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她先動的手
“你是怎麽伺候少奶奶的，讓她被人傷成這樣？你們去寺裏求符，莫非遇上歹人了？”
杏兒說起這事來，便又紅了眼，抽抽答答地回道：“姑爺息怒，奴婢也打不過大少奶奶那兩個丫鬟啊，她們力氣太大了，奴婢擋在小姐麵前也是被她們打得半死。”
“大少奶奶的丫鬟？”程益不解，“大少奶奶的丫鬟打你們做什麽？”
杏兒看自家姑爺這般遲鈍，無奈道：“姑爺，上次小姐被騙，就是大少奶奶從中作梗，今日在山上也是大少奶奶跟小姐吵架，一怒之下讓她的兩個丫鬟動手打我和小姐的！”
“什麽，你說上次的事也是蘇錦繡搞的鬼？”
看杏兒點頭如搗蒜，程益心裏恍然大悟，難怪他上回覺得引他進園子那兩個丫鬟看著眼熟，原來那兩個就是蘇錦繡嫁進來那天跟於燕燕幾個吵架的丫頭？
好個蘇錦繡，竟然這般用心歹毒！
“這個病秧子，娶了妻不加管教，竟然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他當我們二房沒人嗎？”
程益猛地起身，準備去找程嬰算賬，杏兒見這架勢心裏雖怕，卻又興奮，姑爺這是要去給小姐出氣了，不論結局如何，總是一件好事。
蘇錦繡程嬰回了院裏之後，蘇錦繡便張羅連翹她們收拾行李，準備回蘇家二房那邊去。
程嬰看著蘇錦繡這副迫不及待的模樣，眼神裏透著疑惑和黯然。
“多謝了，今晚要不是你幫了我這個大忙，怕是走不了了。”
程嬰淡淡看著她，勉強地牽了牽嘴角，表情仍是淡泊，“說什麽謝，合作本就是如此，有付出才能雙贏。隻不過你走後，程家少不得要鬧一陣子了，麻煩。”
蘇錦繡心裏也有點過意不去，慚愧地道：“我也是沒辦法，大夫人對我步步緊逼。不過轉念一想，你們遲早都是要撕破臉皮的，早鬧晚鬧都是鬧，而且經過這件事情你也知道老太君對大夫人二夫人的態度了，隻要她老人家心裏是偏向你的，這場仗不管怎麽打，輸得最慘的人都不會是你。”
“借你吉言。”
兩人正說著，院子裏卻傳來人聲，細聽之下，原來是程益在外頭叫罵。
“讓我進去！我要找大哥討個說法，她蘇錦繡算什麽東西，不過是因為她姓蘇，竟敢在府上如此囂張，連自己的妯娌都不放過……”
蘇錦繡隔著窗戶看著程益那副憤怒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眉頭，“喲，沒想到這家夥這麽疼張子玉呢？”
程嬰準備開門出去，蘇錦繡卻摁著門不讓他出去，“就他那個體格，你這麽出去也不怕他一拳頭把你打穿了？送人頭也不帶這麽送的啊！我去會會他！”
“他要是能把我打穿，我的武功是白練的不成？”程嬰把蘇錦繡拉回來，又道：“我就是要讓他打我，他出了這口氣，二夫人也便不敢拿我怎樣了。”
說罷他便開門走了出去，步伐雖緩，蘇錦繡卻莫名覺得他的姿態如此瀟灑。
程益被家丁阻擋在門外一個勁罵罵咧咧，看見程嬰出來更是扯開了嗓子地吼叫，“大哥，你讓這些奴才把我放開，我有事問你！”
程嬰抬手示意家丁鬆開，走到程益麵前，“益弟為何如此煩燥，發生什麽事了？”
程益眼光把院子四下掃了一番，“今日大嫂與大娘她們一道上山求符，我娘子天晚了才回，滿身是傷，丫鬟杏兒說是大嫂讓她手下的丫鬟打了她們，我正是要來問清楚此事，大嫂在哪裏？叫她出來說話！”
程嬰一看程益身後就跟著個鼻青臉腫的杏兒，故作茫然地問，“你說錦繡的丫鬟，打了弟妹？這，你沒搞錯吧？”
“這種事我怎麽會搞錯，杏兒，你上前來說！”
程益把叫上前來，杏兒說道：“大少爺，今日的確是大少奶奶叫連翹七巧打了我們少奶奶，少奶奶傷得不輕，如今還躺在床尚昏迷不醒呢！”
程嬰皺了眉頭，“果真有此事，我倒不曾聽她們提起，益弟，這個時辰錦繡已經歇下了，我叫那兩個丫鬟來與你對質如何？”
“大哥隻管叫來，我不信她們還能把這事賴了。”
程嬰讓小童去叫連翹七巧，不一會兒連翹七巧兩個便走出來了。
程益定眼一看，這兩個丫鬟正是當日把他騙到張子玉的房裏的，這才恍然大悟張子玉當初和他在一起完全是被蘇錦繡設計。
隻不過眼下，他隻想替張子玉討個公道。
“杏兒，你看是她們兩個不是？”
杏兒挨了連翹七巧兩回的打，見了她們不由得有些害怕，但躲在程益身後弱聲說道：“姑爺，就是她們兩個，尤其是連翹下手最狠！”
程嬰淡淡看向連翹七巧，“你們兩個今日當真打了四少奶奶？”
連翹七巧一點也不膽怯，點頭異口同聲地回答：“回姑爺，奴婢的確打了。”
程益冷哼一聲，“可算是承認了，你們這兩個奴婢好大的膽子！”
程嬰卻十分淡定地問連翹：“你們為何要打四少奶奶，做丫鬟的不好好伺候主子，怎麽學著以下犯上？”
連翹一副冤枉的模樣，轉而抬頭理直氣壯地看著程益，“四少爺沒有問過四少奶奶是怎麽一回事嗎？那我來告訴您好了，是四少奶奶先趁我們不在欺負我們小姐，我們兩個一開門就看見杏兒拉著小姐不讓小姐動彈，四少奶奶用簪子刺小姐，做奴婢的保護主子是天經地義，四少爺有何見解？”
程益一聽連翹這麽說，當即朝她倆啐了一口唾沫，“呸！你們這兩個小賤人血口噴人，我娘子是這樣的人嗎？她跟你家小姐無怨無仇，倒是你們兩個，對她下這樣的狠手，還把不把蘇家的規矩放在眼裏了！”
連翹七巧看著程益那副無賴的樣，也懶得跟他多說，隻向程嬰解釋。
“姑爺，此事千真萬確，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小姐和肚子裏的孩子就危在旦夕了！”
七巧也說道：“小姐向來不喜歡苛責人，今日也是被四少奶奶得罪了，才下令讓我們給四少奶奶點教訓，看來四少奶奶還是不死心想繼續找小姐的麻煩呢！”
程嬰點了點頭，向杏兒問道：“她們說的可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