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香蕉殺人之秘
「媽,你快救救我,我是小怡啊。」我無力的扒著地上的土,費力的哀求道。
我真的要絕望了,被蛇咬了,自己最親的老媽居然在一旁坐視不理。
但下一刻,一直呆立的她終於有了動作,將手伸進了睡衣裡頭,卻是拿出了一根黃黃的香蕉。
只是這香蕉明顯結冰了,外表有著一層冰覆蓋,正冒著絲絲白色的涼氣,看起來很堅硬。
然後她抓著香蕉就朝我心口扎來,驚得我瞳孔一縮,卻沒有躲閃的氣力,只是情急間大喊了一聲:「媽!」
轟……
這畫面突兀的如玻璃般爆碎,我猛地驚醒,卻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天已經大亮。
原來只是一個夢,雖然這個夢很怪,但我還是大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而同時間,我想起夏天他爸死時心臟一根香蕉扎著的畫面,又想起夢裡老媽拿著結冰的香蕉要扎我的畫面,心頭忽然有了一絲明悟。
香蕉本身或許是軟的,想用它扎進人心臟里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是,結了冰就可能扎進人的血肉啊!
或許,這就是香蕉殺人的秘密。
當然,這也只是猜測,要想證實,恐怕是得仔細看看夏明軒跟夏天他爸的屍體。
我決定去找警察。
旋即我直接跳下床,迅速洗漱完畢,換上了一身簡潔的衣服。
在屋裡轉了一圈,沒有見著爸媽,自然都是去干各自的活了,廚房還是給我留了一份早飯。
我把早飯吃了就出了門,徑直的朝夏天她家走去。
此時她家的院子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有兩個警察蹲在門口抽煙,這是保護命案現場。
而見我靠近,其中一個留著八字鬍的中年男警就站了起來,不客氣的朝我喊道:「小姑娘,這裡還不能進,快走開。」
我沒有理會,只是在他面前停下,盯著他問道:「警察大叔,敢問這命案你們有什麼頭緒沒有?」
「這我不知道,上面正調查,如果發現線索,抓到兇手了一定會在你們村裡通報,你現在就別靠近這裡,妨礙辦案了。」他瞪著我說道。
「那如果我有線索呢,可不可以讓我見見這個命案的負責人?」我深吸一口氣,說道。
這倆警察只是守在這兒的,這個案件如果不水落石出,他們比村民們知道的也多不了多少,因此還是見負責人靠譜。
而聽了我這話,他倆一怔,互相對視了一眼。
但隨之這八字鬍警察就嗤之以鼻的笑道:「你個小丫頭片子少說胡話了,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我沒鬧著玩。」我認真的看著他,說道。
八字鬍警察的笑容頓時凝固,然後皺起了眉頭,直直的盯著我,問道:「你真有線索?」
「真的。」我肯定的點點頭。
見此,他果斷的從兜里掏出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朝里喊道:「頭兒,這裡有個小姑娘說有線索,你要不要見見她?」
這句話問完,對方似乎是給了肯定的回答,他接著點點頭,回道:「好,我馬上送她去局裡。」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指著停在院子外的一輛警車,招呼我道:「跟我上車。」
我自然是依言與他一起上了車,他便載著我朝縣城方向開去。
像這種命案,鎮上的派出所一般是沒什麼能力管的,至少是縣公安局才有能力去管去調查,因此往縣城方向開我是一點不意外的。
而我們村距離縣城也不算是很遠,一個多小時后警車就停在了縣公安局的大院里,隨即他帶著我徑直的走到了公安局裡一間辦公室的門前,敲了敲門,喊道:「頭兒,人帶到了。」
「門沒鎖,讓她進來。」裡面傳出來一個硬朗的聲音。
聞言,我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又順手關上了門。
這是間小辦公室,一張辦公桌上放著很多文件,牆上掛著一些獎章。
昨晚上曾經見過的那個中年男警就坐在辦公桌後面。
「你好,我是蔣經天,負責你們村那案子,客套話我也不多說了,你就直接說說你的線索吧。」他坐在辦公桌后看著我,說道。
不客套也好,我最煩那一套,因此我清了清嗓子,就開門見山的問道:「關於死者到底是不是被香蕉插死的,您現在有頭緒了沒?」
「你來這裡,不應該是問我有沒有頭緒,應該是向我提供線索的啊。」他板起臉來,看著我說道。
「這線索就是跟香蕉有關,我希望您能先回答我的問題。」我說道。
聞言,他看了我好半晌兒,才忽然笑道:「好一個小姑娘,還挺有膽子,那我也實話跟你說吧,死者屍體呢,昨晚上我們已經連夜解剖檢查過了,死者呢,沒有中毒,沒有重病,身上也沒有其他傷口,只有心臟處那一個傷口,而這個傷口,也不是用刀這種利器弄出來的,而是跟插在心臟上的那個傷口基本吻合,也就是說,死者的確是死於那一根香蕉!」
我眉毛一挑,果然是被香蕉殺的。
「那麼那根香蕉你們化驗過沒有?」我又問道。
「自然是查了,但那香蕉完好無損,只是沒那麼新鮮了,剝開皮后的果肉有點糊。這也是最讓我難以相信的地方,一根軟軟的香蕉插進了血肉當中,居然連形狀都沒變。」他回道。
「若是香蕉在水裡泡了一下,然後放冰箱里結冰了呢?」我趁機說出了這一點。
這話一出,他神色一震,猛地站了起來,恍然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香蕉本身殺不了人,但是蘸水結冰后利用冰的硬度完全可以做到,而且冰在死者傷口裡會化成水,與死者流出來的血融合到一起,幾乎會讓人看不出有結過冰的痕迹,只是香蕉果肉會因為結過冰而變得糊糊的!」
「對,這就是我給您的線索。」我點點頭,說道。
「好樣的,你是怎麼想到的?」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問道。
我微微一笑,說道:「只是因為一個夢。」