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綁架
「來了,來了。」小黃鸝興奮地嘟囔著。
「別說話,你這樣會露餡的。」濮陽青兒一下把她喝止了。
嘻嘻哈哈的人群越來越近了。小喜看著新姑爺,結結巴巴的說到:「參見姑爺,我們郡主說進去以後必須要猜對哪個是新娘子,才能接走。」
「小妹妹,你告訴我,這裡面有幾個假的啊?」林童認識這個小丫頭,故意逗她。
小喜一陣害羞,將頭低下,「我不知道。」
許慎言帶著人一下子沖了進去,「這簡單。」
林童進去看著被包裹著的三個人,「我就說郡主不會捨得為難您,就給您找了兩個替身。」
濮陽青兒聽到這裡,心裡一陣犯嘀咕,「這個人不會是不識數吧,這總共有四個人,應該是三個替身啊,怎麼是兩個。」
小黃鸝心裡想的則是這個林童就是一個傻子,連人都不會數。但是兩個人都忍住沒有說話。
許慎言認真的看著坐在那裡的三個人,總是覺得不對勁。坐在靠窗子的那個身材一看就比較壯碩,這肯定就是小黃鸝沒跑了。旁邊的這位露出了一雙手,膚色雖然白皙,但是食指那裡有些老繭,一看就是常年做針線活的人,旁邊這個包裹的比較嚴實,許慎言湊近了一些,鼻子里馬上就聞到了輕微的藥草味。林念姝喜歡做的事糕點,身上最多會有奶香味,這也不會是她。
許慎言往後推了一步,林童好奇的看著他,「將軍,您動手啊?」
許慎言托著腮,「我覺得郡主沒在這裡。他們三個都不是。」
「怎麼可能?今天郡主和您結婚,她怎麼可能會不在這裡。我覺得中間這位就是。」林童指著濮陽青兒說到。
許慎言朝著濮陽青兒的身後看了一下,原來那裡還有一張空椅子。「你們三個都不是郡主,快打開吧。」他對著這三人喊了一聲。
但是怎麼可能聽他這樣說,就會被唬住,這三個人紋絲沒動。「你上去,將他們的名諱都報出來。」許慎言將自己的猜測都告訴了林童。
「是。」林童一個箭步上去,用腳稍用力跺地面,告訴她們,我在對你說話。將她們的名字挨個報了出來。濮陽青兒第一個將身上的布料拉開,笑著說:「行啊,果然瞞不住許將軍。都出來吧。」她朝著黛墨和小黃鸝的方向說。「哎,我說,你這個夫婿……」她一邊用手撥弄臉上的頭髮,一邊回頭相對林念姝說話,結果卻只看到一個空蕩蕩的椅子。「念姝去哪裡了?」她回過頭對著小黃鸝喊道。
小黃鸝一聽她這麼問,覺得有些奇怪,就顧不得扯身上的那些東西,連忙朝著那個空蕩蕩的椅子跑了過去,「剛開始不就在這呢嘛?」
許慎言的心裡也開始緊張起來了,以前就說不嫁,今天不會是反悔了吧?「你確定你們剛才的時候她就在這裡?」
「沒錯。這個遊戲還是我提議的呢,郡主也同意的。她還為了好玩,故意將自己放在那個不起眼的位置。」黛墨看著許慎言說。
濮陽青兒站起來,「對呀,念姝是不是故意增加遊戲的難度,藏起來了?」
許慎言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先別說這些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把郡主找到。我們先不要聲張,免得是虛驚一場。小黃鸝、黛墨,這個院子你們兩個最熟悉,帶人把這裡里裡外外都找一邊,一個角落也不能放棄。」
「是。」
「林童,你帶人把這個府里的每個門都派人把守起來,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能出去。」許慎言接著說。
「是。」
許慎言的心裡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要結婚的日子,新娘子卻不見了,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屋子,頃刻間就變得冷冷清清了。
一直愣在一旁濮陽青兒忽然醒悟過來,「我知道了。你們沒有進來之前,我彷彿聽到了這個聲音。」濮陽青兒用自己的兩隻手相互擊打了一下,「就是這種聲音。」
許慎言看著濮陽青兒,「不好。可能就是這個人將青兒砍暈帶走了。」
林念姝的院子原本就不是很大,再加上大家都分好工,不一會兒就差看完了。個人帶著自己的結果朝著許慎言的位置跑去,但是無一例外,都是沒有找到林念姝。
「林童,去通知王爺。我帶人去找。」許慎言朝著門外走去。
剛出門,就聽到鬧鬧近乎發狂的叫聲。他朝著叫聲傳出來的位置走了過去,看到關在籠子里的鬧鬧一直在撞擊籠子,「鬧鬧一直都很乖,它這是怎麼了?」
眾人看著這樣子發狂的大狗,都有一些害怕,不敢上前。只有一直餵養它的小黃鸝大著膽子走了上去,她看到鬧鬧的嘴裡有一些布條,就伸手將籠子的門打開了,沒想到鬧鬧一個箭步沖了出來,眾人驚叫著朝旁邊散開。但是鬧鬧壓根沒有傷人,只是朝著後院跑了過去。
「跟上去。別讓它傷了人。」許慎言率先跟著。
鬧鬧一路跑跑聞聞,最後停在了後院的門口。但是門是關著的,它就沖著關上門的開始大叫。「今天都有誰從這裡出去了?」許慎言對著站在這裡的門衛問道。
兩個老門衛對看了一眼,顫顫巍巍的說到:「天不亮的時候,買菜的、挑水的都是從這裡出入的。」
「我們進來以後,是否還有人從這裡出去?」許慎言接著問。
那個門衛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只有一輛送糧食的車出去了。那上面還放了一個大米桶。當時我還好奇來著,怎麼會送來這麼多的大米。」
許慎言從旁邊的牆上拿過來一根麻繩,拴在了鬧鬧的脖子上,「我們跟著它。」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林正邦一聽說有事就急忙爬了過來。
「郡主,我們先去找人,你給王爺解釋一下,主意千萬不要嚇到王爺,也不要引起恐慌。如果郡主回來了,就在這裡等著,我們午時在這裡集合。」許慎言對著濮陽青兒快速講到。
說完,就打開門帶著一眾親隨和鬧鬧一塊出去了。
我就記得當時剛剛將衣服度弄好,就覺得自己的脖子那裡一疼,現在終於醒過來了。但是這是什麼地方?我心裡有些好奇。想動一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還有腳都被捆住了,這裡烏漆麻黑,我什麼都看不到,空氣也很污濁,我的嘴裡還被塞了東西。我覺得自己快要被窒息了,就用舌頭使勁將東西頂了出去,自己終於可以順利呼吸了。「救命啊。」我一邊大聲呼叫,一邊用腳使勁踹裝著自己的這個東西。
突然,我覺得這個東西停了下來,頭頂也出現了光亮,刺眼的亮光一下子照了過來,我使勁一伸腿,頭漏了出來。我看到了自己的頭頂站了一個人,手裡拿著一個蓋子,看到我滿臉的凶神惡煞。「快進去,別逼我殺人。」他對我惡狠狠的說到。
我覺得害怕極了,但是想一想自己除了秦家的人並沒有得罪過誰,再加上秦家的人都死絕了,我壯著膽子問他:「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我?」
那個人接著說:「我綁你就是為了報仇。」
「報仇,你是秦淮的人?」我順嘴問他。
沒想到那個人白了我一眼,「什麼秦淮,我是花蛇,我就是為了我的兄弟,我要讓那個許慎言痛不欲生。」
「許慎言?」我吃了一驚,「我不是他啊?你是不是認錯了人?」
「你少在這裡裝了,我打聽過了,你們今天成婚,我就是故意的。你快躲進去,小心我打爛你的頭。」我看他比劃著真的要敲我的頭,再加上這個地方也不知是哪裡,路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於是就乖乖綣腿躲了進去。
我蜷縮在桶里,回想著這個人說的話,他說他是花蛇,應該就是最近許慎言出去剿匪惹出來的仇人。他那麼痛恨許慎言,看來我也應該順著他的話說,這樣估計還有機會逃出去。
車子來回的搖晃,我覺得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
「出來吧,到地方了。」過了沒有多久,他終於停了下來,將我從桶里倒了出來。「你說一個女人,個子怎麼長這麼高?這麼大的米桶都裝不完你。」這個叫花蛇的一把將桶扔在了門外。
我看著他凶神惡煞的樣子,不敢講話,他過來看我躺在地上,朝著我的腿踢了一腳,「醒一醒,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你要做什麼?」我害怕的瞪大了眼睛,想了一路,我也沒有想到任何逃走的辦法。我看他舉起了手裡的尖刀,驚恐的大叫起來,「你找許慎言報仇,你為什麼要抓我?」
結果這個人只是將我推上的繩子割開,「我要是能抓到許慎言,你以為我願意找你。站起來,自己走進去。」
他又在我的腿上踢了一腳,我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將門推開,一陣灰塵馬上漂了起來,我咳嗽了兩聲,走進去。「許慎言和你有什麼仇?他是殺了你家人嗎?」
結果這個人在我背後使勁推了我一把,重心不穩的我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只能慶幸這地上鋪滿了稻草,只是身上的喜服全部弄髒了,「你少廢話,我可沒功夫和你啰里八嗦。」
這個人壓根就不像電視里演的那種綁匪,為什麼就是不搭我的話,我的心裡只能暗自咒罵他和許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