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狼幫眾(新書求推薦)
聊著天,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幾個小時彷彿一眨眼的功夫,陸山故事還沒有聽過癮,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再等一等,等天大亮了,咱們再出發,大家先吃點東西墊吧墊吧。」李老蔫收拾好行李后,掏出乾糧吃了起來。
余老三從行囊中抓了一把乾草,一隻手喂到馬的嘴邊,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馬鬢:「馬兒馬兒,吃飽了咱們就出發了。」
大家吃完了早餐的功夫,太陽已經東升,天也已經大亮,下了一宿的雪終於停了。
「李叔,現在可以出亭子了嗎?我想看一看那黑木樹。還有就是……可快憋死我了……」陸山吃飽喝足后說道。
「哈哈哈哈,去吧去吧。就在路邊不要走遠。」李老蔫說道。
「哈哈哈哈,你們聽,這小子可是他娘的憋壞了吧,這肯定夠尿一壺了。」林鐵霖打趣道。
「林哥,可否借你的佩刀一用。」陸山紮上褲帶,開始研究起路邊的黑木樹。
「接好了,山子。」林鐵霖將佩刀扔了過去。
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了陸山面前,陸山一把穩穩地接住。
「鏘!」將刀拔出刀鞘,陸山一刀劈在旁邊的樹上。煉骨大成已有斷木之力,別說用刀,就是赤手空拳一拳也能輕鬆打斷一棵樹。而此時刀鋒僅僅沒入了大概一寸左右便寸步難行了,大部分刀面仍露在外面。
陸山將刀面向下翻轉,刀鋒向下方切去,切掉了一整塊樹皮,裡面的黑色「木頭」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這裡面的黑木著實詭異,尋常刀劍根本傷不了它分毫。若是有辦法取之使用,定是寶貝材料。」李老蔫商人的頭腦就是活泛,一眼就看出了這黑木的商機,奈何砍也砍不動,燒都燒不著。
陸山用手摸了摸黑色的部分,十分光滑,在陽光的照射下還閃爍著火彩。這是金剛石,或者說是黑鑽石,怪不得這麼硬。這可是地球上硬度最高的東西了,尋常的刀劍當然是切不開它的。這一顆顆黑木樹可以說是寶貝了,黑鑽石是碳元素在高溫高壓下形成的單質晶體,這樹的外邊都完好無損,而內部卻受到高溫高壓變成了黑鑽,用現代科學根本無法解釋。
「這是金剛石,硬度極強。」陸山說道。
「妙哉!妙哉!刀槍不入的金剛之石倒是十分貼切。小山既然認得此物,可有辦法加工?」李老蔫讚許的鼓起了掌。
「辦法倒是有,不知道可行不。此物硬度雖高,但強度一般。李叔叔可嘗試以重鎚擊打,打碎后將這金剛石的粉末塗抹在刀斧表面,來切割加工它。」陸山知道鑽石是解理髮育,而解理正是礦物晶格中的受力薄弱點,所以一旦天然鑽石遭到重擊,會沿著解理面破碎。當年人們最早的時候就是使用邊緣塗有鑽石粉的磷青銅切割片來切割鑽石的。
「嗯……」李老蔫若有所思。
「李老闆,小山,時候不早了,咱們得趕路了,今天要是出不了林子那麻煩可就大了。」余老三說道。
陸山將佩刀還給林鐵霖:「林哥,不好意思啊,好像在刀上砍出個小豁口。」
「嘿,不打緊,也不是什麼好刀,到了鎮上的鐵匠鋪讓老劉頭再給砸一砸就行了。」林鐵霖隨著李老蔫後面跟上了馬車。
「駕!」隨著余老三的一鞭子,馬車在這林間小路上揚長而去。剩下的路程倒是一帆風順,除了中途李老蔫小解的時候在雪地里一不小心來了個老頭鑽被窩,上了車還嗷嗷地喊疼以外。
天剛剛擦黑的時候,馬車終於穿過了黑木林。出了林子后仍是一望無際的白色,若是不熟悉路的很容易迷失方向。
「到陲邊鎮還得有半天的路程,這冰天雪地的,晚上很容易迷路,咱們就在此地休息一夜,明兒繼續趕路,中午就能到了。」李老蔫轉過頭來對小山說道:「小山,這陲邊鎮是青狼幫的地盤,到了以後若是看到脖子上有狼頭紋身或者腰裡別著斧子的人,千萬不要招惹,據說這青狼幫的幫主是正經的武者,縣太爺都得讓他三分。」
一夜無眠,陸山坐在車廂里想要尋求突破,但是任督二脈上的這最後這四個穴位無論如何也激活不了,元力從穴位上經過半分都儲存不住。不管是《呼吸吐納之法》還是《萬滅心經》,只是提純元力的方法稍有差別,但提純的元力純度是差不多的。除了心法的修鍊,陸山對於王師傅教的基礎長拳已經非常熟練了,每天都要在腦海中不斷推演練習,招式早已融會貫通,隨著元力的不斷雄厚,每一拳的威力隨之提升,陸山知道,尋常的大漢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大家醒的都很早,天才微微亮,馬車已經在路上賓士了起來。隨著離陲邊鎮越來越近,陸山有些興奮又有些傷感,南陽漁村這個世外桃源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去了。
「前面有茶鋪可出攤子了?」李老蔫在車廂里問道。
「出了。」余老三答到。
「去歇歇腳,順便討口水喝。」
這茶鋪很是簡陋,一個茅草屋子,外面三三兩兩的擺著兩三張矮桌,爐子上一個大水壺冒著熱氣,一面寫著「茶」字的旗子在風中飄著,等待著顧客的光臨。
「張老闆,來一壺茶。」余老三把馬車停好,幾人找了一個小桌坐下。
看林鐵霖從包里掏出乾糧啃了兩口,李老蔫笑道:「一會就到陲邊鎮了,進了鎮子里都是好吃的,鎮西頭的大包子多香,這會兒吃飽了,一會可就沒口福了。」
「不影響不影響,可是餓死我了,先吃兩口墊吧墊吧,一會大肉包子再吃五屜也不成問題。」邊說邊吃,這兩口乾餅子吃得有點急了,林鐵霖又哐哐連喝了兩杯熱茶順了順。
「老張頭,來兩壺茶。」這時鋪子里又來了兩個人,兩人穿著同樣款式、顏色的衣服,一身青色的厚棉布上衣,黑色的束腳褲顯得十分幹練,大馬金刀地坐在小板凳上,隨手把腰間掛著的佩刀拍在了桌子上。
「小張爺,請用茶。天氣寒冷,快暖暖身子。」張老闆端著茶壺給兩人斟滿了茶,討好地說道。
「少他娘的來這套,這個月的保護費趕緊交!你說說你,一次交上半年的不行嗎?省得勞煩我兄弟二人大老遠的每個月往你這跑。」
張老闆唯唯諾諾:「這天冷了,生意不好啊,小張爺,您看,這個月的能不能再寬限幾日?」
「少廢話,拿不出錢來,把你這鋪子拆了。滾滾滾,看見你就煩。」姓張的說道。
「幫主也是的,這小破茶鋪有什麼搞頭,每個月那仨瓜倆棗的,等拿下王家,那才是有吃有喝……」
「以前靠著王詩劍那老狗,哼,現在看他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