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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探個究竟

  公元979年,古魔玨,伽十,天元國,還有其他若幹小國,一並滅國。當然這是自已多年深入簡出研究多年的一項成果,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曆史上古代十國時期是何種原因導致他們既無更多的交易往來,彼此隔絕不通婚不通水土等等,在完全與世隔絕老死不相往來的情形之下,一起亡國滅種。


  如此大山,若是普通大山,生存在其中的異物必然既使超過百萬,其廣度隻怕也不下千裏了吧。


  但是從該年到999年,這其間大約二十年的考古曆史發生了嚴重的斷代。從此這塊土地上似乎仿佛如同日本的廣島在遭受了那兩顆原子彈爆炸之後,土地板結,寸草不生,荒無人煙,至當又經曆了大概若幹年,才有了人煙,但是這已經是漢族南遷所至了。而麵對這樣的大山,毛骨悚然間,葉紫檀心裏充滿了恐懼。


  公元971年。隻剩下古魔玨國及其附近若幹島嶼,以及被天元國軍隊切斷了聯係的曼達海群島地區,瓊穆城實際上已是一座孤城。該年年初,天元國新任魔帝傲誠親率步兵2萬多,騎兵2萬多,戰艦320艘,從海上兩麵包圍並企圖突破戰領瓊瑤海峽作為突破口,從而達到徹底滅亡魔玨帝國的目的。


  瓊穆城位於海峽南岸的一個海岬上,整個城市呈三角形,北麵是金角灣,南麵是玉爾烏拉海,沿海地區築有防禦工事,金角灣入口處有鐵鏈封鎖,南北兩麵易守難攻。西麵是陸地,築有兩層城牆。城外是一條深100尺的壕溝。


  城內駐軍約二萬三千人左右,海上有一支由20多艘大帆船組成的艦隊。


  在瓊穆城陷落的很久以前,呼延遠達曾與月樹太後、商爾墨及其他兄弟商爾朱爭奪權位。


  在天元國人入侵之時,公主逃到伽十國,後成為奴隸,太子花良廈則認為自己還可以當一位傀儡君主,可是他估錯了,被囚禁在當地直至去世。


  學者普遍認為瓊穆城的陷落是標誌著五代十國時代結束及新的漢族文化在閩越地區傳播開始的重要事件。


  回到帳篷的葉紫檀,無論如何還是睡不著。


  “我就不行這個邪了!”葉紫檀這次是真的較上勁了。他心裏冷哼一聲,立刻盤膝而坐,各種各樣的自己多年的研究心得體會以及有案可查的結論性的方法一起湧入腦海。


  對於錢振業的說法,他顯然是無法相信的。


  像這種醫學界,生物科學界,人類科學研究的初步成果;即便隻是傳染病病毒分析的基礎理論,甚至於有些不靠譜的電視連續劇的編導都會意識到HNXX,大都是靠血清疫苗來作為重點研究對象的。誰又會那麽大意造謠,甚至於“以訛傳訛”呢?


  更何況,這裏可不是別的什麽人來人往的地方。而是遠近聞名的死人山!


  這等瘴厲環繞,陰氣彌漫的所在,即便是古代修士,多呆一天都會折壽一天的吧。


  誰會嫌自己命長,往這種鬼地方鑽?


  當然了,除了那些聽了師長的話,荷爾蒙過分分泌,閑得到處亂闖的道院學員!


  這“死人山”是最近疫情爆發嚴重後,諸多渴望有所建樹的專家學者蜂湧而來之地。雖大家對疫情發展望望估計不足。龐大恐怖自然而生,比起荒原山脈中的三座最主要的大山——鳳凰山,古稱邪糜亂鬥山,薑央文化最重要的一個發祥地,考古史上大家早就把它當成恐怖的代名詞了吧。

  “吳秀麗案件”是發生在這死人山附近的最令人震驚的事情,屍體就擺在了隔壁一間冷凍室裏。半夜三更睡不著覺的葉紫檀教授先翻看了幾遍卷宗,光看現場照片已經讓人毛骨悚然了。


  地麵上紙錢和幌子的痕跡明顯不同,前者被燒毀成了黑蝴蝶般的黑焦片片,後者上麵似乎塗滿了紅朱砂。


  紅朱砂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一般人粗眼一看,會以為是血。人血。


  但葉紫檀教授一眼就認出來了,那種殷紅,刺激性的殷紅。


  自己祖上是個殷實人家,鄉下的老屋堂裏地下位置正中間就曾挖出來一快朱砂做就的薑央神雕像。


  朱砂可以辟邪的,一般都是用來泡辟邪的東西或畫符的,比如桃木劍經過朱砂泡後更好!

  不過朱砂又稱辰砂、丹砂、赤丹、汞沙,是硫化汞(化學品名稱:HgS)的天然礦石,大紅色,有金剛光澤至金屬光澤,屬三方晶係。朱砂主要成份為硫化汞,但常夾雜雄黃、磷灰石、瀝青質等。朱砂有解毒防腐作用;外用能抑製或殺滅皮膚細菌和寄生蟲,至於其有無鎮靜催眠作用,認識不甚一致。


  朱砂為汞的化合物,汞與蛋白質中的疏基有特別的親合力,高濃度時,可抑製多種酶和活動。進入體內的汞,主要分布在肝腎,而引起肝腎損害,並可透過血腦屏障,直接損害中樞神經係統。還望注意佩戴。


  葉紫檀抬起頭來,望向夜色凝重的黑暗中。


  收回目光,繼續投向照片的後幾張。


  一張上麵是一俱死屍,看鮮血和朱砂紅赤拉拉全都塗抺過了一遍的下麵的肌膚,圴勻細膩,毫無瑕玼,葉紫檁不得不長歎了一口氣:“唉,一個年輕人的生命隨隨便便就沒了……”


  唉,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喜歡玩個性的東西。


  照片上的屍體背麵的照片呈現出來,同樣是紅色的肌膚,從脊椎兩側開始曼延著兩行藍色的字體。被掩沒在紅色之下。


  伸手從桌子上右側拿了一塊放大鏡,沒辦法,俗話說:“四十三過眼關。”快五十歲了,眼花了,“哐啷——”一聲,一個東西被撞到了桌下,發出巨響。


  “我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怎麽倒害怕起來。”


  終於咄咄鎖鎖拿了放大鏡看下去。燈光很刺眼,調整了眼睛的角度,見那兩行字,既不是漢語,也不像是英文。


  那種靚藍色應該是刺青。


  “年輕人有這麽流行這玩意了嗎?四個疊字,然後後麵跟了11個文字。怎麽,後麵還有一個紅色的落款?”


  自語間,又拿了放大鏡探了下去。有一個字像隻飛鳥,又有一個字像是兩個木,再然後自己無著,決定打開電腦在一個《東方象形文字貼吧》上照葫蘆畫瓢地依樣逐次描上去,幸虧自己還是有一點點文字折分的功底的,加上那裏的原始鍵盤上就有三十幾種圖案,所以成品算是滿意的。


  帖子發上去以後,他本是摟草打兔子隻是順便一問的,沒想到他再去忙碌其他事情時,“主人,你有一封新郵件。”

  這個聲音不斷傳來,還沒等他返回桌前,就已經被刷屏了。


  他苦笑道:“好事者眾多呢!”


  果不其然,回複的帖子五花八門。


  “恭喜你呀。主人被選中成宇宙霸主了。”


  “劈劈啪啪。你中了六合彩開獎號碼了。”


  “路漫漫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其修遠矣。”


  答案不一而足,有些網友還算不錯,盡管是一副戲謔口氣,但起碼字數還盡量湊齊字數。有些人似乎更賴,字數不夠直接打了一堆問號湊數。


  教授有些後悔,有關部門委自己以重任,不惜代價把自己淘換來,目標肯定不是為了讓自己在這裏娛樂大眾又娛樂自己的。他放下鼠標,準備切回屏幕來開始並機。


  結果下拉式菜單彈跳出一個巨大的笑臉來,底下配了一行小字:“你敢點我嗎?來,來,來來……”


  下麵接著一串好幾百個來字。


  教授越發苦笑著釋懷,卻發現自己根本關不了機了。關機的指令被點在來字之一上,整個屏幕就幻化了成了一張圖片。


  圖片是朱紅色的背景,冒著一股淡淡的輕煙,飄出來四個字:“biang來biang往。如鯨向海似鳥投林尚饗兮。”


  這個文本初看仍是在遊戲自己的文字,細看卻充滿了玄機。首先字體設計的特點與自己在女屍脊椎兩側的字跡完全吻合。左四,右十一。而且左四字跡中兩兩對應。


  原來自己在上傳文字的過程中,心裏忽覺不妥,萬一這兩行字有什麽玄機,自己豈不是給凶手,抑或潛在有可能的凶手通風報信泄露天機了。但自己心裏清楚這吳秀麗的案子已成定案:自殺,炭燒,有遺書,抑鬱症患者。所以最後還是決定傳了上去。隻不過順敘是完全打亂的。


  結果,人家這麽全部修訂過來,絲毫不差。


  葉紫檀教授心慌不已,手中舉著的放大鏡忽地亮光一閃,破裂了一道巨鏠,“嘰嘰滋撥”一聲亂聲,一塊碎玻璃掉到了桌子上……


  話說花粥和無邪因無邪中毒又被救過來而冰釋了前嫌,兩人當下決定連夜進宮探個究竟,所以當夜三更天地兩人一起出發……


  街頭巷尾之上,倒仿佛人過於多了些。


  熙熙攘攘的人群,靜夜無聲的行動。初時花粥不過以為是難民,後來見他們衣衫整潔,似乎隻是約好了不出聲而已,對無邪小聲的說:“這些人該不是張氏世家後院的那夥……?”


  無邪一方麵覺得可能是護國公要行事了,另一方麵又弄不清他們的路數,道:“我們且跟上一跟——”他心裏想著,那十三俱死屍的命門慘案修究是要了結的。


  烏泱泱的人群黑暗來臨之前,仿佛一群六神無主的螻蟻,他們湧過來,湧出柵欄,湧下山坡。有的爬不上去,就有另外三四個推他,踴他,他就木呆呆看著別人爬上去,翻過牆頭。而他似乎仍舊學不會,像個木頭人一樣,舉起自己笨重的腿,三次五次還是爬不起來。


  別的人像是大浪淘沙,一浪一浪向前……


  黑暗裏的山坳後麵就再沒說話,花粥頹然倒下坐在地上。

  那群人為什麽都踴了出來,他們的目標又是什麽?顯然自己這兩個與他們完全不同,活著,死了的,完全不同,而他們動作似乎竟然居於兩者中間。


  呼拉拉,咚咚咚的聲音,似乎漸漸平息下來一些,怎麽回事……


  “……這是哪裏?”花粥問。


  小賊見薄霧已經住了,恍惚之間月亮光升起來,“嘰咕咕,咕嘰嘰——”外麵寂靜之中,猛地響起禿鷲尖銳的叫聲。


  “這裏叫清水鎮……”小賊緩了一口氣,被花粥公主拉了他的手,硬要她把自己抱得更緊些。


  那群人繞過酌墨子,繼續向東,爬上山,然後喧囂塵埃中不見了……


  “其實,此處我注意他們好久了……”四處一片寂靜時,小賊突然說話,聲音本來不高,但是還是顯得太突兀了些。


  躲在路基下來,花粥膽戰心驚好不容易才不打顫了,一個勁兒給她使眼色,耳朵卻聽著前麵,唯恐他一個不小心,把外麵那群人再招回來。


  “他們應該有一個基地……定期就要檢查一下身體機能……應該。就如同犯人關太久了要……放風……”小賊一邊說著,一邊手指向窗外,月亮底下,茅屋後邊,有一條隱隱約約的路……


  “可,你怎麽知道這些……?”說到半截子,被小賊捂住了嘴巴;花粥那邊卻隨著小賊的手勢看出去。


  “白天草木掩映,根本看不見。晚上遠處看著,才覺得像是一條路……畢竟,經常被人踩……是不長草的……”


  這時卻碰到了另一波人。


  程木心先白日裏山上走了半日,摸回宮裏又前後曲折盤垣兩個時間段,宮中禁軍調度如常,完全不像是聖主不在了的情形。所以消息定是自己假傳的,因而是假消息。但是蹊蹺的是,唯獨聖主卻遍尋不見。


  程木心本來想負荊請罪,讓聖主責罰自己,“欺君柱上”之罪該萬死也是自己該當的;但另一方麵自己平素就是聖主親自統領的,聖主不在,自己也就該等聖主回歸才該論罰才對。


  查了安防調度,一切無虞方才出了門。


  一路摸過去,撿了那裏的酌墨子,酌墨子領了四條畜生,偉昂些“無邪那條狗”在前。


  “你的狗,剛才為什麽沒叫——”程木心問酌墨子,酌墨子被那狗一頂,一躍而起上了一塊山石。


  酌墨子驚魂未定,見月影底下走來一個年輕高個子女子,絲巾蒙了大半張臉,神女袍子衣袂翩翩之間就抱了自己懷裏的狗,不男不女的奇怪聲音,道:“想來,這狗救了我的命,你便是恩公了!”


  奇怪!新來的高個子神女,自己怎麽不知道!

  眼光落下,酌墨子咬呀切齒道:“你……你是那牆上小賊——”準備攆了那狗去咬他,卻見小賊背後冒出來一個人腦袋,她即刻悲從中來就哭了:“神女,你可把我給嚇死了。一回來,我就和木心兵分兩路,他去了宮裏,我去了大理寺,結果他們那裏亂作一團,說你越獄了……嗚嗚……”


  花粥卻無暇顧及她,她今晚上裝束如常,所以扯下麵巾來,急切地問木心:“父皇……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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