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處理二栓

  “你怎麽這麽個黑心貨呢你?難怪你跟你婆婆關係不好。”二栓他娘聽到常茴的話就知道這事胡攪蠻纏解決不了,立刻撲上來就準備掐常茴。


  可人沒到就被一腳給踢飛出去。


  二栓他娘趴在地上,胳膊突然不能動了,有人拉她起來,她痛的直叫喚。


  二栓想動手,又慫的不敢動手。他怕許簡。


  直到有人說:“嬸的胳膊,好像斷了!”


  啥?村裏人立刻圍過去,有人說趕緊送醫院。許簡一聲冷喝:“事情沒解決準備去哪兒?許二栓和他娘惡意傷人,正好一並辦了。”


  “簡丫頭啊!”怎麽連你也鬧上了呢?老會計歎了口氣“丫頭,你上樓去,這事大人們來解決。”


  許簡彈了彈衣服,淡然的坐下,仿佛剛才出腳是個錯覺。


  她未將老會計的話聽入耳朵,看向大家說到:“說來,大家可能從來都不知道,辦學校是怎麽回事。


  今天正好,趁著這事說說吧。坐下。”


  許簡說著,老會計歎了口氣坐下了。其他人雖然吵鬧,但在老會計安靜下後,也就安靜了。


  許簡仿若回憶般說到:“我們家以前很窮,我失蹤了半年。”


  大家都知道,也都記得。


  許簡哼笑了一聲:“辦學校的錢是別人在我心口割了一刀子,差點把我害死,買命給的。建別墅買地的錢是賠償我的。這些錢都有限,它不是無底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村裏辦私人學校是我的意思,為的就是想自由點。怎麽個上學聽我的意思。


  我本想著幫襯大家一把,減輕一下大家的負擔。


  用最好的教育資源,讓你們的將來孩子不走你們的老路,吃那口田地飯。


  說實在的咱們紐山村田地少,出去打工都比這掙得多。可大家自己都是泥腿子,懂什麽教育,有什麽人脈,怎麽把孩子送出去呢?”


  “可學校就不一樣。


  隻要孩子們肯好好學,將來自己考出去,再加上學校的人脈,那路就寬了,他們熬出頭,你們也熬出頭了。”許簡說著“辦學校本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可擱在你們這兒,把學校當戲場了,誰想唱就唱,就差給我拆的一塊兒磚都不剩了。”


  “這學校別說不開,就算開,它也得能安安靜靜的開啊。


  這擱著誰自己掏的錢弄得地方被人上門搶了一通都不舒服吧。


  擱在城市裏頭,人家可沒有我們這樣大肚,搶東西的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看在都是村裏人的份上已經放了一馬。你們現在給說說,這學校,你們是想上,還是不想上了呢?”


  “不想上也容易,那些課本我就當捐了,明年各家領著孩子到村裏公立學校去報名。”


  “我的錢也不是刮風下雨逮來的,樂意給人家花。”


  “還有,學校是我開的,怎麽開,看我高興。”


  “爺!”許簡看向老會計“今天這事我先謝謝你。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家和村裏鬧得難堪才出麵的。


  但您也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本就是個冷情的。


  和村裏人,我也沒太親近。


  我這人做事講理。理不成講法。


  講法好啊!


  咱圖個安靜。牢裏一送,眼不見心不煩,還能圖個幾年安穩。”


  “至於說別人日子過不下去……哼哼~不做那醃臢事,誰能過不下去呢?”


  “行了。”許簡看向二栓“你們家既然鬧上門了,也不能不給個說法,你娘打我媽,我還手合情合理,這醫藥費我們出了。剩下的,就走法律流程吧。


  村裏大夥還有什麽要說的嗎?今兒一塊兒說了吧。免得到時候耽誤了去公立學校上學還不明白呢。”


  許簡說完了,二栓坐倒了。


  至於其他人,聽進去聽不進去兩說。


  二栓他娘徹底慌了,六神無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沒招了。


  但凡有個能好說話的人他們還能鬧鬧,可你跟已經把話說到這份沒得改的許簡咋說啊。


  許簡的豐功偉績大家都知道。


  別看她是個孩子,可大家都沒少聽她三奶奶和她親奶奶到村裏編排。


  村裏麵誰都知道許簡是個油鹽不進的女子。有些注意抓的比她爹媽硬十倍百倍,不帶改口的。


  連她三奶奶那種人都敗下陣來,誰還能是她的對手啊。


  嗚嗚~二栓他娘是真的知道無望了。


  二栓脾氣雖然硬,可不代表不長腦子。


  原來敢砸玻璃弄門的,那是因為敢欺負。


  可如今許簡這一番話能把他一家打入地獄。他鐵定告不過許簡的,他進監獄了,家裏誰賺錢?許簡學校再不開了,兩個孩子隻能輟學了。


  別說自己孩子,就是村裏頭那一群勢利眼的,雖說嘴裏會怪許簡,可更會怪自己,他們會說是今天這事讓許簡把學校關了的。


  許二栓腿落在地上,嗑下頭給許簡下跪:“簡丫頭,我我知道錯了。


  我賠,我賠!

  我知道錯了。


  他娘已經進去了,兩個孩子真不能離了我。


  要打要罵叔隨你,你怎麽打罵叔都行。叔求你放過叔好麽?”


  他真的害怕。


  打不過,說沒理。


  有個坐牢的娘,再有個坐牢的爹,他們的孩子就徹底毀了。


  為了孩子,許二栓的頭一下又一下的嗑在地板上,頭發貼著許簡的鞋麵。


  二栓不知道嗑了多久,村裏人想說一句話。可又怕火燒到自己身上來。


  許簡看向二栓他娘,二栓他娘立刻也要跪。和剛才以長輩的身份威脅許大洋說要跪不一樣,她這次是真要跪。


  許簡終於抬起那冷情的眸子:“這事就過去了。”


  二栓他娘高興的哭出來。


  許簡手指敲了敲手背:“但今後誰要是不講規矩……哼,我許簡,可不講情麵。”


  這句話是對著大家夥說的。二栓他娘隻知道沒事了,忙不顧胳膊的摔傷去拉起二栓:“好,好,我們以後再也不犯事了。”


  二栓得了許簡的話才起來,心裏卻像經過洗滌一樣。他有句話想問,卻沉默了下去。


  明年還是讓大兒子去鎮裏念書,等明年,開學了再看許簡的打算。


  貼了臉皮掏上錢,他也得讓孩子在許簡的學校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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