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奇遇

  在文山州許多偏遠的少數民族地區總有“蠱術”﴾也叫下藥、下五海﴿之傳說,包括硯山也不例外,我從在偏遠山區工作數年的朋友那裏提過,也曾有耳聞,雖不過鏡中花,水中月,足也能讓聞者,毛骨悚然,避而遠之。


  關於蠱的傳說,大多來自雲南邊境,一般深山老林中的少數民族擅長放蠱,特別苗族之蠱術最為聞名,。傳聞最多的是邊境的深山村落,那裏地形險要,峰巒疊嶂,山上的人與外界極少接觸。據記載,若穀子存放太久,表皮變成一種飛蟲,這就是蠱。在《左傳》昭公元年中寫道:“穀之飛,亦為蠱。”這種飛蟲沒毒。用來害人的,是人工培養出的毒蟲。


  蠱在苗族地區俗稱“草鬼”,相傳它寄附於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謂有蠱的婦女,被稱為“草鬼婆”。有苗族學者調查後認為,苗族幾乎全民族篤信蠱,隻是各地輕重不同而已。他們認為除上述一些突發症外,一些較難治的長期咳嗽、咯血、麵色青黑而形體消瘦等,以及內髒不適、腸鳴腹脹、食欲不振等症狀為主的慢性疾病,都是著了蠱。屬於突發性的,可用喊寨的方式讓所謂放蠱的人自行將蠱收回就好了;屬於慢性患者,就要請巫師作法“驅毒”了。


  關於蠱的養法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說白了就是把一堆子毒物給它們餓個半死,讓它們互吃,最後活下來的那個就是蠱。


  那我是怎麽知道滴呢?當然是那個戴眼鏡的二逼拿著手機查百度硬逼著我背的!

  天啊!竟然還有一個胖子對著我摳腳!旁邊還有一個煙鬼擱那一直吸煙!

  這是什麽人間地獄?

  倒是角落裏的那個小兄弟看起來到蠻正常,不過他可能去是個啞巴。因為我跟他說話他從來沒睬過我。我深度懷疑這兄弟一定跟我一樣被綁票到這裏然後在激烈的掙紮過程中,這些沒有人性的家夥對這個無知的良家少年郎做了慘絕人寰的事!

  沒錯沒錯,肯定是他們把他給毒啞了!天啊!同事天涯淪落人!兄弟!我懂你!

  想到這,我對角落裏的青年投去同情的目光。


  唉,多好一小夥子,怎麽就…唉!


  “嗬,天真啊,這瞎子從哪裏搞過來的人?咋跟個傻逼似的。”那個摳腳的老胖子用胳膊肘捅了捅旁邊的人。


  車廂裏滿是他臭腳丫子的味道。我非常努力的保持微笑,沒錯,我習慣了我習慣了我習慣了,要是說臭,估計那個小兄弟就是我的下場!


  “嘿!你還說我!死胖子,我和瞎子陪你們去雲南還不夠意思!把你襪子拿走!媽的臭死了!”吳邪嫌棄地從自己肩膀上拿下王胖子的襪子,“艾瑪,胖子,你這襪子怕都抵得上生化武器了。”


  “去去去!胖爺我腎疼!再吵吵襪子塞你嘴裏!”王胖子放下腳嘀嘀咕咕地摸著自己的大肚子,“哎喲我去,這位置咋楞麽擠嘞?茲你要是再擠我”


  好啊,這個老胖子,他旁邊不就是我嗎!竟然說我胖!哼!


  “你多大的人了,還欺負小朋友,寶貝徒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黑瞎子笑地一口白牙,對這吳邪眨眨眼睛,吳邪也不知道咋看見的,笑了笑,道:“練睫毛神功呢?想夾死蚊子還差不多。”


  “嘖嘖嘖,師門不幸!”黑瞎子一手搭在我的肩上,一邊還一個勁地往裏擠。伸出手把胖子的衣服往上一掀,在大肚子上拍了拍,“哎呀!胖爺你傷這麽快就好啦!來來來!黑爺再給你瞅瞅?”

  “哎喲!日你奶奶的!胖爺傷才剛好點你下手輕點!”王胖子把衣服扯了扯,遮住滿是疤痕的大肚子。


  “這次去雲南耽誤不得,胖子你這次別下,本來就是為你來尋藥的。”吳邪彈了彈煙灰,趴在窗戶邊上,吹進來的風把煙吹成了一條白色的直線。


  “哎!老嘍,要不那島上的東西太毒了,估計也不會大老遠的跑雲南來尋藥,本來還想著跟天真他們在吳山居養老的,現在看來…恐怕難嘍——”胖子笑地有些滄桑,眼角的細紋都跟他眼睛差不多大小了。


  吳邪好像在想什麽,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車廂裏的氣氛有些尷尬,我剛想問些問題,角落裏的小兄弟睜開了眼睛,望著窗外,輕聲道:“到了。”


  “唉,坐了好幾天的火車終於到了!走!咱們去學楊過吃烤蠍子去!”胖子哈哈一笑,想跳窗出去。


  吳邪把他拽了回來,“不要命啦,排隊下車,不想被條子逮著小爺我不攔你。還有,楊過吃的那是蜈蚣,OK?”


  “嘿,也就你治得住胖子,待會都圍著他點,別給擠著了,他前陣子剛做完手術身體還沒恢複好。”黑瞎拎著我的後領把我從坐位裏拉了出來。


  我歎了口氣,這都是命啊!

  不過我們,呸!我終於到雲南了,終於有機會跑了。


  “我跟你說你小子別想著跑,你錢包和身份證都在咱兜裏裝著呢。”黑瞎子一眼看穿了我的小心思。


  我有些心虛,眼睛故意往窗外瞟,“啊哈哈,怎麽會呢?黑爺你放一百個心。”


  媽的…


  “你要跑的話也行,等到了村裏,找個姑娘給你下個相思蠱,嘿!那就好玩了。”


  “那小蟲子你是想吃進去呢還是從你耳朵裏爬進去呢?”


  我突然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我想去撒泡尿。”


  吳邪回頭看了我一眼,“小孩子說話咋怎麽不文雅嘞?”


  我連忙改口,“叔,不對,哥——我想如廁。”


  黑瞎子拍了拍我的肩,“車站有,別動歪腦筋,你們董家的那點把戲逃不出去的,嘿,看見那個不說話的小哥了嗎?”我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是那個一直不說話的小兄弟,竟然跟他們是一夥的!


  “聽過南瞎北啞東邪西花不?”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道上的名人和他有什麽關係?這誰個呀?


  我又不是下地的土夫子,別來找我別來找我…


  “唉,瞧你這傻樣,算了算了,那個是啞巴張,我們都叫他小哥,你爸就是把你給他抵債了,懂?”黑瞎子語重心長道。


  我老實地點點頭,心裏把老爹罵了一千遍,他竟然把自己兒子就這樣送人了!臭老頭!


  “那——我要不要衝過去抱他大腿?”我天真地問。


  “哈哈哈!去吧去吧!我先去給你買個輪椅!”黑瞎子賤兮兮地笑著,搞得我麵紅耳赤。


  難道不是這樣嗎?馬屁拍好了沒準人家心情一好就讓我走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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