢皮袋子的同時,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戰鬥渴望。


  發出一聲低吼的同時,無邪俯身下來叨住了伍月的唇。


  她有些尷尬,當著自己學生的麵與該名學生的男朋友共然接吻。


  無邪力氣很大,也不像任俊男那樣的動作僵硬,但作為隻憑本能行動的怪物,他的攻擊手段還是比較單一的。


  自己體內冰藍色因子迅速被喚醒,它們個個飄飄欲仙,欲生欲死。


  如江河開裂,萬物蒸騰,到處鶯歌燕舞,喊著,撞碎我吧。良久,一個異動,伍月緊繃的神經才算放心,有一股力量在自己的肌膚下麵仿佛沉沉睡了幾千年,那一吻像是觸發了一個機關,我的身體原來不是我的,卻仿佛一直是你的。


  撩撥著肌膚底下豢養出一個個小氣泡……


  小氣泡躍躍欲求,不斷喊……


  “求你,壓扁我呀!——”

  “踩碎我吧……沒關係的……”


  “我們等你等得好苦……”


  它們暗藏玄機,撕裂,揉搓,欲死欲活;然後某一個幸福炸裂,像是滿足的輕氣球,爽斃了之後,升空了。


  “…乓……乓”一個……


  “乒乒…”又幾個。


  當自己腦中一個冰藍色的身影一閃而過的時候,無邪猛地一側身,身上兩個人抱做一團的身上銀絲網子簇地發生了一絲顫栗。


  伍月顧不得管花粥吃醋,自己四仰八叉已經臥到了地上,四肢麻木無力,一張惡嘴已經衝著自己右脖頸而來。


  “渣男!”


  “傲無邪,你個臭流氓。”


  “套路老娘!”


  當然還有一句話,伍月老師並沒有來得及罵出口:“你他媽要死啊,這個時候接吻不是謀財害命嗎?”


  渾身皸裂,泛濫成災無數的莫名細菌病毒臠成一團惡心物,老夫人撲了過來,手腳麵部一陣冰涼觸感,“我要死了,變僵屍第一個咬你。”


  銀絲網子一個炸裂,崩射了出去,沿著一個弧線迅速裹住了老夫人。


  在躲過攻擊的同時,無邪的竹笛也送向了老婦人的腹部。


  “噗!”


  刀尖入肉的聲音傳來,但伍月根本來不及多看—眼,就抬起腳踹向第二次撲上來的血肉模糊的老夫人。


  血液,汙血崩流,當然,無邪的胸前還攔著伍月老師給他留下的那塊驢皮袋。沒等老夫人爬起來,就被無邪直接踢飛了出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伍月從狂暴中清醒過來時,隻聽無邪喊:“別罵我了。快跑!”這時伍月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罵人時表現出的不僅是不冷靜,還有精神反應速度和身體反應還是比無邪慢半拍。


  這小子,也算是他們這個時代的佼佼者了。


  速度,反應,體位,攻擊,以及應對突發事件的應急機製和處置,都足以讓自己這個胎拳道黑帶拍手叫絶。


  當然,除了套路自己,耍流氓。


  雖然這和他心理、身體素質的提升大有關係,但想必那種狂暴的感覺對此也有所影響。


  老婦人被踹飛,跌於地上,準備反撲之時,無邪已經身後兩尺外的牆上不停地摸索,直到他的手碰到了牆上中的一塊鬆土,突然嗶哩一聲,那牆突然分開了。


  泥土中流。


  裏麵頓時透出了光芒,明黃的燈光,如同神聖的聖光一樣,讓人睜不開雙眸。


  兩個人手牽手閉緊了雙眸,過了好一會兒,仿佛有人操作,身後的大洞被釘子鏟子堵了個結實,伍月也沒計較,反正溫族人最擅長此道。


  挖洞,填洞,隻是他們的日常。


  無邪忘乎所以道:“蛋殼兒,咱們走。”


  兩個這才適應了光線,然後打開雙眸,當看到眼前的景象時,都不由得睜大了雙眸。


  眼前是一個千年墓室,一片金燦燦的光芒,地上都放著一堆又一堆的金銀珠寶,牆壁上微弱的,在搖曳生輝。


  “這發財了,發財了。”無邪這個大渣男麵對金銀財寶,不由得大笑起來,然後直奔那一堆堆金銀財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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