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離開訓練場之後,我愉快的心情就一直保持著。
無論是莫名其妙‘被送’了一顆惡魔果實,還是在山腳下察覺到的異常,還是又雙叒叕看見偽裝新兵的CP9導致的胸悶…
以上種種各式各樣麻煩,都不能減輕心情的愉悅指數。
順便,在橫穿占地麵積寬廣,以至於後山和辦公室直線距離太過漫長的本部軍校所在地期間,又從環境聯係到自己目前的執教生涯。
於是更加高興。
…………
馬林弗德海軍本部軍校位於月牙形海灣左側,有三個超級大的訓練場,兩幢用於文化課與室內道場的教學樓,一座船塢,一個食堂,一座學員宿舍樓,一座教官們居住的生活樓。
條件都非常好~
吃飯有食堂,衣服有軍需處提供,後勤還可以包辦日常生活中的全部瑣事。
出門右拐走半個小時(用月步或者其它方式就十分鍾)的路程就是非軍事地帶,那裏有平民居住的城鎮,也有集休閑娛樂於一體的綜合商業區。
城鎮和商業區的街角巷道裏藏著很多特色小店,可以買買買。
錢不用擔心,入職那天我就拿到一張,黑底海鷗浮雕世界銀行發行,到新世界都有營業點的卡。
據說是預支工資,具體詳情不太清楚,我一貫不關心這種細節問題,百年前類似庶務都是那個混賬王八蛋…呃~交代別人處理的,他有親衛和侍從官嘛~
之後的幾十年更不用說了,有供奉,也有據說是報恩的小精怪,和山腰那座神社常駐巫女們幫我打理日常。
偏題了,總之我拿到卡去血拚也沒把它刷爆,可見裏邊的金額十分令人滿意。
所以扣除睡眠質量的問題,其它方麵我都超級舒心。
如此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優質生活,簡直不要太適合我這樣命不久矣的老人家。
不必勞碌奔波的日子,令人心情舒暢,這裏必須第一萬次為自己那天的決定點讚,英明神武不解釋。
唯一叫人不那麽愉快的就是…
名為追求實則騷擾的家夥太多又煩人。
…………
這一刻,當我抄近路從教學樓一側拐過轉角,一眼看見十幾米外不巧正走出樓道的那個身影的刹那,額角飛快迸起一根青筋。
隻是可惜轉身已經來不及了,對方幾乎瞬間就察覺了我的存在,隨即轉過頭,精準對上我的視線。
下一秒,那雙藏在海軍軍帽帽簷下方的眼睛瞪圓了,臉頰詭異的浮起紅暈,原本進行中的步伐猛地停頓,就這麽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我滿頭黑線,然而現在掉頭又顯得太刻意,不得已隻好繼續走過去。
靜默中,隨著我的腳步,兩人的距離慢慢縮小。
十五米…
十米…
五米…
兩米…
在一米開外的距離停下腳步,我扯了扯嘴角,艱難的開口招呼,把樓梯口堵得嚴嚴實實的男人,“日安——”
聞言,這個身材魁梧肌肉發達,野生馬尾辮,衣著還沒到十幾年後一條皮質胖次就敢上街的糟心程度,然而西裝革履更像個暴徒的男人,抬手掩在嘴角噓咳一聲,象是清了清嗓子…
然後有些語無倫次的回答,“啊那個,請叫我梅納德,那個…呃…日安——”
我又一次扯了扯嘴角,完全不想說話————我當然知道他是誰,梅納德準將,上個世界就算不熟也知道,他是大將藤虎的追隨者。
開始他是薩卡斯基那一係的,後來更心折於藤虎大將的理念,所以…
當然,無論是上個世界還是這裏,他們的信仰和立場都與我無關,我頭疼的是,這家夥是第十一個。
從上個星期開始,他依照慣例來軍校協助授課。
海軍本部有不成文的規矩,返航休整期間或者受傷被勒令修養的將領,都會抽出時間到軍校裏刷存在感。
一來這些半生沙場征戰的將領們閑不住,總希望能把自己的武技和理念教給新生代,替海軍的未來盡一份心力。
二來也有觀察考較那些年輕人的心性,以便提前預定其中某個學員的意思。
總之,一個半月來導致我‘豔名遠播’的肇因,和這些來軍校的將官脫不了關係,追求者們也多半出自這些太閑了的家夥。
前十個昏了頭連熱情和騷擾都不知道區分的神經病,無一例外被我揍得不敢再出現,隻有這第十一個,我暫時還沒辦法。
因為,這位梅納德準將居然人不可貌相的太害臊,話都說不利索,以至於我還不能名正言順地動手揍他。
要是波魯薩利諾那個混賬王八蛋在就好了,我哪裏還需要煩惱這些有的沒有的。
以黃猿大將的變/態、非/典型性神經病和高智商犯罪型人格,絕對能讓這些隻看臉的狗男人聞風而逃。
沒辦法惡靈退散的我,真的,很想那個混賬王八蛋啊~
…………
我一邊眼神放空的深刻懷念,某個打翻醋壇子不鬧得天翻地覆絕不會善罷甘休的超級嫉夫,一邊和這位打了招呼就閉緊嘴既不說話也不讓路,還滿臉通紅的梅納德準將麵麵相覷。
接著又等了好一會。
直到我看著在我死魚眼瞪視下的這個男人臉越來越紅,依稀仿佛再過幾分鍾可能就會燒壞腦子,而且百米外有腳步聲正在靠近,稍等會我們這裏的場景被看見,又要引發新一輪花邊新聞…
對成為別人口中的緋聞女主角,這種事超級不感冒的我,不得已隻好又開口,“請問您有事嗎?”
沒事別堵在樓梯口,妨礙交通了你————這後半句話我沒說出來,然而透過眼神也表達得很清晰。
這位害臊的梅納德準將顯然看懂了,黑裏透紅的臉立竿見影的褪了一層顏色,“很抱歉,事實上我…”
話說到中途忽的沉默,他的視線越過我看向後方,緊接著,神色驀地一肅,“薩卡斯基中將!”
嗯?我回過頭,隨即看見正從辦公樓外側轉角拐出來的,那陣腳步聲的行人————為首的深紅西裝,壓得低低的海軍帽,確實是‘薩卡斯基中將’。
而這一瞬間,那位聞聲抬了抬頭,露出帽簷下方的一雙眼睛…
淩空投來的眼神冷酷而嚴峻,襯著他那張絕對比教導主任還古板的臉,真的,十分的…令人虎軀一震。
或許也正因為他自帶死神隨行的強大氣場,刹那間,哪怕是他的追隨者,梅納德準將也忍不住散發出,仿佛有點心虛的氣息。
簡直就像壞學生逃課被教導主任當場抓獲,然後無比苦逼的感覺。
…………
於是,整個人都僵硬掉的梅納德準將把樓梯堵得更嚴實,讓我想上樓避開都不行,隻能百般無奈的繼續等在原地。
不多時,以本部中將薩卡斯基為首的一行人走到近前,烽火硝煙裹著海潮的氣息撲麵而來,深處還帶著細微的血腥氣。
我下意識瞟了眼那來源,隨後恍悟————血腥氣出自深紅西裝衣襟下方,想是受了重傷回來修養,也就怪不得有時間跑軍校。
雖然在這個世界,海軍未來三大將隻見過青雉,不過從日常聽來的零星信息,大概也了解一些另外那兩位。
未來黃猿大將另說,這位赤犬大將的形象,倒是和上個世界如出一轍。
嚴苛,絕對,不近人情,除惡務盡。
雖然因為某些不可外傳的事件,在軍中的風評褒貶參半並不是那麽完美,卻已經是鷹派將領們隱形的領軍人物了…
…………
這一刻,我因為不同世界的同一個人而有些分神,卻不想忽然聽見…呃~一句出乎意料的…嗬斥。
“你怎麽回事?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低沉的聲線,音色一如既往嚴苛,順帶裹挾著萬年不滅火氣,“衣裳不整違反軍紀,再有下次就從軍校滾出去!”
啥?我呆呆的抬高視線,一臉茫然的看向這位分明素不相識,然而見麵就劈頭蓋臉教訓別人的薩卡斯基中將。
對上他的眼睛,我才發現原來不是誤會,他確實是在罵我來著,並且…還沒結束。
不,應該說是剛開始。
接下來,他薄薄的嘴唇開闔間,一句接一句讓人十分火大的話毫不停滯,從我的衣著挑剔到我的態度,從我逃課罵到我招蜂引蝶。
順便還引申到,對現如今海軍本部之內的某些風氣表示深惡痛絕。
↑↑↑詳細內容我懶得重複,反正就是這麽個意思。
鬼知道這毒舌男到底是真的看我不順眼,還是他今天大姨夫來了各種氣不順才導致我掃到台風尾。
站在邊上的梅納德準將倒是幾次欲言又止,不過礙於這位薩卡斯基中將殺氣太重,幾次想說話又幾次沒膽子開口打斷。
總之,有那麽兩三分鍾,滿耳朵都是男人氣貫山河的嗬斥聲,而我的表情也從呆滯到眼神死再到滿頭青筋。
半晌,薩卡斯基中將終於發完脾氣。
也或許是覺得我沒有做多餘的事(例如反駁),所以還算滿意,他把音量降低幾分,不太嚴酷的最後說道,“滾回去上課——”
下一秒,我毫不猶豫的翻出個白眼,無視了他徒然一黑的臉色,之後氣沉丹田,拔高聲線,“澤法!出來管一管你的學生!”
“不然我真的挖坑把人埋了!”
↑↑↑我不插嘴是因為懶得開口,或者和別人做什麽口舌之爭,所以還是讓你老師來給你解釋吧…
…………
話音落下,現場一片死寂,倒是隔著三層樓板,樓上那間總教官辦公室裏有人噴茶的聲音被襯得格外清晰。
之後…
間隔片刻,靜默中,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嚇得背貼牆壁的梅納德準將,似乎才終於鼓足勇氣,呐呐的開口,“薩卡斯基中將,她是本部軍校格鬥教官——”
“呃…新來的…”
然而遺憾的是,這種姍姍來遲事後的說明把氣氛弄得更詭異。
我敢發誓,此時此刻,我看到空氣裏飄來蕩去的都是尷尬,另外,薩卡斯基中將身上依稀仿佛都冒出黑氣來。
幸好很快有人登場,打破了這種雙方麵麵相覷的相顧無言安靜。
是從總教官辦公室裏推開窗戶,走捷徑直接跳下來的,順便人未到聲先至:
“哈哈哈~這是第幾個了?”
“我們本部的小夥子哪裏不好,不會真的看上戰國了吧?”
蒙奇.D.卡普的粗狂笑聲,一如既往十分幸災樂禍,外帶說話不怎麽看場合。
而等到他落地站穩,或許是看清在場都有哪些人,笑聲頓時一停,語氣變得有些驚訝,“誒——薩卡斯基,是你啊?”
說完也不等別人反應,視線一掃又對上我的,隨即嘴角咧開的弧度就越發大,笑出一口大白牙————
下一秒他人瞬閃到我身邊,抬起熊掌拍在我肩上,“誒~你也別總讓澤法給你收拾爛攤子啊~”
“那家夥剛才還在對我和戰國抱怨——”
緊接著…
他把拍我的熊掌往下落橫到我的腰上,迅速夾米袋一樣夾起來,嘴裏又說道,“哦~對了,來喝茶吧~我聽說你有好茶葉,走吧走吧~”
一瞬間視線就從正常變成打橫,我拿眼角瞪著這隻不務正業,今天居然、又、跑到軍校來的海軍英雄,腦門上劈裏啪啦爆起一整片青筋。
然而沒辦法,本世界這隻戰力天花板,蒙奇.D.卡普就是這麽任性。
技不如人的我也隻能毫無反抗的,任憑他象對待救災物資那樣夾帶著…又重新嗯~用月步竄到三樓高度,從窗戶進了辦公室。
…………
…………
接下來,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戰國你看,我們剛說起她,她就來了哦~”
“對了,樓下是薩卡斯基,澤法記得告訴那小子一聲,免得…哈哈哈~”
“喂!卡普你這家夥幹什麽啊!”
“還不快把人放下!混蛋!”
嘈雜的吵鬧聲中,原大將搶救了被夾帶上樓然而忘記放下來,以至於死魚眼越發嚴重的我,海軍英雄被現役大將一拳敲在腦門心嗷一聲…
混亂過後,我坐在沙發裏,麵無表情瞪著正對麵那隻,腦門心被武裝色加固過的拳頭敲出紅彤彤包子的蒙奇.D.卡普。
餘怒未消的戰國大將和雙手抱臂的原大將澤法,他們兩位在辦公室另外那一半————因為總教官辦公室被一分為二了嘛~
現在我坐的是屬於我的空間,他們在我回來之前顯然是在澤法的那邊泡茶談天,海軍英雄去樓下把我拎上來之後,現在四個人就分成兩攤。
沉默持續了一會,最先開口的是拿手揉完自己腦袋的海軍英雄。
他舊事重提,並且十分理直氣壯,“泡茶招待客人啊~”
說完或許是見我眼神不善,他又抬手從懷裏神奇的摸出一個…蠻大的然而皺巴巴的紙包,揚手把它扔到我…懷(胸)裏(口),接著又說道,“我聽說你喜歡這種叫什麽的茶葉,這是托人買的,試試——”
試你個大頭鬼!我撿起反彈落到膝蓋上的,砸得胸…疼的紙包,不善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凶惡,無數句髒話匯聚到嘴邊,最後精簡成一個字,“滾!”
“你的脾氣怎麽這麽暴躁?”
“居然拿茶磚砸我胸的男人沒資格說我暴躁!”
“誰讓你胸太大的!”
“滾!”
“就不——嗷!痛!”
極度沒營養的吵嘴,結束在斜地裏飛來的一隻茶杯上,當然,砸的是海軍英雄,出手的是戰國大將。
緊隨其後的氣貫山河暴喝,出自這間辦公室的真正主人,“都給老子閉嘴!你們兩個混蛋是小學生嗎?!”
“尤其是你,卡普!你他媽給我老實點!”
氣勢磅礴的把海軍英雄吼得一時安靜下來之後,總教官又向我隔空投來了目光,順便咬牙切齒:
“千歲百歲!剛才在樓下你又幹了什麽?”
“你給老子惹了多少麻煩?就不能安分兩天嗎?”
“我遲早要被你氣出心髒病啊混蛋!”
…………
這一刻,或許是聯想起了什麽,紫發的原大將整張臉都扭曲了,不僅麵色黑如墨汁還滿頭青筋。
我撇了撇嘴角,表示自己其實很安分,不安分的都是別人,順便,責任他起碼應該負一半,因為…
“那些都是你的學生吧?”
現如今海軍陣營的將領,絕大多數都是他黑腕澤法的學生,那些太‘熱情’的追求者也大部分是他教出來的啊~
再說了————“性/騷/擾什麽的,被揍難道不是活該嗎?”
“你管追求叫性/騷/擾?”
↑↑↑這是趁著原大將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忽然插嘴進來的海軍英雄。
我拿眼角斜了眼坐在正對麵,開口的同時朝前傾身一臉好奇的那隻,隨後斬釘截鐵回答,“就是性/騷/擾,連我都打不過,沒資格追女人!”
“你的臂力能硬抗卡普這怪獸,哪個年輕小子打得過你啊?”
現役大將,佛之戰國加入了這場談話,語氣連同投來的目光都十分難以形容,簡直象是在看誤入歧途的年輕人那樣,帶著點痛心疾首的味道,“不接受就算了,把人打進醫院也算了,可你…”
“別把人的自信心打擊得一點不剩啊!”
“你知不知道,現在都有賭/局了…”
啥?我愣了一下,卻不想現役大將似乎自覺失言,臉上飛快閃過一陣尷尬,隨即就錯開看向我的視線。
倒是被稱為‘怪獸’的海軍英雄猛地笑起來,說道,“我也聽說了,誰能摘下這朵帶刺玫瑰,誰就能獲得全部賭/金——”
接著,他在我看過去的時候,露出非常搞怪的表情,一邊擠眉弄眼,一邊抬手比了個數字,“到現在是這個數,而且還在增加,所以你很值錢啊~”
“隻要成功約會一次,就能卷走全部的錢哦~”
我盯著他的手想了想,於是很心動的點頭,“那晚上我們去商業街約會,收到錢就一人一半吧~”
↑↑↑然後讓那些無聊男人的錢包大出血嗯~
…………
聞言,某個很可能更無聊的海軍英雄眼睛一亮,然而不等他開口,坐在另一邊的現役大將和原大將就異口同聲:
“不行!”
說完,現役大將佛之戰國連茶都不喝了,起身幾步竄過來,一抬手就砸在他們海軍英雄腦門心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給我老實點!不許添亂!”
下一秒,隔著圓框眼鏡鏡片的視線落到我身上,卻又沒說話,就靜靜的看著。
時隔片刻又…莫名其妙的重新轉過身,象是要回到來的位置上去。
我也懶得想這位戰國大將,究竟腦子裏轉的都是些什麽奇怪東西,反正這位名聞天下的智將,考慮的多半是些憂國憂民高端又大氣的玩意。
而那些與我無關。
隻是這一刻,在他轉身的瞬間,輕聲開口,“戰國大將,您有惡魔果實圖鑒嗎?”
腳下堪堪邁出一步的背影驀地停頓,複又回過臉來,“什麽?”
“惡魔果實圖鑒,借我看看——”說著,我直起身,又抬手從藏東西的位置把得到的那顆果實取出來————
接著又說道,“查一查它是哪一種果實。”
分作超人係動物係和自然係的惡魔果實,在那本鮮少流通的圖鑒當中,記載著絕大部分已知種類。
我之前查了偉大航道通販的書籍全目錄,沒查到有賣圖鑒,所以…
…………
原本,我因為玩笑也開過了氣也出過了,於是現在打算談一談正經事。
例如這顆惡魔果實,它究竟屬於哪一種或者哪一係。
結果…
現役大將鬼知道怎麽了,他的視線隨著我的手轉過一圈…然後就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胸不動了。
囧囧囧。
我跟著腦子卡殼一瞬,慢吞吞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又抬頭看了看保持著偏頭的姿勢,站在原地不動也不言語的現役大將…
沉默一瞬,額角青筋猛地一迸,我一個沒忍住就把拈在指尖這顆惡魔果實,朝著他腦袋砸過去————你他媽在看哪呢?
[咚——]一聲,被砸個正著的現役大將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接住了那顆凶器,回過神來就…
呃~沒有就了。
因為他一把將惡魔果實塞到跟著走過來的原大將手裏,緊接著人就消失了————從窗戶,一閃就竄了出去。
…………
下一秒,海軍英雄的狂笑聲,簡直快要把房頂都掀翻。
倒是原大將澤法顯得十分平靜,仔細看了看他手裏的東西,隨即走過來,沉聲說道,“看樣子應該是古代種,具體還要確認。”
說話間又將它托在掌心,重新遞到我麵前————我搖了搖頭,沒有接過這顆被歸還的惡魔果實。
之後,靜靜看了紫發的原大將露出疑惑神采的眼睛片刻,我笑了笑,輕聲說道,“不用還給我,給哪個學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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