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夜長夢多(新書求推薦)
「哈哈哈哈,陸老弟,這個叫法陣,據說是當年眾人尋寶的時候,一位玄境大能布下的。可以保護路經歇腳的行人,而野獸和凶獸都會被拒之法陣之外。聽說啊,這心術不正的歹人也進不得這法陣之內。所以啊,每次李哥我們去鎮上,路上穿過這片森林的時候,都在這裡休息一晚。」林鐵霖說道。
「今晚,咱們就在這兒過夜。大家吃點乾糧,好好休息。小山,無論半夜外面有什麼動靜,千萬不要好奇去看,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這亭子,只要你在這亭子之內,尋常的妖獸、歹徒就傷不到我們。」李老蔫叮囑到。
這冬季晝短夜長,陸山估么著也就下午4、5點鐘的樣子,天卻已經黑的不成樣子了,鳥兒們大概都飛去南方了,森林裡一片寂靜。本來還想見識見識這外干中強的黑木樹,看一看這樹的內部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但陸山總感覺這漆黑一片的黑木林有些詭異,彷彿會吞人一般,看來也只能等到明天早上,等天亮了再說了。
余老三在亭子中間生起了火堆,幾個人圍著火堆聊著天,商量著一到鎮上,先把山藥、冬筍等山貨送到回味樓去,從送貨聊到回味樓的招牌菜,再從酒樓聊到了哪家青樓的姑娘最出名。李老蔫、林鐵霖、余老三他們三個人也未必誰真的吃過回味樓的招牌菜,估計更沒有進過那銷魂窟,不過卻不影響他們聊的興緻勃勃,陸山在旁邊聽得滋滋有味,也插不上什麼話。沒多久,也就大約晚上八九點的樣子,關於青樓的那些事知道的可能已經聊的差不多了,一個個都裹緊了棉襖,閉眼休息了。
「林大哥,你也去休息吧,這麼早,我睡不著,我來守夜。」由於余老三白天還要趕車,所以今晚說好了讓林鐵霖守夜。不過對於陸山這個夜貓子來說,八九點確實太早了,在現代哪天不得玩到十一二點才能上床。
「行,那謝謝陸老弟了,等後半夜我來替你。」林鐵霖說道。
不一會呼嚕聲此起彼伏,陸山往火堆里又加了幾根柴火,便盤膝而坐,繼續通過元力不斷強化任督二脈,師傅說大圓滿後去找他,陸山想著這幾天努努力,先爭取突破到圓滿階段。
「哇哇哇……」凌晨一兩點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陸山猛的睜開雙眼,站起身來,再仔細去聽卻又聽不見了。也不知是不是幻聽了,總之聲音斷斷續續,感覺離得非常遙遠,聽不真切。
「哇哇哇……」聲音由遠及近又傳了過來,陸山明知道這深山老林、月黑風高的,這娃娃啼哭必有陷阱,但是這哭聲彷彿有魔力一般,好像在指引他,讓他快快前去一探究竟。雖然思想還是清醒的,但是四肢卻彷彿不受控制一般,慢慢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眼看著就要走出亭子的防護範圍了。陸山想要大聲呼救,話在嗓子里卻說不出口,從餘光可以看見李老蔫他們還在呼呼大睡,心臟撲通撲通快的要跳到嗓子眼,冷汗早已浸透了前胸後背。
「山子!山子!」聲音在陸山的腦袋裡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山子!」隨著這一聲吼,陸山的意識徹底回來了,他環顧四周,林鐵霖和余老三一起拽著他的手,大家一起圍著他看著他。
那學嬰兒啼哭的凶獸似是知道計劃失敗了,便原形畢露,呲出了獠牙,示威性地吼叫了幾聲后,便一轉身向黑木林深處跑去。
驚醒的陸山趕緊後退了兩步,離開了亭子的邊緣。「我……我這是怎麼了?」
「你小子力氣可夠大的,他娘的,可累死我了。」林鐵霖一屁股坐回火堆旁,喘著氣說道。看得出來剛才一定是賣了力氣的。
「是攝魂豬獾獸,它通常學嬰兒啼哭博取你的善良之心,在你精神脆弱之時,以氣味、聲音攻擊獵物精神,以致產生幻覺。這畜生實力一般,卻狡猾的很。」余老三解釋道。
「咳咳咳,我年紀大了,睡覺比較輕,半夜聽見你走動的聲音,看你神情獃滯、動作僵硬地要往亭子外面走,我一想,八成你是著了這豬獾的道了,趕緊叫醒他們一起拉著你,防止你出了這防護法陣。」余老三一邊說,一邊抻了抻筋,揉了揉腰,接著說道:「這畜生喜歡夜間行動,它進不來這法陣的範圍,是想用幻術引誘你出去。」
「怪哉,怪哉,按理說這等凶獸一般不會出現在黑木林的外圍,況且現在是冬季,這豬獾有冬眠的習性,出現在此時此地不合常理啊。咱們還是得提高警惕性!這樣吧,陸山你和老余抓緊睡一會,我和林子兩個人一起守下半夜,等天一亮,咱們就趕緊上路。」李老蔫擔心道。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李老蔫猜得不錯,這攝魂豬獾獸只是個初階凶獸,要是沒有這攝魂的能力,戰鬥力只是個渣渣,不要說陸山一個煉骨黃妖大成,就是林鐵霖這樣的練家子,手裡有武器時也能輕鬆搞定它。這豬獾獸只是一個皮條客,想要引誘獵物進入叢林深處,而真正的可怕就隱藏在那裡。
經過這麼一折騰,陸山和余老三其實也睡不著了,不一會倆人也起來了,四個人就這樣圍著火堆等待天亮。倒是馬兒肯定是睡了個好覺,還卧在地上一動不動。
「和地球上一樣,天黑的早不說,還亮的晚,這麼說來這個世界應該也是個和地球類似的存在。球形的行星既有自轉也有公轉。不過這野獸進化的頗有些意思,居然能進化出攝魂這種異能,必定也已經開啟了一定的靈智。」陸山心裡想到。
長夜漫漫,余老三索性給大家講起了故事,什麼三眼影狼王、烈焰巨蟒、暗影躍遷鼠等等凶獸,很多餘老三說他自己也沒有見過,只是以前聽村裡的老人提起過,據說這些凶獸就在這黑木林的深處,見到了就別猶豫,趕緊轉頭跑,能跑多快跑多快,可能尚有萬分之一的生機。
陸山聽得津津有味,原來這凶獸就跟武者一樣,也分等級。就像今天遇到的攝魂豬獾獸不過是個初級凶獸,而中級凶獸、高級凶獸都是十分強悍的存在。聽說也會有武者進入到這黑木林深處去歷練,探尋突破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