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以身交易
陳婉茹奇跡般的沒有惱怒,沒有一點兒拿身子做交易的羞赧,隻有一股被北泠不留情麵拒絕後的心灰意冷,跟想殺了白歡的滔天恨意。
白紗下的雙眼爬滿仇恨的紅血絲,如果沒有賤人,他一定能看見她!
如果沒有賤人,太後娘娘一定會立她為正妃!
她猙獰著臉:“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殺了賤人!”
麵具男為難了一會,點頭:“成。”
陳婉茹威脅道:“若你不給我想要的,哪怕聲名狼藉也要致你與死地!”
麵具男連笑都很難聽:“嗬…陳小姐多慮了,既答應說明你我此後是一條船上的人。”
他拍了兩下手。
管事的拖進來一個頂多十三歲的女孩,她被五花大綁著,驚恐的哭泣,救命稻草般地看向陳婉茹,“姑娘,姑娘求你救救我,我是被拐來的,他們要賣我入青樓,姑娘!!求求你救救我!”
陳婉茹朝後退一步,冷眼旁觀。
管事的一腳將女孩踹翻在地,掏出一包藥粉,強硬地塗抹在女孩皮膚上。
那白粉頗為神奇,入了皮膚一瞬便消失無蹤。
女孩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突聽一句黃鸝叫,哭泣漸漸停下,雙眼變得呆滯空洞。
女孩開始不正常的扭動,口中泄出絲絲低吟。
麵具男怪笑著講解:“這是從西域買來的奇異媚粉,無味,入肌膚便可化,中毒後大夫都檢查不出,以鳥叫催動媚、藥發作。”
陳婉茹冷眼望著管事當眾對女孩上下其手,冷笑一聲,隻要引得賤人出府,便可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麵具男托腮,桀桀怪笑:“媚粉入身,任她是大倫神仙也難以祛除。陳小姐,在下這般竭盡全力,若沒有你的報酬,我無動力為你籌謀呢。”
陳婉茹死死咬著嘴唇,做著最後的掙紮:“我,我給你找一個人可行?不…十個也成。”
麵具男哼笑道:“尋常處、子玩膩了,很想一試陳小姐這般大家閨秀呢。”
白歡把記憶掐在陳婉茹隨麵具男進房間時,表情要笑不笑,要嘲諷不嘲諷。
飛飛估摸著她接受完畢,罵道:“自己沒本事去追北泠,管你屁事?”
外麵的黃鸝鳥還在廢寢忘食地叫著,白歡體內熱浪滾滾,沒什麽表情地道:“嘖,還以為生出內力了呢。”
嘖,怪不得呢,陳婉茹一反常態的上門,神經病般的拉她的手,原來是快活後給她下媚粉來了。
“你不是說了麽,把她腦袋錘爆,拉出腦漿喂狗吃,你趕緊給老子去!!”飛飛逐漸狂躁。
白歡懶散地躺在床上:“不去。”
“白歡你咋變成這幅弱雞像!老子看不起你!”
白歡很奇怪:“不是你讓我收斂性格的嗎?”
“這他媽都欺負你頭上拉屎撒尿了,你還能忍?!”
“淡定。”白歡說的雲淡風輕,內心卻狂呼海嘯。
怨道閣,記住了。
“你去不去?!”
“暫時不去,我……”
“行,你別理我了!呸,我烏古古的不理你了!”第一次飛飛自己關閉自己。
白歡:“……”能不能讓人把話說完?
這小脾氣越來越橫了!
枕著手臂想思考著,可外麵的黃鸝叫擾的她心緒不寧,記憶力完全無法集中。
麵具狗屎男口中的大倫神仙也無法祛除的藥粉,對她隻有散發熱氣跟煩躁的功效。
這還要感謝基因改造,把她身體從裏到外都加強了一遍,吃外星人有毒屍體都無事,這裏的致命鶴頂紅,她喝一杯下去可能隻會拉拉肚子。
猛地虎軀一震,靈光一閃,尋常春、藥肯定不比西域媚粉藥效猛,比如不會出現煩躁感,也不會熱的她流汗。
方便攜帶功效牛逼,這不比羽絨服發熱衣好?
半夜黃鸝叫消失了,體內的熱氣逐漸下去,被凍醒的白歡大吼一聲:“你烏古古怎麽不多叫一會,還有沒有殺手的職業精神了!”
於是,第二天白歡果斷去了一個藥鋪,畢竟一個姑娘家買這等情、趣用品太遭人古怪表情,特意戴了一個鬥笠遮臉。
事實證明也沒啥卵用,藥童一臉古怪地看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姑娘要買…買……”
白歡雲淡風輕地接話:“對的,春、藥丹,麻煩來一瓶。”
藥童:“……”
“要藥性猛烈當即就上頭,吃一顆管一天的那種。”
藥童:“??”
藥童:“……”
被她豪放的話砸的恍恍惚惚,完全傻了。
白歡有點擔心,吃多了會不會對身體不好?
“你給我拿最好的,對身體絕對無害的。”
藥童抽搐著眼角,臉紅脖子粗的將一瓶最好的拿給她:“五、五百兩。”
貴真有貴的道理,一顆下去手不冷了,腳不涼了,全身暖的仿佛在泡溫泉,且還沒有任何不適感。
白歡舒服的嚶嚀一聲,看了眼胖乎乎的瓶身,快活丹,好,以後就認準這個牌子了。
她並沒有走,坐在藥堂不遠處的茶棚下,過了會,果然看到戴著麵紗的小琴過來買藥。
陳婉茹經常打的小琴起不來床,因怕家裏人發現,不給她請私家大夫,每隔兩天小琴都會來這家賢濟藥堂。
等她出來,白歡起身,裝作不經意地撞過去,“啊,抱歉姑娘。”
小琴接過藥包:“無事。”
一頓,忽然覺著鬥笠中的聲音有些熟悉。
“唔,小琴姑娘?”
小琴終於把聲音跟人對上,臉色一僵:“白歡?”
白歡語氣意外:“還真是你,好巧啊。”
她一拳錘爆一個觀景石的畫麵一閃而過,小琴轉身就走。
白歡追上去,故作驚訝道:“我方才看到你手腕上有傷,你咋了?”
小琴低著頭:“不關你的事。”
白歡聽出了聲音裏隱藏的恨意,眉毛一挑,bingo,猜對了。
如豬狗般被人打罵多年,全身上下留下褪不去的疤痕,就算麵上不敢顯露,可對於愛美的姑娘家來說,心裏怎能不恨呢?
於是,很貼心的紮人心:“看樣子是剛結的疤,要好好治啊,不然留下疤會很難看的。”
小琴停腳,因害怕她的武力,克製地低叫:“我說了不關你的事!你跟著我做甚?”
她一顫,眸子裏湧上幾分懼意:“我對我罵過你的行為與你道歉,白姑娘…你放過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