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門
四周非常安靜,我嚐試地動了幾下,什麽的沒發生。 黑暗中我什麽都沒有碰到,腳下的碎石割地很疼,我隻能小心翼翼地爬過去。 沒什麽好怕的不是嗎?我嚐試地安慰自己,也許早就習慣了黑暗。 我走累了,蹲了下來,我摸了摸身上的鬼璽,已經不在了,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我想也估計找不到了,幹脆不找了。 四周亮了起來,我突然清醒了起來,那是一種像蜈蚣的蟲子發出的熒光,當接近我的傷口時,它們都如潮水般退去,我把它們拔掉腿用衣服包了起來,向周圍照去。 微弱的熒光下,一具具穿著盔甲的士兵排列成方陣站在我的四周。我又打開風燈,發現已經沒電了,隻好扔在一旁。 我又開始不停地走,走了很久很久,我其實早就精疲力盡了,我是靠什麽繼續走下去的?連我忘也了,我從出生就在孤兒院,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為什麽活著,我該幹什麽。吳邪說我和小哥一點都不像,霍秀秀他們說像,那也隻是我們都姓張而已。 我們其實一點也不一樣。 我走地很慢很慢,也走了很久,我不知道吳邪當年走這裏是什麽感想,他可能會激動可能也會害怕,以他那個尿性也會害怕嗎?一副很欠打的臉。 直到我看見了亮光看在縫隙的上方。一個黑影從上方的縫隙中跳了下來,我不知道他是怎麽下來的。想起吳邪說張家人都是會縮骨的,這也倒可以解釋。 黑瞎子拿起手電筒照了照我,“沒時間了,快走!”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其他人呢?他這一身傷是怎麽回事?我還有好多好多沒來得及問。他便拉起我一路狂奔,一直跑到頭差點撞在巨大的鎖鏈上。 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令人毛骨悚然。一條一條的鎖鏈橫貫山穀兩端,無數的怪鳥在鎖鏈上,估計在冬眠。我們早已經走出了士兵的方陣,然後在全是骨頭和亂石走穿行。黑瞎子指了指手電照到的盡頭,我隱隱看見了一塊非常巨大的青銅巨壁。 它鑲嵌在岩壁中,我知道那就是,那個在我童年故事中吳邪無數次提到的。 我無法想象裏麵是什麽,或者吳邪就在裏麵等我。 “你自己去吧,我就送你到這了。”黑瞎子把手電筒遞給我,對我笑道:“把他們帶回來。”說完便把鬼璽塞進我手裏,拍了拍我的肩。 我對他笑了笑,還是說不出話來。 黑瞎子,我是真的怕,怕的要死,我怕吳邪不在門後,我怕我見不到那個叫張起靈的,我怕我帶不出他們,我怕你們拋下我…… 我知道你們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我是多餘的,也許我唯一的用處就是替他們守這裏。我真的好累,我為什麽要答應吳邪,我好傻。傻的一塌糊塗。。 也許,我是為了那個非常重要的承諾,一個我不能拒絕,一個我不能失去的約定。 小哥會在的,一直都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