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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不會大可以學

  第二十五章我不會大可以學

  聽著聽著,葉韶景便察覺到了不對勁,這葉舒棠這次不像是故意要跟她對著幹啊。


  “葉舒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啊,你話裏話外是不是在變相的關心我啊。”


  “就是你的錯覺。”葉舒棠的表情有著明顯的不自然,但他豈會承認。


  “死鴨子嘴硬,你那麵上的表情沒收住,我都看出來了。”


  葉韶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葉舒棠的嘴角明顯的抽了抽。


  “我走我走,不為難你了。我倒是不信了,除了你還沒有別的人願意教我了。”


  於是乎~

  第二天,葉韶景剛到太學遇到了慕容槐夏,立馬伸出手一把把她抓到了一邊。


  “喂,韶景你可別想非禮我……雖然,我打不過你……”


  慕容槐夏伸出手護在自己的身前,一副警惕樣防著葉韶景。


  “我對你,真提不起興趣,省了這套吧累不累。”葉韶景扶額搖了搖頭,伸出手把她的手拿了下來。


  “那你這鬼鬼祟祟的拉著我,還一副不想讓別人看到的樣子,我能不多心嗎?”


  “不想讓人看到我求人辦事的樣子,可不得偷偷摸摸的。”


  慕容槐夏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甩著掛在腰間的穗子,繞著她走了幾圈。


  “誒呦,堂堂葉女傅居然也會有要求人辦事的一天啊。我當你是萬能的,沒啥不會的嘞。”


  葉韶景反駁她道,“我看你是真的眼瞎,我長得很像無所不能的樣子嗎?”


  “說吧,看我高不高興搭理你。”


  “我想學馬球。”


  “還不死心啊。”慕容槐夏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原因。


  “什麽哇,跟丁班的人根本就搭不上邊。我自己想學罷了,我還不知道馬球怎麽打的呢。”


  葉韶景半句實話半句虛話,想再學一門技藝是真畢竟閑著也是閑著。


  跟丁班沒關係是不可能的,但並不是為了去強迫學子們做什麽,而是為了給丁班討一個公道。


  “真的?”慕容槐夏看著她的眼睛,“我咋那麽不信?”


  “愛信不信,教不教。”


  “教啊,你都開口了那我就勉強滿足你一下吧。不過,你連球杆都沒碰過,可別到時候傷了自己。”


  “不會就學唄,又不丟人。慕容女傅隻管教便是,隻要不嫌棄我這個弟子愚笨,就謝天謝地了。”


  “公主。”


  “如何,問到了什麽?”清嘉一邊收拾著桌上的東西,一邊聽著。


  “有灑掃的宮人看到月郡主在長廊上堵著葉女傅,但是具體是說了些什麽並沒有人聽清。葉女傅為何會氣衝衝的,想來是和月郡主脫不了幹係。”


  “若是真跟月郡主有關,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婢女又問,“那公主可要再深入的去調查一番?”


  清嘉的手頓了頓,抬起了頭,隨後又繼續收拾了,“葉女傅不會在月郡主那吃虧,不必再問了。”


  學生們接連的進了教室,卻沒有等到葉韶景,而是陸巘進來了。


  “你們葉女傅這幾日有事在身,因此由我來代課。”


  看著學子們奇怪又失落的表情,陸巘沒做什麽反應,中規中矩的說明了來意。


  沒有了葉韶景的丁班就沒有了靈魂和生氣,每個人聽著陸巘講課昏昏欲睡,心裏在祈禱著趕緊下課。


  陸巘看著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還是啥都沒有說繼續的講下去了。


  好歹,比起先前群魔亂舞的樣子,他們能安安穩穩的坐著不知道是好了多少了。


  終於,銅鍾被敲響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丁班的學子們才一個接著一個的從桌子上爬了起來。


  在陸巘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學子們總算是推出了一個人來問他點事情。


  “陸太傅,不知葉女傅去了何處?什麽時候才能回去給我們上課?”


  “葉女傅這次什麽都沒有說,所以沒有人知曉她去了哪裏。這段時日,你們就多忍受一下,我來代課吧。以前,不都是這麽過來的嗎?”


  陸巘聽他們問這話就明白,他們在期待著葉韶景回來給他們上課。


  他一個教授丁班多年的太傅,還不如一個連一年時日都無的女傅來的感情深讓人惦記,想想他還真的是失敗。


  不過,陸巘並無醋意,如實的告知他所知曉的。


  在丁班學子的一陣哀嚎下,陸巘出了門。


  走了一段路,正好遇見了從丙班出來的安陽瑞真。


  “安陽太傅這是……代慕容女傅的課?”


  安陽瑞真笑著點了下頭,“是啊,今早慕容女傅匆匆交代了我這件事,就沒影了。我亦不知是何緣由,想來是有什麽要事。”


  “與我相同,我也是受到了葉女傅所托,替她在丁班上一段時間課。”


  兩個人並排並走著,懷裏還抱著幾本書籍。


  “陸太傅在丁班可還順遂?那些弟子沒有搗亂吧。”


  “比起先前,簡直是天壤之別。”陸巘甩袖負背,“雖……依舊無心聽學,可也沒做什麽過分之舉。”


  “看來,葉女傅的教學方式頗為有效,不然丁班也不會如此了。”安陽瑞真頗為苦惱,“相比起陸太傅,我可就慘多了。”


  陸巘心知,笑了一下,“安陽太傅頂多是被他們不喜罷了,丙班不是一向此派作風嗎?”


  “誒,還是希望葉女傅與慕容女傅能盡早回來,這兩個班也就她們能馴服了。這樣,我也能早日脫離苦海了。”


  “兩個女傅未來太學之前,我們不是一樣教丙班與丁班?怎麽先前倒是甚少見安陽太傅說這樣的話,今日聽來甚為稀奇。”


  “陸太傅這就不懂了吧,也罷,陸太傅本不是俗人。此等俗人的想法,瑞真就不告訴陸太傅了。”


  陸巘早就明白安陽瑞真話中的意思了,結果他還在故作玄乎。


  “燙手的山芋丟出去了,誰會願意撿回來。”


  “看來,還是陸太傅厲害,什麽都瞞不過陸太傅。”


  郊外

  “誒誒誒,別扯那麽緊,放鬆放鬆。”


  “打呀,球都到你跟前了。”


  “喂喂喂,你往哪裏打呢?”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啊……”


  “葉韶景!”


  在不知道是第幾次被葉韶景用馬球打到自己後,慕容槐夏終於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爆發了!

  “誒誒誒,別介別介,我這不是新手嘛……失誤是難免的。槐夏你大人有大量,多擔待。”


  葉韶景騎著馬跑到了她的身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賠笑討好。


  “少來,失誤就算了,每一球打到我都疼,你是跟我有仇還是怎麽的了!”慕容槐夏打開了她的手,用哀怨的眼神望著她,“還有,你用那麽大力氣作甚?收不住嗎?”


  “我這不是……習武出身……你也知道的哈。那下手,肯定就……沒分寸了……況且,這也不是我想收就能收的了的。”


  “我真不該答應你的,我真是典型的自己給自己找罪受自討苦吃。”


  “答應了可不準反悔了哈,都上了我的賊船,那跟我家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葉韶景雖是這麽說,對慕容槐夏還是很抱歉的,“等比賽結束,我請你去酒樓吃一頓如何?順便再介紹個人給你認識認識。”


  慕容槐夏牽著韁繩,讓馬兒走了幾步,“介紹個人就不必了,請吃是肯定要有的了。但你可別怪我潑你冷水,我當初學馬球將近一年,而今距離比賽隻有短短十天的功夫,完全就來不及學。”


  “現學現賣唄,說不準我就是這曠世奇才,啊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來不及,這種事哪能一蹴而就。”


  可……終究還是要有一個人站出來的,不然就沒有人能幫丁班扳回這一局了。


  最後一句話,葉韶景在心裏默默地說完了,沒有講出來。


  “你先能讓自己的馬跟球跑在一條道上,我就佩服了。旁的,看你的造化吧。”


  葉韶景將杆子往肩膀上一甩,一拽韁繩,“有你這麽個聰明的老師在,還怕教不會我這個本學生?”


  “別給我唱高調,老師再聰明有何用?學生一旦笨起來,會要人命的,我可想多活幾年。”


  “好好好,我會盡量克製著我自己不把你氣死的。再打一會唄,太陽快下山了。”


  “你自個練,我才不奉陪了。”


  慕容槐夏白了她一眼,說到做到,下了馬走到一旁休息去了。


  “喂……用不著這麽絕情吧……”


  “授人魚不如授之以漁。”


  “你……行……”


  葉府

  吃飯的時候沒見著葉韶景的人,葉堯章好生奇怪讓婢女去她房裏看看。


  結果,婢女回來稟報說,葉韶景已經睡了。


  “睡了?這才幾時就困成這樣了?”葉堯章愣了愣,“莫不是病了吧。”


  “父親放心,她好著呢。”葉舒棠哼了一聲,“不過是今天跟慕容女傅去了郊外打了一天的馬球,累了罷了。”


  “舒棠,你怎會這般清楚?”


  “葉韶景她能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的?”


  “啊啊啊~啊啊~”


  葉韶景打著哈欠進來了,單手捂著肩膀晃了晃頭。


  “爹,我來了。”


  葉堯章舀了碗湯,放在了她的麵前。


  “你不是睡著嗎?怎麽又醒了?”


  “餓醒了,雖然很困,但是總不能虧待自己就又爬起來了。”葉韶景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拿著調羹舀了一勺,喝了一口,“好累啊。”


  “好端端的,你怎麽想到要去跟人家慕容女傅學打馬球了?”


  葉韶景抬頭示意了一下,“喏,爹問葉舒棠啊,他清楚的很。我懶得開口,讓他代勞下吧。”


  葉堯章又看向了葉舒棠,葉舒棠也在慢悠悠的喝著湯。


  等他不緊不慢的放下了碗,回了葉韶景一句,“你是想讓父親罵你嗎?一天不罵就皮癢了?”


  “她不會又想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了吧。”葉堯章聽他這麽說,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父親你猜的一點沒錯,葉韶景她之所以想學馬球,那是被月郡主給氣著了所以想給丁班的學子討個公道。然後,丁班的學子根本不想摻和這事,她沒轍了就隻能自己學了。昨兒她還來求我來著我沒答應,未曾想竟能找來了慕容女傅,她可真是神通廣大。”


  “你是不是有千裏眼或者順風耳啊,連月郡主找我的事你都知道。先前我還沒察覺到,現在我不禁疑惑了,你是不是在派人盯著我?”


  “我可沒這個閑功夫。”葉舒棠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我的職責就是確保皇宮的安全,消息自然靈通。”


  “景兒,你畢竟是先生,該讓著學子點就讓讓。雲王爺上次還特意的登門拜訪替月郡主賠罪,你就別為了此事又跟人家結梁子了。”


  “爹我也想啊,可不是我要跟月郡主對著幹,是她自己看我不順眼我也沒轍。”葉韶景攤了攤手,聳了下肩膀表示無奈。


  葉舒棠白了她一眼,“不是我說你,你真當自己是救世主了嗎?一眼不順就非得捋直了。丁班的學子也隻是你的學子罷了,旁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教好你的書就得了,老整些幺蛾子出來,怕是別人不知道你的存在似的。這次要再跟月郡主鬧僵,最後還是要讓父親給你收拾殘局。”


  “閉嘴,你不說話我不會當你是啞巴。”


  葉韶景本來還昏昏欲睡,聽到葉舒棠說的話,睡意一下就沒了。


  “景兒,你怎麽跟哥哥說話的?”葉堯章板著臉,教訓道,“沒大沒小。”


  “這就是我倆的相處模式,爹你甭管。他才不會讓自己吃虧,頂多一言不合再跟我打一架。”


  “你上輩子是跟人打架打多了吧,動不動就想動武。我曉得你也聽不進去,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丙班畢竟隻有慕容女傅能管的住,即便安陽太傅曾經教過他們可今時不同往日。你扣著慕容女傅太久,是會出問題的。”


  “那我可真謝謝你,你會說點好話嗎?”葉韶景咬牙切齒,就差拍桌子了。


  “你們兩個……都吃飯吧吃飯,沒片刻消停的時候。”


  葉堯章沒話說他們倆了,幹脆就催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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