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出大事了
辛隆客棧諸個人物,並不知道外麵已經天崩地裂。
神女花粥由於最後強烈的刺激昏過去就還沒醒過來。
稀稀拉拉的客人早上起來,在院子裏麵練拳,若幹黑衣鐵頭士圈在四周學習,右金剛菩提子並不反感也不阻止,這世上很多東西都是需要天賦的,隻不過你先要將努力發揮到極致才用得上天賦。
現在,所有人對他絕對沒有半點懷疑,因為他是頭號心腹,瓜瓜柱國可是用可能取代護國公的人。魔帝的親外孫,血力無邪,英俊多才,可惜天妒英才,腿腳卻不好。
右金剛菩提子與柱國幾乎朝夕相處,柱國平時對自己如同兄弟。對自己好,好到讓自己心服口服呢,那當然也是憑借自己的忠心人心換人心的。
自己的地位還真有幾位不服氣的,覺得自己不過是靠拍馬屁上來的。最終的結果不言而喻,他們哪是自己的對手啊,首先就忠心這一塊,誰又能比上自己。
柱國成竹在胸。什麽都安排成雙保險。
自己便能跟著如此淡定。
一個黑衣鐵頭士的黑鑄鐵帽子從大門方向跌過來。
“喂喂……”菩提子攔住了他。“跑什麽?”
柱國平素喜歡安靜,自己長期也學會了不動聲色。
“這是怎麽了?”
來者是左金剛鸚鵡來不及解釋清楚,隻得呼喊道“出事了出大事了,快封鎖那兩間屋!”
“封鎖就封鎖。叫什麽?”
這個左金剛鸚鵡本素不管事兒,一有個風吹草動就如此慌亂……
不過還沒等他回過神,鸚鵡已經衝進正廳向著二層,這一路再無阻攔,菩薩子緊隨其後追來。
那個不知輕重的鸚賦,用盡全力敲門喊道“柱國,快醒醒,柱國快醒醒,出事了,出大事了!”
叫得緊隨其後的菩提子眼睛直跳。
驚得自己一腦袋汗。
柱國最討厭人打擾自己睡覺了。
瀝清晨今天特意換了個地方睡覺,就在110對門。
隱得聽見有人在呼喊什麽,如果是平時的話,稍有動靜他就會醒來,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麽,實在是困的睜不開眼,誰讓昨天晚上太辛苦。
“柱國,柱國,出事了!”
外麵如此大的動靜,菩提子一驚,想按住那個鸚鸚,道:“別叫,讓對麵那位聽見就不好了。”
左金剛鸚鵡卻顧不上什麽了,直接拉開了擋在麵前的菩提子。
菩提子哆哆嗦嗦說:“別敲了,我有鑰匙,看,鑰匙。”
悉悉索索開了門,裏麵漆黑一片中,一個聲音響起來:“你們要造反!”
徹底從睡夢中被驚醒了,床上之人根本坐不起來,卻是菩薩子衝過去,把他扶了起來,猛死死的盯著主子那臠結成一團的身體,下意識安慰道:“沒什麽,主人。”
“主子,出大事了,人山人海的……街上人山人海的。說是抓住了兩個細作,正示眾遊行呢?”
尚未回過神的瀝清塵,仍舊淡定。
菩提子卻目瞪口呆,一臉茫然的看著主子。
“誰?誰被抓了?”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孤魂野鬼失魂落魄,可是還沒等他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洞開的門正對著110室,那扇門被什麽人擂得哐哐響。
“什麽?裏麵的人醒了!”
菩提子先著了急,問。
柱國卻滿臉怒意,盤好他那一堆如同蜈蚣一樣臠結在一起的手腳,菩提子以為主人一定是羞愧難當,在一個下屬外人麵前,主子從來沒有露出來他的哪怕半邊腿給人看。
今天露了醜,他一定會生氣的。
菩提子衝左金剛鸚鵡說:“快閉嘴,退出去。”
柱國怒喝一聲:“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菩提子不敢抬頭,心想,看,十匹馬都拉不住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
左金鋼為什麽還不走。
不想就冷了場。猛然抬頭看,卻發現主人怒目而視的卻是自己,他左右看看,哦,弄錯了,忙低下頭去。主人讓自己滾,自己也不能滾,因為主人生活無法自理。
對門照樣擂鼓一般擂得山響。
但主子似乎顧不得那麽多了。
早上雞鳴之前,為了以防萬一,瀝清塵特意派出去左金剛鸚鵡去接應卜算子和他的徒弟何東庭,現在這家夥空手而歸,證明計劃失敗。
他直接帶著八大金剛毫不猶豫的離開辛隆客棧,前往百花泉廣場。整個辛隆客棧隻剩下若幹蠱女子和二三十個黑衣鐵頭士護住後院,前麵客棧留宿的幾十個客人也早聽到風聲,跑出去街上看野鬧了。
這個時候的百花泉廣場已經成為風波中心。
四麵八方趕來的人,如同趕集或者迎接魔玨國皇帝凱旋一般匯集了眾多看熱鬧的人們。關鍵是這陣仗有點太大。
據一路之上左金剛鸚鵡透露說:“街頭巷尾一大早就貼了告示。告示上說蠱太子因為捉妖有功,被招為禦敵附馬了。要今日舉行合巹大典呢!”
“什麽?”柱國坐在輪椅裏的排場也不小,被連輪椅一起抬上了馬車,其餘八大金剛跑在馬車後麵跑。
柱國讓左金剛坐在馬車夫右邊,這樣的話,他可以隨時掌握外麵的動靜。
人們見早就被傳鬧鬼的辛隆客棧幾日沒個人影。今日陽光下從裏麵竄出來一輪馬車,就驚恐四散。唯恐擋了路,都會成為他們的獵物。
這也是左金剛鸚鵡迅速讓柱國離開的原因,唯恐熾手可熱的蠱太子慫恿人們衝進來,不肖一刻鍾以後,辛隆客棧就該被已經水泄不通了,如果再遲些,虎落平陽被犬欺,柱國出了什麽岔子,翻盤就沒有機會了。
在去往百花泉廣場的路上一路走來,眼見不少魔玨士兵攜了鎧甲武器,不斷地往自己出來的方向前進。
瀝清塵腦袋極其靈光。迅速感覺出左金剛鸚鵡說話的方式後來隱藏著的東西。
輕重緩急自己就已經弄清楚怎麽回事了,他一直在琢磨那句話,兩個所謂的細作應該是指何東庭師徒兩個。自從卜算子答應自己以出賣神女來換取禦魂師的職位時,自己隱隱地就覺得不安。
獲取花粥碧血是自己的目標,也是護國公的無邪戰隊的目光。
本來無邪混入宮裏的目標就是竊取這養碧血的最後一道秘方。自己好不容易通過凱越皇帝套取了這套秘笈,無奈到了自己手裏,卻隻是一本看不懂的天書。
這書不小心卻又被無邪舅舅無意中又盜了回去。
本來昨晚上用十三個亡靈加上他父皇的一條命,以為了加大法碼力度逼花粥如三年前一樣,一怒衝冠之下產出碧血。
自己已經可以繞過無邪缺失的這一塊。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幾個字看似簡單,可是對於瀝清塵來說這幾個字重如泰山,壓的他喘不過氣,壓到自己徹底崩潰,自己畢生所有努力似乎都要前功盡棄。
如果沒有碧血,自己恐怕要不久於人世了。而無邪戰隊大概也就真的該叫無邪戰隊了。
另一輛白色三匹馬拉著的馬車從邪靡亂鬥山一條秘密出口駛出。當然,一如既往的,馬車一經駛出,後麵邪靡亂鬥山的山體自動就從後麵閉合了。
溫徹斯特人的聖主永遠頭腦清醒,不為世事紛擾所擾。坐在車裏的達達聖主和他的貼身隨從艾侍衛麵麵相覷,就在大家全力以赴爭取重新掌控主動權的時候出了這麽件事。
這是誰都沒想到的,這也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因為,這個重磅消息已經給最近的所有事情蓋棺定論,主動站隊和被迫向地主示好是兩個概念,如果隻是魔玨鬼凱越聖主歸來執政的話,那不管是溫族人還是達達聖主都還有希望,可如果是到時候被迫去示好的話,溫族借人房簷之下暫住的事就不好說了。
“凱越聖主!怎麽會失而複得呢?”
“稟聖主,本來據消息說凱越聖主中了蠱毒,半月前失了蹤。昨晚上黎明前忽然發了全民告示,說是凱越皇帝要給女兒辦婚禮大典,明後,大後天都是黃道吉日。”艾侍衛坐在車榬子上,馬車一路向北行駛,他人也沒閑著,邊趕車邊回稟聖主道。
“前段時間孤想著終是不能把事情做絕。跟那個蠱太子走近一些,也是為我族留條後路。沒想到葉椰護國公的特使又多方施壓,隻得把魔鏡改成了人家要的。護國公這個時候正在磨刀枕戈待旦,二十萬無邪戰隊瓊瑤海峽的船上待命,隨時過來支援他們,魔帝也沒有動靜,也不知道這蠱太子是哪家的太子?”
“葉椰護國公那名特使,他居然敢騙孤……”
達達聖主目眥欲裂般的大吼了一聲,顯然他也沒料到葉椰護國公居然拿自己的兒子來要挾自己,說那個屋影節度使手中還掌握著自己兒子的一項秘密。
當然自己當時也是從多方利益權衡利弊上考虛,此話是虛是實,一時間難辯真偽。
顯然此行還是想把事情給搞清楚。
一是,那個蛇蠍美人屋影究竟有沒有施蠱給自己兒子。
二則,蠱太子與花粥公主的婚約能否牽出魔玨國與天元國可能的聯盟。
三則,如何在自己與溫族老派人士的保守意見的鬥爭中更多穩固自己和自己兒子程木心的政權。
三則,如何進一步在魔玨國和天元國的軍事平衡,政治聯姻,地勢天塹的鬥爭中,讓溫族人的國中國合法化。
達達聖主卻從車轎中大聲喊道:“艾侍衛,外麵怎麽樣了,走到了什麽位置?”
“到底怎麽回事……”
艾侍衛舉著馬鞭眉頭深蹙,街頭之上眾多立馬氣喘籲籲的跑向一個方向,回聖主說道:“稟聖主。街道之上人流密集,所以車行緩慢。等過了搗衣巷這邊就要人少些了吧。哦,不對,往西拐那邊人卻更加多了起來……”
“你之前為什麽要說何東庭那個年輕人是凶手?……”
艾侍衛本能的舉鞭子的手往後退了一下。
說:“一太早街上說,逮捕了兩名細作,是護國公的趕屍人,屬下以為他們的目標肯定跟凱越皇帝的失蹤案有關。但屬下剛剛才知道他們給凱越聖主下了禦魂術,可是學藝不精,被蠱太子給破解了。”
達達聖主感歎:“好好的一個何東庭怎麽成了趕屍人,真是從善如登,從惡如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