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各懷心思一個月
“我還要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麽可以加的野菜。”朱玉又說到。
張狂瞥了一眼桔子,說到:“你陪著他去周圍看看,小心別在樹林裏麵走散了。”
桔子答應下來,帶著朱玉離開了小院子。
朱玉走回,張狂眼神冰冷,院子裏對其餘眾人說到:“這小子有問題,我感覺他應該是九陽派故意安排進來,套我們話的。”
“可惡!難道那些人還不死心麽?”
“為了那東西,關了我們這麽久,還不死心?”
幾人人憤憤不平的說著,對於自己被九陽派囚禁,他們心中憤怒,卻無力反抗。
“所以,對那個小子,我們也不比心軟。不如直接幹掉!”裘安順說道。
“不,我覺得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不如讓那小子反過來成為我們的耳目,給九陽派那些自大的家夥一點教訓!”
說到這裏,張狂露出陰險的表情。
“老大,你該不會想用那個吧?”
張狂眉頭一皺,一咬牙,說到:“沒錯!九陽派最痛恨的就是那個,而且他們不殺我們,也是因為我們有那個東西。所以……”
聽到張狂的計劃,其餘的幾人也都點頭讚同。
不一會兒,朱玉采了一些野菜回到小院,然後便開始烹飪兔肉。
在他出去采摘野菜前,已經將兔肉用那塊鹹岩醃製起來,回來後,再加入一些野菜和野果,準備工作就完成了。
朱玉做事情的時候,背後始終有一個張狂的手下看著,深怕他在食物裏做什麽手腳。
隻要肉醃得好,烤肉其實很簡單。
朱玉讓裘安順把一塊石頭切成石板,然後洗幹淨架在火上。
不一會兒,石板滾燙之後,就將野菜鋪在上麵,然後再放上醃好的兔肉。
很快,香味飄了出來,包括朱玉在內,小院裏麵的八人全都流下了口水。
“張狂老大,肉烤好了。”
朱玉夾了一塊肉,用一片大葉子托著,來到張狂麵前。
聞到肉香,張狂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忍住自己胃部的抗議,說道:“你先吃吧。”
朱玉明白,這是對他不放心,害怕自己下毒。他也不說破,直接將這塊肉放入到自己口中。
肉香充斥著口腔,雖然沒有孜然辣椒麵等調料,但野菜的清香也又另一種滋味。
“聞起來不錯!”桔子這時忍不住了,夾起一塊肉來,同時看了一眼張狂。
見朱玉毫不猶豫的吃了,張狂也放下心來,開始吃兔肉。
八人很快就把兩隻兔子分食幹淨,可量還是太少,眾人都沒能吃飽。
飯後,朱玉老實的繼續幹活,張狂等人則是聚在了一起,商量應該如何留下朱玉。
“老大說的不錯,那小子肯定是九陽派
“如果按照老大的辦法,那小子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了麽?”桔子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你我兄弟這麽多人在看著,難道還會讓他死了?隻要這事情成功,那小子就再也不可能和九陽派有瓜葛,咱們也能一直吃上這樣美味的烤肉了!”
張狂一邊小聲的說著,一邊嘴角忍不住笑意,哈哈大笑了起來。
遠處在掃院子的朱玉看到大笑不止的張狂,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目標。
朱玉一邊幹活的同時,也一邊和身邊的那些人聊天。
這些人都在這裏關了幾十年,相互之間能夠說的話早就說得差不多了,現在來了新人,原本那些說了不知多少次的光輝曆史又有了新的聽眾。
所以,張狂之外的七人全都衝著朱玉,輪流打開話匣子,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車輪戰。
從中午一直到晚上,甚至當皓月當空,眾人生起篝火,也要一邊烤肉,一邊給朱玉講述他們曾經的故事。
不過那些故事大多都是打打殺殺,為搶奪修真資源或靈器而殺了誰誰,又怎麽樣把別人手裏的東西變成自己的。
雖然才七人,但是這簡直就成了犯罪大合集一樣,朱玉感覺自己真的就在監獄裏麵一般。
“來,這個喝了,然後睡覺吧!”張狂遞給朱玉一杯水,然後說到。
此時,原本還在邊上講故事的獨眼龍也停了下來,所有人也都看著朱玉。
麵對這樣的目光,朱玉如坐針氈,也沒有辦法不喝,於是一口氣直接喝進肚裏。
“好!”張狂拍了拍朱玉的肩膀,說到,“睡覺!”
除朱玉之外的人都明白剛才張狂做了什麽,他們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各自回到屋裏睡覺去了。
朱玉和桔子睡在一個屋,張狂依舊是不放心讓他一個人睡覺。
躺在茅草裏,朱玉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在擔心著初墨,不知道她會不會為自己的事情而發愁,會不會也擔憂得睡不著覺?
自己當初在心裏默默下定決心要保護她,現在卻被困在這裏,朱玉又怎麽會好受。
隻是他什麽也做不了。
如果,自己再有一點實力,再變強點,或許就會不一樣,也不會顯得如此弱小無助。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朱玉再次感受到自己需要力量才能真正的保護到想要保護的人。
但現在,他隻能等著湯曉泉或者馮星宇來救他了。
可是這一等就是接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朱玉每天都在盼望著能離開這個地方,但卻看不到一點希望。
張狂等人也是每天都在等,等他們給朱玉體內種下的東西發作,但也是沒有動靜。
這期間,彭勇來過兩次,但朱玉還是不願意將馮星宇的事情說出去,前者在大怒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每日中午送來飯菜的執法隊弟子隻是用冷漠無情的眼神看著朱玉,已經把他當作和張狂一樣無惡不作的歹人了。
張狂雖然疑惑那東西為什麽沒有起作用,但還是覺得自己的計劃很成功,朱玉沒有打探到那個東西的下落,也沒有完成九陽派的任務,現在成了他們後山小院裏的專屬雜役。
而其餘後山小院裏的人也很開心,因為每天都可以輪流拉著一個聽眾,將自己當年在江湖上的故事。
在被強行聽書了一個月後,這天,九陽山脈的最高峰上,突然傳出鍾聲。
那鍾聲悠揚而古樸,回蕩在山穀之中,就仿佛一跳巨龍蜿蜒穿行於九陽山脈內。
“這時怎麽了?”張狂等人聽見鍾聲後,都不由問道。
朱玉明白,那是九陽派掌門大壽的日子到了。
為了這一天,九陽派上下已經準備了三個月之久。
閉關煉丹的杜秋雨和劉冉,一心製作虎皮靈器的湯曉泉,還有數千九陽派弟子都是齊聚在睿賢峰頂,等待著掌門人出關的那一刻。
因為人數眾多,修為較高的弟子還能站在山頂平台的邊緣,大多數修為較弱的弟子就隻能站在登山的石階上,遙望著前方密密麻麻的人頭。
九陽派的八位門主也到齊了。八人立在掌門閉關的洞門口,周圍沒有任何人敢靠近。
自從掌門閉關以來,已經過去三年,九陽派裏的事務全都交給八位門主來處理,再由長老院監督。
現在,八位門主聚在一起,難免又開始說起各自門內的事情。
“尚門主,聽說你們白陽門這次準備了不少六品的丹藥啊!”
穿著一身紅色道袍的赤陽門門主嶽凱站在白陽門門主尚陽華身邊,一臉羨慕的說到。
“吳門主,我聽說你們赤陽門也準備了一件地級上等的靈器啊!”
嶽凱連連搖頭,說到:“一件小玩意兒而已。倒是我聽說尚門主煉製出的丹藥都是六品頂級丹藥,不知道能不能給我一兩顆呢?”
“丹藥的話倒是沒有多餘,但如果嶽門主有高級靈草的話,我可以讓我手下的弟子煉製一些。”
另一邊,八人之中唯一的女性,蘭陽門門主阮明月則是和金陽門門主侯意軍以及青陽門門主廖玉成三人一起討論著靈器與戰鬥技法。
金陽門善於煉器,蘭陽門則是擅長戰鬥技法,二人正在讓廖玉成判斷,究竟是技法重要還是武器重要。
而廖玉成則是在兩人中間打著太極,一會說戰技的重要性,一會又說武器很關鍵,但就是不做比較。
紫陽門門主鄭平飛和碧陽門門主段良慶則是在討論之前二人門下弟子的糾紛。
執法隊的彭勇就是碧陽門門下的弟子,最近他發現紫陽門門下的一些弟子沒有遵守門派規定,在執法過程中把幾個紫陽門的弟子打了,那些弟子就告到了門主鄭平飛那裏。
“所以,彭勇並沒有錯,隻是執法隊行動的時候有些偏激。”段良慶淡淡的說道,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件很平常的瑣事。
“有些偏激?”鄭平飛聽到這解釋後,詫異的說到,“段門主,我門下的弟子胳膊都被打斷了,缺席了三天的功課,這隻是有些偏激?”
唯獨黯陽門的門主沙鵬軒,一個人站在角落裏。他一身黑色道袍,臉上也帶著黑色的紗巾,讓人看不見表情,隻露出一雙滲人的雙眼,注視著另外七人。
就在這時,山洞的門打開,一道虛無縹緲的煙塵從內向外飛出。
“掌門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