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威脅
不知道過了多久，屈行尊才醒來，隻覺得臉蛋象烈火燙著一般難受，一摸摸臉蛋才知道臉蛋上上了一層厚厚的白布，隻空出了兩隻眼睛，兩個鼻孔，和一個超級難看的大嘴巴，看到了周圍的擺設，才知道自己躺在了醫院的。這時候聽見旁邊坐著一個人在嗚嗚的哭泣，原來是自己的姑姑屈清芳。
“成了這副垃圾相，姑姑一定是為我的事情太傷心，我不能就這樣不管。”屈行尊心想，雖然他行為有些不端，可是他的為人還是相當孝順的。
“姑姑，你不要哭了，我一點事情都沒有。”屈行尊笑嘻嘻地說。
“我不在這幾天，你看看你變成了什麽樣子？嘴巴既然腫成了這個樣子，到底是誰怎麽缺德，我怎麽向媽交代啊！”屈清返話聲音很沙啞，說完後又哭了。
“我隻是被幾隻狗咬傷了，其實一點事都沒有。”屈行尊說得很簡單，心裏麵卻暗暗地想：“可不能夠告訴是張猛軍那一夥人幹的，一說的話，又無憑無據的，公安拿他們沒有辦法，再說了，如果公安真的查到的話，最了不起賠個醫療費，去所裏教育教育，對他們一點皮毛損害都沒有。那個漂亮的大波妹卻因此記我的仇，卻不大好，我應該叫她知道她欠我的東西太多太多，最後轉過頭跟定我也說不好呢！所以自己的事，還是自己做好。總有一天我叫他們加倍償還。”
“你別糊弄你姑姑了，怎麽會是狗呢？”屈清芳怎麽會相信？就是傻子也不會相信這是狗咬得啊！
“姑姑，你放心我沒有事啊！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明白。”
“我看還是換個學校讀，我剛才去學校了解情況，學校領導一點也不知情，還光說你的壞話來侮辱你。這是什麽態度啊！”一提起學校，屈清芳滿臉憤怒。她是昨天回來的，正遇見古小露，知道這天屈行尊被人打了，馬上趕到醫院，然後又去學校了解情況，學校對屈行尊被打的情況一律不知，隻知道說屈行尊在學校怎麽怎麽的惡劣，屈清芳最反感有人說自己的侄子，所以心裏對學校充滿了鄙視。
“天下的烏鴉是一樣黑的，姑姑，我看我還是不讀書了，我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如果再讀的話，瘋狗起碼把我咬得更厲害。”
“你說的什麽話？這個社會需要的是知識，沒有知識，以後怎麽能在社會上立足。”
“姑姑說得正確。”屈行尊雖然不滿意她的說法，但也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你想一想，打你的人究竟是哪個？我好去報案。”
“啊！”屈行尊吃了一驚，最擔心的事情終於來了，心想：“千萬不能報案，這樣隻會便宜了他們。”
“你幹嘛這樣吃驚了，姑姑是跟你討個說法，不能夠叫打你的畜生逍遙法外。”
“不能便宜了他們。”屈行尊憤憤地說，可一會兒有裝作無可奈何的麵孔搖了搖頭說，“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打我的人是誰啊？”
“那你的眼睛長在那裏去了，連打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屈清芳哪裏相信。
“真的姑姑，是這個樣子的。”屈行尊裝作努力思考的樣子，然後繼續說，“我當時在和露露一邊走著，突然之間有人在後麵把我的眼睛給蒙住了，然後他們就光打我的耳光，其餘的事情，我就怎麽都不曉得了。”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恩那麽問下露露就什麽都明白了。”屈清芳點了點頭。
“死了死了，如果問露露的話，什麽都明白了，大波妹啊大波妹啊！我看你這次要變成平胸妹啊！”屈行尊心裏暗暗著急。
說曹操，曹操到。這個時候古小露正好來了，手裏還擰著一大袋水果。
“阿姨好！我看集市上麵有點新鮮點的水果，就買過來給你們嚐嚐。”
“行尊啊！你看露露多講客氣啊！”
“這是應該的，我和屈大哥從小都是好朋友嘛！————屈大哥覺得好了一點嗎？”
“好多了，我看我都可以出院了。”屈行尊鼓了鼓嘴唇，怪怪地說道，忙給古小露使一個眼色。
“行尊啊！別人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你怎麽怪裏怪氣啊！”
“也許是屈大哥的臉上蒙了怎麽多的布，顯得有點痛苦。”古小露口裏說著，心裏卻在想，“他老跟我眼色是什麽意思啊？難道不叫我把事情抖了出去，好，我就看情況再說吧！”
“露露，我問你啊！你看見你屈大哥的傷是誰打的？”屈行尊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屈清芳這麽一問，屈行尊混身上下都在發抖，眼睛隻盯著古小露。
“哦！是”古小露看到屈行尊緊張的樣子，不由自己心裏也跟著緊張，一時間既然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露露，你不要害怕，你難道不想看見打屈行尊的人逍遙法外嗎？”
“我肯定不想啊！可是我”古小露看見屈行尊不住地搖頭，心裏麵就有了主意，便說，“我也不知道是哪個打的？”
“那他們的外貌特征，你留意了沒有？”屈清芳又問。
“當時當時我好害怕，害怕的閃到了一點，什麽也沒有看清楚，等他們打完屈大哥後我才回來，阿姨你可千萬不要怪我當時沒有勸住他們呢，我真是太害怕了。”古小露越說聲音越小，見屈行尊讚許地點了點頭，心裏頓時輕鬆了一點，但思想還是很緊張的。她看了看桌上的水果，便隨手拿了一個蘋果來削，以穩定一下情緒。
“這怎麽能夠怪你了，你是個女孩子，當時的情形當然害怕啊！——————————行尊，哪裏有沒有仇家？”
“我是個明白人，懂道理的，沒有殺人，也沒有搶劫，更沒有和別人發生什麽爭執，哪裏會有什麽仇家啊？姑姑太多心啊！問的話象是武俠的一樣，肯定是姑姑您看武俠看得太多了。”
“你沒有得罪什麽人，人家憑什麽就打你啊！”
“哎喲！你就不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吧！也許是人家看錯人了也不一定喔！”
“總之，這件事就不能夠不明不白，爸把你交給我，我不能不對你負責。”
“這也不能怪您，都是我自己不好。”
“不要太責怪自己啊！來，吃個蘋果。”古小露把削好的蘋果塞在屈行尊的嘴巴，屈行尊大口地咬了起來，古小露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她笑得真是美極了，就是再打我一千個耳光我也心當情願。”屈行尊兩隻眼睛賊溜溜地盯著古小露癡癡地想，古小露看見屈行尊盯著自己，麵色頓時羞紅，心想，“他被打成這個樣子，色性還一點沒改。”
“行尊啊！姑姑現在還有點重要的事情，等下再來照顧你————如果沒有耽誤上課的時間話，露露可以留在這裏多和行尊說下話，以免行尊在這裏太無聊了。”屈清芳看了一下手機，便走了出去。
“阿姨慢走。”古小露見屈清芳走遠了，自己也想告辭，便對行尊說，“你在這裏好好躺著吧！我還有事。”
“事事事！都是事，如果那五百零八的耳光打在你的臉上，我看你還有沒有事。”
“我。”
“反正都是我倒黴，算了吧！你也不需要說些什麽了，就是想看看你，和你聊天一會，又不劫你的色，你怕什麽啊？如果你不想的話，那你走吧！————————媽媽的，臉上成了這個樣子，嘴巴比豬八戒的還大，我還混什麽混啊？”屈行尊咬了咬嘴唇，很不高興地說道。
“我知道你很難受的樣子，我的心也挺痛的，可是”古小露不知道說些什麽了，既然哭了起來。
“大家開心點，你也不要哭嘛！我隻是一下而已。”屈行尊也覺得剛才說話有點過火了。
“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已經被他們打成這個樣子，就叫他們逍遙一段時間吧！總有一天這筆帳我是要算清的。”
“你不要因為這，去碰違法的事吧！”
“那到不會。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是個明白人，雖然我學習不好，但是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我還是很清楚的。”
“那你怎麽算賬啊！”
“就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屈行尊混得比他們好，叫他們底下頭，深深地對這件事情懺悔。”
“哦，這樣啊！”
“我替你挨了這麽多的耳光，你是不是要報答我一下呢？”
“以後我會在學習方麵多多幫助你，把你的嘴巴治愈得比劉德華還要帥。”
“我不讓你這樣報答我。”
“那你怎麽說就可以。”
“那你靠近點，我跟你說。”
“好。”古小露把耳朵對著屈行尊嘴巴。
“我就是想叫你做我的好老婆。”
“神經病啊！成了這樣子，還這樣不正經，我不理你啊！”
“不要嘛！說著完還不成嗎？我隻是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而已。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怎麽會叫你報答了？”屈行尊嘴裏怎麽說，心裏卻在想，“最好的朋友是什麽啊？是老婆！”
“真的不好意思，快上課啊！這是真的要走了。”古小露看了看表說。
“好吧！你去吧！記住放學有時間來看我。”
“我會的，拜拜！”
古小露走後，屈行尊失落極了，心想：“叫她做我的老婆是開玩笑嗎？她為啥一聽我說這話就很不開心了，一定是我什麽方麵沒有做好，不會的，五百多個巴掌都下去了，她能不感動嗎？”
下課後，古小露被何厚新叫到了辦公室。
“露露，你知道我叫你來做什麽嗎？”何厚新問。
“老師叫我，一定是有事的，您說吧！我聽您的話。”
“你和那個屈行尊是什麽關係？”何厚新問。
“我們小的時候經常在一起玩，我管他叫哥哥，除此之外我們還是同學的關係啊！”古小露被何厚新忽然問到屈行尊感到不解，心想，“其實屈大哥除了好色和不愛學習外，沒有什麽缺點啊！”
“我跟你說，我是很看好你的，為了你的前途，我希望你和他絕交。”
“為什麽啊？”
“你長得有模有樣的，成績又那麽的好，而那個屈行尊呢？簡直是人渣中的人渣，你看看他的各科成績，連四十分都沒有，成績不好，可是笨鳥先飛嘛！可是他呢？光不來上課，整天整天的在黃色書刊上瞎混，有他這種學生是丟學校的臉，你和他在一起遲早會害了你的，上次看在你的麵子上，我給他一次機會，可是他自己卻不好好珍惜，現在又打架，這樣的人是什麽東西？總之，為了前途，你不要再和他一起，你聽到沒有？”
“他雖然學習不好，但他也不至於是人渣吧！請老師用詞恰當一點。”古小露從來沒有反對過老師，但是她聽到老師這樣說屈行尊，覺得屈行尊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還小，許多的事情都還不清楚。回家後把老師的話多想想吧！”何厚新搖了搖頭，把手一擺，有點無可奈何。
“好的老師，再見！”
古小露走出辦公室不久，就光覺得有人在背後跟著他，心想；“屈大哥不會怎麽快出院，那麽這個人是誰啊？”
轉過頭一看，原來是班上的陸東，這個為人陰毒，仗著表哥張猛軍，就以為不可一世了。
“你怎麽光跟著我？”古小露問。
“嗬嗬跟著你怎麽樣？我還想你做我的女朋友呢？”陸東神氣地說。
“我不想理你。”古小露討厭他的為人，不想與他再說話，便繼續走自己的路。
“還記得那五百零八的耳光嗎？啪啪的，打得真過癮，嗬嗬”陸東擋著她的路，擠著餓鼠般的眼睛盯著古小露眼睛說。
“你到底想怎樣？”古小露問。
“做我的女朋友啊！”陸東去拉古小露手，古小露連忙收回。
“討厭，我不想談情說愛。”
“那你和屈行尊是怎麽的一回事？”
“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
“我告訴你古小露，打屈行尊的人是我哥。如果你還想存在的話，三天後乖乖地躺在我懷裏，做我的馬子，到時候你可以閡混得比班上任何女生都神氣。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就要對你動粗了，再說你又得罪我的嫂子，那時候帳一起算，我叫你很難堪的。”陸東惡心地說了丟下這幾句話，很神氣的朝前走去，不再理睬古小露了。
古小露心裏很害怕；“怎麽辦？我到底怎麽辦啊？我需不需要跟老師說呢？”
這個時候手機又忽然叮叮地做起祟來了，古小露一看來電顯示，原來是屈行尊的。
“這個色狼哥哥又叫我過去了，我還是推卻吧！”於是接了電話說，“哥哥吧！我有點事，不能夠來醫院看你啊！你要好好保重啊！”
“怎麽一句話就退卻我的好意呢？”屈行尊很不樂意。
“怎麽啊？我心裏煩。”
“別煩啊！我對你說，愛滋病回來啊！現在就在我的病房裏麵。他很想見到你。”
“愛滋病是誰啊？”古小露一楞，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我說露露啊！你是真糊塗啊還是假糊塗啊！好朋友都忘記了，我看你一點都不夠義氣。”
“哦！”
古小露終於明白了，“愛滋病”是一個人名，他叫艾質彬，原名艾至羽，是自己從小一起玩耍的好哥哥。可是二年前去外地去了，怎麽又忽然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