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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這更像是一個局

  第二十八章這更像是一個局

  “沒有,我們沒有為什麽要抓我們!”


  學子們嚇得連連擺手,哭天喊地。他們一個個的都被侍衛們拽著拖著拉著帶出了教室,就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是自己犯的錯。


  “是我,是我做的。”


  “慕容女傅,不要送我們進大牢。”


  “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最終,那三個罪魁禍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伏在地上認錯了。


  “你們若是早些站出來,我們又何必如此呢?”慕容槐夏滿臉的失望,讓侍衛放開了無辜的學子,“既然敢做了,那就不要想著能僥幸逃脫了。宋大人,有勞了。”


  “我看誰敢!”


  讓慕容槐夏最過擔心之事,還是發生了。


  “爹,爹!”


  犯事的學子爬著到了他父親的身旁,抱著大腿說著自己的委屈。


  “她們……她們……我什麽都沒有做,她們要嚴刑逼供!”


  葉韶景冷笑了一聲,厲聲道,“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問下在場的各位,我和慕容女傅逼迫你們什麽了?若是你們早些站出來承認錯誤,根本就不用費那麽大的周折。”


  “葉女傅,你一個丁班的女傅沒有權利幹涉丙班的事情吧。你當我不知道,你不過是想找個替罪羊來掩蓋你的錯誤。”那位大人陰陽怪氣的說著,很是不屑,“我告訴你,想得美!有我在,誰都別想動我家孩子一根汗毛!”


  宋大人也很是看不慣這種人的言行舉止,“這位大人,我們正在公事公辦,你貿然的打擾本官就不與你計較了。是不是真的冤枉,上了廳堂一問便知。”


  “宋大人,你少在這裏嚇唬人我告訴你。不過就是小孩子貪玩,想整蠱一下人有什麽大不了的!”


  看著這個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家夥,慕容槐夏不讓他吃點苦頭都不甘心。


  “大人這話可當真是錯了!正是有你們這樣的大人在背後撐腰,這些什麽都不懂的學子們才會無法無天。你可知,安陽太傅的眼睛被灼傷了能不能恢複如初都是未知數。安陽太傅可是安陽大人家的公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說安陽大人會放過傷害他家公子的人嗎?”


  “你若還要阻攔,那就跟我去見聖上。我倒要看看你的這番言論,在聖上麵前行不行得通。”宋大人見在這裏耽擱的功夫實在是太久了,幹脆使出了殺手鐧。


  這一招果然有用,那位大人幾次想要開口,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宋大人一揮手,“帶走!”


  “爹……爹……”


  “大人,你與其想著來拉我和慕容女傅下水,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麽為你家的孩子減輕罪責。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已經不僅僅是打鬧那麽簡單了。”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你是活膩了!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慕容槐夏折騰了半天早就累了,就剩她們兩人她也不用拘著了,坐在了台階上。


  葉韶景皺著眉,“我總有種,被人設計入局的感覺。”


  “局?誰會有這麽大的膽子設計此事?這可是犯法的。”慕容槐夏抬頭看向她。


  “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得找找有沒有什麽線索。”


  葉韶景走到了案桌邊,伸出手往上一按,暗格再次出現可是裏麵空無一物。


  葉韶景的瞳孔一下縮小了,她猜的沒有錯這果然是一個局。


  安陽府上

  “你這下手未免太狠,萬一瑞真的眼睛真被弄瞎了該如何?”


  安陽楓一邊煮著茶,一邊跟站在簾子後的影子說話。


  ”安陽大人居然也會擔心令公子的安危?我還以為,大人可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影子輕輕的笑出了聲,不急不緩的說著。


  ”嗬,你自己不也一樣,又有何顏麵說我?”


  ”這個就無須大人操心了,大人隻要相信我能幫你扳倒葉丞相。”


  “那葉韶景可不容小覷,要想能鏟除葉堯章,就必須掃清葉韶景這個障礙。否則,一直都會有人來破壞我的計劃。”安陽楓的眼神,變得狠毒了起來。


  “這個自然,像葉韶景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危險角色,的確該先掃除永絕後患!”


  “隻要你是真的能下的去手,可別是嘴上說的絕情。”


  “自然是說到做到。”


  葉家

  羅錦書從宮裏走的幹脆,招呼都不跟華璟打一個,大搖大擺的就出宮來找葉韶景了。


  葉韶景自知誰都勉強不了她,也不多說就帶著她到了房間。


  “我讓下人給你收拾一間屋子出來,這樣也方便你的起居。來了葉府,就不用顧忌這顧忌那了,總自在鬆快些。當然,可別投毒。”


  “我要真想做這事,我都來了那麽多回了,不早就做了麽還用等到現在?”羅錦書扒拉著桌上的點心,這邊扯一塊那邊扯一塊,吃的不亦樂乎。


  “誒,我說你是在皇宮受委屈沒吃飽還是怎麽的了?你看看你這吃相,跟個餓死鬼似的。”葉韶景納了悶了,單手支著頭。


  羅錦書白了她一眼,“師兄,明知故問嗎這不是。我又不是後宮裏的娘娘,天天山珍海味的。再說了,太醫院裏哪有什麽自由。”


  “那還當真是委屈你了。”


  “可不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放著好好的無多山不住跑來你這當苦力。”


  “葉韶景。”葉舒棠站在門外敲了敲門。


  葉韶景起身去開門,“喊啥,這門又沒上鎖,自己不會進來啊。”


  “怕誤聽到什麽不該聽的,我可不得小心點。”葉舒棠給了她一個眼神,“華璟來了就在客廳,專門來找你的。”


  “不是專門來找我的,是為了錦書才來找的。葉舒棠,想什麽呢你。”


  葉韶景往後一看,又問,“錦書,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羅錦書走了過來,伸了一下懶腰,“不去,你打發他一下就完了唄。”


  “你還真不客氣……”


  “對你我要客氣什麽?”羅錦書動了動鼻子,看著葉舒棠,“葉公子,你身上的熏香還挺好聞的。”


  “啪”的一聲,葉韶景打了羅錦書的頭一下。


  “誒,你眼光再差也用不著差到這個人身上去吧。想引起他的注意就算了,還找這種不知羞的由頭。”


  “羅姑娘怕是迷糊了,我的身上從不整香料這些。”葉舒棠又看著葉韶景,惡狠狠的說道,“你打人家做什麽?別仗著自己有些功夫就目中無人了。別磨嘰了,跟我去前邊。”


  廳堂

  華璟看著葉舒棠和葉韶景一起來了,思考了片刻提出了一個請求。


  “舒棠,可否讓我與葉女傅單獨說幾句?”


  “誒,你們之間是有什麽私密的話,是我不能聽的嗎?”葉舒棠雖是這麽說著,但還是很自覺的給他們倆騰位置,“葉韶景,祝你好運了。”


  “如果是為了錦書,璟院判就自己跟她說吧。”葉韶景自顧自的坐下了,”她這個人一向隨心所欲慣了,如若她自己不想做那麽誰都逼不了她。”


  “你既知她會有所作為,那為何當初還要讓她進宮呢?”華璟很是費解。


  “我讓她進宮,是因為我受傷那次看到璟院判的窘迫才會起了這個心思。況且,太學裏麵的女兒家不在少數,太醫院裏能有個醫女會方便許多。結果跟我想的一樣,皇宮那種地方,錦書也一樣不願意多待。”


  華璟有些被氣著了,“葉女傅,太醫院不是隨隨便便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之地。你既然作為羅錦書的師兄,就該與她講明事理不能任性妄為。”


  “我隻是她的師兄,不是親爹親娘管不了那麽寬。反之,我倒想問問璟院判,我為何要因為你的理,而去勸錦書按照你想要的樣子發展?”葉韶景站了起來,微勾嘴角,“這麽一說我還覺著奇怪了,錦書在不在太醫院你要這般上心是為何?”


  “我並無過多的關注她,不過是認為無論何事該有始有終。罷了,葉女傅一向有理,我斷然是說不過的。”


  “既然知曉說不過,那璟院判為何要白跑這裏一趟?來自取其辱還是自討沒趣?”


  因為上次的事情葉韶景對他總歸是有些埋怨的,故而才懶得幫那麽多。


  “上回璟院判也勸過韶景,不要太過好心。怎麽,剛剛的那番話卻與之前相互矛盾了。退一萬步講,幫了你對我有什麽好處?”


  華璟眸色深邃,單手負背,“葉女傅的話,也與先前的相悖了。”


  “璟院判竟然還記著我先前說過的什麽?我倒是忘了。我唯一記得的,是璟院判親口對我所說不要管你的事,韶景自然不會再做一次跳梁小醜了。璟院判請便,韶景不送了。”


  總算是得了這個機會出了上次的惡氣,葉韶景的心情不要太好。哼著小曲,一蹦一跳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咋,是撿到錢了?那麽高興?”羅錦書一個人在房間裏麵無聊,拿了一個針灸用的銅人用紮著玩。


  葉韶景坐了下來,喝了好大一盞茶,隨後眉飛色舞說著,“比撿著錢了還高興,誒我跟你說上回我在華璟那邊丟的麵子,這次全給掙回來了。誒呀~出了一口惡氣,總算是心裏頭暢快多了。”


  “你跟這璟院判淵源還挺深啊。”


  “誰要跟他有淵源?好心當成驢肝肺的人。反正我把你的意思帶到了就行了,剩下的你怎麽想我可不管了。”


  “看心情吧。”


  “不錯不錯,這很羅錦書。”


  羅錦書給了她一個“那可不”的表情,繼而又問,“誒,你哥真的不熏香?我今兒碰到他的時候,真覺著他身上散發出的味道特別的熟悉。就跟……傷了安陽瑞真眼睛的辣椒水的味道特別的像。”


  “他熏不熏香我是不知,我倆誰都不管誰。”葉韶景想不出葉韶景有什麽動機,要去傷害安陽瑞真,搖了搖頭,“誒,你怕是今日聞著這個味道太多了,才覺著啥都像吧。”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葉韶景微微前傾,眯了眯眼,“或者說,你真的對葉舒棠,有什麽非分之想了?”


  “師兄,你就那麽想讓我做你的長輩?再說,我的眼光能有那麽差……我可不是偏心啊我先說一句。”羅錦書險些就把針給紮歪了,“這個葉舒棠長得也能看看,但是跟你比起來真的劣勢就出來了。我對你都沒有啥輕狂的念頭,對著他……師兄你自己想想可能嗎?”


  “誒這話我愛聽,謝啦。”


  “不謝。”


  安陽府


  陸巘忙活了一天好不容易得了空放不下心來也跑來這裏,跟安陽瑞真說會話。


  安陽瑞真伸出手讓他扶著自己到外邊的亭子裏,怎麽說也空曠些。


  “我當時就見璟院判折騰了許久,可見傷的不輕。”陸巘也怕安陽瑞真出了什麽事,心一直吊著。


  “已無大礙,休養一段時日便好了。”安陽瑞真能想象到陸巘此刻的表情,“有勞陸太傅掛心了。”


  “門事一場,何來勞煩。”


  “陸太傅,不知我父親可有為難葉女傅和慕容女傅?”


  “為難自然是有的,畢竟你是安陽大人的公子,安陽大人擔心你的眼睛心急如焚。但那兩位女傅的脾氣你亦知,怎會落了下風?”


  安陽瑞真笑道,“是啊,她們可不會白白受了委屈去,是我瞎操心了。”


  “安陽太傅如今最重要的,是顧好自身。”


  陸巘今日來其實也是發現了一個點,想來跟安陽瑞真商討的。


  不過,看眼下也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安陽瑞真其實跟陸巘想到一塊去了,他沒有當著自己的雙親麵前說怕節外生枝,正好陸巘來了也可以拜托他調查。


  “陸太傅,這次的事情是丙班的學子做的沒有錯。不過,這辣椒水並非是隻用普通的辣椒碾磨而成,更像是是被下了藥。”


  “下了藥的幾率並不大,若真下了藥安陽太傅的眼睛就不會隻有灼傷這般簡單了。但這辣椒,絕對不是尋常之物。”


  “不知陸太傅怎麽察覺這辣椒水有問題?”


  “當時場麵一度混亂我被擠到了一旁,正巧看到了璟院判在給你檢查眼睛時,明顯的神情變化。可他最後卻選擇了沉默不語,讓我不免懷疑。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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