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冤枉
過了一會兒,果然有個人推著自行車正在進來,屈行尊借路燈一看,原來是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大約將近一米六的身高,一百多斤重的體重,看上去略些,圓圓的臉蛋,染得濃濃的柳葉兒眉毛,眼睛小的叫人看得有點不舒服,鼻子有點扁,染得紅紅的櫻桃嘴。
“看門狗,你看到了吳輝煌沒有?”女孩說話的聲音很尖,有點刺耳,叫人聽著很不爽,特別是看門狗三個字猶如剛針似的刺進屈行尊的心裏,他心裏麵憤憤地想,“媽媽的臭三八,老子還沒有檢查你的工作證呢,你就這樣的屌,老子不訓練你,老子就不叫屈行尊。”
“看門狗怎麽變成啞巴狗啊!咋不說話撒!姐姐問你呢?”女孩看見屈行尊憤憤的樣子,說話聲反而愈加囂張。
“哎呀呀!我看出來了,看出來了。”屈行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看出什麽東西了?”女孩嚷著象打雷似的。
“哦!我看出來了,原來你不是淑女。”
“老子本來就不是什麽淑女,你想咋地?我最後問你,吳輝煌他人呢?你不跟我說,我自個兒進去。”
“好好好,你自個兒進去吧!你可不要後悔。”
“哼!”女孩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屈行尊看到地上有隻毛毛蟲,趁她不備撿起彈在她後頸,她竟然毫不知覺,屈行尊心想:“嚇她一嚇。”於是衝上前攔住她說,“誰叫你進來的?”
“你這個人是不是神經質啊?老子沒有閑工夫跟你拌嘴皮子。”
“沒有工作證是不允許進來的,瞎嚷嚷也沒有用,你一點淑女形象都沒有,我擔心你以後咋嫁人啊?”
“老子……”
“不要罵,罵人會有報應的,你不相信,你看你身後。”
“老子身後咋啊?”話剛說出口,女孩往身後一看,頓時毛骨悚然,連自行車也不管了,嬌氣地一把抱住屈行尊,說,“幫我,幫我把蟲子搞走。”
屈行尊揪住毛毛蟲在女孩的麵前一晃,女孩竟然嚇得麵如土色嗚嗚地哭了。
“哥哥不要難為她了,她是吳輝煌的朋友。”朱躍海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在值班室的後麵閃現出來,笑了笑說。
“原來……哼!”女孩生氣地推開屈行尊,徑向前走去。
“媽媽的。”屈行尊忍不住地罵了一句。
“你這樣地逗她開心,我在一旁看到了,真笑死我了。”
“如果下次叫我遇見她的話,老子把他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我知道哥哥厲害著呢!可是哥哥要明白這個理,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她畢竟是吳輝煌的馬子。”
“哪個怕他啊!老子把他工具給卸下來。”屈行尊嘴巴裏雖然這樣說,其實心裏早就毛骨悚然了,“他砍過人呢,我可不是他媽的對手,他等下為她的馬子出氣,我就玩完了,我不能象傻子一樣呆在這裏。”想到此處,屈行尊立起身來,拍了拍朱躍海的肩膀,說,“你先在這裏守一會,我有一點事要忙一下。”
“哥哥有事就先忙去吧!有我照看著,不會出什麽事情的,對呢!值班室裏麵有手電筒,你可以拿去照明。”
“嗯。”屈行尊點了點頭,拿著手電筒,照著東南角落,一看,是一大片花園,心想,“這地方偷懶很不錯。”於是朝花園走去,見花園中間有個小亭子,亭子中間有一張小石桌,屈行尊決定躺在上麵睡覺,可是剛剛才躺了一會兒,就聽到一陣陣腳步的聲音,中間還夾雜了男女歡笑聲。
屈行尊好奇地順著聲音來到了一片草地上。
“等著我,我先撒泡尿。”
哦!屈行尊聽出這個聲音了,原來是吳輝煌。
“嗬嗬。男人這東西真醜。”
這是剛才那個進門女孩的聲音。
兩個說話完全沒有注意三十步遠樹後偷看的屈行尊。
“不醜咋啊?”
“討厭。亭台不做,你怎麽帶我來這個地方啊?我最害怕毛毛蟲啊!”
“光摸一點也不過癮,還是先和你好好做上一下吧!這地方好,毛毛蟲看見我們這麽地相愛也會隻趣地離開的。”
“我算是怕了你,你真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接著一聲響,吳輝煌將女孩撲在草地上。兩個人便偷情來了,不一會兒,歡叫聲透人心肺。
這個時候屈行尊躺下來偷看,不一會,他可著急起來了,心想:“媽媽的,不要錢的,隻聞其聲而不見其行,真是冤枉透了,我的眼要是貓頭鷹的眼睛就萬事大吉了。”還不到十分鍾,屈行尊下麵已經一柱擎天了,褲子裏濕透了。
“哎呀!忍不住了。萬一陽痿了就玩完了,我還是快溜吧!”屈行尊想到這裏,慢慢地立起身來,溜出了草地,雖然有點聲響。但吳輝煌和女孩全心地投入,哪裏聽著見?
事不宜尺,還是先到宿舍換一條吧!屈行尊來到了宿舍,剛剛換好,突然聽到鼾聲如雷,一看,原來是張楚農。媽媽的,不得好死,竟然跑到這裏來睡覺了,屈行尊心裏好有氣,就推了推他,可那裏推得醒,這個混蛋睡得比死豬還要沉,哼!他睡我就不可以睡嗎?屈行尊一氣就躺下,突然想起了朱躍海,心想:“我和他雖然不是真弟兄,但是也不可以得罪人。”
於是屈行尊又來到了東門。
“嗬嗬!哥哥可回來了,事情辦得怎樣啊?”朱躍海看到屈行尊回來了,疲憊的神情頓時顯得有點興奮。
“日,真想砍死他。”屈行尊啐了一口,神情異常憤怒。
“怎麽啊哥哥?”朱躍海問。
“死豬張楚農在睡覺,老子在這裏辛苦上班,可是這個混球……”屈行尊愈想愈有氣,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下句來了。
“哥哥還是忍一忍吧!張楚農和隊長的關係鐵得很,我們不能夠和他比啊!”
“哼!老子就是不信這個邪。他睡覺,我們就不可以睡嗎?”
“那哥哥好點睡吧!我得去西門去了。”
朱躍海走後,屈行尊也想回寢室睡覺,但又想出了事情和張楚農一起擔當很不公平,也就沒有走,坐在了值班室覺得又很無聊,想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又怎麽也睡不著,心想:“被陸春林這個混蛋發現了,自己吃虧了劃不來。”
於是他呆呆地坐在那裏消磨時間,好不容易等到了七點多,這個時候胖子張楚農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屈行尊心想:“哼!他這次理虧,非叫他放血不可。”
“小鬼,上班上得還好嗎?”張楚農問。
“人在崗在,我上得當然好啊!”
“巡邏巡了一夜也真夠我累的,還是你坐在這裏舒服啊!”
“在夢裏巡邏當然比我爽多了,大哥你也太會挖苦人了。”
“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大哥昨天做什麽我都看見了,如果大哥想破了財把我的嘴巴封住,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你這個小子話裏麵帶刺,竟然敢威脅老子。”
“您是老大,哪裏敢說話威脅你啊!”
“嗬嗬!你想跟誰說撒!我告訴你,你就是告訴隊長,我也不咋地,少跟你這個小子繞舌頭了,我吃飯去的。”
說話後,張楚農狠狠地白了屈行尊一眼,走出門去了。
屈行尊內心更加憤慨地想:“少唬老子,你害怕我沒有這個膽嗎?”
張楚農前腳走,陸春林後腳就跟上來了。真是屈行尊報仇的大好時機,屈行尊怎能放過?
“小屈,上班上得還好嗎?”陸春林還未等屈行尊開口就主要向他打招呼。
“上得還行。”
“嗯!這就好,好好幹,到時候我一定會提拔你的。”
“我有點事情要向您匯報一下。”
“是什麽事要匯報啊?我一定著力幫助你解決。”
“張楚農隻上了一小會的班就去宿舍睡覺去了,早上七點多才起來,現在又私自吃飯去了。”
“有這事嗎?”
“我絕對沒有說半句假話。”
“是嗎?是你親自看見的嗎?”此時陸春林盯著屈行尊的眼神,屈行尊覺得他眼神象刀似的刺入自己的骨髓,叫人感覺是那麽的可怕,可是又想自己沒有做半件虧心事,有什麽好怕的,於是強裝鎮定,點了點頭說:“千真萬確。”
“張楚農可是一個優秀保安,你知道你怎樣在背後說人家壞話是多麽的不對嗎?”
“我沒有錯。”
“你沒有錯,我看你就有錯,你昨天晚上上班自己睡覺還來冤枉好人,這真是豬八戒的耙子倒打一耙,你太過分了,我扣你三天的工資以示警告。”陸春林說話有點激動,手指指著屈行尊,語氣嚴厲地說。
“我怎麽睡覺啊?”
“你看看你的就知道你今天一早換的。”
“我……”
“我什麽我?好好反省吧!”陸春林白了屈行尊一眼,背著手就走出去了。
屈行尊歎了一口氣,憤憤地說:“沒有惹到狐狸還惹了老子一身的騷,他大爺。”
“你還說,小心再扣你的錢。”這時旁邊的大樹閃出吳輝煌笑嗬嗬地說,其實他早就來了,看見陸春林說話就躲在了一邊。
“該你上班了吧!”屈行尊問。
“是我上班啊!可不是現在,我吃飯再來。”
“可是現在時間到了。”
“你被隊長罵糊塗了嗎?你看看表,明明還有十五分鍾嘛!”
“日,我昨天象這個時候早就接班了。”
“誰叫你自己傻呢?”
“你……”
“耽誤的可是你自己的時間,我可要拜拜了。”吳輝煌扮了一個鬼臉走出出去了。
屈行尊白了他一眼,氣憤地想一走了之,可是又一想:“現在走的話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太窩囊了,還是忍耐些吧!”
可是又一等,等到了八點多鍾,屈行尊有點坐不住了,他從娘肚裏出來就沒有熬夜過,這可是生前第一次,他能夠堅持下來簡直就是太陽出西邊出來。
這個時候他終於扒在桌子上打盹,忽然間肩膀有點疼,“誰啊?”屈行尊眼也不睜,臼。
“是我。”嚇著屈行尊一大跳,原來是吳輝煌。
“誰叫你上班睡覺的?”吳輝戶著陸春林的口氣說道。
屈行尊白了他一眼,也不搭話,徑往寢室走去了。
可是一到寢室,屈行尊很吃了一驚,原來昨天那個衡輝煌鬼搞的女孩躺在自己的了。
“我……”屈行尊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朱躍海朝他擺了擺手,又給屈行尊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做聲。然後讓出自己的床,小聲對屈行尊說:“你睡在我這裏吧!我叔叔在外麵租房子了,我去那裏睡。”
屈行尊似聽非聽地嗯了一聲便進入了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