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鬥風雲急轉 冊後大典風雲起(一)
“想死?沒那麽容易!”晟玉軒陰冷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南山傲梅隻覺頸部一鬆,整個人便癱軟倒在地上。
他居高臨下睨視著她。“你不是費盡心思不肯服侍本王嗎?從今日起本王偏要你日日侍寢!”
“不!”嗓子灼熱似火燒過,她拒絕無聲。心像被丟在冰窖中沒了一絲溫度。
巨大的聲響將小雲驚醒,她起身就見晟玉軒陰著臉抱回奄奄一息的南山傲梅。
“王妃,怎麽了?”她湊上前擔憂得問。
“出去!”晟玉軒徑自走向床鋪,麵無表情的吩咐。“可是王妃……”小雲望著南山傲梅很是猶豫。
“滾!”真是反了,連一個小丫頭都敢忤逆他的命令。怒氣騰地飆升到爆發邊緣。
“是!”小雲被他的怒氣嚇到,無奈退出房間,掩上門扉。剛才她聽到的不是真的,那隻是自己在夢遊!王爺也不會傷害王妃,不會的。她捂著自己的心口祈禱。
晟玉軒粗魯地將南山傲梅扔到床上。
“你要……做什麽?”看到他褪掉外袍,傲梅唇瓣顫抖得幾乎發不出聲來。
“做什麽?本王不是說了嗎?從今日起你要夜夜侍寢!”他如被激怒的豹子,完全失去理智,大手一伸野蠻扯碎她的衣裳……
“不……”水眸溢滿驚恐。“你不能這樣……”
身上的布料卻已碎成片片,如落葉般寂寞散落四周。
“為什麽不能?”他邪惡地問。“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忘了嗎?”大手已肆虐上她的身軀。
無處躲閃,她隻能極力解釋。“你聽我說……”
“說什麽?說你如何虛偽,還是如何yin蕩?”他陰梟地笑,“或者說你如何給本王成功戴上綠帽子!”
“不……不是這樣……”他怎麽可以如此惡毒地羞辱她,事情明明不是這樣!她想解釋清楚,卻在望進他冷冽無情的黑眸後,絕望地閉上眼睛。沒有用了!她知道,此時,他是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了。
他竟被一個女人騙得如此徹底!憤恨淹沒了晟玉軒的理智,他任自己如魔鬼般淩辱著南山傲梅……
指尖劃過她敏感的雪肌,從秀美的肩到翹挺的臀……大手蠻橫將她顫抖地身軀壓向他,讓她清清楚楚感受他jian挺的yuhuo。然後便是突然的侵入,嗜血的占有……
軀體交纏,磨蹭著火般的狂炙烈焰……凶猛地律動,帶出點點血花,染透翠綠的床單……好痛……
這種事,隻有男人才會感到歡快吧?
閉上雙眼,疲憊與疼痛的不適榨幹了她的體力,而難止的淚始終未曾停過……孱弱的南山傲梅終於承受不住強悍需索,暈厥過去。
翌日清晨。
“王妃。”小雲放下臉盆,將床帳勾好,還沒看到主子的麵孔,首先瞄到的是被上已幹涸的血跡。
“啊!王妃姐姐,你怎麽了。”
“雲兒……”南山傲梅睜開眼睛,想撐起身子卻因渾身無力又跌靠回去。
看著主子裸露的大片肌膚,小雲立刻麵如死灰。不會吧,王妃昨夜好不容易止住大出血,王爺又……強要了她,這不是要姐姐的命嗎?
“姐姐……”真切看到南山傲梅身上滿布的淤痕後,她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沒事。”虛弱擠出一抹笑,南山傲梅本想安慰她,不料卻讓她看了愈加心酸。“我去為姐姐請大夫。”說罷,轉身就往外走,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讓主子一意孤行下去。
“雲兒……雲兒……咳咳……”很想裝作聽不見,可是那咳聲實在揪心,無奈小雲轉過身。“姐姐,有什麽吩咐?”
“把那個淡藍色的百寶囊拿來。”
“哦。”小雲連忙找出那百寶囊遞到南山傲梅麵前。“扶我起來。”她依言照做,拿過被子墊到傲梅身後,讓她舒服些。
南山傲梅顫抖著手從百寶囊中取出一紅一藍兩個小瓶,打開倒出兩粒藥丸。“這顆是止血消瘀的,這顆是補血養身的,所以你不用去請大夫。”她緩緩說著,雲惜連忙起身為她倒了杯水來。
服侍她喝下藥,還是有絲擔心,忍不住問道:“姐姐,這管用嗎?”
“當然,這是蘭兒特別為我配製的。”說完,南山傲梅無力地閉上眼。小雲也不敢再問隻靜靜站在一邊。良久,她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忽聽南山傲梅說道:“幫我沐浴淨身。”
她該慶幸,他奪走的隻是她的身子!
若在以往,經受這般淩虐早已經犯了心悸鬆了性命,但奇跡般的上天沒收走她的性命,她又有什麽理由枉顧自己的性命呢?疼痛會消失,記憶也會遺忘,歲月的流轉向來不留情分,一切皆會淡淡褪顏色。她亦不能自憐太久!
早膳實在沒有胃口,洗個澡睡一覺,讓小雲把午膳準備的豐富些吧。
連服了幾日箬蘭配置的丹藥,晟玉軒也沒再來糾纏騷擾。南山傲梅的身體逐漸好轉,小雲提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下。
月上中天,秋涼時節,闐暗的庭院因皎亮的月光依稀可見。
南山傲梅手拿一卷書坐在窗前,仰望那輪皎潔圓月,兀自出神。今日是中秋節,晟玉軒該是在和他的那些如花美眷們在品酒賞月吧……歎口氣,她搖搖頭,為什麽又想起他呢?不該啊!以前,每到這團圓節,便是南山家最熱鬧的時候……吟詩對歌、撒嬌耍賴、甚至爹娘還會在她們麵前大秀甜蜜……那樣的日子真讓她懷念……
“姐姐,天涼了。你身體才剛好些,可不能再染上風寒。”說著小雲將手中衣袍披在她身上,抬手關上窗。
“無妨。”南山傲梅起身,淺笑著吩咐道:“你去為我準備些紙墨。”忽然很想作畫,很想……
看到她眼中的渴望,小雲點頭去準備。
佇立桌前,南山傲梅提筆沉思片刻,便揮毫下筆一蹴而就。小雲看看畫再看看她。“這是姐姐的家人嗎?”
“嗯。”傲梅應著寫下一行題詞。望著圖呆立了一會兒,歎口氣丟下毛筆走向床鋪。
夜色沉沉,清心園已是沉靜無聲,隻在廂房窗口搖曳著一盞燈光。晟玉軒走進屋子,第一眼便看見桌案上擺著的那幅畫。
畫中是一對中年夫婦和四個妙齡女子,他們或坐或站或笑到他人懷中,個個被描畫得逼真傳神,可見畫畫的人畫工之精深。
“思不斷,念不休,佳節何與共?”默念那行娟秀題詞,他俊眼微眯。佳節何與共,她想到的不該是情人嗎?而畫中顯然隻是她的家人!
這幾日,他派人追查她的過往,傳回的消息是,她曾救人無數,卻不曾與任何男人有染。望著她恬靜的睡顏,難道是他冤枉了她?不,若沒有奸夫,她又怎會珠胎暗結!
罪證鑿鑿,自己還想被她蒙騙嗎?他掀唇暗自嘲笑。
“唔……”感覺周圍氣流湧動,一向淺眠的南山傲梅睜開眼睛。“你……”她撐起身子,忽然憶起那日的羞辱,將臉別向他處。
她連看他一眼都不屑?晟玉軒緊握雙拳,額頭暴起青筋。幾乎想都沒想,他扳過她的身子,欺身強悍吻上她的紅唇。
“不……放開……”她掙紮著想推開他,雙手卻被禁錮在頭頂。而他的唇舌趁機侵入她的口中肆虐。以驚人的熟稔,一下子剝去她的寢衣與罩衣,粗魯分開她的大腿,一舉攻入她的體內……沒有前戲,沒有ai撫。有的是無邊的莫名的憤怒……
得到宣泄後,他氣惱的壓在她身上喘息。
該死,他居然在她身體裏失控。不可否認她的身體很誘人,,即使不是chu子之身,她還是一如第一次般的緊澀,讓他舒服不已!
可是他對她的依戀也僅能維持在床底之上,僅此而已。
晟玉軒陰沉著臉穿起衣服,南山傲梅仍死死抓著棉被,身子微微顫抖。
在他邁步要離開時,她終於整理好紊亂的心情開口。“王爺既然已經發現我是不潔之身,就請賜我一紙休書吧。”此時,她已然心灰意冷不想再解釋什麽,不顧她孱弱身體強逞獸yu,,差點要了她的性命,這樣瘋狂決絕,他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留下絕不會再有安寧日子,隻有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聞言募然轉身,眉峰緊蹙著。“休想!”一想到放她走,去和別的男人雙棲雙飛,晟玉軒救燃起無邊怒火。“這輩子,休想本王放過你!”
“這輩子……”南山傲梅黯然呢喃,晟玉軒為何你可以左摟右抱,而我不能紅杏出牆,你實在是太霸道!
氣氛僵住,兩人都是情緒翻滾。
“準備好三日後盛裝與我參加皇兄的冊後大典。別給本王失了禮儀。”丟下這句話,晟玉軒頭也不回的離開。
雄偉的大殿之中,悅耳肅穆的樂聲奏起。百官整齊排列在大殿兩側,南山傲梅隨晟玉軒站在左側之首的位置,覺得紅毯那頭走來的女人身形好眼熟!
晟錦軒一身金邊紅服。欣然挺立於皇位之前,高高在上睨著亦是一身華貴紅服,正緩緩走來的女子,嫣紅的蓋頭遮住她的臉龐,無人看得到她的模樣。
“行禮!”女子走到離晟錦軒三步之遙時,司儀官揚聲喊道。
二人彎腰鞠躬,或是那女子用力大了,紅蓋頭竟然飄落地上。黛眉風目露出一張絕世容顏,百官驚豔。南山傲梅仔細打量竟是那夜在宮中遇到的姑娘。聽說她是南越的公主,怪不得看她有幾分熟悉,她和銀篅酯應該是一母所生。
那南越王銀篅璧的動作也夠快,那邊行動敗露,這邊立刻送上美人和好。偏巧,晟錦軒剛剛平了內亂坐上皇位,也不願將兩國關係弄僵,便順了這人情。隻是苦了那南越公主成了一枚政治棋子。女人,即使貴為公主,也難以掌握自己的命運啊……歎口氣,南山傲梅將目光調向送親的隊伍,赫然迎上一雙亮黑媚眼,是他!銀篅酯!他也正朝這邊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