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可以幸福嗎？

  可以幸福嗎？

  就像掉入了一個可怕的漩渦，我的思緒一直被這個問題糾纏，無法自拔！眼前的皓鳴還是有當年俊朗的臉龐，眉宇間更顯幾分睿智，他是成熟的，他幾乎是完美的啊！夏若寒，他回來了，他說重新開始，他說要好好愛你，他手心的溫度是熾熱的，他能夠溫暖你寒冷的心靈，你還在等什麽，你還要懷疑什麽？

  我努力地搖搖頭，極力擺脫奇怪的思想。皓鳴疑惑地看著我，他修長的手指撩開我有些淩亂的劉海，“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有，皓鳴，我好開心，你回來了，就在我身邊，感覺像一場夢，那麽不真實，我好害怕夢醒後你就會消失！你還會離開我嗎？”


  紅色奧迪在一片幽靜的海邊的停下，月光灑在靈動的海水上，似一幕幕流動的銀紗……


  皓鳴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臉頰，心疼地說：“過去的我一定做了很多很混蛋的事，讓你傷心。看著我，你感受到了嗎？我是實實在在的，不會離開你，不會!”


  是啊，這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個體，我居然去懷疑他的真實性，我才是混蛋，是笨蛋！讓過去過去，重新開始吧……


  下了車，置身於這朦朧的優美月色中，海浪拍打著，清涼的海水濺濕俏皮的藍色小皮鞋，倚靠在皓鳴寬大的肩頭，海風漸起，我有些醉意，皓鳴輕輕地把我環抱，在我耳邊輕聲環繞著他很有磁性的美麗的聲音：隻有你，才配得起如此的夜色……


  我幸福地呼吸著鹹鹹的大海的味道。即使隻是一個夢，那也值了，一個如此美麗的夢！

  “那麽精致的臉龐，上帝真是不公平啊，把世上最美好的五官都安在了你身上……”皓鳴故作嫉妒地說。


  “你愛的隻是這張精致的臉龐，嗬嗬，男人都一樣，皓鳴，你也世俗……”我推開皓鳴的懷抱，轉過身，被對著他。


  “不是的，不是的！elvy ，你誤會我了，我愛你，愛你的全部！”皓鳴很著急。


  “這樣的話，你對她也說過吧……”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也小氣。


  “她……elvy ，你說的是……”


  “不好意思，可能在你失憶前，你就離開她了吧，所以，你不記得了……”心裏有一種異樣的傷感，我慢慢向前走著，身後，是一串迷茫的矛盾的腳印……


  我瘦小的身體被皓鳴緊緊抓住，他發亮的瞳孔直視我懦弱的目光：“elvy！相信現在的我，一切從現在開始！”


  “我……”


  沒來得及回答，他滾燙的唇貼住我欲起的朱唇……


  沒有反抗的借口，我的眼淚卻滴在他的唇上，他慢慢鬆開我，“elvy ……”


  此刻，或許我隻能偽裝。


  “傻瓜，逗你玩呢！”我捧一把鬆軟的沙土，砸向他，奔向遠處……


  皓鳴放心地笑了，報仇來啦！他也抓起一把沙土，傲慢地向我追來！

  “哈哈，追不到我，追不到，追不到！”我時不時地轉身大喊。


  “我來啦，壞蛋，哈哈！”


  “來啊，來啊！”


  我們的聲音回蕩在天際，驚醒沉睡的鳥兒。


  ……


  我還是無法逃離皓鳴的世界，是宿命。


  “我……我認輸，認輸，饒了我吧！”我氣喘籲籲地求饒。


  皓鳴拍拍我身上的沙土：“傻瓜，我怎麽舍得欺負你呢？告訴我，你被我追到了，你永遠不會逃跑了……”皓鳴的眼裏充滿柔情，也充滿期待。


  皓鳴啊，我怎麽會逃跑呢？你忘了大學時我我說的話，可是我不會，我說過我不會在你離開我之前離開你。是你離開了我，扔我一個人在風中飄零……


  “elvy ，你跟我說你不會離開我，！”皓鳴給我堅定的眼神，此刻的他是那麽地需要我的承諾。


  承諾……


  “皓鳴，我告訴你，你追到我了，我不會在你離開我之前離開你……”說了這句話，卻擔心舊戲重演，那麽，我又會在哪裏飄零呢？


  皓鳴開心地抱起我轉圈，像一個愛鬧的孩子大聲叫喊著：“elvy ，我愛你……”


  “放我下來，暈了暈了……”我拍打著他的胸膛。


  “啊！我愛夏若寒！”皓鳴繼續旋轉著，幸福地發瘋著。


  暈了，全身湧動著快樂的細胞，什麽都不用顧忌了，那一刻，被愛情衝昏頭腦的我，決定好好愛皓鳴。


  我相信，現在的我們是可以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