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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誰能傷了你

  第二十六章誰能傷了你

  雲王府


  用膳的時候,雲王爺看雲簡月時不時的會去捏著胳膊。問她雲簡月隻說是摔跤摔的好生奇怪,於是派人去宮裏傳了禦醫來瞧瞧。


  “隻是扭到了,沒有傷到筋骨,雲王爺請放心。隻需要養幾日不要拎重的東西,就會好了。


  ”


  羅錦書檢查好了之後,幫雲簡月放下了衣袖,走了出來回複雲王爺。


  雲王爺這才放下心來,鬆了口氣,“多謝醫女,有勞了。”


  “雲王爺客氣了。”


  羅錦書收拾好了桌上的東西,轉身出去了。


  雲王爺走了進去,看著雲簡月一副委屈的樣子,忍不住搖頭,“說說吧,手怎麽弄傷的?”


  雲簡月剛想開口,雲王爺又道,“別扯什麽慌說是摔跤摔的。”


  “哼。”雲簡月把頭一偏,不理他了。


  “若真是你自己摔的,你早就鬧得天翻地覆了,巴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先下你這般安靜,到我發現了才說,肯定是做了什麽事不想讓我知道。”


  “爹,你就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嗎?能不能別問了!”


  “不能,看你神色如此激動,多半是與清嘉公主有關。”雲王爺不用她說什麽,自己就能推出來了,“不對,清嘉公主不會動手,能這樣對你的就隻有葉女傅了。葉女傅好端端的為何要弄傷你,你能給我講講嗎?”


  雲簡月被氣哭了,哭的梨花帶雨的,“爹,現在受傷的是我,你就一點都不心疼嗎?你不去治葉女傅的罪,反倒在我這裏問東問西,這合理嗎?”


  雲王爺看著她這樣,難免動容,不忍再問。


  “罷了罷了,爹不問便是了。你啊,這幾日就先在家吧,太學那裏我派人去跟陸太傅告假。”


  聽到雲王爺這麽說,雲簡月才把手放了下來不哭了,可還是不甘心。


  “謝謝爹。可不管怎麽樣葉女傅對皇室之人動手就是不該,這罪爹總不會又一筆勾銷了吧。”


  “既是在太學,她是先生你是學子,你有不得體之處她責罰你沒有什麽不妥的。”


  說完,雲王爺就走了。


  在雲簡月麵前是這麽一番說辭,但雲王爺的心裏麵終究是有些不快的。畢竟雲簡月是自己的女兒,有哪個父母會不在意自己兒女的。


  所以,雲王爺想了一會決定進宮一趟。


  羅錦書出了雲王府的門,沒過一會就有一輛馬車緩緩的駛過來,是專門的來接她的。


  “璟院判。”


  羅錦書上車後,跟裏麵的人打了聲招呼,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這次來雲王府,是華璟特意安排的。有道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華璟便把這次出診交給了羅錦書,讓她能夠練練手。


  羅錦書倒也沒覺著什麽,反正會遇到這一天。她也沒啥話要對華璟說,華璟也沒什麽想問的,於是馬車裏麵一片安靜。


  最終還是羅錦書先開了口,“璟院判,不知可否勞煩你將我送到葉家?”


  “去葉家。”


  華璟也沒多問,對外麵的車夫吩咐了一句,馬車緩緩的往另外一條道上去了。


  葉韶景在房內聽到羅錦書來了,激動的跑著就出來了,結果剛出門就見著華璟那欠揍的臉,笑容頓時就沒了。


  “璟院判今日怎麽有空光臨寒舍了?”


  華璟將葉韶景的表情變化看了個真切,便隻交代了一句,“是羅錦書想來的,隻是她畢竟是醫女,無外事不可外出,還請葉女傅在宵禁前將她送回。”


  “宵禁還早,不急在這一時。”葉舒棠出來了,走上前勾著華璟的脖子,“你既然來了也晚些走吧,這樣就不用勞煩我們送羅醫女回去了,豈不省時省力?走了走了。”


  “舒棠……”


  華璟反抗無效,被葉舒棠拖著走了。


  “走走走,我們也進去。”


  沒了煞風景的人在這,葉韶景抓著羅錦書的手,去了自己的房間。


  “師兄,你這房間的布置也太寒磣了吧……”羅錦書一上來,就先吐槽了她的房間。


  當然還不忘抓了一把桌上的花生,攥在手裏剝著吃。


  葉韶景看了一圈周圍的事物,又看回了她,“寒磣……嗎?該有的都有了,用的也挺順手的我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啊。”


  “真特別的寒磣,跟你如今的身份一點都不符合。”


  “誒呦,我有什麽身份?我幾斤幾兩喲我自己都能掂量出來了。錦書你是不知道,我剛來的時候,什麽梳妝的鏡子啊胭脂水粉啊擺了一屋子全讓我給撤走了。”葉韶景說著說著,眉毛就皺了起來,“空著也比有那些嗆人的玩意在好,不過你也提醒我了,我是該再置辦一些東西了。”


  “意料之中,你在無多山的時候,就沒整過這些。”羅錦書完全能理解,這就符合葉韶景的作風。


  葉韶景從羅錦書的手裏麵,搶了幾顆花生過來,“你這次來京城,華老頭是不是放鞭炮送你走了?總算是沒有人再在他們去麵前晃悠,惹他心煩了。”


  “這,師兄你可完全就想錯了。華老頭不僅沒有放鞭炮趕我走,還萬般的不舍的留了我好幾天。畢竟他被我們虐了那麽多年,突然之間耳根子不清淨了,咋能習慣?”


  “那看來啥時候得空,還是得回去無多山看看華老頭,省得他閑著無聊寂寞了。”


  羅錦書拍了拍手裏的花生碎屑,“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一點了,咱們在無多山的時候,可曾聽華老頭提起過他有另外一個徒弟?”


  “沒有吧,我完全就沒有印象誒。如果真的有,那華老頭為什麽不帶出來讓我們瞧瞧?”葉韶景努力的回想著,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幹脆搖頭。


  “得虧沒瞧到,不然你鐵定要跟人家打一架。”羅錦書又剝了一顆花生,塞進了嘴裏。


  “誰啊?還能讓我動手?看來有幾分本事。”


  “就剛才在門口那個,冰塊臉的那個。你不是看到他,也沒啥好臉色嗎?”


  “咳咳咳,咳咳咳。”


  葉韶景險些沒被花生給嗆死,喝了婢女端過來的茶水,才咽了下去。


  “他?那確實是運氣好了沒見著。不然,嗬……嗬……誒,我都沒問過你,你跟那華璟相處的可還好?他沒有仗著自己的身份,故意刁難你吧。”


  “這倒是沒有,不過師兄,能不提他不?提他我都都覺著丟臉,都不想承認是跟我們一處出來的。”


  “不提不提了,煞風景的很。”


  倆姑娘繞過了他,聊起了別的,笑的不亦說乎。


  “少爺,她們已經聊得差不多了。”出去打探的婢女回來了。


  “華璟,那我們也可以走了。”葉舒棠丟下了手裏麵的棋子,拂袖起身。


  華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站了起來,“舒棠,你很無聊。”


  “無聊?無聊在哪裏了?誒,我好心好意的拉著你來我房間,為了陪你解悶還下了那麽大一會棋,你竟然說我無聊?喂,華璟你沒搞錯吧,恩將仇報嗎?”


  “你明知道我不會下棋!你……”


  華璟默默地隱忍著,額頭上的青筋凸起,就差噴火了。


  “知道你不會,所以我這不是在教你嗎?你看看,我多有耐心,都不嫌你愚笨。”葉舒棠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單手托著下巴,“誒,我現在真發現了一點,華璟你除了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和醫術高明,別的啥都不會就整得跟一白癡一樣。”


  “告辭。”華璟不想再理他了,快步的走了出去。


  “華璟等等我啊,外麵天黑你能看清道路嗎?”


  “你得空也來太學找我,知道嗎?不然,都不知什麽時候能跟你見一麵。”


  葉韶景握著羅錦書的手,依依不舍的絮叨著。


  突然,旁邊刮起了一陣風,還沒等葉韶景回頭看清楚,人已經進了馬車。


  葉舒棠喊了她們一聲,伸出手指了指,“你倆也別你儂我儂的了,小心華璟發脾氣。”


  “師兄,走了。”


  羅錦書揮了揮手,拎著裙子上車了。


  “我還沒見這璟院判這麽風風火火的時候,咋?你做了什麽事,給他氣著了?”葉韶景瞥了一眼葉舒棠,一笑。


  “我哪裏比得上你這麽有本事,除了你能氣他誰還能氣他?”葉舒棠撣了撣衣袖上的灰塵,“我可比不上你,在你麵前我就是一個小巫。”


  “少來,這次跟我半分錢關係都沒有,純屬是你自己在自導自演。”


  “哦?葉韶景,我可是好心幫了你免了來回奔波的勞累,結果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恩人的?”


  “就你?嗬,我沒見過恩人會是這副德行的。這次我可沒求你什麽,你自己要這麽做的啊。還有,既然是你自己要做的話,那就跟我更加沒有關係了哦!所以,別啥都跟我扯關係,傷不起傷不起。”


  “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對你我要有什麽良心?”葉韶景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一邊歎氣一邊搖頭,“誒呀,誰讓你是我哥呢?所以,你和我之見就更加沒有什麽欠不欠人情這回事了~走了啊~”


  皇宮

  “難得,從來懶得進宮的雲王爺,竟然也會進宮來了。”皇帝一揮手,讓人泡了他愛喝的茶來,“專門的來朕這裏,有何貴幹?”


  雲王爺行了禮,隨後坐下了,“陛下這麽多年了,怎麽見了臣還是會犯老毛病?”


  “你我年紀相仿,自是用不到那麽多的禮數不是。況且,隻在你麵前罷了,還不允許朕放鬆一會?”


  “陛下自是有理的,臣說不過。”


  雲王爺和皇帝都是先帝的兒子,雖不是一母同胞但難得的投趣性子上合得來。


  雲王爺雖比皇帝大了兩歲,可從不擺兄長的範兒,皇帝在他麵前也就用不著拘束便隨意了些。


  不過可惜,非傳召雲王爺鮮少進宮來,更不用提跟皇帝敘舊了。猶記得上一次他主動的進宮來,還是除夕夜宴了。


  很快宮女端著茶水來了,放置他們的手邊後,俯身默默地退了出去。


  皇帝伸出手,招呼道,“嚐嚐,不來我這恐怕雲王爺也忘了這茶水是什麽滋味了吧。”


  “多謝陛下還記得臣的喜好。”雲王爺端起茶盞,掀了掀茶蓋,一股子清香就冒了出來惹得他喝了好幾口。


  “雲王爺若是喜歡,等會帶一些回去便是。”


  “陛下客套了,哪有跟陛下討賞的說法。”


  “什麽討賞不討賞,客套不客套的話,在朕麵前雲王爺不必如此拘束。”皇帝說的十分真誠,“或者,雲王爺就當朕是在替清嘉賠罪也可。”


  雲王爺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皇帝的意思,趕忙放下了茶盞,“誒,陛下可莫要嚇臣了。臣已經弄清楚來龍去脈了,是簡月欠清嘉公主一句抱歉。這……還遠遠抵不上清嘉公主受的委屈,簡月該向清嘉賠罪才是。”


  “清嘉的公道葉女傅已經替她討了回來,反倒是簡月得忍著無處可說了。”


  雲王爺連擺手沒有說話,不過既然講到了他想說的點子上,那麽正好他亦可以告知此行來的目的了。


  “陛下,不知在太學內,先生若是傷了學生當作何處理?”


  “這……倒真難住朕了……怕是不好說啊。”


  太學裏麵的學子非富即貴,傷了哪一個隻怕家裏那些個大人麵子上都過不去。


  可先生管徒弟天經地義,這個也並沒有違背道義。


  “朕一時之間還給不了答案,不知雲王爺,有何指教啊?”


  “臣正是被此事困擾,才會進宮來尋陛下的。但看來陛下和臣一樣都不知該站在何處,看來臣這一趟是來錯了。”


  “事出有因,雲王爺會那麽晚進宮,可見此事很大幾率是跟月郡主有關了吧。難道在太學裏,她被太傅罰了不成?”皇帝怎會猜不出他話中的意思,自然也不難猜到會跟哪個先生有關了。


  雲王爺不過是無處可說找了個人傾訴罷了,也不想將事情鬧大,“臣隻是心中稍有不快,算不上是什麽大事。臣在此叨擾許久了,該告辭了。”


  皇帝可不那麽想,心裏有了主意,“誒,既然有了問題那就該解決,不然到了日後必成大的麻煩。雲王爺隻管告訴朕便是,剩下的朕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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