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遭遇強暴
江景讓後悔自己的衝動,也未曾料到陳折初會在這早已亂了套的氣氛裏應聲,他闔眼,竟有些急躁地轉身離去。
翌日。
依著昨個兒的線索,江景讓不動聲色地滿城搜查錦卿這個人,不論是男是女,一直到晌午時方才有人查出來——這是個青樓頭牌。
叫一個男子當頭牌…當真別致。
夜裏的事兒江景讓與陳折初閉口不提,全然是什麽都未曾發生過的模樣兒,一切都自在地不像話。
他們趕到青樓時,老鴇正坐在一旁哭哭啼啼,說是昨夜裏他們這兒的頭牌死活要走,又武功高強,誰都攔不住,今個兒生意便足足比平日裏少了一半。
江景讓似乎料到,他心底裏有了眉目,想法子套那老鴇的話。
“這個錦卿啊才來我們這時喚作白卿,小的覺著這名字太過顯眼,便改成了錦卿…”
意料之外的,蘇程身子顫抖一刹。
“白卿?是否是個男子,長相清秀?”
那老鴇顛了顛手裏那包銀子,笑起來時漏出一口大黃牙,點了點頭。
蘇程拉著江景讓便往外走。
“江大人,這案子基本是破了。”
他微微喘了口氣兒,眯眼,“白卿是我曾經師傅的兒子,醫術高明,待我如同親兄弟,隻是…”
“什麽?”
陳折初被這身世搞的雲裏霧裏,張口便問。
“你不曉得!當時蘇曜出生哮喘嚴重,是我師傅給他開的藥方才見了成效,那蘇家人忘恩負義生怕他兒子的病暴露出去,要殺我們三人滅口。”
蘇程斂眸:“我師傅年紀大了便遭了毒手,之後我雲遊江湖,白卿年紀比我小不少,再也未曾見過。”
江景讓思索許久:“若此人真是你識得的那白卿…那便是為了複仇了。”
而後,蘇程帶路馬不停蹄地趕到他曾經師傅的住處,瞧樣子是荒廢了好些時候的房屋,四周皆是雜草。
黃昏十分,又到了深山裏頭,實在危險。
江景讓覺著自己魯莽了,又實在沒其他法子,將陳折初安置在馬車裏便同蘇程進了苑。
門吱呀作響,甚至關不上,一共兩間寢室,瞧著略幹淨些的榻上,躺著個臉色慘白的男子。
“…白卿。”
蘇程咽了口唾沫,又見他桌上的書信皆是蘇曜的筆體,認定了他就是錦卿。
“多久了。”
白卿不屑地瞥了眼江景讓,平躺過去,眼角劃了滴淚下來,“錦衣衛也不全是廢物。”
江景讓被他逗笑,又見桌上他毫不忌諱擺著的藥瓶,拿起來瞧了一眼。
“你把蘇曜治哮喘的藥調包,你一早便得知他有斷袖之癖,所以你不惜出賣身體殺了他?”
江景讓懶懶倚在桌邊兒上,見他並沒有反駁,隻覺得這案子又是無趣了些。
“你潛伏在青樓如此些年,等著蘇曜上鉤,歡愛時藥效發作他瞬間斃命,你借著武功高強將他鎖進書房逃之夭夭…”
“不出意外,你也染了性病,嗯?”
白卿發瘋了般站起身,身軀高大卻瘦弱地不得了,似乎被戳中的痛楚,朝江景讓撲來。
速度過於快了,盡管江景讓及時側身,還是被他尖銳的指甲狠狠劃破了手臂,江景讓忍著疼痛下意識踹了一腳,他狠狠撞在牆上。
“江大人,您的漏洞。”
蘇程彎了彎眉眼,笑容有些苦澀,從床榻底下抽出張泛黃的紙,遞給他。
“白卿愛上蘇曜了。”
江景讓掃了一眼上頭雋秀的文字。
“殉情。”
“我的蘇公子,既此生是萬劫不複,便來世將愛全然補給您。”
他似乎愣住了,當上錦衣衛如此些年他從未遇著過失誤,而這次,是他徹徹底底錯了。
死是兩人一同選的,隻是白卿最後依舊發了狠,叫自己多活了些時候回到這裏,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他並沒有背叛父親愛上仇敵。
“安葬了吧。”
江景讓頭疼,不曉得該如何朝皇上解釋這事兒,打算在附近村民的宅子借住一晚,歇歇腳。
陳折初依舊縮在馬車的角落裏,第不知多少回後悔,見著江景讓進來,鬆了口氣兒。
“…您這是?”
她皺眉,瞧見江景讓右手臂血淋淋的,聽見他解釋為白卿指甲劃成這模樣,懷疑人是不是練過。
雖說不嚴重,但傷口若惡化了實在危險,從前在府裏她常受欺負,母親也囑咐過她治傷口該用何藥,見蘇程情緒低落,執意要要自己去采些回來。
女孩子家見不得血腥,光瞧便覺著疼。
“二白。”
見陳折初死活不要人一同,江景讓也拗不過她,吩咐二白偷偷跟著,別出了危險。
二白悠悠閑閑地走在後頭,沒當回事兒。
危險也是真真兒發生了。
往前方才走了幾十步的模樣兒,陳折初恍然瞧見個有亮光的山洞,想借著這光瞧清楚些,向前湊了湊。
下一秒,她被什麽人騰空抱起,到嗓子眼的尖叫在目光觸及到二白那一刻起,憋了回去。
她手勢示意二白回去找江景讓,方才開始捶打身上男人的手。
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將她拖進山洞裏時,那裏頭暖和的很,一眾男人圍在火堆旁,虎視眈眈。
他們早便知曉這地方來了人,隻是未曾料到是個女子。
陳折初手裏還攥著草藥,那人拉扯著她,開始撕她的衣裳,大腿壓在陳折初身下,眼眸猩紅。
“放開我…”
陳折初壓根掰不開男人的手指,一腳踹了上去,卻被身邊另外兩個男人拽住,動彈不得,眼睜睜瞧著身下的男人喘著粗氣撕扯衣裳。
他的手碾壓上她的小臉,似乎是在羞辱她,僅剩的一層布料怎麽也不願撕扯下來,有意要如此挑逗她。
這一切來的過於突然,陳折初絕望地咬破了紅唇,閉著眼眸不願見男人醜陋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