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麽意思?讓我去陪他?難道不知道我已經是結過婚的人了嗎?難道……是啊,有什麽比我去陪他還更讓慕謙旭受傷的了,辰逸,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嗎?
“你回來了?”當我打開門的時候,從黑暗中傳來一聲低沉的話。我打開了燈,看到慕謙旭坐在沙發上,穿著睡衣,電視打開,正播著娛樂節目。看來他的心思都不是在看電視上麵,因為在他眼裏,娛樂節目就是沒有商業價值,換句話說就是沒營養。
“你還沒睡啊?”我走到沙發,明知故問。
“去哪裏了?為什麽不接電話?”他站了起來,話裏有明顯的怒氣,盡管被他盡力壓了下來。
“我……我去陳潔家裏了。”我故作鎮定的說著。
“陳潔?”他皺了皺眉頭,我差點忘了,他估計把陳潔這號人給忘了。我早該知道,一向對他沒有什麽利用價值的人,他哪裏會記得。
“你忘了她了嗎?”我失笑了下,“也是,在你的世界裏,不是重要的人,你怎麽會放在心上呢?”
“南星……”他想說些什麽,卻被我打斷了。
“你還記得我為什麽會嫁給你嗎?如果記得的話,就不該忘了這個核心人物才是啊。”我淡淡地說,好像在我心中這件事已經不會給我起任何波瀾。
……
那一天,湛藍的天空萬裏無雲,暖暖的陽光覆蓋著整片大地。也是我跟辰逸分開的第33天,因為每一天都是數著過來的。接到陳潔電話的時候,我正準備去世紀舞團麵試。
“南星,南星。”從電話那頭傳來陳潔混亂,泣不成聲的聲音。
“陳潔怎麽啦?別哭。”我心裏一驚,不知道一向樂觀的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喂,你就是江南星?”電話突然轉到一個男子手裏,低沉的嗓音,讓人聽不出年齡。
“你是誰?陳潔呢?”我已經有些心慌,手也不經意的發起抖來,心裏的第一念頭就是她被綁架了。
“別管我是誰,我們的目標是你,不是你朋友,可惜啊,你朋友就是當了你的替死鬼。”陰沉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那你們有事就找我,抓我朋友幹什麽?”我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不能自亂陣腳。
“就是因為你不識相,才會害了身邊的人。”
“啊,不要!”我聽到了陳潔在那邊驚叫了起來,然後緊接著就聽到了“啪”的一聲,然後聽到另一個男子罵了句“媽的”陳潔被打了,我著急了起來。
“你們不要傷害她,你們要我做什麽我答應你們!”事到如今,我隻能先穩住他們,再來想想辦法。
“你早點領悟,不就好了嗎?我們也不用以這種方式‘請’你朋友過來坐坐。”他顯得得意了起來,“我想慕氏集團,慕謙旭總經理會有辦法救你朋友的。”他吐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才有點恍然大悟。
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慕謙旭搞的鬼!我都已經跟辰逸分開了,他還想讓我怎麽樣?我都已經留在他的身邊了,他還想讓我怎麽樣?我以為我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沒想到他現在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我心裏夾雜著不可置信,更多的卻是對這個男人打從心裏的鄙夷。
“是他?是他收買你們的嗎?”我大聲的質問。
“媽的,我沒時間跟你聊天。”那個人顯得不耐煩了起來,緊接著聽到陳潔那邊撕心裂肺的哭喊,以及似乎有布料撕裂的聲音。
我一聽到,淚水已經禁不住要流了出來,我不知道陳潔在那邊究竟會受到什麽樣的對待,此刻我很害怕,我害怕因為我,害了我最要好的朋友。我的牙齒緊緊咬住左手的拳頭,不想讓自己哭出來。拿手機的右手也漸漸沒有了力氣。
“好,我去。”我費盡全身的力氣,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我警告你,要是你敢讓其他人知道的話,你的朋友,嘿嘿,到時候我們這群兄弟可不敢保證不會春心蕩漾。”汙穢的言語從那個人的口裏說出,我想,我還能去找誰呢?我現在身邊隻剩下陳潔這一個好朋友,我不能再失去她了。但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我現在就想去找慕謙旭,去找他,沒有第二個想法。
“我……我找慕謙旭。”我一路跑到慕氏集團樓下的大廳,已經喘不過氣來了,但是我心裏害怕,每一分每一秒。我害怕我多慢一步,陳潔會多一份危險。
“江小姐,我們總經理已經等您很久了,您直接上去就行。”前台小姐說完,我便急匆匆地走了。
“慕謙旭!”我沒有敲門直接闖了進去,直呼他的名字。
“你先下去吧。”慕謙旭此時坐在辦公椅上,對著在一旁的秘書說著。
“是,總經理!”那個女人與我擦身而過,不經意瞥我我一眼,帶著輕蔑與嫉妒。原來這也是他的愛慕者之一,隻是不曉得愛的是他的人還是錢,我突然有點同情起眼前這個男人,連要愛一個女人,也要用這麽不光彩的手段,才能得到。
“放了陳潔!”我雙手撐在他的辦公桌上,說得又急又氣。
他放下手中的筆,站起來,走到我身邊,靠著辦公桌,輕拉著我的手。這一係列的動作,一氣嗬成。
我用力甩開:“你到底還想怎麽樣?我都跟辰逸分手了,你還想我怎麽樣?”我喉裏一緊,隱約有哭聲。
“嫁給我。”他看著我,眼睛散發出的溫柔足夠讓每個女人溺死。可是,我是我,我是隻愛著辰逸的江南星。
“啪”!一聲響亮的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顯得多麽突兀,我把我現在全部的恨意,都集中在這一巴掌上。
他沒說話,伸手將我攬入懷裏,那麽用力,仿佛要把我嵌入他的身體裏麵。我嚎啕大哭了起來,好像要把這幾個月來所遭受的一切一切全部發泄出來,我拚命掙紮,拚命打他,甚至我懷疑如果我現在手上有一把刀子,我會直接插入他的胸口,這樣一切的痛苦都會結束了。
“你要的不就是我陪在你身邊嗎?我都已經答應你了,你還要我怎麽做?”我已經被折磨得沒有力氣,近乎喃喃的說著。
“我要你隻屬於我一個人!”他低吼了一聲,“你看看你自己,你在我身邊的這一個月,你心裏想的還是莫辰逸,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常常看著手機裏莫辰逸的照片微笑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拚命去打聽他的下落嗎?就連我送你的舞蹈教室,你除了跟莫辰逸分手的時候拿來當過擋箭牌,其餘時間你沒有踏入一次,你寧願自己不停的去各個舞團麵試!你在我身邊的每一天,我都看不到我的存在!”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漸漸淩厲冷酷起來。
我使勁把他推開:“沒錯,我就是愛他,你把他從我身邊趕走,但是沒辦法把他從我心裏趕走!你永遠都不可能取代他,留這樣的我在你身邊,就像沒有生氣的洋娃娃一樣!”我聲嘶力竭的說著。
他眼眸縮緊,棱角分明的臉有著挫敗感跟怒氣,他突然逼進我,毫無防備的唇被他壓住,我被他抵在辦公桌,令我動彈不得。他毫不留情的吻不停的蹂躪著我的唇,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氣全部傾瀉出來,我來不及反應,就陷入這意亂情迷的局麵中。
“噝”他吃痛了一聲,放開了我,嘴上還有一絲紅紅的鮮血。我使勁擦了擦自己的嘴,以示嫌惡。
他怒視著我,似乎對我咬了他不可置信。
“隻要你嫁給我,我就不會對你朋友怎麽樣。除此之外,沒什麽好說的。”靜默了一會兒,他緩和了語氣說著,就像在說早晨吃什麽一樣簡單。
我的心卻徹底沉入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