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福禍相依
姚疇艱難地爬起來,激起他能夠站起來,就是石棺裏的寶貝遺產,他喘著粗氣,汗珠不斷滴落,似乎骨頭全都散架了,劇痛充斥著全身。
終於走到了石棺前,三顆源石已經被赫津他們拿走了,隻剩下四塊源核和HR濃縮液,他把上衣脫下,係上袖口,形成一個口袋狀,把源核全部放進去。
目光盯上了二尺近方玉石,他伸出手剛抬起金屬頭顱,突然整個石棺劇烈的抖動起來,那塊玉石卻迅速的下陷。
“這是怎麽回事?”
接著,姚疇感覺到整個房間開始顫抖,“哢哢”的響聲接連傳出,他抬頭看到牆壁突然崩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縫。
“這裏塌陷了嗎?”林瞻驚恐地叫出。
姚疇來不及回答什麽,他剛要向出口跑,卻聽到了吉野和林瞻同時的呼救聲,他開始猶豫了。
林瞻動彈不得,但他的思維卻不受影響,急忙道:“我是基城上林家族的族人,我爸爸擔任軍務處的團務,求你救救我。”
躺在地上的吉野一動不動,他側頭看到九傑吐著血努力地掙紮,他很不甘願死在這裏,但一次次栽倒在地上,被一塊掉落的大石砸到在地上,再有沒能掙紮起來。
吉野知道像他這樣無權無勢,無背景的人,根本和林瞻爭不了什麽,看來今天是自己的死期,腦海裏回想起了在軍院的日子,還有養父母對自己說話的情景,這些景象從沒像現在這樣清晰。
天花板上的碎石在掉落,塵屑到處彌漫,塌陷的地板在崩碎,一閃一閃的燈光終於熄滅了,一切陷入了黑暗。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吉野被一股鑽心的劇痛刺醒,費力地睜開眼睛,借用緊急備用燈的光亮打量周圍。
塌陷已經停止了,掉落的石塊胡亂的堆積,牆壁裂開的縫隙流出撲簌簌的塵石。
遠處九傑的屍體被一塊大石壓著,僵硬的手指扒著裂開的地板,或許是命運的最後眷顧,吉野慶幸沒有被石頭砸死。
換了個較舒服的姿勢,把斷掉的手腕接好,默默地躺著恢複體力。
沒辦法聯係外邊,也不知道時間是多少,好像自己在一個墳墓裏等待死亡的來臨。
舔舔幹裂的嘴唇,顯然是缺陷的症狀,用完好的手背擦了擦幹澀的眼睛,將目光集中到正麵的牆壁上,準確地是那幅石刻圖。
天狼嘯月。
根據傳說,波基林人的始祖與當時最強大的敵人爭戰,似乎整個星球都隨著他們超強的戰力而顫抖,浴血奮戰的波基林始祖最終型化成一隻天狼神,在月圓之夜擊殺了這位強敵,給波基林族再次帶來了和平。
“嗯?不對?。”
吉野察覺到有不通的地方,並不是傳說有問題,而是這石刻圖上,竟然是一輪彎月,作為一個波基林族的戰師應該不會犯這常識性的錯誤,難道還有其它意圖。
算了,即使有意圖又能怎樣,他又出不去,還是死路一條,轉念又想,或許是存在著另一條活路。
想到這個念頭,吉野心裏就升起強烈的求生欲,感覺身體漸漸有了些力氣,忍著疼步履蹣跚地尋找可能存在的出口。
正門已經被堵死,翻找了一遍也沒找到,目光還是移到了石刻圖上,他把兩塊石頭堆放在一起,踩上去用右手試探性的觸摸石壁,摸索到了半月,
輕按了一下,感覺像似能按動,用力按了下去。
果然,半月翻轉過來,形成了一輪滿月。
此時,這麵石刻圖突然分成了兩半,露出一人可入的縫隙,透過縫隙看到裏麵很明亮,正中央有一座直徑兩米多的圓形機器,吊掛著許多的電子管,一節節的電能不斷傳輸出去。
吉野滿懷好奇地走了進去,走到機器近前,摸著上麵凹槽裏盛放著的源核,個個有拳頭大小,竟然有九個之多。
源核表麵如同一朵朵的雲在流動,偶爾迸射出如樹杈般的電芒。
“初級二等電蜥獸的源核,盡管暗淡了許多,仍舊絢麗吧。”
突兀的聲音讓吉野猛然警醒,警惕地轉身尋找說話人,牆壁處站著一個竟然有著機器身體,人類腦袋的家夥。
腦袋上插著很多根電管,到底是活人,還是一個機器人?
“你…你是…?”
這個奇怪的人向前走了兩步,露出一個苦笑,道:“我是這間密室的主人。”
“機械戰師基流帕?”吉野還記得波基林人赫津和亞斯達說過這所隱秘這地是這位戰師最後的棲息地,指著基流帕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基流帕看出吉野的想法,指著這副機器身,道:“當年我重死垂傷,隻有更換這副機械身才活下來,你在這間密室外的石棺內是看過我屍體的。很抱歉,我很久沒和人說話了,聽起來有些別扭。”
靠著機械活下來,太匪夷所思了。
這完全超出了吉野的認識,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緒,道:“你能看到我在外麵的所有事?”
“很簡單,這所密室是我建造的,請看。”基流帕邁著機械腿,走到了中央的機器麵前,道:“這座總樞基座是整個密室的控製核心,你們遭遇的攻擊都是來自於它的防禦,可惜消耗的能源太多,才讓你們走到最裏麵。”
吉野見他按下一連串的鍵鈕,出現了一塊顯示屏,播放著在自己這些人與半源獸的戰鬥。
問道:“怎麽說是你要殺死我們?”
“不,不。”基流帕解釋著說道:“這是我修建這所密室布置的兩道防禦罷了,我這副模樣什麽都做不了。”
他表情顯得很無辜,柔和的麵容給人一種柔弱之感,甚至讓吉野感到難得的和善。
可想到他竟然漠然看著赫津和他們拚死廝殺,這僅有的和善便被衝刷的幹幹淨淨,一位源者戰師戰力超強,更何況潛入人類城市裏,怎能是和善這個詞能闡釋的。
“你不用這樣做作來取悅我,我隻是一個連源者都不是的普通人,對你毫無威脅。”吉野直接說道。
基流帕大聲笑了起來,良久才說道:“爽快人,我也是快死的人,是該痛快地活著。”
他繼續說道:“你能活下來是我刻意造成的,原本你不是我的首選。”
“亞斯達才是。”
“聰明,他是我波基林族人,至此一條就夠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機械人和半源獸攻擊優先選擇是亞斯達,看來是這位基流帕刻意安排的。
“為什麽救我?我可是人類。”
“我還有選擇嗎?能源不足的機械人和半源獸是敵不過那個赫津的族人,自然抓不到亞斯達。”
“你想要我做什麽?我不覺得能幫到你。”
“作為波基林人的驕傲,我不能培養一個人類,但我想和你做一場生意。”
“說說看。”
基流帕取出一個舊花瓷茶杯,梳洗過後,倒入開水,移到吉野麵前,道:“潤潤你幹裂的嘴唇,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
吉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倒不怕對方會做什麽,反正已經這麽慘了,還能夠怎樣。
“我為你提供一份資源,讓你成為一個源者,讓你進入強者的世界。”基帕流細長的機械手在基座上按下一個鍵鈕,基座一側凸出一個金屬盒子,開啟盒蓋後,露出兩顆雞蛋大小的源石。
一顆表麵刻畫著一輪赤血彎月,時而發出半月光影繞著源石輕輕地飛舞,如同翩舞的舞蝶般輕盈。
一顆則粗糙如頑石,沒有任何出奇的景象,靜靜地立在那裏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基流帕珍而重的對待,吉野認為就是一塊灰不溜秋的石頭。
基流帕將彎月源石放在手心,望著繚繞環舞的月影,道:“炫月式,超階戰技,可惜這顆源石隻記錄了三式,勉強屬於高階戰技吧。“
接著,他又拿起第二顆源石。
“等等。“吉野立刻阻止他的解說,問道:”戰技也有劃分級別?“
“當然,你們人類軍院沒教導你這些最基礎的知識嗎?“基流帕語氣帶著嘲諷,又必須為吉野解說道:”戰技大致被人們分為初階、高階、超階和禁階四個段位,具體來說,八個掌握初階戰技的初源者仍舊敵不過一個擁有高階戰技的初源者,威利就是如此的明顯。
當然,高階戰技對於初源者負擔很大,畢竟隻有戰師才能完全發揮它的恐怖戰力,更不用說傳說中的超階和禁階的戰技。“
吉野是見過赫津所施展的震動波、裂電斬和爆裂電斬,每個戰技都是技法炫目,威利強的可怕,於是問道:“你看過赫津施展的戰技,是哪個階段的?“
“屁,他的那些戰技根本連入初階都難。“基流帕嗤之以鼻,根本看不上赫津的戰技,又道:”準確地來說,初階又分為低中高三等,他的爆裂電斬屬於初階低等戰技。“
有了對比的對象,吉野才切身想象到基流帕給自己的這門戰技的可怕,不敢想象那傳說的超階,僅是這高階戰技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
但他又想到自己還不是一個源者,有種抱著寶山卻花不出錢的窘境,壓下心底的狂喜,問:“另一顆呢?“
基流帕盯著手心裏的灰石,久久沒有說話,在吉野快要等不及時,他道:“這顆源石應該是戰法,我沒有開啟過。“
“所有戰法源石都是這樣?”吉野問道。
“並不是。”基流帕有些黯然地說道,他繼續說:“源石記錄戰技和戰法是一樣,都會從表明看出一些端倪,甚至能判斷它的等階。但這顆源石是最古怪的,自我得到他一絲都開啟不了它。”
“你都不行,我就更不行了,換一個戰法吧。”吉野懊惱地說。
“算了,和你說實話吧。”基流帕說道:“你應該還記得赫津從我的石棺取走了三顆源石,那是我屬於我自身的戰技和戰法,我之所以讓他們取走就是因為我的一切來自波基林,應該完整的還回去。
而這兩顆源石是我從你們人類中得來的。你應該聽說過紫星城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