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失蹤得有點早
“好。”洛梵答應得也很是爽快，轉頭望著席沉夢一臉期待的問：“席叔叔，你什麽時候離開家？”
席沉夢覺得自己對這小子算是白好了，如今人家小東西可是眼巴巴的望著自己走呢。之前，席沉夢也答應過晚上要去找一等一的高手來給段如思當護衛，保衛她和洛梵的安全。
所以，當天晚上在吃完晚飯之後，他便輕笑著誌得意滿的走出了段府，修長勁窄的身軀融進黑暗中。段如思累了一整個下午，倒在床上沒多一會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門外依稀能夠聽到人壓抑的說話聲，很淺但是她卻還是聽得見。“誰在外麵？”
“夫人，他們說是席管家找來的護衛。”丫鬟恭敬的垂首站在門邊，恭聲道。
“哦。打水，我要洗漱。”
“是，夫人。”丫鬟退下，沒一會便又端著水盆走了進來，伺候她洗臉更衣之後便打開了門。
段如思走進院子裏，目光在眼前五個男人的身上遊走了一邊，淡然的喝了一口茶水，問：“你們都是席沉夢找來的高手？”
五個男人點頭，麵無表情的瞪著她，讓她有一種同時麵對五隻悶油瓶的感覺，他們身上都有獨屬於小哥的那種殺手氣質。幾乎是一瞬間，她便肯定席沉夢找來的這五個人絕對不是尋常人。
段如思揮手讓丫鬟們都退下，抬眸望著五個男人，冷聲問：“你們是殺手。”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男人相互對視一眼，最後一個穿著藏青色衣服的男子上前一步，冷聲道：“是。”
“你們會保護我多久？”
“十年。”
十年麽？她突然就想起悶油瓶對天真說的話，用我一生換你十年天真無邪。嘴角輕揚，眯著眼睛笑得溫柔，“他付過錢了嗎？”
“付過。”
“那是不是我就不需要再額外付了？”她微微挑眉，對錢，她一向斤斤計較。
“不用。”
“很好，是不是我叫你們做任何事情你們都會去做？”
“是。”
“哪怕叫你們去死，你們也會去？”
“是。”
“為什麽？”
“因為他付過錢了。”
“所以說，這十年你們的一切包括命都是我的？”
“是。”
“我讓你們去殺人，你們會不會去？”
“會。”
“殺皇帝也會？”
“會。”
“失敗了怎麽辦？”
“死。”
段如思朝天翻白眼，揮了揮手，“我不要你們的命，十年，在這十年之間我要你們答應我一件事情，希望你們能夠做到。”
“什麽事？”
“無論遇到什麽，都要活下去，想盡一切辦法保住自己的性命。”
男人不解，冷然的看著她。
“他給的錢再多，如果沒有命活下去，有命拿錢沒命花，這錢就和糞土一樣毫無價值。我雖然不能保證你們跟著我的這十年能夠吃香的喝辣的，但是隻要我有一口麵吃就絕對會有你們一口湯喝。和你們說這些不是為了收買人心，隻是想讓你們記住了，我不介意你們以前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從今往後你們隻是我段府的護衛，隻要保護我和洛梵的安全就好，其他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好。”男人點頭，顯然對於這樣的任務已經是太感意外。
“還有，沒有我的同意不許任何人闖進段府，你們可以根據對方的意圖自行決斷，必要的時候，殺！”
男人有些驚了，一個女子如此狠戾實在不像尋常人家的夫人。這般狠，比閣裏的女人差不了多少。
“有問題嗎？”
“沒有。”
“對了，你們叫什麽名字？”
“我們沒有名字，隻有代號，我叫一，他們分別是二三四五。”
段如思手邊的杯子哐當一聲落在地上砸得粉碎，她嗬嗬笑問：“介不介意我給你們換個名字？”
一號無所謂聳肩，點頭，“隨便。”
段如思陷入了沉思，對於起名字她一向不在行。於是，隻好問：“你們有沒有喜歡的名字？”
回應她的是五個男人齊刷刷的搖頭，好吧，他們五個果然指望不上。段如思凝神看著他們身上的武器，五個人似乎用的武器也不相同。
“你們五個人用的武器都不同？”
一號點頭，指了指自己腰上的長劍，冷聲道：“我用長劍，二號弓箭，三號暗器，四號飛刀，五號用毒。”
段如思的目光深深的落在五號身上，禁不住輕笑，“遠攻近防，應有盡有，看來他花了不少錢。”
一號麵無表情的點頭，“確實很多。”他一想到席沉夢花錢請他們出閣隻為保護一個女人和孩子的時候，心頭滿是冷笑。
段如思若有似無的多看了兩眼用毒的五號，最後目光遊走在他們的武器上。想了一會，歎道：“一號你擅長用劍，那就叫天鴻；至於二號，藏進好了；三號用暗器，千佛怎麽樣，四號是飛刀，尋歡好不好，我可是很喜歡李尋歡的呢。至於五號麽，擅長用毒的人我還真的不知道該叫什麽名字好，善安如何？”
“多謝夫人賜名。”五個人倒是不挑剔，直接對她拱手說感謝。
段如思還以為他們會反對呢，沒想到倒是接受的如此坦然。當天段如思便安排他們住在南苑旁邊的小院子裏，分班輪流保護她的南苑，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半夜，一陣喧鬧的廝殺聲從南苑外的院子裏傳來，段如思坦然的躺在床上摟著洛梵繼續安睡。第二天起來空氣中依稀還能聞到血腥味，但是尋找一圈卻並沒有看到屍體和血跡，青石地板也被人用水洗刷過，看樣子他們已經都處理好了。
吃完早飯坐在院子裏發呆，連著三天她都這樣在發呆中渡過。第四天下午，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天鴻，“席沉夢呢？為什麽還沒有回來？”一個尖銳的想法在腦海中呼嘯而過，有點疼。
天鴻麵無表情的站在她的麵前，冷聲道：“席公子說他有要事要處理，讓我們五人今後都聽你的命令。”
饒是早就猜到，段如思還是有些心裏不舒服。“好，喊善安過來，我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