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天宮
“不是,那小屁孩跑哪去了?要不要去找找?”黎簇忍不住問道。
黑瞎子卻搖了搖頭,嘿嘿一笑,“這小子沒那麽簡單,他要是想跑,誰都攔不住。你說對吧二狗。”
二狗白了他一眼,表示不想說話。
解雨臣放下手機道:“還有你黑瞎子解決不了得?小子以後不得了啊!”
“喏,那不是回來了嗎。”黑瞎子努了努嘴。
我乖乖地回到角落坐下,瞬間大家都不說話了。幸好霍秀秀解圍,“別杵在那裏,素貞,給張家小子倒點奶茶。”
黑瞎子突然站了起來,拍了拍腿,“走嘍,睡覺,明天早起進山,大夥兒都準備好,不知道該幹些啥的就問素貞和小花,他倆以前來過。”
被叫素貞的男子似乎很不開心,因為他識水性,有生的非常白,在水裏就像一條白蛇,外號就叫白蛇,十年前他來過長白,所以就又把他叫上了。這白素貞的外號還是王胖子喊出來的。
解雨臣皺著眉,怎麽又叫我小花?
“小崽子,走,睡覺去。”黑瞎子拉著我的衣領,就把我拖走了。我幹脆不動了,累死他算了,結果黑瞎子突然鬆手,我倒在地上,還差點被出來的腳夫踩到。
第二天,黑瞎子把我踹醒,外麵白茫茫一片,我還以為天亮了。雪的反光看久了會得雪盲,黑瞎子給了我護目鏡,可是我表示我想要他的墨鏡,他嘿嘿一笑,眉毛上揚,“做夢去吧。”
半個小時後我們在紮西的指引下走進了雪山深處,解雨臣和白蛇倆帶著眾人走當年小哥留下記號的路,小哥走過的路一般都是安全的。因為裝備太多,留下了霍秀秀和倆個人在山外接應。
白蛇潛入水中,遊了一會兒,便對岸上打信號,黑瞎子遞給我一個風燈,指了指水裏,“小心。”
我點了點頭,屏住呼吸潛下水去。我身體不好,不能背氧氣瓶。白蛇提著風燈在水下等我們,他遊地很快,我隻能依靠風燈在水下的微弱光芒往前遊,約遊了一兩分鍾,我實在不行了,便向上浮去,氣壓瞬間壓地我頭痛欲裂。
我浮到水麵,猛地吸一口氣,肺部抽痛起來,我這才發現我和他們走散了,這是一個巨大的洞,我拿風燈像上照去,一尊尊人頭鳥身的雕像立在洞上方。
這裏怎麽會有雕像?
我想起吳邪當年和我說的:那怪鳥嘴裏的那猴子,老惡心了,這西王母的癖好真獨特!你記著哈,看見了就跑快點,使出你吃奶的勁。
我心想:這麽巧?
我連忙關掉風燈
原來真是活的,冬眠嗎?那估計活了好多年。我盡量不弄出聲音,慢慢潛下水中,我又向下遊了一段時間,終於在上麵看見了微弱的光,浮出水麵才發現,所有人都在,似乎都在等我,白蛇舉著風燈示意讓我跟上,我沒有說話,默默地跟上,我隱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因為大家一句話都沒有說,有幾個人身上還有傷,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老覺得不對勁。
黑瞎子拍了拍我的背,小聲地笑道:“怕不?”
我看著他還戴著墨鏡,你咋就與眾不同呢?黑瞎子低下來,在我耳邊說:“等會兒到青銅門槍聲一響你就趕快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你怕不是在逗我,我好不容易來了,不進那門作甚,而且我還有鬼璽。
鬼璽?
我恍然大悟,這裏有的人怕不是來救人的,他們是為鬼璽來的和那青銅門裏的秘密。這鬼璽是值錢。我有點疑惑,吳邪沒有把青銅門裏的東西透露出去嗎?這仇家都追門口來了。
前頭的解雨臣注意到了我們的小動作,裝作沒看見。我突然覺得這一路上也太太平了吧,啥玩意都沒有,恐怕這不是去青銅門的路。有的人也要忍不住了。
當我們走到一個轉彎路口時,眾人停了下來,黑瞎子拍了拍我,
故意說的很大聲道:“你知道吧,吳邪上次來這可是順了不少寶貝,這裏麵可不是冥器,都是黃金的哦。”
我哪知道。我很配合地點點頭。所以.……現在該幹啥?我正無語地低下頭,我見了一個巨大的陰影在我們背後,那東西的“頭”出奇的大,我望了望黑瞎子,顯然他也看見了,在那邊吹起口哨。
“砰——!”不知道誰開了一槍,不是往那個黑影開的,而是往我們開的!黑瞎子一把把我扔出去,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但是那個黑影人似乎沒有看見我一般,向黑瞎子他們衝去。黑影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腥臭的黑色黏液。
我想起黑瞎子在我後背拍地那幾下,原來他也不是那種老不正經。
我跑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現在已經聽不見身後的槍聲了,我邊回頭邊走,突然腳下一空,極速地摔了下去,我抽出匕首紮在洞壁上,同時腳踩在兩邊,洞下麵深不見底,我慢慢向下移動,我咬住風燈,伸手就摸到一個黏膩膩的液體,抬頭一看,一個巨大的扭曲的臉在我上方,張著長滿獠牙的大嘴對著我,卻怎麽也吃不到,這黏膩膩的液體怕是它的口水。
我看它估計是想吃我硬擠進洞裏來的,有點搞笑,幹脆不往下爬了,我鬆開手,我便向下掉去,終於到頭了。。
我先是聽到很多的聲音,四周似乎非常的空曠,沒有風,遠處有各種各樣的聲音,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蹲下來向前摸索,突然摸到一個人的小腿,我楞住了,汗毛豎起,又往前摸到了一個人的腳,軟軟的,腳趾甲很長。
我想起吳邪告訴我的,沒啥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小哥。我知道他是哄我的,但我相信他,同時也相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