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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本女傅覺著乏味了該換換口味了

  第三十章本女傅覺著乏味了該換換口味了

  下了課,葉韶景自然而然的被皇帝請過去喝茶了。


  似是在報複她在太學打他手的事,皇帝讓她端著茶托許久,也沒有讓她放下來的意思。


  葉韶景也十分的爭氣,壓根沒說一句別的,端著的手動都不動。


  就這點重量,遠遠比不上她在無多山上練武時負重的重量,對她而言小菜一碟。


  皇帝瞧出了端倪,批好了一本折子之後走了出來繞著葉韶景走了一圈。


  “朕當真是小看你了。”


  “過獎。”葉韶景莫名的困了,還是忍住了。


  “難怪會有這個膽子接丁班,一旦弟子不服,直接用武力解決便可。”


  葉韶景皮笑肉不笑的回著,“哪敢,陛下說笑了。”


  “你哪裏不敢了,朕看你膽子大的很。那雲王爺家的郡主,不就被你給教訓了?一點情麵都沒留。”皇帝笑了笑,甩袖負背。


  “那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月郡主咄咄逼人蠻橫無禮在先,甚至擋住了我去往太學的路。我若是不出手,那日就趕不到丁班上課了。”


  “月郡主看不慣你,是因為你幫著清嘉的緣故吧。這點,朕不用想都能知曉。葉女傅,你既然知道月郡主是雲王爺家的,為何還一分麵子都不給雲王爺留一點?”


  葉韶景笑了一聲,“為何要留?這是雲簡月自作自受與雲王爺何幹?不過,先前我還整不明白,為什麽陛下突然之間就來了丁班要聽我上課。方才經陛下這麽一提醒,我算是理清了。”


  “哦,葉女傅又有什麽獨特的見解了,說來聽聽。”


  “想來是雲王爺跟陛下說了此事吧,不過嘛為人父母自己孩子被人教訓了咽不下這口氣正常。”葉韶景說著說著,忍不住的開始抖了起來,“雲王爺估摸著是想息事寧人忍了算了,不然早就到太學來找我的麻煩了。陛下呢又不好直接把我抓過來問話,畢竟我也是先生教訓學生天經地義。所以陛下找了一個聽課的由頭之後,再把我叫走也算是名正言順。這樣呢,也算是給雲王爺一個交代了。葉韶景鄙見,若是猜的不對,還請陛下海涵。”


  皇帝走了回去,坐了下來,“嗬,你這口才當個女傅真是可惜了。你也不賴,將那件棘手的事情作為辯題,不就是為了告訴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陛下英明。”


  “油嘴滑舌別在朕麵前來這一套!端穩了,若是灑出一點茶水來,朕饒不了你。”皇帝抓起一本折子打開來,提起筆在上麵做著批注。


  “是……”


  葉韶景真不知他這麽做是為了幹啥,有聊無聊。


  不過,誰讓人家是皇帝呢位高權重……得,端著就端著吧。


  “參見太後娘娘,貴妃娘娘。”


  宮人們紛紛跪在了地上,高聲喊著。


  葉韶景乍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連忙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跪在了地上。


  “咳……咳……葉韶景見過……咳咳……太後,貴妃娘娘……咳……”


  “母後。”


  皇帝迎了過來,微微頷首。


  “臣妾見過陛下。”貴妃微微屈身,行了禮。


  太後問道,“陛下今日怎麽有空傳召葉女傅了?”


  皇帝往貴妃那邊看了一眼,又看向太後,“近日太學並不安寧,兒臣便找來葉女傅問話。畢竟作為當事人,能更好的交代一些事。”


  “哦,可哀家進來的時候問了一下外麵的宮人。他們說葉女傅在殿中呆了近一個時辰了,難道陛下還沒有問完嗎?”


  葉韶景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等會又引火上身。


  本來她沒多想就跟著皇帝來了,現在聽太後這麽一說猛的想起其中的不妥了。


  大意了……


  即便她自認為清者自清,可耐不住別人怎麽想歪,畢竟她是個女子。


  “朕對她略施小戒,想讓葉女傅長長記性。還沒有開始問,母後便來了。既然母後來了,倒不如跟兒臣一同解決了此事?”


  “事都擺在眼前了何必多言,該怎麽做便怎麽做吧。宋大人處理此事哀家放心,一切都按規矩來。”太後並不想讓葉韶景聽到太多他們母子之間的談話,找了個由頭打發她走了,“葉女傅也別跪著了早些回去吧,免得葉丞相在府中又坐立難安了。”


  “謝太後體恤,葉韶景告退。”


  正好合了她的意,葉韶景還不想在這裏扣著硬要聽他們的唇槍舌劍。


  一骨碌幹脆利落的站了起來,行過禮後離開了。


  沒了葉韶景,太後也就不顧及了。


  “陛下,葉女傅雖然獨樹一格讓人移不開眼,可她並不適合成為宮中妃嬪。其他人都可以,唯獨她不行。”


  “母後這是怕葉女傅進了後宮,葉丞相一人獨大?朕從未起過這樣的心思,不知母後怎麽就會有這種想法了。”


  皇帝雖然是笑著的麵色溫和,但是笑意不達眼底。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蜷縮著,像是在隱忍著什麽。


  “陛下,即便陛下沒有這樣的心思,卻不能保證葉女傅沒有這樣的想法。太後隻是防範於未然,並非想左右陛下的決定。”梅貴妃自然是站在太後的這一邊,她亦是不會讓葉韶景擋在自己的麵前。


  “那麽朕倒是想問問梅貴妃,平日裏根本就見不到貴妃的身影。怎麽今日好巧不巧的,倒是跟太後一起來了朕這裏?”


  皇帝不怒自威,駭的貴妃雙手抓著摩挲著不敢再言。


  太後站了起來,已經很不高興了,“陛下這是在怪我和貴妃多管閑事?好好好,哀家年紀大了,的確管不住陛下了。”


  “母後,朕很費解,為何朕什麽事都沒有做你卻要起那麽重的心思?”皇帝最頭疼這種病嬌的言語,還不得不應對,“朕可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來了?並沒有。結果卻被母後一通指責,母後可考慮過朕的感受?”


  太後被噎的無言以對,到最後深吸了幾口氣,壓下了心裏的不平。


  “母後回去吧,朕還有折子要批。”皇帝又看向了貴妃,“貴妃既然無事,那就在這裏再呆一會吧。”


  殿中隻剩下來他們二人,梅貴妃明顯感覺到周身的低壓,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朕沒想找貴妃的麻煩,貴妃不必低著頭。退一萬步講既然敢做了,又何必怕?”


  “謝陛下。”梅貴妃慢慢的抬起了視線。


  “梅貴妃是如何知曉,葉女傅在此處的?”


  “清嘉從太學回來無意間說了一句,臣妾聽到了。”


  皇帝甩了下袖子,轉過身背對著她,“哦,那朕不得不誇貴妃一句聰明了!那太後來當擋箭牌,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朕萬萬沒有想到,看著膽小謹慎的梅貴妃,心裏的彎繞還不少。”


  梅貴妃跪了下來,伏在地上,“臣妾不敢。”


  “你不敢什麽,都不過是為了自身的利益。”


  利益……


  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因為這兩個字?說著他人,他又高尚到何處去。


  皇帝自嘲的笑了笑,又轉過身,“清嘉為何不願與你親近唯獨喜歡葉女傅?這點,你的確該向葉女傅學一學。算是朕的忠告吧,你這個做母親的既然在別的事情上,已經不能讓清嘉高興了,最起碼不要連她想親近的人都趕走了。”


  “臣妾謹記。”


  慕容家


  慕容夫人見慕容槐夏回來的時候還是一蹦一跳的,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她生怕慕容槐夏會被那些亂事擾了心情愁眉苦臉,心中抑鬱。


  現在看來,是她瞎操心了。


  她這個沒心沒肺的女兒,有什麽事情是會記在心裏的。


  “回來了,快吃飯吧。”


  慕容大人還在宮內處理政務,隻剩她們二人。


  “餓死了,正好在想著吃啥,就有東西吃了。”慕容槐夏拿了帕子擦了擦手,舉起筷子加了一塊紅燒肉塞進了嘴裏,“好吃……再來一塊……”


  “餓死鬼投胎了你,吃沒吃相。給我坐好了像什麽樣子!又沒人跟你搶。”慕容夫人嫌棄的看了槐夏一眼,手還是不聽使喚的把紅燒肉往她麵前移了移。


  慕容槐夏伸出手,擋在麵前,嚼了好幾下才咽了下去放下了手。


  “我不就這德行?再說了都餓瘋了,誰還管得了什麽儀態不儀態的,太虛了。娘親你也吃,我一個人吃不完。”


  “誰說光給你一個人吃了?不知羞。”


  慕容夫人端著婢女盛好的湯,捏著調羹慢慢的攪著。


  “誒,葉女傅怎麽樣?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吧。”


  慕容槐夏擺了擺手,“影響不了她,韶景都見怪不怪了。安心吧,我們兩個都好著呢。”


  “樹大招風,你們不管做什麽事都會被人盯著,被人說不是真是難為你們了。”


  “閑的,想蹦躂一下證明自己還活著順便給別人添個堵。有些人不都這樣嗎?不整一點動靜,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慕容夫人嗔怪道,“你這孩子,說話怪嗆人的。不能好好說嗎?”


  “好好說?這難道不形象嗎?”慕容槐夏又夾了一塊肉,塞進了嘴裏。


  “為娘說不過你,不說了。”慕容夫人雖是笑著,眉宇見一句藏著愁緒,“誒,你要不去做這個女傅,也不會有那麽多的事情了。”


  慕容槐夏放下了筷子,正經了一回,“娘親做久了還真沒意思了,要換一開始人家看不慣我那由著他們去,我就在你麵前晃悠了慪死你。但現在越發覺著沒勁,誒,主要是嫌煩了想耳根子清淨了。”


  “那你是有何打算了?”


  “其實,我和韶景想的一樣的,雖然韶景嘴上不說。等太學的馬球賽結束了,就向太後娘娘提交辭呈。我們倆又不是沒本事,到時候自個整個書塾也綽綽有餘了。”


  慕容夫人提醒她道,“人家葉女傅未必這樣想,你可別說漏了嘴。你的直覺不一定對,省的之後讓葉女傅難堪。”


  “知道了,這又不是什麽好事,跟人說幹嘛。我才不是漏鬥,裝啥漏啥。”


  說著說著,慕容槐夏又餓了,讓婢女幫她盛了一碗米飯。


  郊外

  沒了慕容槐夏的陪伴,葉韶景也隻能硬著頭皮一個人練了。


  打馬球的時日不多了,抓緊一下起碼上場不丟人。


  又一陣馬蹄聲響起,葉舒棠來了,一牽韁繩停在了她的麵前。


  “你來作甚,看個笑話?”葉韶景拿著袖子,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葉舒棠順著她的話,接了下去,“是啊,看一個不自量力的人,是怎麽樣把這個不自量力發揮到極致的。葉韶景,我真沒見過有人跟你一樣的,不撞南牆不死心,非得頭破血流才開心了。”


  “這你不就見到了嗎?剛好讓你開開眼界。別擋著我,我練著呢。”


  “你在練有什麽用?不一樣拿不出手?你真上台了,估摸著隻有被人笑的份。”


  葉韶景微塌著肩膀,一甩球杆扛在左肩上,“那不練能咋辦呢?啥都不會到了場上不是更加被人笑話嗎?算了算了,該笑就笑吧,見多了沒啥區別。”


  “你就不能,不做這件事?”


  “那還真……不行……葉舒棠,我今天突然腦子靈光了你知道嗎?你說我幹嘛要給自己惹什麽不痛快,這女傅也不差我一個人做啊。我活的開心瀟灑不好嗎?當什麽救世主。所以我打算,這件事情做完給我的良心一個交代後,我該去哪就去哪了。我要過我自己的生活,別人愛咋咋滴。”


  葉舒棠一挑眉,“自暴自棄了?看來受到的刺激不小啊。”


  “你才受刺激了,一天天的不會說點好的。走走走,別耽擱我練球。”


  “以你這種練法,一輩子都學不會。”葉舒棠從馬背上提了一根球杆,轉了一圈握在了手心裏,“給你個機會,要不要跟我學?”


  “喲,太陽打西邊了?你不是嫌我自找麻煩不肯教嗎?現在一改常態,讓人不禁想去挖挖背後的東西。”


  “我說你了你聽嗎?”


  “不聽。既然葉大將軍有興趣教我打球,小女子我榮幸之至,可以開始了嗎?”


  葉舒棠身上一陣惡寒,“不要用這種語氣說話!”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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