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死裡逃生
我不甘心,自己這輩子好容易才獲得這些,還馬上就要結婚了,結果命也馬上就沒有了,還要死在這裡,也太憋屈了。
「喂,其實我根本就不是許慎言會在乎的人,你殺了我又有什麼用?」壞人死於話多,只要是我話多,就可以讓他死,我打定主意,能拖一分鐘就多活一分鐘,萬一有人發現來救我了呢?「況且我爹是林正邦,我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你要是殺了我,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沒想到那個花蛇一點兒也沒有被我嚇到,反倒是發現了我的漏洞,「你是你爹最疼愛的孩子,那你嫁的人還能是隨隨便便大街上找的啊?你這話騙騙別人還行,反正我是不行。再說,我最近兩天可都一直藏在你家裡,我還能沒看到那個許慎言給你的彩禮有多少?那估計就是許佳所有的財產餓了吧?那一看,你來的關係就不簡單!」
我被花蛇說的話嚇到了,「你居然一直偷偷在我家?是不是有誰是你的內應?」
花蛇得意的笑了,「你說什麼呢?瞧不起我是不是?就我這能力還需要內應嗎?你家唯一認出來我的也就是那條狗了。」他說著擼起了自己的袖子,指著上面的牙印,「我就是看它長得挺肥的,這肉吃起來一定香,剛把手伸進去,就咬了我一口,還好我躲得快,不然這條胳膊估計就沒了。等我先報了仇,一定回你家再把這條狗給宰了,居然敢咬老子。」
「你死定了。」我腦子一轉,想到一個主意,「我家的那條是瘋狗,你被它咬了,一定會得狂犬病的,你離死不遠了。」
「你放心,我就是死也會拉著你和許慎言當墊背的。」花蛇站起來,「說夠了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想等著來人救你嗎?我告訴你,沒有人知道我會把你帶到這來的。你就受死吧。」
我看著眼露凶光,拿著匕首朝我走過來的花蛇,開始大聲呼救,「救命啊。」但是花蛇根本就沒有停下來,我開始在地上蠕動,遠離花蛇。
「你還想跑?」花蛇一步上前,站在我的頭頂處,「你在跑一個給我看看?」他蹲下揪住了我的頭髮。就在他舉起刀子咬扎在我的脖子上的時候,大門被一腳踹開了。
花蛇被嚇了一跳,手也縮了回去。「誰?」他大喊一聲。
「救命。」我跟著叫了一聲。
接著許慎言突然出現在了門口,「居然是你。」花蛇一看是許慎言,又伸出手拿著刀子扎了過來。「我和你拼了。」
「小心。」許慎言大喊。
我看著刀子過來的方向,趕緊朝著一邊偏了一下腦袋,刀子落在了我的肩膀上。「你和他拚命,你扎我做什麼?」疼痛的感覺一下子襲來了。花蛇扔掉我,朝著窗戶的方向跑去。
許慎言扔掉手裡拴著鬧鬧的繩子,說了一句:「上」。鬧鬧一個飛躍,一口咬住了剛剛爬上窗戶的花蛇的褲腿。
來不及多看花蛇是否被抓住,許慎言朝著我奔跑過來,他將我從地上小心的扶起來,「沒事,不要怕,我來了。」
我的意識還很清楚,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傷口帶來的痛感,「好疼啊。」我哭著說。
「我知道,你不要動,傷口現在沒有流血,我現在帶你回去。」許慎言只是看了一眼還插在我肩膀上的刀子,將我一把抱起。「你們小心將花蛇帶回去,我先帶郡主回去。」
「等一下。」我看著被抓住的花蛇,掙扎著讓許慎言停下來,「你也用刀將他紮成這個樣子,再把手腳都綁起來,塞在那個米桶里裝回去。」我一邊哭,一邊回想起自己剛才的境遇,這個罪我一定要加倍的討回來。
花蛇的腿還在被鬧鬧死死的咬著,全身又被其他人使勁按著,根本動彈不得,「你不是人。你一個女人,心腸也太歹毒了。你們兩個會不得好死的。」他對著我大喊。
已經邁腿要走的許慎言回過頭,雙眼無半分溫度,語氣冰冷的說:「將他的手筋腳筋去不挑斷,將舌頭割下,塞在米桶裡面。我不想再聽他說一句話廢話,他不是說心腸歹毒嗎?那就做給他看,讓他好好的活著。」
「你說,我是不是要變成個殘廢了?」我一隻手摟著許慎言的脖子,哭著問他。肩膀的疼痛現在已經有些麻木了。
許慎言的腳步不停,語氣平靜,「放心這個地方離得親王府不遠,我們馬上就回去。我已經派人過去通知讓太醫在等著了。」
「我們兩個是不是不適合結婚啊?」我看著許慎言,「還沒有嫁給你呢,就因為你的破事被綁架,挨刀,以後真要是和你天天生活在一起,會不會死的更慘啊?」
許慎言低頭看了我一眼,「對不起,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你沒有帶車過來嗎?我們這樣會不會太慢了?我還不想死呢。」我看著許慎言喘氣的聲音越來越大,但是一路上還是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家。
「放心吧,你不會死的。我剛才來得及,沒有騎馬,而且這裡也沒有人家,你再堅持一下,我們馬山個就要到了。」許慎言好眼安慰我。
這個年代,肯定不會有什麼消毒產品,我會不會最後被感染了破傷風啊,那個花蛇看著就不像是一個會講衛生的人,我越想越覺得委屈。「許慎言,我要死了,那就是你運氣好,我要是活著,你哪一天敢對我不好了,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
「我等著。」
只聽到許慎言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就趴在許慎言的身上沉沉的睡去了。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分不清是什麼時候了,我看著這個一點不認識的房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又重生了。
「夫人,您醒過來了?」面前突然出現一個我沒有見過的臉,一個小丫頭喜氣洋洋的對我說。
「我又穿越了?」我伸出手,但是剛一動彈,肩膀的疼痛就將我的記憶拉回了那天。
「夫人,您有什麼吩咐告訴我就好了。我是小菊,將軍特地派我過來照顧您的。」小菊一臉天真的看著我。
我盯著她:「你說的將軍是誰?我現在在哪裡?」
小菊笑了一下,「夫人,將軍當然是您的夫君許將軍啊。我現在去叫小黃鸝姐姐,她伺候了您一天一夜,現在剛剛睡著。」小菊一溜煙兒的跑走了。
聽到小黃鸝的名字,我終於放下了心,剛剛嫁給和肖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要是自己就死去了,那也太不值當了。
「主子。」小黃鸝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困難的轉過頭,看著她跑了過來,「主子,你終於醒了。」
「她們人呢?」我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婚禮不是還在進行嗎?
小黃鸝一邊哭一邊笑,磕磕絆絆的將那天發生的接下來的事情告訴了我。許慎言看我已經陷入了昏迷,就就近將我送到了現在的府邸,也就是皇上新賜給他的大將軍府。原本這裡是要我們兩個過年以後才會搬過來,這下可好,一切的步驟都省去了。
「我父王他們都還好嗎?」
「受傷的那天,王爺將府里事情安排好以後,就帶著王妃還有小少爺也過來了。太醫給拔過刀以後就說出血不是很嚴重,王爺他們也熬了一夜,就去睡覺了。現在正在廂房裡休息呢。我要不要將他們叫醒啊?」
「不用了。就讓他們休息吧。現在是什麼時刻了?」
「現在剛到巳時。將軍一早就去了宮裡復命,現在應該也快回來了。」
小黃鸝的話音剛落,小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將軍,您回來了。夫人醒過來了,正在房間里。」
我盯著門口,許慎言的身影果然就出現了。「你終於醒了。」許慎言一邊脫著自己的外衣,一邊朝我大步走了過來。
小黃鸝很是知趣,接過許慎言的衣服,就退了出去。
「我們是已經成親了嗎?」我記得那些禮節還什麼都沒有做呢?是不是不是合法的呀。
「當然了。你的名字已經在我家的族譜上了,王爺也認了我這個女婿,你是躲不掉的。」許慎言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