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梯田
經曆了長達幾個小時“長途跋涉”,我們在導遊——黑瞎子的指引下順著河流往上走,果然這種地勢,村落都建在山中的水流旁。
又走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看見了村落。
“啊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身後傳來某個大傻逼的鬼叫。引得洗衣服的苗族姑娘無不回頭看著這個聲音的製造者。
“哈哈哈哈哈哈!胖爺我又活過來啦!”王胖插著腰仰天長嘯,心中是萬丈豪情。
吳邪看著一蹦三跳的胖子,完全沒有之前走山路要死要活的樣。吳邪翻了個白眼,道:“別說我認識他。”
“唉喲喲喲!天真你看這個銀簪子真好看,要不給小哥買一個?”王胖子蹲在飾品攤邊上東瞅瞅西看看,一邊還一個勁地向吳邪揮手。
正好趕上村裏開廟會,還蠻熱鬧的,這裏風景是真好,也有不少遊客就是衝著晚霞的梯田來的。我們這次也是假扮遊客來的,而且還是“政府”批準的考古隊。因為我的所有證件都被黑瞎子摸了去,包括我在家裏發現的那打檔案。
小哥麵無表情的仰望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反正你跟他說話他也不理你,我索性放棄了。
吳邪湊到攤上,拿起一支苗族姑娘戴的銀飾對著小哥的頭比劃了幾下。
“老板忿嘍是外地人哦,你手上拉滴可要給老板娘買個?”攤主一臉陪笑。
“行,就這倆套,多少錢?”吳邪把東西扔給胖子讓他收好。
“就兩千!給老板包好哈。”
“怎麽貴!你咋不去搶?看我們外地遊客好欺負是不是!”吳邪點上一支煙,開始和老板討價還價。
我看了看旁邊,黑瞎子蹲在樹底下吃糖,還對過路的姑娘吹口哨,完全沒有要管吳邪他們的意思。我也蹲在黑瞎子旁邊乘涼。
我一拍大腿,一把的蚊子血,“不是,這都秋天了,咋還有怎麽都蚊子?你們沒事跑雲南來幹什麽?看山高,你們想集體蹦極啊。”
“嗬,蹦極到不是,就是純屬欣賞風景而已,還有一點你說錯了…”黑瞎子搭上我的肩,指著路過的姑娘,“你還是個單身吧,給你找個老婆。”
我看了那個苗族姑娘一眼,正好對上她的目光,四目相對,倆個人都臉紅了。
我別過臉去,臉燙地很,有些不好意思,連說話都沒底了,扯了扯黑瞎子,“別,別瞎說。”那姑娘見我沒有要理睬的意思,氣的跺跺腳,跑掉了。
“哎!看你這人,人家姑娘生氣了吧。”黑瞎子心災樂禍地看著我。
我看著不見蹤影的苗家姑娘,有些沮喪,“怎麽還不早地方落下?這太陽都快下山了。”
黑瞎子道:“等的就是太陽下山!”然後他走到小哥麵前,拍了拍他,小哥點點頭,指著山下。
“行!等梯田裏放水了咱就下去。”黑瞎子嘿嘿地笑著,搭上小哥的肩欣賞落日。
晚霞把他倆的影子拉的極長,梯田裏開始防水了。
我也站起來看著山下。
極目遠眺,便可看到一座座大山上層層疊疊的梯田,靜如止水而又精美絕倫地掛入眼簾,金色與銀色交輝,閃爍著明亮的光澤,不規則的碎片綴滿博大的山體,仿佛一道道天梯從山巔垂掛下來直抵山腳,每道天梯都是一片流光溢彩波光粼粼的層麵。站在遠處細細地凝視,梯田順著山勢的蜿蜒,梯田清碧的水麵蕩漾起的片片璘光。
佇立於山高箐深、江河成群,百裏千山爭雄的哀牢山腹地,小哥用冷靜的雙眸來凝視山時,我也瞬間被山係恢弘而博大的氣勢所震懾。
小哥沐浴著夕陽的餘輝,抬起手再一次指向一個地方,他所指的方向是一塊巨大的梯田,仔細看其實它的下麵是一片漆黑,與其他梯田截然不同。
黑瞎子回過身來撿起背包,對著發愣的我打了個響指,“別看啦走嘍!”
我回過神來時吳邪和胖子他們已經開始走下山的路了。我連忙從剛才的震撼中走出,跟上他們的隊伍。
我一臉敬佩地看著小哥,“小哥,你剛剛在幹什麽呀?”
吳邪一臉嫌棄,“小哥是在找門。”
“什麽門啊?”我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了。
吳邪湊近我的耳邊道:“墓門。”
墓門?
哇——我還沒有見過古墓呢!
“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我轉念一想又不對,敢情他們是盜墓賊啊!
我立馬嚴肅地告訴他:“那啥,那個犯法的!不可以!”
“相信我,我們是考古隊的,你說是吧小哥。”吳邪一臉微笑,王胖子拍了拍我,也是一臉壞笑,“靚仔,這賊船可不是那麽好下的!這不,咱不還有你嗎!”
“什麽意思?”我感覺後背涼嗖嗖的,不好的預感。
……
“你好,我是地質考古的董傑,我們想來貴地做個節目專訪。”我揚起職業微笑,將手中的工作證遞給村長。
村長瞪大眼睛看了看,連忙握手然後請我們進屋。
“有什麽能幫上忙的嗎?”村長將茶水遞給我。
我笑了笑,“我們想考察一下貴地的梯田,就是那塊黑色的梯田。”
村長有些為難,麵露難色。我道:“有什麽不妨直接說出來。”
“這…不瞞你們說,其實那塊田是個死田,就是種什麽死什麽。”村長搓了搓手。
吳邪很認真的拿起本子記了下來,他看了村長一眼問:“還有什麽嗎?”
“沒有了,沒有了,您怎麽想考察那一塊?”村子摸了摸自己的頭道。
“我們覺得那塊地很有價值,你想,如果我們的節目是探索深山裏的詭異梯田,是不是很獨特?”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是是是,您瞧我老了,啥也不懂,那個,明天!明天我找人帶你們去,今個太晚了,您看…”村長笑了笑。
吳邪對我點點頭,我答應了下來,黑瞎子他們也跟著村長去隔壁的招待所了。。
我也想起身離開,衣角被人扯了扯,我回頭一看,原來是中午的那個苗族姑娘,不經有些臉紅,“小姐你有什麽事嗎?”
那個苗族姑娘咬了咬唇,似乎在想要不要說,“你們…你們能不能別去那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