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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雙生子降生

  眾人再次嘩然,沉默良久之後卻還真有不怕死的站了出來要求離開。段平陽沒有阻攔,任由他們離去,頂多三四個人,安茜默然將這三四個人全部記住。當晚回宮,段平陽望著眼前跪著的那四個人,抿唇輕笑:“你們做的很不錯,皇上一共有四個兒子,其他三人都封了王,偏生將三皇子落下,你們有什麽看法?”


  跪在最右邊的男子突然笑了,一改下午在三皇子府中的卑下,道:“皇上的心思我們可猜不準,連娘娘都猜不到的事情,我們更是猜不到。”


  段平陽眯眼輕笑著拍手,歎息道:“錢飛功,你在本宮的妹妹身邊潛伏那麽久,連半點關於王印的消息都沒有挖出來。你說,本宮是不是該賞你?”


  錢飛功抬起臉露出自己原本的麵目,若是段如思在跟前定然會被驚嚇不輕,這不是別人正是年初說要離開暗閣的千佛,千手觀音錢飛功!錢飛功被她威脅也不惱,隻是慢悠悠的站起來彈了彈膝蓋上的灰塵,道:“娘娘,令妹的七竅玲瓏心連娘娘都無法掌控,更何況在下隻是一個粗人呢?!”隔了一會又道:“其實在下很不明白,既然娘娘那麽想得到王印,為什麽不親自去問問夫人呢?如今夫人已死,這王印的下落怕是永遠都無法得知咯。”


  “你不需要明白!”段平陽擺手冷喝,眉眼間也逐漸顯出憂愁和傷痛,她是想要得到父皇傳給思思的王印沒有錯,但她一點傷害思思的心思都沒有!甚至,甚至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保護思思,她所求的不過是姐妹兩人立足天下,再也不要受人擺布和傷害而已!


  難道這一點小小的願望,也算是奢求嗎?為什麽老天要這麽殘忍,為什麽要傷害她的思思?閉眼靠在椅背上,段平陽耐不住心酸,她到底還是高估了淩霄花的本事,她說一切交給她,她竟然就真的放手了!可是結果呢,思思呢,終究還是逃不過那一紙江湖追殺令!


  “之前讓你們調查江湖追殺令是誰發出的,你們查得如何?”段平陽深吸一口氣平息心頭的憤怒和哀傷,聲若冰水的問。


  跪在最左邊的女子聞言緩慢的起身,揉著膝蓋柔聲道:“回娘娘的話,奴婢正準備向您稟報。江湖追殺令是從嶧城傳出,最先由漕幫負責散布消息,之後被無殤宮截下。”


  “嶧城?”段平陽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女子,又問:“騅岐你該知曉那嶧城是什麽地方?”


  被稱為騅岐的女子再次點頭,躬身道:“騅岐並非說謊,消息確實是從秦國與花國交界的嶧城傳出,有江湖傳聞買家是宮裏的人。”


  段平陽抿唇,不屑冷笑,道:“能夠花五千萬兩黃金的買家,除了宮裏人誰還能有如此大的手筆?!繼續查,本宮要最確切的消息,一個字都不能出錯!”


  騅岐頷首點頭,在段平陽的擺手下與其他三個人一同退下。隻有在段平陽的麵前她才是殺手騅岐,在外人的眼中她是名揚四國的一代豔妓花傾城。據說,當年秦皇還特地在宮中設宴款待她,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花傾城非但沒有去反而言明她這一生定不入皇親貴族家。


  席沉夢依舊醉生夢死的將自己溺斃在酒窖中,魏皇找過他好機會都被告知振國將軍沉醉不起無法進宮麵聖!再如何這席沉夢也是魏皇的親外甥,幾次三番之後魏皇也不由得有些警惕起來,這席沉夢總是召喚不進宮麵聖,莫非他有二心不成?帝王最怕的便是臣子對自己有二心,即便對方是自己的親外甥也一樣會被懷疑。


  俗話說得好既然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於是魏皇正式的微服私訪了,所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席沉夢的振國將軍府,他倒要看看這席沉夢是不是真的在醉生夢死無法進宮,還是別有二心的藏有什麽狼子野心。魏皇常年不出宮,即便是出了皇城恐怕隻沒有幾個人認識。


  喬裝打扮之後的魏皇隻帶了兩個侍衛便出了皇宮,在京城最繁華的的街道上體察民情之後才往振國將軍府走去。遠遠的就看到振國將軍府依舊一片素白,有些詫異莫非這沉夢真的死了夫人?可為何宮人回報卻說應家的大女兒還好端端的活著呢?

  莫非傳聞有假?不會,若應家的大女兒應落晨真的死了,應全那個老匹夫還不哭天搶地大喊我的心肝寶貝?猶記得當初應芳青在宮裏失蹤時,應全這個老東西可在他的上書房裏整整哭了兩個時辰,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老爺,前麵那座府邸便是振國將軍府!”魏皇的貼身侍衛金蠶恭敬的對魏皇稟報。


  魏皇點頭,走到門前竟然沒有發現有守衛把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悅道:“堂堂將軍府竟然連守門將軍都沒有,成何體統?!”


  銀蠶抿唇輕笑,道:“沒有守衛我們可以進去的更方便,不會驚動任何人!”


  言之有理,魏皇讚賞的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走進去望著那一院的雜草眉頭再次緊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將軍府的管事呢,怎麽管理的將軍府?”


  金蠶聞言急忙往裏麵走去尋找管事,可沿著偌大的將軍府都飛快的搜略了一邊都沒有尋到人。“老爺,這將軍府沒人!”


  “沒人?什麽意思?什麽叫沒人?!”魏皇怒了,沉夢這小子搞什麽鬼?莫不是回了淩國?不該,若是回了淩國天山那邊定會給自己消息,沒道理他走了自己不知道!“再找!”


  金蠶再去尋找,銀蠶扶著魏皇往裏麵走,最後三個人的腳步停在後院的酒窖前,席沉夢如一灘爛泥一般躺在地上,胡子拉碴遠遠的便能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餿味,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過澡。他的腳邊堆滿了大小不一的酒壇子,金蠶越過席沉夢走進酒窖,望著空了一般的酒窖歎了口氣無奈的搖頭退了出來。


  “老爺,酒窖裏麵一半的酒都要空了,怕是被振國將軍給喝了!”金蠶歎氣,伸手想要將席沉夢從地上扶起來,無奈他醉得太死一個人還真沒辦法扶起他。


  魏皇雙眼危險的眯起,怒聲道:“金蠶銀蠶,帶他回宮!”魏皇怒從心起,席沉夢的爛醉如泥讓他放了心,但這將軍府整個人去樓空的景象卻又讓他驚了心。裏裏外外尋找了三遍也沒有找到其他人,唯一知曉內情的人卻又醉得不省人事!


  金蠶銀蠶不敢怠慢急忙將席沉夢抬上馬車,魏皇不耐的與席沉夢坐在一個車廂裏揮鞭回宮。這孩子從來沒有這麽頹廢失態過,竟然會喝酒醉成這般模樣,等他清醒了,倒要好好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值得他這般作踐自己。


  站在窗邊,如今名叫魏筱白的女人雙手虔誠的捧著肚子目送那輛氣派的馬車絕塵而去,有人將爛醉如泥的席沉夢帶走了。也好,暫且不論對方到底是要殺還是要救,總比他自己將自己溺死在酒壇子裏的好。若是再這樣下去,她不確定自己能狠心的不出麵,任由他這樣繼續醉死下去。


  “別看了,各人各命,與你無關的。”藏進扶著她的胳膊回到床邊伺候她躺下休息,魏筱白無奈的撫摸著腹部麵有苦色。


  歎了口氣,道:“睿那邊有消息傳來沒有?”


  藏進如今也不叫藏進,他原名葉奉,如今倒是用回了自己的本名。“傳來了,洛梵在淩霄宮過得挺好,早就不哭了,現在在跟著木天痕練劍。”


  魏筱白頷首點了點頭,笑得淒苦道:“相公,你說我這一步到底走得對不對?是不是太殘忍了?”


  葉奉搖頭,全然沒有半點敷衍的解釋道:“不會,娘子你這一步做得很對,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目前對我們來說最好的方法!”


  魏筱白無奈的苦笑,“隻是,看著他們這樣,我於心不忍!”


  “我知道。”葉奉握緊了她的小手,苦聲道:“我也於心不忍,但成大事者不可心慈手軟。這話,還是你自己說的呢!”


  魏筱白不高興的白他一眼,下一秒卻臉色蒼白的捂著肚子,額頭的冷汗更是滲透了人皮麵具往外滾落,那一副痛苦的神情決然不會是裝的!“娘子,你怎麽了?”葉奉驚了,饒是平日裏殺人不眨眼,可此刻卻依舊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別慌,我肚子好痛,怕是要生了!快去隔壁喊產婆,快去!”魏筱白疼,疼得撕心裂肺,伸手摸了一下床鋪果然羊水破了!在現代她雖然一直都沒有結婚生子成了大齡剩鬥士,但是她骨子裏還是很希望自己能夠孕育生命當媽媽的。女人這一輩子如果不生一個孩子,那她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葉奉急忙推開門對著隔壁大喊,將兩個產婆喊到房裏來伺候,產婆聽到他的喊聲急忙跑了過來,走近了一看可不是要生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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