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底鬼臉
整頓了一晚後,我們決定出發了,因為吳邪有過盜海底墓穴的經曆,他讓我們一人買一套潛水服。然後分了一下裝備,每個人背多少,我作為我們隊中唯一的“壯年”,事實上我才20歲,當然還有小哥,不知道他算不算壯年,反正我覺得他和我差不多大”,這當然是我的幻覺。租了一條船我們便出發了,比我想象的要快的多,不過吳邪真有錢,且不問這錢哪來的,就這裝備都是進口的。
這船上的水手似乎都是長年專門撈海貨的,沒有太大問題。劉喪小朋友有點暈船,王胖子吃海鮮吃的很開心,吳邪又跑夾板上抽煙去了,小哥依舊仰望天空,也不知道他暈不暈。
我陪著王胖子吃船老大的石斑魚,胖子興致很高,一直不停地和我講吳邪發神經追著雷聽,然後他們又經曆了雲雲,總之講的還蠻有意思,胖子還告訴我他和吳邪都吃過麒麟血竭,吳邪是在魯王宮誤事的,他的是當年下墓被機關射到快不行了,紮西宰了隻大粽子給胖子找到的。
總而言之,胖子說幾天幾夜都講不完,我也一邊吃魚一邊聽。
這時劉喪歪歪扭扭地走了過來,似乎吐夠了。他指著天說的:“有閃光,快下雨了,回船艙。”一旁的船老大點點頭,用蹩腳的普通話豎著大拇指對著劉喪,“你很適合當水手。”
劉喪坐在甲板上,似乎不想動了,偶爾看見小哥激動一下,也僅僅是瞪大眼睛看著小哥。
我看了看頭發都被海風吹的飄起來的小哥,默默學著船老大豎起了大拇指:牛!夠灑脫!不怕掉海裏!
剛想完,轉頭一看,小哥不見了,我四周尋找,可他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不見了。難不成掉海裏了?
吳邪也注意到了我這邊,似乎和我想的一樣,趕緊通知船老大,水手穿上潛水衣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就跳下去了,船老大還沒來得及告訴他盡快回來,天空中就下起了小雨。
但船老大的臉色似乎事態很嚴重。不停地拿著燈照著海麵。我也看著海麵,希望能看見人,不過人倒是沒看到,鬼臉倒是看到一個。
當海浪撞擊船的時候,我明顯看見了一個巨大的鬼臉附在船吃水處。我以為我看錯了,但是心裏老是不安穩,老覺得有事要發生。
已經下去三個人了,還是沒消息,吳邪沒有再點煙,而是目光深沉地看著海麵。
雨越下越大,海浪不停地衝擊船身,船老大焦急地對著海麵呼喊。因為水手身上綁的繩子還沒有拉直。
我穿上潛水衣,示意我下水找他們,本來船老大不同意,但是吳邪拍了拍我的肩,“去吧。”王胖子和劉喪也鬧著要下去,吳邪給他們上了一人一個的心理教育課,兩人不鬧了,乖乖的坐在夾板上,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我深呼一口氣,背著氧氣瓶滑下水去。我周圍一片昏暗,我拿著防水手電遊向船底。
那一刻我楞住了,三個水手和小哥被船底不知明的水草緊緊纏住,已經不動了。我連忙遊過去看小哥怎麽樣,水裏摸不到脈搏,我把我的呼吸器塞進小哥嘴裏,把身上的繩子擠在小哥身上,扯掉水草想向上遊去,但是水草怎麽都扯不斷,一張巨大的鬼臉直勾勾的望著我。
原來那不是水草,是鬼臉的毛發!我早有防備,抽出匕首狠狠地割著它的毛發,鬼臉的五官扭曲起來,我一刀插在它的臉上,發現它竟然咬著匕首不放,我的手也被它纏住了,水底下完全使不上勁。
這時兩隻修長的手指夾住了鬼臉,是小哥!小哥用力向外一撕,腥紅色的雪在水中彌漫開來,鬼臉被硬生生撕了下來。
我連忙拉繩子,小哥和我終於被向上拉去,船上的人接過小哥,我浮出水麵第一句話就是,“船底有鬼!”我告訴他們船底的東西後船老大臉色一變,說什麽都不肯下去救人。
吳邪看出了貓膩,隻是沒有揭穿他。劉喪忙著給小哥清理身上的“水草”,有些水草可能鑽到了小哥的體內,幸好水草是連在一起的,特別是上半身,隻要小心點扯就不會傷到,隻是流多點血罷了。
劉喪挑出一根“水草”,竟然還在扭動,上麵沾滿了小哥的血,水草也扭動的很厲害。我發現那些水草並不是想往裏鑽,而是想往外跑。
海上風浪很大,我們都躲在了船艙內。劉喪心疼地給小哥清理,小哥一言不發地躺在床上。
船老大幾近崩潰,你問他,他又什麽都不說。那船底下的三個水手怎麽辦?但看外麵那情況也出不去救人。
吳邪點上一支煙,看著小哥,“你看見什麽了?”
小哥轉過頭看著吳邪,伸出手在床板上敲了敲,似乎有某種規律,王胖子本來在逼逼賴賴地說些什麽,可當小哥敲完後就沒有在說話,吳邪麵無表情地吸完煙後便出去了。
三人默契地沒有在說話。
我和劉喪對視一眼,雖然疑惑,但是隱隱感覺事情很嚴重。
吳邪將我叫了出去,“你知道的,我和胖子他們都老了,我櫃子裏有些煙你等下去幫我拿來下。”。
我死死地盯著他的嘴,明顯和他說的話嘴型完全對不上。我點點頭,去他的船艙的櫃子裏拿煙,我回意他剛才的嘴型,湊成了一句話:
船內有鬼,棄船,今晚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